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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大唐狂士-第143部分

小说: 大唐狂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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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张黎和酒志要被调入内卫,但正好遇到新年长假,兵部批文还没有下来,盔甲和腰牌都没有变更,他暂时还不能随意换岗,赵秋娘也明白,便点了点头,“好吧!你扶他回去,我送阿臻回家。”
    酒肆掌柜找来两辆马车,赵秋娘扶住李臻上了马车,马车向福善坊驶去。
    “阿臻,你今天怎么回事,喝了这么多酒?”赵秋娘关切地问道。
    “大姐。。。你有听说。。。。我被女皇帝宠幸吗?”李臻含糊不清问道。
    赵秋娘有点哭笑不得,原来他是为这件事烦恼,赵秋娘当然也听说过,李臻在改任圣上贴身侍卫后不久便被提升为内卫副统领,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宫中便疯传李臻是因为被女皇宠幸才得以高升。
    其实也难怪,为了保圣上的颜面,韦什方一案被压制住,没有传出去,大家并不知道李臻被提拔的真实原因,自然会向人人感兴趣的桃色方面联想,产生各种流言蜚语也就不足为奇了。
    “阿臻,别胡思乱想了,这种没有根据猜测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消失,你何必为这种事情烦恼。”
    “我也不知道,我今晚心情很糟糕,实在不想一个人独睡,大姐,你今晚陪陪我。”李臻拉住赵秋娘的手央求道。
    赵秋娘心中对他充满了怜爱,她想了想便道:“你大姊今天去长安了,要不然你就去我武馆吧!”
    “去哪里都行。”
    李臻含糊地嘟囔一句,眼看他要坐不住,赵秋娘连忙扶住他,透过车窗见已经到了武馆,便对车夫道:“就这里,停下吧!”
    马车缓缓在武馆侧门停下,赵秋娘将李臻扶下马车,吃力地搀扶着他向武馆内走去,她没有惊动弟子,直接将李臻扶进自己住的小院,扶进她住的房间里。
    李臻一头在她床榻上躺了下来,赵秋娘替他脱了鞋,用自己的被褥给他盖上,就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她望着李臻那张充满阳刚气息的脸庞,心中涌起柔情无限。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便将自己的内心封锁起来,不准任何男人靠近它,但李臻的出现,却像一缕阳光,照亮了她暮气沉沉的内心,她着实喜欢这个年轻而富有活力的上司,只是。。。。。
    赵秋娘心中低低叹息一声,她松开李臻的手,刚要起身,李臻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大姐。。。你别走!’
    “好吧!我就坐在旁边陪你。”赵秋娘无奈地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这时,李臻却翻了个身,头直接枕到她的腿上,像个婴儿似的将脸依偎在她怀中,赵秋娘一怔,这怎么行?
    她正要把李臻扶着躺好,李臻却拉住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庞,赵秋娘心抚摸着李臻饱满的额头,她中那根最柔软的心弦蓦地被拨动了。
    赵秋娘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扶着他躺好,自己也慢慢和衣躺在了他的身旁,紧紧拥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
    次日一早,李臻从醉酒中醒来,他坐起身,只觉头痛欲裂,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有点记不清了,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明媚的阳光从半开的窗缝里透入,使房间变得半明半暗。
    他躺在一顶粉红色的芙蓉帐内,盖着柔软熏香的被褥,他的外袍整整齐齐叠放在枕头旁。
    屋角摆放着一只香炉,还袅袅冒起青烟,使房间里充满了淡淡的清香,旁边就是梳妆台,挂着一面椭圆光亮的铜镜,另一边屋角还放着两扇画着宫装仕女图的屏风,整间屋子里充满了女性的气息。
    这。。。。这是哪里?
    “是我的房间!”
    珠帘挑开,赵秋娘端着一盆热水从外屋走了进来,淡淡笑道:“你昨晚喝醉了,又不肯回家,我只好带你到我这里了。”
    赵秋娘将铜盆放到床榻旁,将热毛巾拧干递给他,“洗一下脸吧!”
