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特种茶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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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凑到门跟前,找了一处缝隙,透过门缝,向外窥视。可是,他并没有看出叶文娟有什么异常反应,还在那里专心洗衣服,观察了好一会,连头也不见她抬一下。也许是自己多疑了,他想。但刚才又分明看到她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火辣辣地烤炙着他那砰然跳动的心,言语中满含着挑逗的意味,令他感到浑身的血液冲腾。他预感到某种危机,心里开始提醒自己:我可千万千万不能做蠢事啊!千万千万
林世豪的预感并没有欺骗他:叶文娟自从见了他,的确有些神不守舍了,隔三差五地她总要到这里来洗衣服。林世豪知道到这条小溪的水量,上下游之间没有什么区别。而叶文娟却说上游的水大、干净,偏偏要舍近求远到这里来洗。此后一些日子,林世豪耗子躲猫似的,每天起了床,不敢立即打开门,而是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前向外观望,如果她没来,再打开门走出去。如果她在,就索性不出去了,看她什么时候走了再开门。有时候,他扒在门上观察的时间稍长一点,就会发现叶文娟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望着他这里,像是在注意他的动静,神情中带着某种企盼。他真怕她来,不想因为她而惹出什么麻烦,但他又希望她能出现,这种窥视游戏,给林世豪带来某种快感,如果哪一天叶文娟没有出现,林世豪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有一天,林世豪还在睡梦中,听到有人敲门。他一骨碌就爬起来,顾不上穿军衣就去开门。打开门,他吓了一跳,迎面站着的竟是叶文娟,让他躲不得藏不得的。
“出了什么事!?”
叶文娟一脸痛苦状,说:“我的腰疼得直不起来了,唉呀,实在受不了啦”
“这”林世豪一时慌乱不知所措,他赶忙回到里屋穿上衣裤。
没等他请,叶文娟自己走进来了,而且直奔病床,她倒还没有躺下来,只是扶着床呻吟着:“疼得我没法睡觉,整整疼了一夜。”
林世豪一面穿着衣服。一面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女人,所以,衣服穿了很久才走出来。他没有马上看她的病,先走到诊病桌前坐下来,摆出一副正规医生的架式,在诊断记录上写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冷冷地问。
“叶文娟。”
“谁家的?”
“什么谁家的?”
“噢,是谁的家属?”
“卢大维的!他是我的家属!”叶文娟开始有点按捺不住,没好气地说。
问诊的程序繁琐之极,没完没了,什么“伤过没有?”“抬过重的东西没有?”“受寒了没有?”“初发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是局部疼啊,还是整个腰部都疼?”等等,让叶文娟大为扫兴,一颗急火辣辣的心,转瞬之间就凉了下来,她眼中逐渐流露出愠色,直至林世豪看出来她是真正感到“痛苦”了,才走过去,一脸呆板地说:“把衣服撩起来。”
叶文娟见他走过来,眼睛里又闪烁出希望的火花,她注视着林世豪,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要躺下来,可林世豪说,“用不着躺。”让她背过身去,撩起后襟。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尼龙纱衬衣,撩起来便把大半个后背露出来。他摸摸这儿,按按那儿,检查了几个部位之后,就把她的衣襟放下来,回到桌子旁,说:“暂时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活动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太用力就行了。再观察观察吧。”说完,只顾低头写病历,看也不看她一眼。
这一次“冷处理”,让叶文娟许多天再也没有到上面来洗衣服。
琴,他是不敢再拉了。但也想不出如何来排解心中的孤寂。日子一天天过去,江长和又往返了一次,可还是没有收到陆筱飞的回信,他开始感到有些不安了。陆筱飞正在读大学,修的是戏剧史专业。人虽并不十分漂亮,但长得清丽俊逸,小鸟依人,林世豪和她一见钟情,虽说时间并不很长,但相处得十分投入。如今才分手不多时日,竟音讯全无,无端地做了各种猜测,却找不到任何答案。几天来,都提不起精神,这情绪被营务官麦家俊最先发现了。毕竟都是年轻人,他很能理解他,就主动地过来陪陪他。
“一个人待得够烦的吧?”
“白天还好,一到了晚上真是难熬。”
“这样待下去,真能把人待傻了。”
“幸好我们还有个服役期限,要是像他们老兵一样,等着把老骨头埋在这里,真不知道怎么熬下去?”
麦家俊说:“走,我带你去茶室里坐坐。”
林世豪始终不敢涉足茶室,那是现役军官的禁区。他说:“那是老兵们世界,我不想和他们‘分享’。”
麦家俊说:“又不是去打炮,去开开心嘛!”
“人家好不容易才得空清闲一下,我们去了,不是让人家讨厌吗?”
“你太不了解她们了。其实,她们也很寂寞呢。”
“每天都有十个八个围着她们转,居然还嫌寂寞?”
“看来,你对她们颇有成见哪?”
“我只是不了解这些人。”
“真正的童男子?”
