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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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也就十五六岁,正拍打着咳嗽的张亮,口里说道:“王爷,咱凡事得向好处想,若不是那人,怕是咱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哼,那是他要借我的手来除掉侯君集!”张亮并不领情,“算了,不说他了,反正我是心灰意冷,从此做我的太平王爷,甚事不管了!”
“王爷,那人怕不会放过你吧!”那‘女’子语气低落。
“咳咳,当然,他卖给我这么大个人情,当然要连本带利的讨回去,但我现在这个样子,正好托病休息,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说,凭他的能为,也并不是非需要我出力。”
张亮这话说得急了,又是一阵咳嗽,而那‘女’子连忙为其捶打一番。
接下来两人便转移了话题,尽谈些风月情话,这一老一少相差了足足四十几岁,互相之间‘插’科打诨,打情逗俏,看得李承训一阵恶心,暗骂一声无耻。
李承训知道今夜怕是再也听不到什么隐秘,但他必须要把事情搞清楚,这张亮为何伤到如此地步?为何其对寻宝不再热心而甘做太平王爷?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使了何种手段?这事儿又与侯君集有些什么关系?
这些,怕是只有刀架到张亮的脖子上,他才能得到答案,但不急,他要等张亮吹灯拔蜡之后,再去‘逼’问。
李承训心思缜密,考虑是极其周详的,一来屋子暗黑之后,没人知道他是从火炉里出来的,可以保持这条秘密通路,二来,说不好这年轻‘女’子是什么来头,他不打算让这‘女’子知道他的存在。
那‘女’子是张亮的第七房小妾,也是张亮最疼爱的‘女’人,她的确有些手段,不一刻便将张亮哄得嘻哈怪笑。
“好了好了,美人,王爷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便要赶你出去了!”张亮一边咳喘着,一边挥动着两个包裹严实的手臂。
“王爷,您舍得吗?”那‘女’子此时早已一丝不挂,闻言顺势爬到张亮的身上,双手勾住其脖颈,好似小鸟依人般,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哈哈,舍不得,可也得舍得啊,咳咳”二人就这样闹腾到半夜。
张亮毕竟是年纪大了,当他困意袭来的时候,那‘女’子的一切媚术已经没有了效用,二人这才吹了油灯做罢,而仅仅过了不到一刻钟,便听得张亮的鼾声响起。
李承训忍了一夜,不知道骂了多少句,“老‘色’鬼”,可想想自己在与妻子的时候,甚或有过之而不及啊,“哎,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又过了片刻,他感觉那二人已经睡熟,这才悄悄的抵开那遮挡壁炉的‘门’板,钻身出来,他来到‘床’边,借着月光,当先点了那‘女’人的昏睡‘穴’,而后稍稍用力的拍了拍张亮的脸庞。
“别闹,别闹!”张亮兀自在睡梦中,以为他的美人在与他做耍。
“啪啪!”李承训加重了力道。
“嗯?”张亮在梦中生气了,所以他醒了,“你”他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其面前,吓得生生吞回自己将要出口的话。
李承训见他醒来,有意向后撤了撤身子,虽然他用龟吸功收敛了内劲,但距离还是太近,仍恐对方感知他的体臭。
“爷爷,饶命,饶命啊!”那张亮虽然被包裹严实,行动不变,但其却像是被人触动了神经一般,“嘣”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由此可见其吓得不轻。
“砰!”这是张亮身体滚落于地的声音,他顾不得疼痛,一个翻滚,匍匐在李承训的脚下。
“爷爷,饶命,饶命啊!”张亮反复就这一句话,然后便是一个动作反复——磕头。
李承训心中奇怪,这堂堂国公行事也是诸多狠辣,怎地见着自己便如此没了胆‘色’?不对,他又怎知道我是谁?就算知道我是谁,也不至于于此吧。
“你知道我是谁?”他心知所想,脱口而出。
“您是主人的特使啊,小人岂会不知啊?”张亮战战兢兢,说话颤抖。
李承训断定他认错人了,但谁能把他吓成如此‘摸’样?那人也当真了得,他相信即便是在当今皇帝李世民面前,张亮也不会如此仪态大失,于是他决定诈他一诈。
“主人说,你还有所隐瞒啊!”他想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这就像那些不懂周易而算卦骗钱的人,说出一些令你会有所联想的话,以套其口风。
“没有啊,全都说了,你看我都这样了,哪里还敢隐瞒啊!”张亮整个身子都被包裹在绷带中,包括活动的关节,因此其匍匐于地,极力分辨的‘摸’样,显得滑稽可笑,但李承训却笑不出来,他觉得很震撼。
“关于那扳指的事情?”李承训故意提到扳指,以确定那张亮所谓的主人,是否知道扳指的事情,并从其反应,也可探出张亮对那人的忠心度。
“特使大人,宝图和那两枚扳指,我已经都给您了”
张亮刚赖赖唧唧了说了一句,便立即脸‘色’大变,忙又嘣嘣的磕起头来,“特使饶命,特使饶命,是我忘记今日张迁刚刚送来了虎形扳指,我这就去拿个你!”他好似意识到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说完急忙向那‘床’下钻去。
“且慢!”李承训瞬势扯着他的‘腿’,将他已经钻到‘床’下的半个身子又拉了出来,“不忙,本特使还要问你些别的事情。”
那是枚假扳指,他得之没用,而他一旦拿走了扳指,那真特使再寻来时,将暴‘露’自己曾经见过张亮的事实,很可能打草惊蛇。
“特使请讲,”张亮自始自终,不敢抬头。
李承训正要开口继续使诈,却听到头顶之上,“哒哒“声响,那是有人踩动瓦片发出的声音,即便那声音很小,但他却听得清楚。
“有人来了,莫说见过我!”他嘱咐完张亮,便一溜身钻到了‘床’下,他猜测这来人或许是真正的特使。
张亮依旧趴在地上,卡巴着眼睛望向‘床’下,虽然屋内昏暗,他根本看不清‘床’下情形,但这并不妨碍他如此发愣,他难以想象将他身子伤成这般的特使,怎地会有如此行径?
