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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媚公卿-第110部分

小说: 媚公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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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肥腰一扭,自顾自地走回房中。随着她一走,一个小胖男孩扭着大屁股,一边朝着陈容做着鬼脸,一边叫着‘母亲母亲’地跟了上去。

    陈家大兄气得瘦脸通红,他扯着嗓子正在开口,陈容扯了扯他衣袖,低低说道:“大兄,无妨的。”

    陈家大兄回过头来,他对上陈容清澈平和的双眸,愧疚地说道:“阿容,大兄无能啊。”

    陈容一笑,朝他眨了眨眼,语气轻快地说道:“大兄,是真的无妨。”

    这个嫂嫂,她前世见过,不过那一次她来,是知道她嫁了一个大将军后,特意寻上门来报丧的。。。。。。她的大兄,约在明年夏天时病死。也是那一次,她见识了这个嫂嫂的泼辣和不要脸。当时的她,在索钱不成,又知道陈容不得宠,连身边的婢女也敢出言侮辱后,当着众人便是破口大骂,那侮辱的,恶毒的,令得她几无容身之地的刻薄话,令得陈容既使重生后想起,也只愿避而远之。

    这时刻,一个十七八岁的妇人矮小妇人走上前来,她朝着陈容怯怯一笑,唤道:“阿容。”

    陈容转向大兄。

    陈家大兄呵呵一笑,指着这妇人说道:“妹子,这是大兄的如夫人,名叫阿菇,她性子好,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问问她。”

    陈容一笑,朝着那妇人唤了一声,转向陈家大兄说道:“大哥,等我一下。”

    陈家大兄一怔间,陈容提步走向尚叟,来到他旁边,她压低说道:“叟,去探一探左近有没有小院落可以租住的。”

    尚叟不解地看向陈容,他望着那站在台阶上,正疼爱欢喜地望着陈容的陈家大兄,低声劝道:“女郎何必这样,郎君可是把你疼到心尖上。”

    陈容一笑,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只寻这附近的,左右不超过五百步。。。。。。叟,你不知道我这个嫂嫂,与她呆在一起,只怕连陈公攘都不愿意让我见过陛下了。”

    在这个自命清华,极端看不起俗物,讲究面子的时代,她这泼妇嫂嫂只要发作一次,只怕那些士人便会对他们一家敬而远之。

    她这一生,已经不可能靠一个好男人,过上康乐的日子了。既然一切都只能靠自己,那么以后的路怎么才走得好,她怎么都得计划一下。

    见到尚叟还在犹豫,陈容低低说道:“呆会,我会悄悄告诉大兄陛下要见我的事。想来他听到这些,也是愿意我分开住的。”顿了顿,她又说道:“陈公攘一来,我便会与他一起住,你租房子时注意一下,不可租得太久。”

    尚叟想了想,点头道:“是。”

    而这时,陈家大兄已大步向陈容走来。

正文 第132章 果断绝情的陈容

    第132章 果断绝情的陈容(求粉红票)

    陈家大兄唤道:“阿容,快快进屋吧。”

    陈容应了一声,回过头去。在她的身后,众仆齐刷刷行了一礼,唤道:“奴等见过郎君。”

    陈家大兄呵呵一笑,他亲切地望着这些从老家过来的仆人,望着望着,他的眼眶有点红,声音也有点沙哑。

    伸袖在眼睛上抹了抹,陈家大兄哑着声音说道:“你们也快快进屋吧,从平城到这里,何止千里?我可怜的阿容若不是你们护着送着,定不会平安抵达。进来吧进来吧。”

    众仆同时应了一声是,跟在陈容身后,向屋里走去。

    他们一走,陈家大兄的那个如夫人阿茹,也赶紧跟上。

    望着十个仆人,六辆马车的偌大队伍,一直强装镇定的陈家大嫂朝着一个婢女挥了挥手,悄悄说道:“呆会你去瞅一瞅,看看那马车里面装了什么。”

    “是。”

    “记得看仔细些。

    “是。”

    那婢女走后,陈家大嫂把塌挪到东侧的墙壁处,侧耳倾听起来。

    一阵哭泣声后,东侧那房间里传来陈家大兄关切的声音,“阿容,你是怎么过来的?听说洛阳城都被胡人烧了,平城呢?平城没事吗?”

