汉末温侯-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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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英咬牙,合上黑眼,她的娇颜苍白似起了病,浑身上下虚脱无力,很难过。他究竟下了什么样的药?回忆虽在被绑架后停格了,但隐隐约约地明白她已非清白之身,在逃过了以往那些如赵钱孙李的魔掌后,却让她被另一名男子占有了,很可笑,但既然是无法避免的命运,那被谁侵犯都是一样。
“”她从喉间勉强发一音节。
“放心,我可没坏心到毒哑你一生,只是下了点药,到了时辰自然会恢复。”小喜子将昨夜褪下的衫裙还给她,笑道:“还不快换上,难道想赖在这里吗?”
老天佑他啊,昨晚一时心血来潮,从花舫里讨来迷香,让温侯爷对她起了欲念,不然温侯爷怎会饥不择食到这等地步吗?他先行退出了房,让她换上衣物。
黄月英蹙眉,疲累的身子让她有些头昏眼花。他不是刘琦的人昨晚若是刘琦毁她清白,那么今早迎接的必定是二家的喜事。
黄月英靠著床柱,酸痛的爬起身来,换上皱巴巴的衫裙。昨夜真的没多大记忆,就像是生了一场病,浑身除了不舒服之外,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既然将来她既无成亲打算,不必为某个男子守住清白的身子,那么就不必要有罪恶感。
先前不让刘琦碰是因为她尚能守护自己,而今既然失去了贞操,再在意也是自钻牛角尖,这是她的想法,但淡淡的遗憾仍然有在穿衣的过程中,忽然瞥到小桌上的檀木杯,原本不舒服的病态已减轻了大半。
“”她狼狈地扑上前,小心的捧起陶檀木杯;杯子的形态普通,但上头彩绘刻纹,是秘戏图,一男一女结合的图貌,重点并不于此,而是上头图式刻纹精细,看不出是哪一派的。
她想要想要这杯子想极了她可以在合理范围里买下这杯子,而它将是她收藏品中最珍贵的另类小版画。
黄月英抬起脸,首次正眼瞧著这“春宫”里的摆设。她惊诧的低呼;先将小杯子收在原是放小刀的荷包里。随即奔至墙旁。墙上立著巨幅木版刻画,上头亦属秘戏图,但与杯上图纹不同,更显放浪形骸,裸体人身虽在**之中。却将线条的弹力性表露无遗,相当的动感。在大汉朝里能有这功力的雕版师傅不多,就她所知,几乎没有黄月英轻轻抚过上头交织的阴、阳刻法,鼻头有些痒痒酥酥的,一般颇有知名的雕版师傅为了保护自己。多在作品印刷后,毁其木刻原品,换句话说是限量发行,以她来论,她雕印的插画最多发行一千份,再多便是由他人来雕了,这是她偏执的地方。
而现下的这幅木版刻昼却是未经印刷的原版如果说先前因清白被毁而带来些许的遗憾,这会儿全教这木版刻画给弥补了。
她想要它
“喂,好了没?”小喜子在门外喊道。
她更想见这原作的师傅。
“喂”
黄月英瘦小的瓜子脸露出微笑,身子骨是有些不适,但无妨。今天所得到的比过去二十年都多,而失去的不过是小小的清白而已。
“想赖在这里啊?再不出来,就算你这娘们裸身,我照样拖你下船。”小喜子在外恐吓。
黄月英依依不舍地投了墙上版画一眼,移步向前,而后推开门
第七章:欲去还留惹人恼,无视本尊执意留
怪了,失贞的女子有必要高兴到这地步吗?小喜子怀疑地瞅著她如璨满足的笑颜。没搞错吧?该不是想珠子想疯了?
