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离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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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令狐谦一点都不奇怪。答应不答应倒是次要,她身为华梨必然要有处理事务的时间。只是这第二条——
“不行。”令狐谦毫无转圜余地的拒绝。
芷榕气的牙根发痒却无法动手。自己不知道令狐谦手下深浅不说,光是躲在暗处的影卫,她就讨不到什么便宜。深吸口气压下想杀人的冲动:“令狐谦,华梨生意做下去,对你掌控天下的商业发展没有坏处。”
“也没什么好处。”令狐谦似笑非笑:“与其这样挖空心思算计我,倒不如低下姿态服个软或许更有用。”
“再分你两成的利润充实国库呢?”不理会他奇怪的要求,芷榕抛出杀手锏。
“四成。”令狐谦斩钉截铁的下结论:“每年两次,每次半个月,需有影卫跟随。”
芷榕气的俏脸发白,想要拒绝却说不出真正的原因。
华梨公子的身家,有三成分红在秦骏白那里,如今若是再被令狐谦分去四成
“最多三成!”芷榕豁出去了:“不行就一拍两散!”大不了把华梨全部转去清扬那边,看他令狐谦还能落下什么好处!
令狐谦慢吞吞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了计较:“那一成就算是朕的聘礼好了。”
还有这样得了便宜更卖乖的男人!真是要气的人吐血!
芷榕冷下脸,决定不再给他好脸色看。反正怎样的伪装都是没用,皮笑肉不笑的反而让自己快要内伤。
“那第二条,不行。”令狐谦摁了摁隐隐作痛的眉心:“朕换给你个更好的条件。”
“为什么?”芷榕这下可逮到他的小辫子了:“我为什么就住不得楚月宫?”想要扮痴心?自古帝王最是无情,这样被他拿捏,好歹得出口恶气。
“朕说不行就不行。”没得商量的语气。
“哦~”芷榕拉长音:“有些人不会还幻想着迎回楚月宫原来的——”
“朕的忍耐是有限的。”令狐谦的声音覆了冰霜,眉心隐隐带着煞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芷榕聪明的转了话题,若无其事的喝酒:“说说你更好的条件。”
令狐谦轻哼了一声,看着眼前女子混不吝的神态缓缓的扔出一枚炸弹:“朕许你皇后的位置,如何?”
芷榕端着酒碗的手僵住了,下一秒喝的不上不下的美酒悉数喷了出来,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这个天杀的男人,如他所愿,吓到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柔情似水
秦骏白日夜兼程赶回秦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
原本至少要四天的路程,生生让他缩短至两个昼夜。
风尘仆仆的一路走到清风苑,到达门口的时候还是犹豫着放轻放缓了脚步。
这个时间
天鹅绒般的浩瀚夜空中,一瓣明亮的月牙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即使是这样皎洁的夜色中,旁边的启明星依旧不能被掩盖住自身的光芒,静静的守候在一侧,与月光相映成趣。
站在身后的胡尔浑身都累的要散架了一般,看着自家王爷一路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回来,却又在门口这样抬头呆呆的看月亮,心里的怪异感怎么都散不下去:“王爷?”
“先回去歇着吧。”秦骏白若无其事的转身:“我明早再过来。”
胡尔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王爷您不进去?!”
秦骏白低低的嗯了一声,准备走回去旁边的明月苑。
我哭~胡尔眼角直抽,谁能告诉他,王爷这别扭算是哪样啊啊啊~
清风苑的大门响起极细微的开启声,绣儿警觉的探出半个身子:“王爷?”
胡尔松口气,深深感激绣儿的灵敏和开门之举。
“王妃怎样了?”秦骏白低低的开口问。
绣儿把门拉开更大一些,闪身出来:“用过晚膳吃了药就歇着了,刚刚发了汗这会儿退烧了。”
疲惫的双眼中掠过一丝疼惜:“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王妃这是忧心成疾,加上受了些寒凉。”绣儿垂着头恭敬万分:“王爷不用担心,王妃退了烧再吃几剂药,休养个把礼拜就好了。”
秦骏白叹口气,想到飞鸽传书中绣儿写到的缘由,心思复杂难言。
日后她若是知道了亓樗之事的真相,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王爷,您要不要进去看看王妃?”绣儿鼓起勇气说出这原本逾越了自己本分的话。
“明早再说吧。”知道她没事也就安心了。一路奔波的疲惫倦怠担忧焦虑此刻统统蜂拥而至淹没过来,眼睛都要睁不动的虚无:“好好照顾王妃。”
绣儿看着那个夜色中寂寥萧瑟的背影,心里如同针扎般的疼了一下。
秦王于她,从来都是神袛般的存在,只可仰望
次日早,天色才蒙蒙亮。
睡的昏昏沉沉的淇澜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就是头疼欲裂的虚弱漂浮。
身子倒是没有高烧发热那么难受了,可是这气势汹汹的高烧一退,紧接着就是难熬的虚弱无力期。
唇边溢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这具身子娇贵的居然连风寒都挡不住了,小七啊小七,你偷懒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不觉得难为情吗?
