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威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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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方才还像菜市场一般的坊衙,被这一嗓子惊住,瞬间鸦雀无声。
冷场片刻之后,侯彬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大人,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瘦子从地上爬起来,捧哏道:“听声音像是西面,离咱们这里不远”
“那还等什么,赶紧抄家伙跟我过去看看!”周鲤头皮发紧,顺手抄起放在不远处的哨棒,第一个冲了出去,其他人也都各自寻找自己的短棍和藤牌,乱糟糟的跟着出了门。
没人比周鲤更清楚,这节骨眼儿上出事的代价了,只要想到白天去县衙门,那里从上到下正在进行的疯狂大扫除,就知道林大人对国公巡视的看重,若是在这时候出了什么差池,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带着人杀出坊衙,朝着刚刚发出惨叫的地方席卷而去,谁知刚刚走出街口,就见对面也杀过一哨人马,这票人衣衫不整,帽子歪斜,有几个手中扛着大棒,大多数人则拿着明显是随处捡到的东西,正是宛平县的衙役们。
衙役们大约二十余人,为首的乃是本县刘捕头,身旁跟着的则是近日水涨船高的孙伯平,周鲤赶忙上前几步,草草拱手道:“刘捕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吃得好好的,谁知道这边出了什么事情!”那刘捕头为人不错,但胆量却不大,他手下本来不多,今日入乡清剿之后,不少帮衙便已经暂时遣散,只有本职衙役二十余人,和他在某个小酒馆喝庆功酒,也是和周鲤这边一样,吃喝正酣的时候被那惨叫声惊住了,这才临时往这边跑。
“罢了,先不管这么多,我们进去看看!”周鲤说罢,带着人就要往前面走,却见刘捕头似乎有些踌躇不前之意,气绝道:“我说刘捕头,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慎着了,真要是出什么事情,明天一早县尊大人那里,咱俩可谁都跑不掉!”
“对对对,是这个道理!”刘捕头这才醒过梦来,这可不是什么可办可不办的事情,若是在李双喜公爷到来之际,宛平县出了什么大事,他和周鲤这两个现管的谁都跑不掉。
找回状态的刘捕头迅速发动手下,挨家挨户的敲门,将人全部赶了出来,询问究竟是何处发出惨叫,周鲤手下人多,自然也上去帮忙,足足折腾了半个钟头,众人总算汇总出了路线,沿着大道超前一直走去,最终来到一所破庙前面。
“八成就是这里了。”周鲤看了看这所明显年久失修,似乎根本没有和尚的破庙,心中暗自嘀咕起来,这里可太像是凶案现场了,若是里面还有什么歹人,贸然进去怕是不妥,便回头看着众手下,问道:“谁愿意进去打探?”
此言一出,刚刚还纷纷闹闹的路面上顿时鸦雀无声,周鲤看了看自己那些平时吆五喝六,此时全部低头默哀的手下,又看了看同样脸色发白的衙役,最终看到了满脸期盼之色的刘捕头,叹口气道:“罢了,你们在门口守着,我先进去看看,谁给我找个烛台过来!”
“小人去!”几个手下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直奔附近民房一通狂砸,王八之气再次彰显的淋漓尽致。
待到手下送来烛台,周鲤拎着单刀迈进几步,飞起一脚踹开庙门,刚要喊上一嗓子以壮胆气,就觉得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冲的他差点当场吐了,强压着胸腔处的涌动,他拿着烛台朝前走去,谁知没走两步便被不知什么东西绊倒。周县保好歹是个练家子,左手捏住烛台,右手横起单刀向下一撑,满心以为能够平稳着陆,谁知却摸了一手粘稠之物,顿时摔了个狗啃泥,烛台也落在地上,照亮了方圆一丈之地。
周县保顺着亮光往里一看,但见地上歪七扭八的倒着几具尸体,心中便有些发毛,正要从地上爬起来时,却好死不死的看到刚刚他用手摸到的那物件。
“啊!!!”
凄厉的叫声,在破庙中久久回荡
第十五章 无脸公案
第十五章 无脸公案
众人正在外面守着,忽然听见里面周县保一声怪叫,又联想起之前那阵叫声,顿时吓得毛骨悚然,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片刻,也没人敢先进去,末了还是孙伯平和侯彬担心周鲤的安全,咬着牙冲了进去,却见周鲤站在小院儿里面,单手扶着一棵老树,正大口大口的吐着之前吃过的酒肉,味道十分浓郁。
“大人,怎么回事啊?”见周鲤状态不佳,侯彬赶忙上前搀扶住,却一眼正看到周鲤脚下之物,只觉得胸腔处一阵沸腾,再也顾不上照顾上司,也跟着大口吐了起来。
孙伯平奓着胆子靠近一些,顺着亮光向那边看去,只见那里躺着个七尺来长的汉子,身上几处刀伤,脸部完全被人用锐器搅得稀烂,若不是还有个脑袋,几乎都看不出是个人了,也难怪周鲤和侯彬吐成这样。
孙捕快这两年办差时也遇到过凶案,好歹见过些市面,总算是强忍着没吐出来,他将周鲤和侯彬慢慢拽了出去,同时向外面招呼道:“都进来吧,这里面有几具尸体,点火把过来!”