“这一袋珠子你拿回家,马车在岸旁等著你,别想多敲,快走快走。”小喜子催促黄月英往梯子走下,若是让主子看到她的真容,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出了门,黄月英才知道这原来是一艘船,很眼熟,但没什么记忆,甲板上有几名汉子,对她视若无睹,但她的心思也不在这里,她想问问这船的主子呢?她想见见这艘船的主子。
“”她低低押住喉间,希望能说出几句话来。至少能跟这里的主子谈判一下杯子的价钱及吐露她崇拜的兴奋。
“别吵,我不是说过等晚上你就能说话了。快快快,把珠子拿走吧喂,把珠子拿走再跑啊”小喜子忽然顿口,瞧见她拎裙跑向船桥的那几名汉子前。
“你想干嘛?想找碴吗?”他真是小觑她了,还当好打发哩。呸,她要敢在船上耍泼妇。就丢她下船咦,她停在典韦将军跟前微笑干嘛?瞧上那黑不溜丢的男人吗?
小喜子疾步跑过去,却发现几名汉子挡向前,护著身后的温侯爷
完了。他死了原打算趁著温侯爷还没见到她之前,乾净的处理掉她,没想到温侯爷补眠还补的真快
“”黄月英激动地向典韦比手画脚的。
典韦看著她,再瞧瞧跑来的小喜子,不发一言,吕布就在身后,照理来说,她要抗议,应该是要找主公才是
“喂喂”小喜子扯住了她的藕臂,塞给她一些钱财,低声叫道:“快滚快滚,想要拉客,免谈,滚滚滚。”
黄月英瞪了他一眼,还给他珠子,同时指指典韦。要不是他下药,她怎会说不出话来?今天是失了贞操没错,但若能因此一睹雕版大师的风貌,贞操就属微不足道,尤其又巧遇救命恩人她不是想谢恩,而是期盼能够画他。
黄月英不但才学出众,但是令人诡异的是这个女子却是喜欢动手,不管是制造,雕刻,还是组建,刻板,都是她的兴趣,而且尤其钟爱与雕刻,因而那是可以将时间留步的手艺。虽然黄月英擅长画花画山画水,就是不擅画人,她的人物像始终有些死板板的,能完全画出形态,但难抓神韵,这黑脸恩公的画形不好画,是项挑战,也是唯一能让她记住的长相。
黄月英的眉眼轻轻扫过其他汉子,二名面貌凶狠的男子站在前头,后方的男子一身华服,面相马马虎虎,皆归一见就忘,没能在她脑海停留。大师呢?也在其中吗?
“你干嘛啊你?”小喜子怆惶大叫,不敢抬眼对上温侯爷那二道莫测高深的威目。如今骄阳之下,小小的脸。大大的眼是一览无遗。完全完全没有美人相。温侯爷会不会因为他找了名庸姿俗粉的女人来,而判他罪刑?
小喜子苦著哀怨的脸,想拖她下船,却见她手肘一撞。狠狠地击向他的腹部。
“痛”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
黄月英不悦地抿著唇,瞪了他一眼又将注意力转回典韦上头,她张嘴却只能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她锁眉,再试上几回
“她不会说话吗?”几名的汉子身后忽传出了懒洋洋的声调。
“她是哑巴”小喜子顾不得痛,连忙匍伏前进。
“哦?”汉子恭退于后,吕布缓缓迈动步伐向前,言道:“照你说来,她被卖入青楼,又是哑女,这身世倒也挺可怜的。”
“是是满可怜的。”小喜子头不敢抬。感觉身旁那女人诧异地瞪著他。
吕布饶有兴味的注视她,嘴里却是对着黑汉问道:“典韦,你识得她?”
“不,属下不识。”黑脸男子的嘴几乎没掀。
黄月英轻蹙眉。昨夜是戴著兽面,所以他不识她,那该如何才能请他回去当人体像?无法可想之下,她举臂想拉住这黑脸男子,却忽教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她抬首,却见是个不相识的男人,他的唇抹笑,但未达眼底:“”主子?
“可以这么说。”吕布微笑,满意她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她的手腕依旧如昨夜的滑腻**,很难想像她能保持贞操到昨日。
黄月英抽回手,从荷包里拿出檀木杯。
“”卖?
“不,那不卖。”他看著她的唇形,含笑摇首:“我不缺钱,也不打算卖。”
“”高价?
“小喜子,多给她些钱,送她走。”
“”无观哑著声说不出话来,目光盯著那秘戏图的檀木杯。她舍不得啊,早知如此就偷就抢了,又何必跟他谈?