“王妃你醒了?”惊喜的声音传来,是福儿。
没力气去纠正她再次的犯错称呼,淇澜好笑的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是了,她刚刚穿越进这具身子醒来,第一个听到的声音就是福儿。唯一不同的,那时候她还是她的大小姐。
福儿细心的拿着湿热的帕子代淇澜擦了擦汗湿的额头脸颊,旋即又利落的端了一杯温水凑到淇澜干裂的唇边:“先喝点水。”
喝了几口水,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淇澜侧过脸示意福儿把杯子端走。
福儿这丫头倒是伶俐,拿走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到桌子上,看了眼只隔着一道珠帘的外室,转向淇澜说重点:“王爷来了一会儿了,看您在睡着就没进来。”
淇澜有些意外。秦骏白不是应该在疏月边境吗?据她所知,就算是撤兵也没这么快吧。
“王妃?”听不到答复的福儿暗暗焦急,挤眉弄眼的看着淇澜。
淇澜看着失笑,开口的声音虚弱嘶哑:“请王爷进来吧。”
昨夜累成那个样子依旧睡不踏实,才不过两个时辰,天色刚一放亮他就醒了过来,心中隐隐的,记挂着一墙之隔病倒床榻上的娇小女子。
曾经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巾帼不让须眉,如今却被这皇城磨平了棱角,渐渐沉寂了下来。心中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很不好受。
福儿知趣的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坐在床沿的秦骏白和卧病在床的淇澜。
“你回来的倒真快。”没了旁人,淇澜也不想再王爷王妃的虚假客套,何况她也没那气力。
“听起来好像不是惊喜。”秦骏白莞尔,再自然不过的伸手探上她的额头,仔细的感受掌心传来的温度:“退烧了。”
额头上温热干净的触感让淇澜不自在的动了下身子:“没事,小感冒而已。”
“感冒?”秦骏白疑惑的皱眉。
发觉自己说漏嘴的新词汇,淇澜连忙补救:“就是受了风寒,昨晚出了很多汗,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秦骏白收回手,深深的望着她:“高烧了好几天,一会儿让厨房弄点清粥先养养胃,多休息,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这样躺着被注视着,怎么都觉得自己太过弱势尴尬,淇澜撑着想要坐起身:“现在就好很多了,我没那么娇气”
伸手轻按上她细弱的肩,秦骏白笑的无奈:“你能不能不逞强?”看来他刚刚的看法是错误的,这个女人骨子里还是那么的坚韧倔强不服输~
“我不是逞强。”不知道是不是又有发烧的迹象,淇澜只觉得脸上微微的热:“躺了好几天,全身骨头都要散了。”
“这是抱怨吗?”好笑她难得的哀怨模样,秦骏白还是不忍拂她的意,大手伸过去扶着她半坐起身,靠了两个厚厚的垫子调整到舒服的姿势。
靠的这样近,秦骏白倒是心无旁骛,仿佛这样照顾她再正常不过。对于淇澜却是全身僵硬的动弹不得,窘迫万状。
即使是因为生病而嗅觉失灵,鼻翼间还是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香味道,很好闻,很放松。属于秦骏白的味道。
“疏月那边的事情结束了?”淇澜不知道说什么,可是如果不说,气氛又实在诡异的让她不知如何自处。
秦骏白简单的应了一声,没有详说的打算。
“王爷,清粥煮好了。”锦儿隔着珠帘小声的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拿进来先放着,一会儿凉些再吃。”秦骏白淡声吩咐。
房间里浮起米粥的清香,很温暖。
“该去早朝了吧。”淇澜没话找话。
“我还在路上。”秦骏白漫不经心的说出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还有三四天才能到。”
淇澜想笑又觉得太放肆,忍了半天还是忍俊不禁:“这算是消极旷工吗?”
虽然她说的词汇比较奇怪,可是秦骏白还是能揣摩出大意,微微笑着看着那张稍稍有了血色的小脸:“这原本就是我的假期。”
呃,婚假~
淇澜转开头望向桌上的玉碗:“原来清粥也是有香味的。”
秦骏白也不迫她,顺势站起身过去拿了清粥回来,用小勺搅拌了几下散去热气,舀了一勺凑到她唇边:“饿了就吃吧。”
淇澜大窘,伸手欲接过玉碗:“我可以自己来。”晕倒,她还没病死呢,何况手又没受伤~
温润如玉的男子很顽固,根本没打算顺她的意:“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
其实原本前两天都是锦儿她们这样喂她吃的,却也没觉得多别扭。可是此时换成秦骏白,就是说不出的奇怪尴尬:“秦骏白,我可以”
“吃饭。”温和却毋庸置疑的语气及动作,彻底打败了某女的坚持。
一口口的清粥滑下空空如也的腹中,慢慢的盈满了暖意,只是脸上也跟着越来越红,最后秀气的琼鼻上竟然沁出了针尖般的汗滴。
“这天气还真是热了。”淇澜举手在颊边扇了扇,微弱的风根本解决不了她脸上的燥热:“才一大早”
秦骏白处变不惊的将空碗放到床头的案几上,修长玉立的身体站了起来:“你先好好歇着”
落在耳中是如同福音般的解脱,淇澜忙不迭的点头:“你去忙,不用管我。”
咽下了原本打算说的话,秦骏白点点头:“我去书房,下午再来看你。”
听着脚步声远去,淇澜松口气靠在垫子上。
秦骏白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莫名其妙到让她想到了柔情似水这个词语?
恶寒~淇澜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样子自己这病倒是真好了,都有心思恶趣味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情脉脉嗷嗷
☆、婚假病假
被秦骏白硬逼着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某病人终于忍无可忍的反抗了。
准备了一大堆理直气壮的说辞,甚至必要时那些古人未必明了的现代医学理论都打好了腹稿。结果淇澜很悲剧的发现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堆里
她才开了个头,豁出去的架势说,自己一定要出去散步吹风走动一下,然后等着秦骏白每日的否定~
秦骏白居然二话不说的点头应允,只是嘱她不要去花园那边空旷吹风的地方。
淇澜差点吐血。
谁能告诉她,这个人这么老奸巨猾为了哪般?
她所准备好的一切还没来得及发挥就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