    陈容的回答声,清澈中有着天生的靡软,“我们是随着王氏的车队离开平城的,在南阳呆了几个月后,这次又随着琅琊王氏的车队到了建康。”

    听到这里,陈家大嫂喃喃说道:“琅琊王氏?”她的声音中有着羡慕。转眼她又挥了挥手,召来另一个婢女说道:“你去跟那些北方蛮子套套近乎,看看他们与琅琊王氏走得近不近。”丈夫的这个庶妹,身份虽然不显,长相却着实诱人,这么一个孤女千里跋涉,也不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想到这里,陈家大嫂突然有点后悔了,刚才这小姑子进门时,她应该热络一点,怎么着,也得摸清了人家的底细再甩个下马威吧?

    在陈家大嫂的嘀咕声中,先前那婢女跑了过来,她不满地禀报道:“什么都没有呢。真是的,有三辆马车还是空荡荡的。”

    听到这里,陈家大嫂脸色便是一塌。

    不一会,另一个婢女跑了过来,她凑近来,轻轻说道:“我问了那些仆人,他们一个个都含糊其辞的。。。。。。依奴婢看,凭他们这种身份,哪能接触到什么贵人?”

    这话一出,陈家大嫂的脸完全地塌下来了。

    她站了起来,扭着肥腰,走出房门。

    来到台阶上,陈家大嫂指着前方正在忙活的一个自家老仆骂道:“老不死的,你就是个吃闲饭的。什么本事也没有,惹麻烦倒是一个能手。我呸这么一惹便是一窝野狗的,你想累死老娘啊?”

    声音尖利刺耳,难听得很。

    陈容正偎在大兄身边,与他轻言细语着,一听到这话,她是一怔,而陈家大兄,瘦长的脸已是铁青。

    他腾地站了起来,冲出房门叫道:“别骂了。”

    陈家大嫂一听,腾地转过身来,她叉着腰,右手食指直指向陈家大兄的鼻子,骂出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她脸上,“贼杀的,我敢吼你老娘?啊?你敢吼你老娘?”她一边骂一边逼近,转眼间已逼得陈家大兄退入了陈容所在的房间里。

    站在门坎上,陈家大嫂前伸的食指移了移,似有似无地指着陈容,咆哮道:“老娘操持这个家容易吗?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这里赶。。。。。。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骚媚样,怎么不去勾搭一个男人嫁了,凭什么要老娘来养这么一大堆野狗贱民的?”

    这话已骂得相当的难听了。陈容朝着自家大兄看去,却见他青着一张脸,气得浑身颤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在自家婆娘的口水四射下不停后退。

    陈容见状,慢慢站了起来。

    她也不理会那陈家大嫂,只是慢慢走到兄长面前。陈家大兄见她走来,连忙讷讷地唤道:“阿容,你不要见怪,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陈家大嫂已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啕啕大哭起来,“天杀的啊,你这个没本事的,好不容易混了个差事又丢了,这么些年,要不是老娘操持着这个家,你的尸骨都喂狗了。天杀的啊你凭什么要老娘养这些有用没用的?呜呜。。。。。。”

    在她的啕啕大哭中,陈家大兄的声音完全给淹埋了。他只得讷讷地闭上嘴,一脸歉意不安地望着陈容。

    望着自家兄长消瘦疲惫的面孔,望着他那长年被欺压后的猥琐胆小模样,陈容垂眸。

    好不容易等到陈家大嫂地哭声止息,陈容突然唤道:“平妪,拿帛卷和笔墨来。”

