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第6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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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实际上,现在没有谁能够阻中国的这场内战,当然,除了他们自己,而现在,制止这种内战只有一种可能,也就是南北双方达成妥协,而这种妥协的代价,将是以南京或北平的某一位主政者下野作为代价。;
仰靠椅背,詹森牢牢盯着马格鲁德,然后无奈的一笑。
“你觉得的这可能吗?上校!;
“这场内战起源于权力之争,而结束于一方放弃权力,我想,至少在没有打出一个胜负之前,是没有谁甘心放弃权力的。;
此时马格鲁德的脸上又是一副那如塑像般凝重的神态。
“没有谁会主动放弃权力的,所以;
他停下来盯住杯底,稍作沉默之后,才开口说道。
“这场内战的爆发,实际上已经不可避免了!;
“话不能这么说。;
尽管詹森的眉头紧锁着,但目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希望。
“也许,我是说也许,他们是可以作下的谈判的,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战争。而且现在南北的冲突已经爆发了这么长时间,我想他们谁都不愿意主动打起来!;
“当年南方和北方发生冲突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以为的!;
此时马格鲁德两片轮廓分明、宛若雕刻的嘴唇间长长地吐出一声哀怨的叹息。
“或许,现在,他们之所以没有大打出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双方都希望赢得舆论方面的支持,或者说都希望自己成为代表正义的一方,从而为下一步的行动铺平道路,至少占据道德上的上风。;
显然,这是一种可能,甚至可以说,是目前双方的打算,似乎南京与北平之间,谁也不愿意处于道德上的下风,而是通过报纸为自己夺取道义上的立场,正因如此,这场冲突才会没有演变成全面战争。
喝完杯中的咖啡,詹森又开始琢磨着现在南京的局势。不论南京或者北平谁能夺得道义上的立场,但是,正如马格鲁德刚才说的那样,内战的爆发,南京或者北平都是失败者——因为中国失败了!
“我相信;
话声稍顿,詹森看着马格鲁德说道。
“也许,包括许多军官在内,他们同样也不想打这场内战!或许,他们能够克制一些;(未完待续)
第三章 军人之忧
昨天的那场早到的春雨留下的痕迹,经过一夜的风干之后已经几乎从街上消失,太阳奇迹般地出现了,清爽的金色清晨阳光洒在商店铺面和阳台窗户上。
室里,淋浴水管发出一阵共鸣,然后喷出一股冷水。马子腾用年前买来的“锋锐”双层剃须刀剑着脸,这是中国的名牌产品,据说锋锐公司剃须护理公司,曾得到北方公司的技术支持,而他之所以成为名牌,则是因为在抗战军兴时,其以“劳军”的名义,把数量巨大的剃须刀作为军用品供应邯间军,就像马子腾,就是在军队中养成的这一惯——军队不准留胡须。
从半开的窗户外传来了城市清晨特有的声音:街道上的汽车发动机轰鸣,赶去上班的人群发出的脚步声和脚踏车的铃声,送牛奶和报纸的卸货声,主妇们买菜时的交谈和笑声早上7点的北平常有的各种声音,当然,免不得的,还有那从空中传来的悠长的鸽哨声。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马子腾的墨绿色军官制服平摊着放在床上,在某种程度上这是象征权力和权威的甲胄。卡其绿的衬衫,铜色纽扣。黑领带。黑色的皮鞋,这一切无不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意味幸存权力的味道。
对着镜子将军帽戴好,与过去同中央军相似的军帽不同,现在的军帽却是大檐式军帽,而帽徽亦不再是简单的青天白日,在这一徽章的周围又多出一圈橄榄叶以及叶中的五朵梅花,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军徽的出现,甚至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华北军与中央的决裂。
整理好仪容之后,马子腾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之后,他才从腰间武装带的处的枪套中取出手枪,然后轻拉机栓,确定子弹上膛后,他才把手枪别在腰上的枪套。9毫米的二五式手枪,华北军的标准制式手枪,对于非野战部队军官而言,或许他的尺寸稍大,但是野战部队的军官而言l6发的弹匣容易,却让人信心十足,然后,他才走出了房门。
推开门,映入视线的便是整洁的业已返青的草坪,这是位于北平的军人眷村,眷村是华北军的特色,与国内的军官家庭混居于民间不同,华北军军官、军士却都是居住在基地内,华北军的基地是华北最戒备森严的封闭式社区。这里严格限制进入,来访者通常会被要求出示各种各样的身份证件,还要接受车辆检查。穿过重重检查之后,里面就是一个**自足的世界。基地中有最好的学校供军人子女就读,军属可以在折扣杂货店和商场购物,有设施远比民间更为完备的医院以及专职的医生为他们免费看病,幼儿亦送进有军队补贴的托儿所,同时还可以参加基地内部的体育比赛。几乎许多基地拥有自己的体育馆、球场、健身房。
在一定程度上,眷村与平民社会是割裂的,铁丝网里面,军人和他们的家属在大型军事基地生活和工作,从而排除了民间对军队尤其是军官的影响。相比于平民社区,军队眷村拥有平民社区无法企及的资源,这也是军官以及军士们乐意居住于眷村的原因。
不过相比于华北军大型基地的眷村,位于北平市郊的这片眷村,却显得有些狭小,占地不过只有5000多亩,但却居住着北平城内各军事机关的近五千名军官、士官和他们的家人,麻雀虽小,但却五脏俱全,这里同样拥有学校、托儿所、医院、体育场等各种各样的设施——正像马子腾每天上班时搭乘的公共汽车一样,那是眷村所有的**运营的公共汽车,从位于老城外的眷村直抵参谋部。
无一例外的,和往日一样,早班车里坐的都是军人,不过只有少数军官佩着武装带失事佩枪,对于绝大多数军官来说,他们更倾向于隐蔽携带警用手枪,甚至不携带武器,和往常一样,上车后,马子腾径直朝着后排走去。
“就等你了!”