听说里面只有死人,这些人倒是不怕了,死人最大的威慑力在于吓唬耍单儿走夜路的人,对于大队官家力量,是没什么作用的,外面站着这些位只是害怕里面有什么凶徒,这才迟迟不敢进入,听说只是几具尸体,便纷纷抢着进来,展现自己的艺高人胆大了。
只不过,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嘴角还在冒白沫的周鲤和侯彬。
半个时辰之后,看着已经将酒肉都吐干净的手下,周鲤和刘捕头同时下令,将尸体全部带回县衙,找仵作验伤。
这一趟收获不可谓不丰,整整五具尸体,全都是脸被人家戳烂的,身上衣物也都是一片血迹,基本上连认尸都做不到了,周鲤和刘捕头知道,这场麻烦才刚刚开始,他们所要遭受的苦难还远远不够呢。
果然,当林大人被赵师爷从睡梦中唤醒,努力越过小妾拦截网,穿戴整齐出现在大堂中时,顿时便大发雷霆:“我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能出一点纰漏,护国公他老人家几日后便到宛平,咱们这里居然出现这种重案,你们存心给本县添堵吗?都不想活了是吗?这要是在当年老八队军中,早把你们拉出去砍了!”
上司发火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低头认命,千万不要强调什么理由,那样只会让上司更加火大,周鲤和刘捕头都是深谙其道,两人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墙角,一副惭愧之至,恨不能自杀以谢天下的神情。
一刻钟之后,林大人骂累了,扯过把太师椅坐下,满脸怒气的斥道:“说吧,眼下该怎么办?”
“全听大人吩咐!”刘捕头很没眼色的推卸了责任,周鲤有心阻拦,却是晚了一步,只要继续低头默哀,等待暴风骤雨的第二轮侵袭。
不出所料,林大人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再次跳脚道:“听我吩咐,听我吩咐会出这样的事情吗?我早就说过,不许出现一点纰漏,你们这几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么大的案子,竟然毫无察觉,周鲤那边好歹抓了不少泼皮混混,你那边整日就知道磨洋工,真不知道前几任县令看上你哪一点了!”
这话可就有些重了,直接关系到刘捕头的去留问题,他不敢再和稀泥含糊其辞,连忙表态道:“大人,属下失职,还请大人准属下戴罪立功,护国公带来之前,必能查个水落石出!”
“哼,查不出来,你就回家抱孩子吧!”林大人冷哼一声,摆摆手对刘捕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周县保有话要说,回去好生办差,手下再有敢敷衍了事的,直接开革出去!”
“属下遵命!”刘捕头见暂时过关,不禁松了口气,有些同情的望了望周鲤,便从大堂退了出去,招呼手下风风火火的查案去了。
刘捕头这一走,周鲤便成了孤家寡人,没等林大人再问,立刻上前道:“恩师赎罪,此事全怪学生失职,学生也愿戴罪立功,助刘捕头查访此案,定不叫恩师难做!”
林大人叹口气道:“此事也不怪你,你是负责县城外围的,县内本该是刘捕头他们去办,是他们的差事没办好,为师刚刚火气大了些,让你受委屈了。”
周鲤知道这是客气话,忙道:“学生不敢,总是学生处事不周,才惹得恩师发怒。”
“罢了,不说这个了。”林大人见他态度诚恳,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如今也不管是谁的责任了,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就赶紧给我抓紧查访此案,若是护国公他老人家来到之前还不能结案,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本县也落不着好。”
“学生明白,学生一定竭尽全力查访此案!”
周鲤说罢,正打算义正言辞的再喊两句口号,却见赵师爷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到林大人耳畔小声低语几句,林大人刚刚好转的脸色再次阴沉起来,对他道:“你先去查案吧,勿让为师失望!”
“学生遵命。”周鲤走出大堂,正巧见一八品服色的官员进来,细看却是本县县丞,这位大人面带春风,和之前林大人那黑沉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周县保知道这是县内两位大佬又要斗法了,而自己的靠山目前显然处在不利局面,毕竟他是县太爷,属于第一责任人,而且眼看着护国公李双喜就要到了,这等于是在自己的老首长面前丢人现眼。
反观这位县丞大人,虽说平日里竞争在县内争强斗狠的刷存在感,但这次保证不会出头,只会在暗中使绊子下黑手,若是林大人因为此事去职的话,他自然就是县令的最佳人选。国朝刚刚定鼎没多少年,对于县令之类小官职的变动很松宽,惹怒了哪位大人物,又没有人作保的话,丢官去职绝不是什么大新闻,何况这些年来文官势力开始巩固,真要是这案子处理不好,县丞的后台老爷们再运动运动,本县县令换人不是没有可能,这可是正处在事业起步阶段的周鲤所不能接受的。
可饶是他满门心思的想要侦破此案,心中却还是有些忐忑,人家最多遇上无头公案,他倒好,居然遇到了这等难得一见的无脸公案,连认尸都成了困难,一点头绪都没有,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查访下去。
正踌躇时,侯彬凑到他身边来,小声说道:“大人,有个弟兄刚刚查访到,案发之前,有人看到廖家那位公子爷在破庙附近出现过,而且神色颇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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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目标廖公子
第十六章 目标廖公子
“廖泽?你确定?”周鲤先是一喜,随即又沉下心去,在他看来廖泽虽然狂傲,但明显和这等重大杀人案件扯不上关系,当日那些考生之中,他已经算是社会历练最多的一个了,见了这些尸体都吐了半天,更何况是那廖泽。何况这还不是看尸体,而是创造尸体,确切的说是创造五具形貌可怖的尸体,他廖大少爷哪里有这个本事。
侯彬见周鲤脸上兴致不高,忙劝道:“大人,眼下这不是没有头绪嘛,不妨先从廖泽那里下手查查,即便和他无关,他好歹也出现在了凶案现场,而且时间相差无几,说不定还和凶徒打过照面呢。”
“也罢,你去叫几个兄弟,跟我到廖家走一趟!”侯彬这么一说,周鲤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