“走走你引起爷注意的目的已经达到,还不快拿著你的珠子滚出去。”小喜子满脸都是冷汗,如果不快快送走她,迟早从他嘴里说出的谎言会愈滚愈大,压死他自己。
黄月英摇首,拒绝二袋珠子塞进她的手里。她的眼眯起,又将注意力转回了典韦身上。
“”我的清白?她指指典韦,再指自己,意谓是他占了她的清白吗?还是没将吕布放在眼里。
吕布的笑容微收敛起来。他无意与典韦比较,毕竟明眼人一看就是知道好坏,一个白净,一个黑勇,一个英俊,一个丑陋,但首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一个女人冷落在旁了。
“小喜子”
“奴才在”那种懒懒的调子教小喜子心惊,此时此刻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要是这个女人在这么纠缠下去
“今儿个典韦是改头换面了么?”吕布心不在焉地询问,而她的注意力依旧停在典韦身上,没将他当回事。是有些不是滋味,与他共赴巫山**才没几刻钟,便转移了目标,她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女人。
“咦?他还是老样子啊。”小喜子抬眼看向典韦,黑肤大眼,有棱有角的,身上的厚衫是旧衣,也没换新嘛,温侯爷又不是没长眼睛,自个儿不会看啊,还问他,真是吕布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停在她浑圆有致的娇躯上。
“小喜子,留下她。”这话终于成功引起她的注意,她转首,怀疑地??瞪著他。俊美的脸庞勾起微笑,她是长得不怎么地,但她柔软**的身子尚停留在他的脑海中。
可以留,但不会太久。
“爷?”小喜子的脸垮下地。留下她?不会吧这么残忍的事不会降临在他身上吧?
吕布扬眉闲闲对上她疑惑的黑眸,而后,疑惑转为震惊不信她明白了——昨夜是他占有她的身躯。
这女子还不算太笨,但有必要这般震惊么?吕布的唇虽抹笑,但无疑地,他的自尊心悄悄地被她给打碎某个角落了。
“不愿意?”吕布面容露笑:“既然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就有权为你决定未来的生活。”
“爷”小喜子惨叫:“咱们咱们出来是有其他事的啊”
“哦?”吕布目光停在黄月英身上,漫不经心地:“那今晚就由你服侍我吧。”一句话堵住了小喜子的抗议。
“”
“不要?”吕布的眼懒懒地移至典韦身上,再转至她紧捧不放的檀木杯,故意笑道:“檀木杯是一对的,你想要?”见她迟疑了会,而后殷切点首,他微笑:“那咱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他扬手,身后的汉子悄悄离去。
撞墙啊小喜子苦著脸,瞪著温侯爷就算想送她下船也来不及啦那是温侯爷下令开船的手势来不及了他完了他死定了呜
楼船缓缓地驶离岸旁,因为风平浪静,所以船房里的男女几乎感觉不到移动的迹象。
吕布倾坐在椅上,只手托腮,漂亮的眼注视临危正坐在床沿的黄月英,她的双手交叠在腿上,腰背直挺如木棒,规规矩矩的模样如同良家妇女的表率。
“”她的唇形是“谈价”。
一个刚失了贞操的女子不该只有这种反应。吕布还是笑著,他俊雅温文的颜貌自始至终浮著温吞吞的笑意。
黄月英略嫌不耐地瞅著他,如同在看蝼蚁般,而后她蹙眉,想起那副木刻版画。
“”
“我认字吗?”吕布扬眉看著她的唇形,他看起来像是不识字的莽夫吗?这女人显然是瞧扁了他,而且是瞧得相当的扁。
“我虽不才,但还算识得几个豆大的字。”见她站起身走近,指指桌上毛笔砚台。“哦?你会写字?那倒难得。”吕布大方的让出椅子,让她坐下,一阵微风,让他觉得她的身子很香,原本以为是小喜子在“春宫”中放的香气,原来是她身上带香。
墨已磨妥,黄月英神态认真地挥毫,写好之后,又是哑声。
“为什么?”
黄月英写下这三个字后,却是毫不知羞的看着吕布,似乎似乎是想让吕布负起责任?
第八章:雌雄巧答互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