“那倒不是。虽然偿过女人的滋味,但从来没跟她们这种人打过交道。”
“其实,她们也很不幸,都有一肚子苦水,而且非常自悲,也非常孤独。她们真正渴望的不是嫖客,而是朋友。”
其实,队部的几个长官也常常光顾茶室,连队长万维清也不例外。毕竟都是男人,扼制七情六欲是很残酷的事。整个山上,只有这么三个女人,牌,打累了,就换一种方式轻松轻松。他们的到来,三姊妹也十分高兴,她们也可以轻松一下,消解接客的劳累。因为这和接客毕竟是两码事。
初进茶室,林世豪显得很拘谨。麦家俊就不同了,他是这里的常客,想躺就躺,想坐就坐,抓起瓜子就嗑,拿过水果就吃,跟到了家似的。说起话来,开宗明义,直截了当,总是选择最刺激的话题,专门问一些隐私的细节,诸如:谁谁干了几分钟?谁谁用没用嘴?谁谁用前位还是后位
他问这些话的时候,让林世豪很难为情,感到脸上发烧,他听得出麦家俊并非故意猥亵的意思,只是对这些感兴趣,寻开心而已,正如古人所云:“过屠门而大嚼,虽不得肉,贵且快意。”他问得很随便,很直白,三个姊妹回答起来也很痛快,丝毫没有羞涩之感,有时还抢着说。她们不像当事人,倒像刚刚吃过一顿丰盛的晚宴之后谈论起菜肴的好坏一样。林世豪的父亲是个很传统的医生,最嫉恨男人逛妓院,当林世豪考进医学院以后,父亲就教诲他,做为一个医生,更要珍重自己的德行,宁肯靠自娱的手段宣泄欲望,也不能去嫖妓。他始终记着父亲的教诲,并把父亲当成做人的楷模。现在,他却违背父亲的旨意走进了茶室,走进这个冠冕堂皇“为老兵造福”的妓院!拿**们寻开心!靠意念来刺激感官!玩物丧志,玩人丧德!他心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罪恶感。但这毕竟是自己的生活啊!这是国防部安排的不,是命运安排的、谁也避不开、逃不掉的生活啊!
第五章 两个庄长为排骨争风吃醋 '本章字数:7555 最新更新时间:2007…05…17 15:01:04。0'
第五章 两个庄长为“排骨”争风吃醋
胡祥林突然发现排骨今天有点反常。轮到他的时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没出来接他。进了屋子,还随手把灯关了,屋子里一片昏暗,她不像往常那样先跟他玩一阵子等他进入情境之后再行入港,而是无精打采地急着就把睡衣脱掉了,像是催促胡祥林快点干完了完似的。胡祥林一开始以为她太累了,很能体谅她的艰辛,并不急于操作,极力撩拨她,想让她的情绪好起来,见她无动于衷,也就只好依着她了。
可是,说也奇怪,胡祥林今天的表现也有点反常,上了床以后,他显得异常亢奋,还没有进入就早早泄了出来。他十分懊恼,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排骨这时反倒在一旁安慰他:“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别着急,歇一歇再来。”他眉头紧皱,似乎在嗔怪排骨。排骨披上衣服,点燃了一支烟,递给他:“喏,时间还早呢,歇一歇我们再来。”他仍然不开口,排骨一边抚摸着他那劲骨丰肌,一边把香烟送到他嘴里。不料,他噗地一下把烟吐到床上,排骨赶忙把它拣起,扔进痰盂。
“你今天怎么啦?”排骨呆呆地望着他说。
“我倒要问问你今天是怎么啦?”
“我?我没有怎么样啊,是你自己”
“今天我一进来你就无精打采,满脸不高兴。什么意思嘛?”
“没有哇,我没有对你不高兴啊。”
“你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敷衍过,干什么那么勉强?是不是讨厌我了?”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胡庄长”
“凭良心说,我胡祥林亏待过你吗?干嘛老跟我耷拉着脸?”
“没我真的没有对你不高兴。”说着,排骨哭了起来。
胡祥林也不再说什么,气哼哼地穿起了衣服,摔了门走了。排骨伏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隔壁的小白听到了排骨的哭声,也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匆忙把自己的客人送走,就去了排骨的房间。排骨一见小白,哭得更厉害了。引得小黑也扔下了自己的客人,跑过来相劝。劝着劝着,三姊妹哭成了一团儿。弄得门口的崔大胡子和呆在那里的老兵全都慌了起来,不知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过来看。起先,她们不肯说,在崔大胡子的追问下,小白才讲出了缘由。
排骨是“平地人”,这是台湾对区别于“山地同胞”的原住民的习惯称谓。 丈夫在一家丝厂打工,三年前,一场台风刮断了高压线,给电死了,留下了阿婆和一个女儿。因为生活没有着落,只有出来做**。她没有进妓院,而是通过熟人介绍直接来到了开发队。江长和这次回来,给排骨捎回一封信,是孩子的阿婆写来的,说孩子的眼睛最近突然看不清东西了,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一种什么综合症,如果不赶快治疗,就有完全失明的危险昨天晚上看了信,她哭了一整夜,小黑小白也劝了她一夜,让她今天别干了,回去看看孩子吧。可她说,就是为了女儿才出来挣钱的。钱还没挣多少就回去,怎么行呢?她强打起精神继续接客,可没想到无意之中得罪了胡祥林,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却迁怒于她,叫她越想越委屈。
草寮关起了门,暂时停业了,小白和小黑都为排骨打抱不平,一起去找胡庄长替排骨解释清楚。
胡祥林从草寮回到庄里,越想越窝火,一头便倒在床上,点了一支烟,一口接一口地猛吸。平时最宠爱的涩梨摇头摆尾地围在他的床边向他献殷勤,他理也不理,庄里的同乡见他这副神情都感到很吃惊,围上来,小心翼翼地想问个究竟,没想到,他没好气地叫道:“都别烦我了好不好?”一下子弄得谁也不再吱声了,各干各的去了,吓得涩梨也夹着尾巴不声不响地溜到门外了。小黑小白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冲他劈头盖脸地开了腔:“你一个堂堂的大男人,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欺负我们姐妹?你自己不行,偏偏要怪罪我姐姐?照这样,哪个女人还敢跟你干?”两个小姑奶奶围在床头倚小卖小地先把胡祥林数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