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天下-第5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你身上亦有双重身分,一种身分是风官少主,另一种身分则是儒门传人。”
天儒老人的神情复杂难测,其中有痛苦、矛盾、茫然,乃至落寞,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冥冥之境:“为师有着极不寻常的身世,因为它关系到武林苍生的命运如何……”
天儒的确有着极不寻常的身世。
蚩尤第三战将阴雾的第五十八代传人名为阴靡,阴靡天赋异禀,在他十三岁时,便已在阴雾所创的“黑教” 中崭露头角,成为“黑教”中除其父阴辞及四长老、五坛主之外修为最高的人,传到阴靡十七岁时,其修为已不在其父阴辞之下。
“黑教”与风宫一样,一直隐匿蛰伏,从不轻易介入武林纷争中,若教中弟子进入江湖,亦必须以伪装的身分出现。
战族与四大隐世武门在这一点上有着惊人的相似,两股力量对峙数千年,这其间双方皆偶尔有高手涉足江湖,而后又因门规教规所限重新隐匿。如此一来,便使数千年的武林常常出现如流星般一间即逝的绝世高手,他们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地消失,只给世人留下了惊愕与难解之谜。
阴靡十七岁那年,如化名孟靡,踏足武林。
阴靡的绝世武功很快引得世人侧目而视,他那神秘莫测的来历、不拘俗礼的野性、出神入化的武功,揉合成一种别具一格的魅力。一时间,不知多少武林佳丽为之暗暗倾心。
机缘巧合之下,阴靡遇见了一个名为“简兮”的绝世丽人。
简兮高雅脱俗,倾国倾城,更兼才智武学双绝,被世人视作武林奇葩。
简兮的身世与阴靡一样神秘,没有人知道她是儒门第六十代传人诗儒的爱女。
简兮与阴靡这一对不应相遇相爱的人相遇了——亦相爱了。
也许,男女之情爱是世间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它永远是无迹可寻的,以至于总会让人在猝不及防之时,就已悄然侵入了你的灵魂深处。
简兮与阴靡的情感一发便成燎原之势……
后来,两方由于受到各自的门规所限,简兮与阴靡皆从武林中销声匿迹。简兮回到儒门后,才知自己已怀身孕。
未婚而先孕,简兮受到其父诗儒的重责,但木已成舟,最终简兮仍是产下了一子,那就是天儒!
儒门中人倒未因为天德生父不知所踪而对他有何歧视,奉诗儒的旨意,其弟子奇儒收天德为徒,向他传授懦门绝学。
待到天儒十余岁时,简兮对阴靡的思念日甚,终于有一日,她瞒着师父师兄,携天德一起悄然离开了儒门,去寻找天儒的生父阴靡。
此时,阴靡亦在暗中寻找简兮的下落,当他在分别十二年之后再度见到简兮时,方知自己早已为人父!
重逢的喜悦使他们暂时忘却了外界的一切,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山林中,过起了隐居生活。直到此时,简兮、阴靡仍十分顾忌自己的特殊身分,故两人都未向对方透露真相。最初的日子,一家三日倒其乐融融,充满了天伦之乐。
这样的日子延续了二年之久,而这二年时光,就是天儒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二年之后,阴靡的脾性渐渐变得乖戾暴躁,简兮却默默容忍了,直到有一天,阴靡提出要领他们母子二人去见他的族人。简兮不知其族人便是战族中人,便答应了。
当她身处“黑教”时,方知阴靡乃战族后代,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但简兮终非寻常女子,她很快镇定下来,心中萌生出一个惊人的计划:她要利用黑教及阴靡未知她的真实身分这一点,设法控制黑教,从而为四大隐世武门解除这一隐藏的对手!