    李臻有点尴尬,自己怎么躺在秋娘大姐的床上,他讪讪接过毛巾,把热毛巾敷在脸上,遮住了脸上的羞愧,但他的身体和心中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想不起来了。
    “秋娘大姐,我昨晚没做什么糊涂事吧!”
    “你什么都没做,躺下来烂醉如泥,睡得像死猪一样,我睡在外屋,听你打了一夜的呼噜。”
    说这话的时候,赵秋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怨之色,又倏然恢复平静,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快起来吧!我给你熬了药粥,专门治酒后头疼,以后少喝点酒。”
    “我其实就只喝醉过两次。”李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偏巧两次都被我遇到了,不是吗?”
    赵秋娘瞪了他一眼,端着铜盆转身出去了,李臻望着她婀娜的身姿走远,他脑海里隐约出现了几幅旖旎画面,难道是因为自己睡在秋娘大姐的床上,做了不该做的梦?他心中一阵羞愧,连忙起身穿上了衣服。
    。。。
 。。。  

第166章 各怀鬼胎
    太平公主府内,头戴金冠,穿着一身鲜艳的袍服的张昌宗大摇大摆从高戬面前走过,带起一股浓烈的香气。
    他脸上敷了薄薄一层胡粉,唇上涂得鲜红,长眉画得异常精细,更显得他面白唇红,风流潇洒。
    他用眼角余光迅速瞥了一眼高戬,冷冷哼了一声,也不打招呼,高高扬起头而去。
    高戬面色阴沉看着他走远,自从太平公主开始宠幸张昌宗后,便将他抛之脑后,没日没夜地跟这个妖丽男子鬼混在一起。
    尽管高戬安慰自己,这对他是一种解脱,可想到太平公主对自己的冷漠,他还是忍不住地生出了嫉妒之心。
    他向张昌宗的背影重重呸了一声,便快步向太平公主的书房走来。
    走到书房前,却听见房间里传来太平公主的怒斥之声,“你认为是我的责任吗?明明是你听信了那个混帐的话,把所有人都派去白马寺,结果一无所获,是你无能、无用,给我滚出去!”
    紧接着万国俊满脸恼恨地从房间里退出来,低低骂了一声,高戬连忙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万国俊忿忿不平道:“公主相信了崔少颖的情报,派我去白马寺监视李臻,结果李臻根本没有去白马寺,昨天又在宫中出现了,公主恼恨,就说是我的责任。”
    高戬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当下属要有随时替上司背黑锅的觉悟,你不肯担责,难道要公主担责不成?”
    “话虽这样说,可她根本不听我解释。”
    “你想解释什么,不妨告诉我,我替你去说。”
    万国俊也知道高戬是太平公主的军师,太平公主很多时候会听他的建议,万国俊想了想便对他道:“崔少颖的情报未必有误,他是说李臻派了二十几人装扮和尚进入白马寺,这和他本人出现在皇宫并不冲突,我觉得公主最近有点急躁了,被上官婉儿牵着鼻子走。”
    刚说完,便听见太平公主在房间里吼道:“高戬怎么还不来,快去催他!”
    万国俊和高戬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高戬转身向书房里走去。
    房间里,太平公主正背着手来回疾走,内心烦躁不安,尽管母亲暗示她可以在薛怀义之事上尽点力,但这些天她却屡遭挫折。
    先是周矩弹劾薛怀义有不臣之心不被母亲接受,然后是昨天,薛怀义在宫中发酒疯,被痛打一顿赶出皇宫。
    让太平公主难以接受的是,上官婉儿和李臻也蹊跷地出现在那里,最后居然是由李臻制服了薛怀义,太平公主认为这不是巧合。
    可就算是巧合,也巧合得令她心中酸楚异常,她就像一只没头苍蝇,找不到目标,在薛怀义一事上根本使不上力。
    她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责任,而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下属无能之上,周矩和万国俊都是无能之辈。
    这时,高戬无声无息地走进房间,站在那里注视着太平公主,似乎在等待她平静下来,太平公主一回头,恼怒道:“你像鬼一样站在那里做什么?”
