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特种茶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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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些什么?!”
“你听我说,我不是说你和她有什么,是她看上你了,这是她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她每天到哪儿去,在哪儿洗衣服洗菜,去哪儿串门,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找你治过病”
“可是”
“你听我说,我不是来调查她的的。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帮忙”
“你去管住自己的老婆!找我帮什么忙?”林世豪气极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我又很难说出口”他吱吱唔唔地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请你帮我弄个儿子。”
“什么?!”
“真的,求你帮我弄个儿子。”
“我怎么给你弄?”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正派的人,没让我老婆得手。我谢谢你。可我老婆是个离不开男人的人,我自己又没能耐。要是没个儿子,我这个家就永远安生不了。我想,要是能有个孩子,她有了寄托,我也有了寄托。我老了,也有个人来照应。这个想法,折磨我很久了,我不敢跟人家说,也找不着合适的人来说。我看得出你心地善良,又是个医生,你一定能懂得我这颗残废了的心!你长得眉清目秀,一表堂堂,而且,你的服役期一到,就离开这里了。所以,我赖着老脸来找你,求你帮这个忙”
“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我想请你帮我栽个种。”
“你、你、你他妈的给我滚!”林世豪感到自己受了羞辱。
“林医官,我知道你会看不起我,我自己也看不起我!但凡能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想出这种下作的主意啊!林医官!你以为开口向别人借种容易吗?你以为我这颗心好受吗?我当年在战场上受伤的时候,也没象现在这样疼啊!与其让我当一辈子硬壳乌龟,不如当一次软盖王八!我可是挂着这张老脸来肯求你的呀!人活到这个份儿上,你知道该有多难哪!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儿上,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不能救救我吗?”说着,卢大维老泪横流,唏嘘起来。
“卢大维,你听着。人活着,要有点骨气,生活再艰难,你也不能走这条路啊!你还算个男人吗?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做出让人家看不起的事来,你还怎么能让别人看得起?”
“林医官,你去问问老兵们,我卢大维当年驰骋沙场的时候,有没有人说我是软骨头?来岛的老兵们,没几个能弄到女人的,我卢大维弄到了,这也说明我的确是条汉子吧?可是,我毕竟是个残废,在女人面前我永远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来!要是在老家,我就是折胳膊断腿,也有亲人照料,也有爷饭娘羹地养着,可在这儿,我靠谁?谁管我?说起家来,就让人眼中流血,心里成灰!要不是打仗,要不是跟着蒋公来岛,怎么会落到这个结果?‘一年准备,两年反攻,三年扫荡,四年成功’我们就是这样盼哪,等啊,从青年盼到中年,从中年又盼到老年,头发盼白了,心也盼死了当官的有房有产,有家有业,可我们这些当兵的,三十年前是个大头兵,现在还是个大头兵!娶了媳妇还要当活王八!我们还有什么活头儿?当年那颗子弹为什么不打在我的脑袋上,偏偏要打在卵子上,让我一辈子受折磨啊?”说着,他泣不成声。
林世豪沉默良久。“老卢,你的心情我理解,可这事,你找别人吧,我做不来。”
“林医官,我老婆生就不是个好女人,又生活在这一群如狼似虎的王老五中间,自从茶室拆撤以后,我一天都没安生过,什么人都勾搭她,什么下三烂她都不在乎,与其让那些偷鸡摸狗的混蛋们去干她,不如找一个正经人帮帮我,况且,她又非常喜欢你”
“别说啦。我不会干这种事的!”
“我求你啦,林医官!我可以给你立个字据,说这是我想求你干的,行吗?”
“你走吧。”
卢大维无望地站了起来,抹去了眼泪,又说:“林医官,我可是把心都交给你了,你只要想做,随便好了,我会谢你一辈子的。”说着,猥猥琐琐地离开了。
林世豪望着他的背影,百端交集,掩面沉思起来。他想,难怪赵汉卿说他是全队第一号的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算什么男人?如果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也就罢了,可他竟然把什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天天在忍受着**,更令人无法理喻的是,他竟然想得出来找人接种传宗接代,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少有了。至少可以按中国人常规的解决方式,打她个鼻青脸肿,虽不得体,可也能解心头之恨!林世豪设想一下,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当然,他不会动手打一个女人的,又能拿她奈何?休了她?不会找到第二个女人了,倒楣的还是自己。看管起来?这种女人,无论如何你是看不住的。想来想去,一时也无计可施。他不由得开始同情起卢大维了。
陈映年下决心把开垦出来的土地种上高丽菜,为老兵们谋点福利。明知这是违反命令的做法,可也不能眼看着老兵总这样苦哈哈的熬日子啊,豁出去了,总部查问下来,他兜着!于是,他从平地请来了几个鲜菜种植公司的商人来承做。他亲自带领他们查看土地。
他们的工头是一个长得黢黑干瘦的姓罗的先生,查看了以后,罗先生说:“有几块地的水源不行,种高丽菜必须要先解决水源问题。”
陈映年说:“正好,我们早有这个计划,想改造一下溪水的流向,只是经费困难。罗先生,是不是把水源问题也一起列入我们的合作项目?”
“这笔费用呢?”
