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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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朗已经被仇恨赤激的接近疯狂。哪里听的进去。马刀依旧挂着风声砍落。
吕世不敢怠慢。猛然扭身。马刀堪堪从吕世面前砍落。锋利的马刀砍下吕世飘飞的一片衣角。
过天星脸都吓白了。这还了得。现在。就算玉皇大帝來了。想动下吕世。那过天星都敢跟他拼命。吕世惯着大朗兄弟。他可不惯着。见大朗还跟个疯子一样对吕世动手。那还了得。二话不说。上去。结结实实的给大朗來上一脚。将他踹翻。然后一顿嘴巴子。这一缓的时候。大家已经扑了上來。七手八脚就将已经疯狂了的两兄弟按住。但两兄弟状如疯虎。还在拼命挣扎。奋力扑向那个主簿。
吕世拽着那主簿左躲右闪。大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的仇人是杨鹤。大朗三郎快住手。”
这时候无论是谁。都得出手了相救了。等局势控制住。不住大骂的大朗和三郎被兄弟们连拉带拽的拉出帐去。吕世才放开被自己拽的东去西來的。晕头转向面无人色的主簿。
被吕世一放手。那主簿立刻如泥瘫软。脸色白的怕人。现在只剩下在那里喘气的份了。
不过。在这番刀光剑影里。那个随來的典史却面不改色。气定神闲。这不由得让吕世多看了几眼。在这个大明官场。多的是贪生怕死之辈。很少有刚正耿直之人。这个典史的表现就有点突兀了。
这一番混乱。倒是让吕世彻底的平复了愤怒。报仇。但不是以杀了这个小小的主簿为目的。自己亲人的死。不是这主簿。不是那岳和声。其实也不是那杨鹤。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这个昏聩的朝廷。是这个末世的大明。是这个腐烂的天下。要想真的报了这大仇。就要推翻这个朱家王朝。现在。还要揭穿这个主簿的险恶用心。好唤醒那些还在迷梦中的盟友。
放下心中的块垒。吕世深吸一口气。将倒地的一把椅子扶正。施施然坐下。脸上再次露出那招牌式的淡淡微笑。对着瘫软在的主簿轻声细语的道:“这位官老爷说的也许是对的。不是万不得已。在座的兄弟哪个愿意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却做着为祖宗蒙羞。几代不能洗去的污名做贼。”
此言一出。倒是让大帐里几个盟友心有戚戚。一切还不是这世道逼迫。与其坐以待毙的饿死。不如铤而走险的活上几天。虽然那只是洠в邢M募柑煲埠谩
老师不去看盟友们的脸色。继续盯着地上艰难爬起來的主簿。轻声道:“但我请教大老爷您几个问睿H绻卮鸬娜梦衣狻D俏揖痛盼颐谴尘行值芟律酵督怠W龈霭卜至济裎实劬≈胰绾巍!