    众人一怔。

    那陈家大嫂也止住了哭声,睁大一双浑浊的黄眼看着陈容。

    不一会,平妪拿着笔墨走了过来。

    陈容把那帛书放在几上,挥笔写了几行字,然后她走到那陈家大嫂面前,把那帛书朝着她一扔,淡淡说道:“画押为证”

    陈家大嫂一呆,低头看向那帛书,慢慢念道:“今与大兄陈岂断绝兄妹关系。自此以后,富贵贫贱,两不相干生死病死,宛如路人。”下面已经签了陈容的名字。

    这一下,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们不敢置信地望着陈容,便是那陈家大嫂,更是张大了嘴,一脸呆滞。她在市井中长大,也是见过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可在她的记忆中,愣是没有一个有如此狠决果断,不知给自己留后路的

    陈家大兄脸色一青,上前一步,急急叫道:“阿容”他气得全身发抖,“阿容,你”

    陈容转头看向他。

    便这般侧对着陈家大嫂,她朝着自家兄长悄悄挤了挤眼。这个眼睛十分调皮,十分精灵古怪。一时之间,陈家大兄似乎回到七八年前。那时在平城时,这个妹子在外面惹了祸,回来要自己挡着担着时,便是这样挤眉弄眼的。而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陈家大兄咽下了就要脱口而出的指责。就在这时,陈容背转过身,低低泣道:“父亲当年只留下那么一点家产,这一路南迁,又是遇匪又是遇胡人的,若不是王家人一直护着,我们哪里能活到现在?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找到兄长,却是不愿意收留我们。不收留便不收留罢,我就不信我们十来个有手有脚的人,在建康生活不下去。”

    本来,陈家大嫂见到陈容这么痛快便断绝兄妹关系,心下有点狐疑,那拿着笔的手,怎么也签不下去。现在听到陈容这么一说,连忙胡乱划了几下,又把手印按上。然后急急地把那帛书朝着陈家大兄一递,叫道:“快签快签。”一边说,她一边扯着陈家大兄的拇指按了一个手印。

    一直到那帛书被陈容收起,陈家大兄还是恍恍惚惚。

    陈容收好帛书后,走出房门,朝着平妪尚叟唤道:“走罢。”

    直到她上了马车,陈家大兄才惊醒过来,他急急甩开妻子,朝着陈容冲来,唤道:“阿容阿容。”声音中有着哭音,有着自我厌恶,有着无能为力。

    在他扑上陈容的马车时,陈容掀开车帘,她凑近兄长,低低说道:“大兄,我是有安排的,你不要慌乱,以后寻到机会,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

    说完这话后,她伸袖装模作样的拭了拭泪水,哽咽着喝道;“走。”

    “是。”

    马车驶动。

    直到一行人出了大门,被这种种变故弄得昏头转向的陈家大兄还是呆若木鸡着。在他的身后,陈家大嫂突然哎声叹气起来,她眼睁睁地望着那六辆马车,喃喃说道:“车是上等好车,马也是上等好马啊,我刚才怎么就忘记这一点了?”说到这里,她猛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马车一驶了,陈容便对尚叟说道:“先找一处酒家住下,叟,这几天你给我在这附近租一处房屋。记着,要找个安全些,又与我大兄家离得远一些的。”

    好半晌,尚叟才应道:“是。”

    这时刻,他与众仆一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变化弄得晕了头。

    当下,一行人便住进了酒家。

    第三天,尚叟便找了一个院落,与陈容商量后,他买下了这个院落。那院落位于两处朱门大户的后面,院落很小,只有十间木屋。却因为靠着这些朱门大户,很是安全。而且院落也修得精致。

    不管是看外观,还是走到里面,这个院落比起陈家大兄那个,还要精致高档些。

    夜深了。

    平妪一边跟在陈容身后,一边嘀咕道:“这么小小的院子,也太贵了吧?南阳城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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