“收获高丽菜以后,一起从利润当中扣除。”
“那怎么可以呢?万一高丽菜亏本啦,这笔钱哪出啊?风险不能都由我们来承担哪。”
“不瞒你说,罗先生,我们决定种高丽菜,要承担的风险比你们大得多。这是违背上级指令的,上级要求我们只种果木,而果木要等三年以后才见效益,无法解决老兵们眼下的清苦,我们的伙食费用远远不够,许多人因为吃不到蔬菜生了病。而种高丽菜一旦被总部知道,我这个当长官的就得受刑罚。这件事还得请你们多多体谅,多多帮忙了。”
罗先生还是不肯答应,哼哼哈哈地说:“说一千,道一万,有钱什么都好说,没钱什么都难做”
走到眷庄时,正在凉晒干果的叶文娟马上和他们搭讪起来: “吆,陈副官,是不是来给我们解决水源了?”
“这回让你给猜对了。”
“哎呀!那太好了!早就该给我们解决了!”
陈映年对罗先生说:“你看看,大家都盼着呢,就是因为没有钱哪,要不,怎么还会等到今天呢?收了高丽菜,我们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给你,就是一个先付后付的问题。你罗先生业大财粗,还在呼这个吗?罗先生若是肯帮忙,也算是积了一次善德!”
一瞬之间,罗先生的眼神早已和叶文娟“交上了火”。如蝇逐臭,如蚁附膻,在王老五群居的荒山野岭中,居然还藏着一只火凤凰,一时间让罗先生心花怒放,黢黑干瘦的脸上绽开了花一般的笑容。连声说:“好说,好说”
改水和种菜的工程同时开始了,仿佛是一场大会战,罗先生从山下调来了几名种菜的技师,安排到各庄进行指导,与此同时,改水工程也在进行。老兵们仿佛看到了希望,干得热火朝天,开发队又充满了生机。罗先生两头兼顾,但更多的时候,是指挥改水工程。因为种菜是在较远的垦植区,改水就在营区附近。他时不时地就回到营区里,趁人不注意,就悄悄溜进了眷庄,叶文娟每天在家里等候着他
几十亩菜苗长得十分茁壮,水,也终于引进了眷庄。老兵们在各自的田地里忙碌着浇灌、间苗、锄草、施肥,期待着收获的季节快一些来临。人们算计着,如果留下三分之一就够吃很长一段时间的。再卖掉三分之二,那进项是十分可观的。
转眼之间,收获的季节就到了,人们并没有白白辛苦一场,高丽菜长势喜人。为了赶在山上的霜冻来临之前把它全部收完,蔬菜公司从山下调来了一群女工,要在这里住上一些天,她们带着简单的行李,乘大卡车开进了山。俗话说,三个老娘们儿一台戏,这四五十个老娘门儿凑在一起,就像捅了蚂蜂窝,她们一下车就叽叽喳喳地大呼小叫,这下子还了得?那些如饥似渴的老兵呼啦啦地全都涌来围观。陈映年知道坏事了,马上把鲜菜公司带队的工头叫过来,耳语了几句,工头立即站出来,制止她们大声喧哗,并将她们迅速赶进了专门为她们准备的房子里去。
开发队沸腾了!全体老兵的心理和生理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们换上了最好的衣服;他们掏出小镜子长时间地梳理着头发,剪去鼻毛,拽掉白发;他们把皮鞋擦得锃亮;他们找各种机会去接近女工??找各种机会去犯罪!地头上,老兵们故意说一些**的笑话,拿女工们寻开心,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有的竟然当众去撩女工的裙子,让女工们防不胜防。有的在收工回来的小路上故意当住女工戏弄她们,做出各种猥亵的动作,甚至明明看见女工们走过来,他就站在路中间掏出**就尿,吓得她们掉头便跑。晚上,女工们洗澡被几个老兵同时偷看,当她们发现后,先是吓得大叫,紧接着就破口大骂起来,尽管这样,老兵们也并不以为耻,一个个嘻皮笑脸地走开了。更为严重的是,第一天夜里就有人守候在她们的住地附近,当一个女工起来方便时,那人扑上来企图**她,被惊醒的女工们冲出来,合力将他赶跑,才没有让他得逞,女工们连夜告到了队部。陈映年一见大事不妙,第二天就找罗先生商量,可罗先生却不以为然,他反倒怪这些女工大惊小怪。
几天过去了,陈映年每天都要接待许多哭哭啼啼的女工来投诉老兵们的无耻恶行。尽管队部发布了各种禁令,仍然无济于事,几个军官日夜出巡,也无法禁绝,搅得陈映年焦头烂额,苦不堪言。陈映年实在招架不住了,就又把罗先生请来商量:
“如果再不把这些女工送下山去,我真的没办法保证她们的安全!”
“可高丽菜才收完一半,剩下的怎么办?”
“让老兵们自己收。”
“他们没有经验,那要损失很多的呀!”
“顾不得那么多了,闹不好,要出人命的!”
不得已,罗先生只好妥协了。又把女工们用大车送下了山。老兵们带着无比的失落,目送她们离去。此后的收获,他们再也没了热情,一个个像被霜打了似的,全蔫了。要是霜冻真的提前来了,那高丽菜的损失就可想而知了。
一天,林世豪正在医务室里值班,叶文娟拖着病态的身躯走来。他一见,立即想走开。
“你有什么事,过一会再来,我要马上去出诊。”
“林医官,难道我有病都不能请你给看一看吗?”
林世豪只好说:“你怎么啦?说吧。”
叶文娟忍住委屈,说:“这几天,我总感到恶心,老是想呕吐,今天已经吐过好几次了。”
“哦?”林世豪认真起来,为她进行了检查。没有看出什么毛病,就决定为她做妊娠检验。检验的结果,果然是妊娠反应。
“什么叫妊娠反应?”叶文娟对这文诌诌的术语一无所知。
“你有喜啦!”
“喜?!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