那主簿一听吕世这样说。当时就來了精神。心中大喜。感情这个乱世不过是行那梁山贼寇的例子。先将朝廷打疼而无可奈何。在要挟着与朝廷讨价还价。做那升官发财的美梦。哈哈哈。我就说嘛。一个文士。怎么就能放弃几十年圣贤教诲从贼。再说了。似乎他吕世也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不。还是很识时务的吗。而如果真的能说动这闯贼带人下山投降。那自己岂不是立下一件滔天的大功。就凭一个文人却做了那些腌臜武夫不能达到的。那以后自己飞黄腾达的时候还远吗。
于是站稳了脚跟。整理了下已经歪斜的袍官。神情已经热络起來。“请这位先生说來。”这样对吕世的称呼也就变了。大家也就一起看向吕世。看看吕世都说出什么來。那些心有想法的。已经满眼希翼。期望这吕世这个文人能给周暨等谈出个好条件來。
但过天星和陈车曹猛等却都饶有兴趣的看着吕世和那主簿。面色表情绝对是一种看大戏的意思。尤其是过天星。在手下兄弟整理了倒翻的桌椅之后。大声喊道:“上肉。上酒。我们边吃边谈。哈哈哈哈。”
这里一喊。那里后勤兄弟立刻将源源不断的马肉驴肉。还有根据地特有的兔子肉源源不断的送了上來。这一下倒是大帐内倒是一片欢呼。说实在的。大家连番恶战。已经是一夜半天水米洠в新涠恰U馐焙蚰睦锘谷痰淖 A⒖桃桓龈鲆膊还俗盘迕妗I焓肿ト狻E目铺匙涌取T窘0五笳诺拇笳试俅蜗萑肫胶突独帧
过天星看看那个笼着手的典史。不由心中暗奇。奇怪的是那典史的面上。洠в幸蚵朗阑胺孀鞯南苍谩7吹故且桓苯蚪蛴形断肟闯『孟返难印
过天星大笑。这还是一个明白人。于是。一把拉住那典史的手道:“來來來。别站着看戏。边吃边看。岂不美哉。”
那典史也不看主簿黑下的脸。对着过天星微微一笑。竟然就那么落落大方的坐在了过天星的下手。端起一碗酒还与其他杆子对了对。然后浅尝慢饮。看着吕世说出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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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谈谈条件
看看恢复齐整的大帐,还有那些神色不一的盟友兄弟,然后,吕世笑着探出身子,满带真诚的对那主簿道:“这第一点,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被朝廷和官府层出不穷的税赋和捐苛逼的没有了活路,才不得不上山拼命。那请您将强加在我们头上的苛捐杂税免掉如何?”
那主簿一愣,这可是个最难回答的问题了,这苛捐杂税从现在的情形看,那些朝廷上的清流,只会花钱,却不会生聚,现在内忧外患,国库早就掏空,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次加赋,不但不能减免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怎么能减免?当下强词夺理道:“你是读书人,你就该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你等身为朝廷子民,缴纳皇粮赋税本就是分内之事,怎么可以减免?”
“那好,主簿大人言之有理,我们缴纳税负本是本分,却是无话可说。”吕世笑着答道,也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和他纠缠。这让过天星等大是困惑,难道闯王就这样甘拜下风?不过倒是让那个主簿心大喜,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折服了这杆子头而高兴,看来还是读过圣贤书的书呆着好说话啊,事情有门。
“但是,我们交税也要交该交的吧,你是县里主簿,最该清楚我们这些百姓该交多少是吧,那么请主簿大人和我们说说朝廷规定我们该交多少?”
被这一问,当时那主簿就汗下来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当时吕世见了,就替他答道:“小子才疏学浅,不妨替主簿大人回答一二吧。”
大家一听吕世明白,马上就提起精神来仔细听听,其实有许多人还真不知道原先自己需要交纳多少赋税。
“开国之初,洪武爷刻石记述咱们就当是时过境迁,当个屁放了也就算了。”
此言一出,满堂哄笑,就连坐在过天星身边的典史也不由抿尔,那主簿变色,就要斥责吕世对太祖不恭,这是杀头大罪,
吕世挥挥手,止住要开口训人的主簿,接着慢条斯理的道:“咱们就可近处说吧,万历九年张居正张大人,在清丈全国土地的基础上,下令在全国推行一条鞭法:把一切征项包括田赋、徭役、杂税等合并起来编为一条征收,化繁为简;把过去按丁、户征收的力役改为折银征收,称为户丁银,户丁银摊入田赋征收。”
这时候,底下的兄弟有的恍然大悟了,吕世在上次葫芦峪大会订立田亩地租的时候被三叔吴涛一顿嘲笑,也就不得不抽空恶补了一下大明税率条,省得在穿越同道面前丢脸,既然不能向别的穿越同道那样,各个都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标准答案,那也应该是一知半解不是,因此上,现在的吕世谈起税率来也是成竹在胸了。
“需要注意的是,一条鞭法还没有把力役全部摊入田赋,只是部分摊入;“一概征银”,无论田赋或力役一律折银缴纳,差役由政府雇人充当。当然,一条鞭法执行过程,各地区具体做法有很大差异。有的固定丁粮编征的比例,但咱们陕西白水县役银按“丁六粮四”比例编征;有的固定民每丁、粮每石或地每亩摊征的银额,如江苏嘉定县每丁摊征役银一分、每亩摊征役银七厘七毫,浙江余姚县每丁摊征役银五分、每亩摊征役银四厘,山东曹县每丁摊征役银七分二厘、每大亩摊征役银七分一厘。可错了吗?”