鲁国涛冲马子腾喊了一声,待马子腾坐下后,鲁国涛便开口问道。
“今天到什么地方吃早点?要不要换个地?”
他们两个人都是单身军官,不过因为有家属的原因,在去年来参谋部报道时,后勤部门依然给他们分配了家庭住宅,尽管他们的妻子都在家乡孝敬着父母,在家庭住宅里,显然没有人给他们提供早餐,因此,他们往往选择在街上吃早点。
“还是老地方吧!”
在说话的时候,马子腾朝着车门处看了一眼,在车门处的副椅上,坐着一名荷枪实弹、穿着内插防破片携具,手持冲锋枪的宪兵,这是为了保证专车的安全,防止专车遭到袭击,但在马子腾看来,这未免有些太过小心了,这样的一辆交通车中可是坐着90名携带武器的军官和士官,只有疯子才会攻击这样的汽车,更何况车上还携配有十支冲锋枪,在城市道路上,谁会攻击这样的“武装汽车”。
或许,正是因为车上的军官太多,才会如此的郑重其事。几分钟后,待汽车通过眷村门外的检查站,驶上城市的街道时,马子腾朝着车窗外看去,依然可以看到人们偶尔投来的羡慕的眼神,在华北军人的荣耀不是浮于字面上的,良好的待遇是许多平民羡慕的原因之一,无论是他们居住的环境亦或是丰厚的收入,都是足以让大多数平民投去羡慕的眼神。
在这辆汽车上,兵种不同、单位不同的军官们分成各个小团体,互相交谈着,似乎与普通的单位班长没有太多的区别,甚至于谈论的话题亦没有什么两样,各种各样的话声在车厢里回荡着的时候,马子腾却是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街道,看着那些骑着自行车或在公交车站台处赶班的人们,他的心里甚至有些羡慕这些平民,在某种程度上,平民或许意味着自由,而在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难以适应军队之外的世界,或许,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享受在外部世界的时间,就像每天的早餐时间。
“你不想再点点什么了?”
鲁国涛望着马子腾,一边咧齿而笑,一边从伙计那里要来了一笼小笼包,一碗豆浆、一笼小笼包,这就是他们的早餐。
“不用了!”
他们两人坐在这间临街的小饭馆里。这座饭店距离华北军参谋部据的铁狮子胡同并不算远,不过只有几百米,虽然是这家小饭馆从外观上看去,并不怎么样,但是早餐却相当不错。在饭店入口处斜挂着一面国旗,或许这是象征着老板的爱国之情,就像现在许多家庭、商铺挂在门前的国旗一样。
但是马子腾却暗地里猜想,也许,他们之所以将国旗挂出来的原因,是在向委员会表明一个态度——他们是中国人,所以,不希望打内战。对于国人来说,他们总是可以通过一些不同的方式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态度,当然也可以表明这是对当局的支持,这要看如何理解了,对于这种行为,无论是警察也好、当局也罢,都不可能插手。
不过这招看起来作用并不大,因为作为参谋部的参谋军官,他们清楚的知道,现在华北军正酝酿着什么。
“还要点什么?”
面对朋友的询问,马子腾摇了摇头,这些就足够了。
“要不再吃点什么吧!再来个茶鸡蛋?”
说话的时候,鲁国涛磕破一个茶鸡蛋,开始剥起皮来。
“不用了!”
看着面前的朋友,马子腾不禁想到,在所有的这些人里面,鲁国涛或许是是变化最少的一个。尽管现在他身上穿着这身军装,但是依然能看见当年那个穿着野战服,提着冲锋枪在战场上冲锋的那个少年的影子———个刚从商学院毕业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在上战场之前,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性格有点软弱的家伙,在战场上却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完全找不到一丝软弱,只是在战斗结束之后,看着身上的血,他哭了,不是为手上沾的血,而是为他的连队中阵亡的士兵,那一年是民二十七年,他和他一样,都是那一年分配到部队。当时邯彰军进行大规模扩编,司令急需军官补充他的部队,他们还没毕业就补充进了部队。
那场战争,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鲁国涛是这样,马子腾同样也是如此。
“看样子,咱们可能是真的要和南边撕破脸了!”
一声似有些无奈的轻叹,突然从马子腾的嗓中吐出,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畅所欲言,而不会有任何顾忌。
而鲁国涛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作为参谋部的参谋军官,他自然知道马子腾的这声叹息源自于何处。
“国民革命业已完成,中国自当建立国家军防卫力量,即国防军或**”
一句看似简单的话语,从鲁国涛的嗓间迸出,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用力吃了口鸡蛋,神情中略带着一丝无奈。
不过,他们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一旁看似正忙活着的店小二的眼睛却是一亮,只是默默的擦着桌子,从这句看似简单的对话中,这个店小二还是觉察到了一些信息。
第四章 日人之心
东交民巷,在中国近代史上,这一地理名词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国耻,因为这里便“鼎鼎大名;人北平使馆界,北平使馆界是根据190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