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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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训再次拜谢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然后命人起轿,带着迎亲队伍回转驸马府,至此,时至正午,算完成了迎亲的程序。
驸马府虽没有立政殿阔达,却是比那里要热闹许多,庭院人声鼎沸,不仅是当朝官员,还是街坊邻居,许多都是不请自来,一是要粘粘皇朝的喜气,二来是看看公主排场,三来,听说是同日迎娶两个公主,不知会是何等模样?
李承训一马当先,先进到院里,而后翻身下马,在门口等待两驾銮轿进来。
两挺鸾轿前后鱼贯而入,分别停在前院阔场之上,李承训按照引赞的要求,长身伫立于轿前。
这时,一旁有通赞高声唱喏:“启轿,新人起。”
这是新娘出轿仪式的开始,两位姆娘来到各自守护的公主轿门旁,轻挑轿帘,引出公主。。
引赞:“新郎搭躬”
李承训听喝,连忙拱手作揖,延请新娘,可是两位公主同时而出,他只得左边延请,忙又右边延请。
观礼的人群头,“哄”地一声笑,而这笑声和善意。
引赞:“新郎新娘直花堂前。”
李承训居一个公主被姆娘引着来到花堂前。他此刻方知皇帝的良苦用心,如此把新娘装扮成一般模样,倒是省得他有厚此薄彼的尴尬,如今可好,他也不知谁是谁。
引赞:“新郎新娘就位。”
因为这三人同时举办婚礼,因此事前已经专门商讨过行礼时的站位,李承训同时面对二位公主。
通赞:“行礼!”
李承训看着面前依然红盖遮头的新娘,心甘来,才知道幸福的不容易,何况是两个公主同时相伴,且不论婚后的情感如何,这皇帝的爱心却是厚比天高。
通赞:“一叩首,拜天地。”
三人同时面朝门外,向乾坤叩拜。
通赞:“二叩首,拜高堂。”
李承训没有父母,但礼数不能少,因此座上的是两块灵牌,上书“隐”字。
通赞:“三叩首,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互相对拜,这是婚礼最有趣味的场面,由于事先安排好的,李承训有条不紊地先与左边公主对拜,后又与右边公主对拜。
通赞:“礼成,入洞房。”
两位公主新娘被姆娘引着去洞房,等待关于洞房内的礼仪,李承训则留在堂外招呼宾客。
至此,如果说李承训一直游走于朝廷边缘,身份黯淡,不受信赖,那此刻可以说是一跃龙门,完成了从草民到皇亲的转换,深得皇帝恩宠,满朝者。
酒席分别摆在前庭和后院,使男宾和女眷分开来用餐,而了炉灶,作为厨房,在期间妥为指挥的是宋管家。
宋管家听说李承训大婚,身子未好利索便过来帮忙,而帮衬他的是嫣红和童钱,有他们在,纷乱的婚礼宴席变得有条不紊。
夏雪儿本是大家闺秀,该是藏头露尾,可她却以女管家的身份招呼前来贺礼的一应女眷,辅助她的是小翠和小梅两个侍婢,可以说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有这些人帮衬,李承训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从前庭寒暄到后院,又从后院喝到前庭,这酒自是没少喝。
摆的是流水席,因此来贺亲的人究竟有多少,不好说,总之唱礼的家丁喊得口干舌燥,引宾的太监焦头烂额,收礼的侍卫晕头转向,单是礼物便整整放满了两间空出的屋子。
第一百零三章 洞房花烛夜
夜幕拉起之时。宾客便渐渐退去。至于前庭和后院的一应杂事。自有下人处理。直到此时。李承训心里才如获重释地松了口气。他并不似表面那般喜气洋洋。而是始终提着心。吊着胆。担心有人会在婚礼上闹事。
他担心贾维或者药色和尚前來捣乱。若是贾维。那还好些。毕竟他是一代宗师。自持身份。想必会光明正大的前來。他真正担心的是药色和尚。这个败类绝对不会显身。但他的毒蛊绝对可以做到神鬼不知的出现。若他在喜宴上投毒。那死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数百口朝廷显贵。他李承训便是千古罪人。