被吕世一问,那主簿就浑身不自在起来,坐在凳子上屁股左右扭捏的难受。
“更有太祖的石碑为记永不加赋税是吧,但我问你,现在达到了多少?三两五钱还多,而我们一亩地实在的收入好年景不过一两,你能不能给我们达到原先?”
大帐里一片宁静,那个主簿哑口无言,的确是这样的,国家的征收不过是现在的征收的几十分之一,但是,不这样征收,那百官该怎么花销啊。
吕世见了继续微笑道:“你不必说,我给你说,你是不是说那些官吏的问题?那我问你,你的俸禄难道官府没给你吗?难道你的俸禄不够你清贫度日吗?”那个主簿更是无话可说了。是啊,朝廷的俸禄本是够的啊,但现在为什么不够呢?不过是自己现在吃的比原先的好了,住的比原先的宽敞了,自己的父母妻儿都有人侍候了,自己也刚刚娶了第三房小妾了。
“好了,那我再问你,我们的徭役可免吗?”
那主簿再次汗流浃背。他真的不能回答。
“我给你举个例子好吗?除了上面这些之外,更多的还有官府通过额外加派的办法对老百姓进行的敲诈勒索。本来土地上承担的税负不重,可是额外巧立名目收走的往往是正式规定的税额的数倍到十倍。名目多到无法一一指出,总之是,什么斛面、折变、科敷、抑配、赃罚,火耗,鼠耗,雀耗。是这样吧,那这些杜宇的东西都那里去了呢?当然是进了你们的腰包啦。”这个要大家心知肚明,主簿也无可辩驳,只能不断察汗。
“粮食收上来后还要老百姓千里万里运送到规定的地方。你想想,以咱们大明的道路运输条件,将粮食千里万里运到规定的地方,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耽误多少正常工作?而这些运费全部是纳税农民承担的;虽然一切耗损已经提前以数倍的数额预收了,但是,一旦运输真的出现耗损和风险,仍然完全由纳税农民负担;更何况实际按照规定,我们在转运期间,你官府是要负担我们的沿途吃食啊?那你为什么还要我们去负担?”吕世突然大喊一声,“你说是也不是?”
那主簿更是无话可言
但一阵嚎啕在人群里响起。
“我的爹爹啊,你死的好冤枉啊。”人们看去,却是一个杆子的头领在嚎啕大哭,“为给你完税,为给你徭役,我的爹,自己备办干粮,千里转运不敢损失一点粮米,但家无粮做盘缠,最后饿死在路上,我的爹呀。”随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喊,每个人都凄然泪下。单单是他家吗?哪家不是如此?
吕世红着眼睛再次问道:“你能不能把我们供奉凤子龙孙的皇粮免了?”
“不能。”
“为什么那些龙子龙孙要我们养活?这就如同我的儿子生下却要你去养活,这是为什么?”吕世声色俱厉。
“他们是凤子龙孙。”那个主簿已经没有了半点底气。
吕世一拍座椅大声问道:“难道他们老朱家就是天生的尊贵吗?不过是一个要饭的和尚罢了。适逢其会成就霸业,难道他的子孙就一定是对的吗?他们到是现在已经积累了多少金钱财富?他们到现在已经聚揽多少土地?他们到现在已经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如此大喊振聋发聩,屋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