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宰江山-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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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还真的没有人去想是什么,毕竟,在这个官就是天的社会里面,衙门里面的一句话,就能导致所谓的豪强破家,不过,当一个个豪强地主坐到一起的时候,这股力量,却不容小觑。
终于,有人站了起来,努力的带着几分恭敬,摇摇向顾同作了一揖,然后询问道:“不知道晋王准备实行的土地政策,究竟为何?还有,此法朝廷有无同意?”看似恭敬,然而每句话,都是强烈的质疑和不满。
顾同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位锦衣华服的大豪主将话说完,然后,右手食指、中指敲打着桌子,一边则饶有趣味的看着大豪主身旁那些隐隐作为其奥援的士绅们,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顾同才将目光收回,然后,瞬间冷下脸,反问道:“晋阳郭文振是吧?”
郭文振没有想到顾同居然会将自己的名号当众点出来,心中猛地一突,就准备打退堂鼓,不过不等他退回座位,就听着顾同继续说道:“既然你想要听,想必在座的诸位也是想知道的。”顾同突然一笑,片刻停顿之后,又说道:“新的土地政策,很简单,那就是本王打算将自己手中控制着的土地,全部拿出来,作为屯田,招揽流民和自由民耕种,具体数目,本王也不太清楚,毕竟女真人和吴曦叛党留下来的土地着实有些多。至于朝廷同意没同意,想必这不是诸位应该关心的问题,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想问一问,诸位怎么看这件事情!”
说是问一问,可是顾同的语气更加的强硬,让人不得不相信,只要有人敢反对,那么下个瞬间,那些被抄家砍了脑袋的女真贵族就是他们的下场。
郭文振以及所有的豪强士绅们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流民、自由民是一个封建地主的支撑,没有了可以用来租佃的人力,空有土地,又有何用?
顾同的土地政策,可谓是釜底抽薪之计,屯田的租费,定然是比他们这些人私自定下来的佃租少,流民和自由民必然会成群结队的去官府掌握的屯田耕种,没有了新的劳力,他们自己的土地,必然会荒芜,而这种土地政策,真正冲击的却也是他们的经济命脉,试问,官府有了自己的粮食,谁还会来购买地主家的粮食,失去了军粮、官粮这两个消费大户,余下的市场,又能够消化掉多少粮食呢?
靠土地发家,靠土地作威作福,靠土地称霸乡里的豪强士绅们,不敢想象,没了劳动力,大片土地荒芜,收获的粮食没有买家的情景,瞬间,所有人都面色惨淡,甚至,双目含怒的看向顾同。如若不是顾同的强大武力威胁着他们,想必此刻,这些人就已经化作护食的恶狗,扑上去将敢于动他们命脉的顾同撕碎。
“王爷,你这么做,可让老夫一家,怎么活啊?”突然,一个操着蜀地口音的老乡绅,嚎啕大哭了起来,显然,老乡绅既不敢反抗,又不能抵制,只能以眼泪,作为抗议的武器。
可能是被老乡绅的声泪俱下所带动,瞬间,就有另外十几个小乡绅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哀求顾同收回命令,好给他们一条活路。
但是,顾同巍然不动,他的眼睛,始终在那几个最顶尖的大豪强身上,这些人从刚开始就没有说话,自己将新的屯田政策拿出来后,这些人也没有做什么表情,显然,这几人,才是真正的大鳄,而他们所持的土地,以及土地之上的佃农还有城堡、私兵,都是他们敢于顾同做对抗的力量源泉,而这些人,也是真正可以起到稳定社会的支柱力量,如果这些人选择对立或者对抗,那么才安定下来的局势,势必又要成水深火热之势了。
深谙其中道理的顾同,知道戏不能再演下去了,于是抛开土地问题,将话题引到今日议题的重中之重,也是他自诩可以打动这些唯利是图的财阀的关键之策。
“诸位,本王知道,流民以及自由民对你们的重要性,不过本王想着,用另外一个法子给你们一些补偿,或许,这个补偿,比之你们在土地之上的收入,还要大,还要多。”顾同说完,就卖起了关子,等着那些豪强们消化回味,却也是在暗中观察这些人的态度。
一旦这些人表现出不屑一听或者根本不为所动的话,那么顾同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必要动用武力,将这场筹谋推动成功,当然,有些人也一定要为此流血死亡。
好在,死亡的威胁前,豪强地主们还是相当识相的,他们没有愚蠢的继续嚎啕大哭,表示反抗,而是充满兴趣的看着顾同,想要看看,顾同手中究竟掌握着一张什么样的牌。
“王爷,既然您知道土地对于我们这些人的重要性,那么敢问,您打算用什么作为筹码,让我们放弃既得的利益,跟着你的政策走呢?”顶尖的几个财阀之中的上党人张甫起身,直直向顾同问道。
张甫的话,牵动了很多人的心,因为只要利益足够,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那么顾同究竟会拿出什么作为等值的利益交换呢?所有豪强士绅,都心有期待。
第386章 财富(下)
张甫所问,无疑是落座众豪强士绅的集体疑惑,在张甫问完话后,所有人都看着顾同,等待着顾同所开出来的筹码。
顾同心中一声冷笑,为这些人的愚昧而笑,为了世人只知利而不知仁义而笑。
屯田利民,可强国强军,可富民富家,土地的重要性,比之流民、普通百姓,是生命,而对于豪强士绅而言,却只是可以用来交换的利益筹码,而这些人前仁义道德,标榜着儒家传人的利益既得者,在真正需要帮扶百姓的时候,却又往往反过来充当着社会改革的阻挡着。
王安石变法,庆历新政,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保守派的利益,因为触碰到既得利益集团的根本,从而导致破产的吗?