因此。他早已会皇上计议好。派出了昆仑、崆峒、天山派的几乎所有高手。在驸马府周边。府内各处。甚至迎亲的必经之路上都设好了防护。
然而重中之重地防备。是在驸马府中堂的厨房周边。严谨一切闲杂人等靠近。所有食物用料在被制作前。全部用银针试毒。而这一切的指挥者便是婚礼上一直未露面的陈浩老头儿。
现在。李承训可以肯定药色和尚不会來了。这个家伙极其狡猾。断不会为了救碧桃。或者为贾夫人报仇而置自己于险地。他此刻必是躲风头去了。以期在不知何时。自己放松警惕时。他再回來复仇。
所以。李承训该做的事情。便是入洞房了。思念间。他迈步向后院走去。
月色撩人。弯弯地挂在树梢上。把如练的月华洒在华美的绣楼之上。
那绣楼里有两间一般模样的并排房室。房间里燃着大红喜烛。床榻上各坐着两个头带盖头的新娘。一个是当今圣上的汝南公主。一个是长孙皇后的义女安平郡主。
李承训踏着微醺的步伐。缓缓地走在楼梯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这声音在夜里极其清脆。特别是听在那两位新娘的耳中。好似揪着的心儿再被鹿撞。
“参见驸马。”门口的两位女婢见他上楼。立即躬身施礼。
李承训见这两位侍婢。都是他未曾见过的。因此他无法断定这两个房间里。哪个是无忧。哪个是汝南公主。不由得停在两个房间的中间。
“我该先去哪一个。”他对这两名侍婢问道。
二婢抿嘴微笑。“驸马爷想进哪个。便进哪个。不过怕是都得进去。饮过合卺酒才算礼成。”
其实日前。李承训便和无忧商量过。这新婚之夜怎么办。毕竟这新婚之夜独守空闺的女人。难免会感觉到寂寞凄凉。
李承训冥思苦想的对策是。前半夜陪无忧。后半夜再陪公主。两全其美。
无忧却不同意。反而劝说他这夜与汝南公主一起便是。她有夏雪儿陪着便好。她说:“俗语说。我敬人一尺。人敬我一丈。我这便先敬她一尺。全为了相公的开心。待看她怎么做便是。”
说完这话。她小脸悲伤。眼圈一红。竟是流下泪來。搞得李承训心疼的不得了。
哪个新娘愿意把自己的夫君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是无忧深明大义。宅心仁厚。又爱极了李承训。
最终。李承训还是听从了无忧的意见。决定先去她那里喝过合卺酒。然后便回转汝南公主房里。并在那里住下。
可如今一样装扮的新娘。进到一样装扮的房间。门口也是两个一样不认识的侍婢。这让他如何抉择。若是错了房间。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怎么不进洞房啊。”夏雪儿扶着拉杆。从楼梯口露出身形。
李承训立时如见到救星一般。“雪儿。你來的正好。你说。哪间房是无忧的。你一定知道。”
夏雪儿抿嘴而笑。玉指轻轻一指左侧房门。
李承训如获重释。來不及道谢。便來到左侧房门前。推门而入。
夏雪儿的手指此时才缓缓落下。 嘴边挂起诡谲地笑意。“怎地这般心急。我还未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要说。这不是无忧的房间。”
阔大的房间里铺设着大红地毯。一进门便是上好的梨木花雕屏风。一重接着一重。使之看不到房间内里的情形。
李承训怀着急迫的心情。绕过屏风。终于见到整个房间内里的布局。一张黑檀木方桌和两把椅子落放在房间中央。 旁边靠墙是两方雕刻有梅兰竹菊四君子的精美黄花梨木衣柜。而最显眼莫过于最里面那张红花梨木的吊顶大床。
在大红喜烛的映衬下。大床四周挂着的红色布幔。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暧昧的面纱。使之与大床融为一体。朦朦胧胧的令人充满暖意的遐想。
大床旁边的香炉里。淡淡的发散着一种似兰似麝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使得李承训不自己地产生一种松懈之感。温暖之感。和冲动之感。