为了使计划成功,她让天儒随其父阴靡习练黑教的武学。一年后,阴靡成了黑教教主,天儒更贵为黑教少主。
这时,简兮大胆地启动了计划的第二步,她向阴靡提议让天儒设法打入儒门,以求逐步控制儒门。天儒的不凡资质与智谋使阴靡最终同意了简兮的这一建议,他却不知天儒本已是儒门传人。
在简兮的安排下,天德回到了儒门。简兮心知若是父亲、师兄知道真相,绝对无法容忍她继续留在黑教,那么她的计划亦将付诸东流,于是她暗中吩咐天儒暂时不要透露真相。
如此一来,在“黑教” 中的人眼中,天儒是黑教打入儒门的少主;而在儒门属众看来,天儒则是一个身世曲折、历尽坎坷又回到儒门的一名弟子。
简兮为了使天儒接掌黑教,有意不再生育子女。
同时,由于儒门收徒格外严格挑剔,于是,无论在“黑教”,还是儒门,天儒都成了接掌教派的第一人选。
当天儒三十一岁时,他成了儒门第六十五代掌门人。在黑教看来,天儒在儒门地位一日一提高,必将更有利于他们全面操纵儒门。于是,阴靡欣喜之余,便在黑教宣布——在他退位之后,天儒即可成为黑教新任教主。
但阴靡亦绝非凡人,他渐渐感觉到简兮有事瞒着他,为了查出真相,在简兮离开黑教前往与天儒见面时,他悄然跟踪而去,并从简兮母子二人的交谈中得知了真相。
阴靡一向自负智谋、武功普天之下无人能及,没想到事实上他却一直被自己最亲的人所欺骗,极度惊怒之下,阴靡心智大乱,立即现身怒斥简兮,两人言语不和,竟至全力厮杀!
两人的武功都己臻超凡入圣之境,但对这一战惟一的观战者——天儒而言,让他最为震撼的显然不是那一战的惊心动魄!
正是那一战,让他真正明白战族与四大隐世武门对峙数千年,两者之间的仇恨有多么可怕!这种延续了数千年的仇恨甚至可以让不渝的情感亦变得脆弱!
百招过后,阴靡失手杀了简兮,当简兮倒在他的怀中时,阴靡终于从狂怒中清醒过来……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会亲手杀了爱妻简兮!
也就在那一刻,他的目光与天儒仇恨而绝望的目光相遇,这更使他心头大震!天儒自幼与母亲共处,一生之中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儒门中度过,对身为战族中人的父亲并无多少感情。
阴靡拥着简兮越来越冷的身躯,一幕幕往事掠过了他的心头,神色阴晴不定!
倏地,天儒看到父亲手中那把曾插进母亲胸膛的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然后深深没入了他自己的胸口!
结局是那么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第四章 惊天之秘
自己的身世,是天儒老人隐藏了数十年的秘密,今日是第一次向他人述说。
牧野牺久久回不过神来,如此惊人的结局,实是让人惊愕不已!牧野栖的反应自是在天儒老人的意料之中。
天儒老人接着道:“为师最终同时身兼黑教教主与儒门传人双重身分,深知黑教势力与儒门旗鼓相当,难以借助儒门的力量消灭黑教,同时也不愿让黑教对儒门有何图谋,为了避免两败惧伤的结局,为师设法逐渐构筑黑白苑,将黑教与儒门合并于黑白苑之中,两股势力虽然勉强归于一门之下,但彼此间终有太多的不和谐,是以惟有将他们分作黑白两道而无法使之互融!为师的本意是要逐步将黑道的力量转化为白道的力量,但私下却对黑道欺瞒了这一点,为了安抚原属黑教的力量,为师不得不常对他们施以缓兵之计。直到近些年来,黑道的元老级人物大多作古,而新人所生活的环境与他们的前辈已不同,观念亦有所改变,为师所面对的压力小了许多,希望有朝一日能真正地将黑道完全‘白化’!”