顾同不想成为王安石第二,也不想成为范仲淹,比之这两位先贤,他实在是有着太多的资本,比如,军队,强权,在三晋、关中、巴蜀这一亩三分地上,他顾同的话就是圣旨,就是一切,只要他愿意,大可以派兵将这些豪强地主消灭,仿效后世土改那样来‘‘‘‘‘‘但是,顾同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尤其是在没有取得整个中国治权的情况下,更不能那样做,屯田,是他能为普通老百姓做的,但是,摆在他面前的第一关,却是要将这些压在老百姓头顶上的权贵阶层撬动、说服。
“本王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压下心头的厌恶与冲动,顾同看着众人,淡淡的说道:“谁能告诉我,财富意味着什么?”
“土地?佃农?豪宅?美妾?金银珠宝?”顾同自顾自的说着,每说一个字,他就轻声地笑一下,语气之中,满满的不屑,似乎,土地、豪宅‘‘‘诸如此类的东西,他是一点都瞧不起的!
“王爷,那就要请您说一说什么是财富了,呵呵,小老儿活了这么久,除开这些,还真的不知什么可以算作财富!”张甫起身一笑,仿佛顾同的话,当真是有那么可笑的。
陈季常看着张甫在人群之中这般活跃,而且出言不逊,对顾同极为无理,当即就想让人公布锦衣卫调查出的张甫一家人的恶行,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顾同挥手挡了下来。
顾同给了陈季常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又看向张甫,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和这些人撕破脸皮的。不管是富民还是富国,这些豪强士绅终究是站在时代潮流之尖的那拨人,想要真正富民,还得靠着他们。
等张甫表演完毕,顾同将心头的火气压了压,然后强挤出几分笑意,打起精神,好似回答张甫的疑问一样,一字一句说道:“当然有比土地更快的赚钱法子,不瞒诸位,余庆堂票号的大东家,真是本王,试问一下,诸位有谁家的钱存在了余庆堂?又有几家的买卖交易不是通过余庆堂票号来完成最终交易的?”
顾同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炸了膛一样,直接让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王爷,余庆堂票号真的是您开的?”和张甫一样,几乎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问起了顾同,不怪他们太惊诧,实在是这五六年的光阴之间,余庆堂发展的太厉害了,几乎大江南北,大一点的城市,都有余庆堂票号的存在,但凡家中有些产业和买卖的人,谁没有和余庆堂打过交道?
“正是。”顾同点头,脸色相当的平静。
和顾同的平静淡定相比,张甫等人却开始难以坐稳了,票号的生意,有多么赚钱,但只从余庆堂扩张的程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不是没有人想过开票号,和余庆堂挤一挤,可是春笋一般崛起的那些票号,没有半年时间,又都关闭歇业,五六年的时间,从余庆堂问世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一家票号能够像它一样长久的存在下去,而现在,张甫等人终于明白了,余庆堂票号为什么能在乱世动荡之中办得越来越好,原来,余庆堂的背后,是顾同,是晋军,而一直以来都疑惑晋军缘何会发展这么快的一些人,也终于明白,晋军的财政必定有一部分是和余庆堂票号相联系的。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而真正让张甫这些人震惊的是,顾同之前对他们说的那句话:放开土地和自由民,他会相应的作出补偿‘‘‘‘
难道是要用‘‘‘‘‘‘
众人心头一凛,瞬间,就有人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是打算将票号的生意‘‘‘‘?”
看着这些追财逐利的豪强士绅们终于动心上钩,顾同心头一松的同时,也很是肯定的点头予以承认,最后,似乎是觉得这把火烧的还不够热闹一样,顾同再次抛出了几个大的筹码,“不仅是余庆堂票号的生意,还有我治下的解州盐池、荣县井盐、大同马匹、巴蜀织锦、晋地的煤炭,塞外的皮革牲畜,本王都可以允许你们参照一定的比例,入股其中,每年年终,按入股比例分红,利益均沾,你们只需要投入相应的钱财或者是资产,管理都不用,年终,就可以坐在家里数钱,如此,不知道对于诸位而言,可算得上一份等价的利益交换呢?”
就像是魔鬼一样,顾同充满诱惑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然后,想到那些以前只准官营的买卖,瞬间,所有人的心思都开始沸腾了。
“我没有听错吧。”
每一个人,都吃惊的看着对方,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包括余庆堂票号在内的盐、茶、马匹、皮革、织锦这些产业,居然瞬间在他们的面前打开了经营投资的大门,而以前,这些东西,他们只能流着口水看官府去做、去经营‘‘‘‘‘‘
张甫站起了身,苍老的身体,像是瞬间焕发了新春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顾同,不敢肯定的再次问道:“王爷,你刚才的话,可算数?”
所有人都凝气了呼吸,紧张的看着顾同,等待着那个期盼却又不敢确定的答案。
没有让张甫失望,顾同肯定的说道:“是的,只要你们支持我的土地政策,保证不为难地方官吏之法,不插手官府招揽流民和自由民耕种屯田,刚才,我所说的这些领域的买卖,全部向你们开放,而且本王不久之后在长安、成都、太原三地将会开设新的织布局,用新法织造棉布,届时,你们也可以入股,至于入股多少,那就要看你们各自的本事,看你们各自的魄力了!”
对于顾同所说的新的织布局的事情,还没有多少人感兴趣,可是一想到滚滚万利的余庆堂票号,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