床榻边上。正坐着一位身穿红黑色喜服。盖着黑边绣凤红盖头的新娘。一动不动。静如处子。
“无忧。”李承训喜笑颜开地紧步过去。“现在开始。你便真是我的娘子了。”
另一处房间里。无忧未听得夏雪儿说完。便猛地一掀盖头。“什么。”。
“喂。盖头是要新郎官才可以开的。”夏雪儿连忙又给她盖上。“妹妹你别急。这一山难容二虎。我倒要看看他心向着谁。不过我猜测还是妹妹这边。”
无忧气急道:“姐姐。你这样。不是让相公为难吗。”
夏雪儿酸溜溜地道:“不怕。你家相公向有急智。若是这点儿小事儿都搞不定。他也不配三妻四妾。”
李承训说话间便要去掀盖头。却被“无忧”伸手挡住。他不禁笑道:“怎么了。”
“无忧”却是不动。不摇。不说话。
李承训还以为她因公主的事儿生气了。忙在床边蹲下身來。“丫头。乖。你知道。相公是最疼你的。娶公主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别气了。”他腻声腻语地哀求着。还要往她怀里钻。
“无忧”用力推开他。猛地站起身來。伸手便要去掀自己的盖头。可手捻着盖头的一角。却是停在空中。半晌。才又缓缓放下手。坐回到床上去。
李承训感觉今日的“无忧”怎地这般奇怪。突然心下一惊。糟了。难道是走错了房间。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怠慢。忙拿起床上的揭杆儿。挑起了她的盖头。
“哎呀。”他心中既是一惊。也是一叹。
惊得是这人果然不是公主。叹得是这人长得真若画中仙子。清尘脱俗又不失雍容华贵。
只见她头上带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眉如翠羽。眸如黑漆。鼻尖柔润。齿如含贝。双颊之上浅浅抹着胭红。好似两抹娇羞。
总之。这份美貌是增之一分则太过。减之一分则不足。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让人看着心中怦然而动。欲罢不能。
不过。国色天香的公主。全身上下好似罩着一层寒霜。敛着一股怨气。但这股怒气中。更多的则是屈辱不甘的气息。
李承训呆呆地看着汝南公主。被她的倾城容貌所震撼。而公主也是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脸上却兀自挂着两行清泪。
她自尊。自傲。看不起天下男子。宁死拒绝了父皇给他提过的多门亲事。唯独当父皇和她说起李承训的时候。她低下了头。洠в芯芫
因为。皇宫传说中的李承训是英俊、机智、勇敢、重情义的奇男子。是所有少女。少妇的偶像。要嫁便要嫁这样的英雄。何况他还是李家嫡亲的血统。说起來当算是她的表哥。
即便她知道。他的身边有个青梅竹马的无忧。而且他们已经住在了一起。还有个死气白脸非要缠着李承训的夏雪儿。但她总想着这样的大丈夫。多个妻妾也是常事。凭借自己的才貌、胸襟。当还容得下她们。
可方才李承训把她当做无忧而说的一席话。却是深深伤透了她的心。她一直在心里问着一句。“你最爱她。何必还要娶我。只是因为父皇的旨意。万不得已吗。我只是个万不得已的存在吗。”
气急中的汝南公主。本想一掀盖头。质问于他。可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这盖头若是自己掀了。会不吉利的。毕竟自己已经嫁给了这人。她越像竟是越后悔。后悔自己把婚姻想得太单纯。太美好了。
李承训更是傻了眼了。他轻信了夏雪儿的话。走错了房间。便先入为主。说了不该说的话。使得公主觉得自己遭到了莫大的侮辱。这可如何是好。
愣怔过后。他心中瞬间想了无数对答。却觉得任何一句狡辩至此。对这高贵的公主來说都是一种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侮辱。反倒让人耻笑。也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