“张亮,你在做什么?”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张亮浑身一个哆嗦,废了半天劲力,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回身见到一个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正站在壁炉前,“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感觉到头皮发麻。
“你在府内让这么多人巡视,是为了防备我吗?”那黑人嘿嘿冷笑,向张亮走去。
“不,不,”张亮慌张答道:“实在是伤得难看,怕人看出端倪,才假托生病,令人严密防守。”
“看来,我只刮掉你一层皮,你还是不老实啊,看来我还得‘抽’你两根筋才是!”那黑人已经与他对面而立,冷冷的盯着他。
“爷爷,饶命啊,哦不,你是特使,那,那他是谁?”张亮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位爷才是自己真正惧怕的那位特使,不由得立时被吓得语无伦次,而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直‘射’‘床’榻之下。
黑衣人顺眼瞧去,见那赤‘裸’着身子的‘女’人半吊在‘床’上,显然不是正常睡姿,而是被人点了‘穴’道,再见张亮‘迷’‘惑’的神情,以及其望向‘床’下的目光,他断定,那‘床’下有人。
“哼,还约了帮手?你可知道得罪主人的下场吗?那就不是拨皮‘抽’筋这么简单了!”黑衣人对张亮不屑于故,但也感到了周围空气中的一种压抑,他暗自提聚力量,却向后撤了两步。
其与张亮的位置,同在‘床’边,所以他必须要与‘床’铺拉开距离,以小心应对,在他看来,张亮被他剥了皮,其仍敢约帮手与其对抗,这帮手的实力,定然非同小可。
正在‘床’下躲藏的李承训看得清楚,见那人是从壁炉中钻进来的,看来聪明人不只是自己,而后,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能看到的只是那人的两只脚面,如今既对方已经叫破他的存在,他也没有再掩藏的必要,反正抓住此人,凭借他易筋经内力,‘逼’迫对方说出幕后主谋,也非是难事。
思虑过后,他猛然以蛇式瞬间从‘床’下冲出,身形未起,便一掌向那人拍去。
那‘蒙’面人只觉眼前一‘花’,便感到一股劲风袭来,那掌风中略微有些腥臭之气,忙出掌迎击。
二掌相对,“啪”的一声脆响,李承训岿然不动,而那‘蒙’面人的身子直接被震飞撞到墙面上,跌落于地。41499+dsuaahhh+24507161》
第五十章 剥了皮的郧国公
“都督,有事吗?”此时门外有卫士听到屋内响动,出言相问。
“没事,好生看守!”说话的并不是张亮,他已经被吓傻了,是李承训模拟他的声音。
“你是谁?”那蒙面人靠在墙上,左臂扶着右臂,显然他的右臂废了,从其颤动的话音中,能明显感觉到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疼痛。
“你又是谁?”李承训一步步向他逼近,方才他是下了重手的,直接以易筋经内劲搅断了对方手臂上的经脉。
“这是易筋经,你是李无名!”那蒙面人倒是好见识,也是,毕竟李承训处置大牛的手段在江湖上已经传开。
“不错,那你又是谁?”李承训走到这人的跟前,与他咫尺相对,“说你是谁,受何人指使,我便放你走!”
那蒙面人瞠目瞪着他,面上丝毫没有恐惧之色,对于李承训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这样靠墙站着,看着他。
“那好吧,受不住的时候,说一声。”李承训听说,是这人将张亮的皮剥了,才使得张亮如此惧怕此人,想来如此狠辣之人,也非是什么善类,因此他打算以酷刑逼供。
“嗯?”但当他搭住那人脉门时,他发现其已经没有了脉搏跳动,随即他连忙掐按这人的主动脉,证实这人的确是死了。
他扯下这人蒙在脸上的面巾,发现其嘴角有抹黑色液体流出,看来他是咬碎了原本藏在口中的毒药而亡。
李承训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行事如此决绝?他们与张亮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事儿牵扯到夏家或者自己吗?
黑衣人已死,所有这一切便只能着落在张亮身上,于是他松脱了这人的身子,转而来到张亮面前,蹲下身来,“郧国公,就这点儿出息?”
郧国公张亮胸口发滞,茫然的看向李承训,“你,你是隐,隐王爷?”
他虽然被吓得不轻,可并不是真傻,恐惧可以使他放弃尊严,但求生的本能依旧能令他头脑保持清醒,他方才清楚的听得那特使道出了李无名的名号。
“不错,是我,又能怎样?”李承训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他的事迹无论在江湖,还是朝堂,可以说人尽皆知。
“隐王爷!啊!隐王爷!”那张亮竟然哭了,泪珠豆大,哗啦哗啦流了下来。
李承训有点不适应了,这哪是哪啊?想这张亮与自己非亲非故,怎么好似见到亲人,遇到故旧一般?
张亮始终是跌坐在地上,浑身包裹严实,只有双眼露出,虽看不出其面色,但想来定是一脸的恳切,只见其挥舞着硬邦邦的胳膊,摆正了身子,就要给李承训叩头。
“别给我耍怪,这人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把他带走,挂到你都督府门楼上,之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承训有意吓唬他,想那张亮很清楚,若那幕后之人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