牧野栖低声道:“没想到师父与栖儿一样,也是……处在夹缝之中。”
“是啊,的确是夹缝之中。”天儒老人长长一叹。
正是因为与牧野栖有着相似的命运,天儒老人才对牧野栖显得格外慈爱。即使在牧野栖被正盟四处追杀时,他仍能宽恕牧野栖,信任牧野栖,因为他对牧野栖左右为难的尴尬环境有切肤之感。
天儒老人的神色果断地道:“将黑教与儒门统一于黑白苑,消去了无数血腥征战,使无数生命免受涂炭。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这种方式推及整个战族?战族力量之强大,绝非常人所能想象,战族与四大隐世武门之战,无论孰胜孰负,都将带来血腥与死亡!”
牧野栖恭声道:“师父为黑教教主,武功盖世,相信世间再无一人能胜过师父,若师父欲成为战族血盟盟主,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天儒老人不以为然地摇头道:“其实为师的武功固然甚高,却绝非无人匹敌。相信水族、三藏宗之主的武功都不会在为师之下。你父亲牧野静风虽极少亲自出手,但他的武功亦绝对不可小觑!在风宫、水族、黑教、三藏宗四大帮派中,谁都想完全压制其他三大门派,血盟盟主能否被为师所得亦难以确定。但若是你能以风宫少主的身分出现于战族血盟中,那么血盟的四席之位其实便有两席为你我所控制。如此一来,从形势上看,我们至少控制了半壁江山,已可立于不败之地!”
牧野栖黯然道:“但弟子已形同废人,只有让师父失望了。”
天儒老人沉声道:“你是为师期待了数十年才出现的适宜人选,为师怎会轻易放弃?为了让风宫信任你,进而重用你,可谓煞费苦心了。为师假意将你拘于留义庄是其一,设法让你成为洛阳剑会剑魁亦是其一。中原剑道衰弱,而你的剑法本已不俗,夺得到魁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即使当时有更多的剑道高手,为师也会设法让你成为剑魁。因为如此一来,你在风宫的地位就会因此而上升。”
牧野栖默然不语。
天儒神色极为郑重地道:“纵是你武功被废,为师也要设法助体恢复功力、”
牧野栖不安地道:“师父莫再为栖儿费心思了,若要恢复功力,绝非一朝一夕可成,而且这么做对师父必有损伤,师父的养育教诲之恩栖儿无以回报,又怎敢再连累师父?”
天儒老人淡然道:“自从你武功被废之后,为师已暗中注意你多时,不知你性情将会变得如何。如今,为师心意已决,要以战族至高无上的绝学‘劫魔五行道’助你恢复武功!”
牧野栖大惊失色,愕然遭:“战族至高无上的武学?莫非……莫非……”
“此武学乃为师的父亲所传,玄奥奇绝,与世人常见的武学大相径庭,它甚至与人世间本是被认为理所当然之物完全逆反。其中玄奥,绝非一言能尽。”
顿了顿,天儒老人的目光直视牧野牺,接道:“但愿你不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番苦心。这世间,已惟有你能使天下正邪两道的力量对比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能否让战族不战而灭,消灭这一笼罩世间千余年挥之不去的阴影之人,亦全在于你了。为了万无一失,为师对所有人隐瞒了此事,包括黑白苑的人!”
白辰终于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的第一眼他便看到了正关切望着他的三姐白茹,白茹身旁有一神色显得颇为冷峻的年轻人,此人正是都陵!
白茹见白辰眸开眼来,喜出望外,忙道:“四弟,你终于醒了。”
白辰惊讶地发现他又重新回到了天下镇的那个庄院中,此时他所在的屋子正是他留宿天下镇时居住的厢房。
他展露了一个苍白无力的淡淡笑容,记起了自己与容樱的一战,对于被容樱击得晕死过去之后的事,他己一无所知,于是他声音低哑地道:“我怎会在这里……”
白茹端来早已准备好的热水、毛巾,一边为他擦拭嘴角处的血迹,一边道:“是我师尊救下了你,当时你正是性命攸关之时,容樱要夺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