    “如果你是要和我吵架,那我就不奉陪了。”
    “你——”
    太平公主狠狠瞪了他一眼,只得悻悻坐下,没好气地问道:“最近你在做什么?”
    “我在刻苦攻读,准备月底的科举。”高戬平静地说道。
    太平公主想起这几天和张昌宗的疯狂,她心中对高戬不免有一点点愧疚,她语气又柔和下来,“我最近很不顺,心情不好,想请你帮帮我。”
    高戬见她终于平静下来,这才慢悠悠道:“其实殿下方向并没有错,白马寺是薛怀义的根本,如果他想做什么不臣之举,他离不开白马寺,监视白马寺的决策完全正确,另外,我觉得殿下不太了解圣上的心。”
    “我不了解母亲的心?”太平公主眉头一皱,居然由一个外人来说自己不了解母亲的心,简直荒唐。
    “殿下,圣上是很痛恨薛怀义的胡作非为,已经无法再容忍他,但你想过没有,薛怀义不过是个男妾,在朝中根本没有势力,军队中也没几个人支持他,圣上想除掉他易如反掌,几个侍卫就可以办到,根本不需要大动干戈,如果她真想除掉薛怀义,早就可以动手了,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
    太平公主陷入沉思之中,她想起昨天薛怀义酒后闹事,持剑在宫中杀人,就凭这一点,薛怀义就死有余辜,但母亲还是没有杀他,只是将他狠狠打一顿后,赶出宫去,这足以说明母亲还没有杀他之心。
    “你是说。。。。母亲还没有下定决心?”
    高戬点了点头,“公主殿下不妨再打听一下上官婉儿是怎么劝说圣上?”
    不用去打听,太平公主知道得很清楚,那个女人居然替薛怀义求情,说他是借酒发疯,情有可原,当然这只是一个态度,但也说明那个女人抓住了母亲的矛盾心理。
    太平公主终于叹了口气,她不得不承认高戬说得对,自己是没有看懂母亲的心,才犯下了让周矩去弹劾薛怀义的错误。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太平公主认错一般地向高戬求教。
    “殿下首先需要冷静下来,不要急于想着怎么战胜上官婉儿,应该着眼于长远,上官婉儿为了扳倒薛怀义已布局了很久,从沈南谬一事就看得出来,我劝公主与其在薛怀义之事上和上官婉儿较量,不如退而结网,为下一个战场早做准备。”
    “你在说谁?”太平公主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问道。
    高戬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狡兔死,走狗烹,公主殿下觉得我在说谁呢?”
    太平公主缓缓点头,她知道高戬在说谁了。
    。。。。。。。
    俗话说‘狡兔三窟’,薛怀义虽然谈不上是一只狡猾的兔子,但他至少也有自保的本能,他老巢除了白马寺和瑶光殿外,在洛阳观德坊内也有一座占地超过百亩的大宅,内有仆妇无数,家财不可数计,
    薛怀义被重杖数十棍,打得十命丢了七命,气息奄奄地被手下僧人抬回了观德坊内的大宅,几名医士给他治疗了一夜,他的伤情才渐渐稳定下来。
    这一顿暴打将薛怀义对武则天的最后一线希望也打断了,他想起李臻把自己狠狠摔倒之时圣上竟然没有制止,要是从前,她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对自己无礼,可昨天她却冷冷地看着李臻对自己无情羞辱。
    薛怀义恨得咬牙切齿,既然那个老乞婆不仁,那就休怪他薛怀义不义了。
    薛怀义趴在病榻上胡思乱想,这时,有侍女在门口禀报:“启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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