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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凤穿离月-第15部分

小说: 凤穿离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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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樗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蒲扇般投下阴影,俊美非凡:“回国?淇澜我以为你懂我”拉长的声音没了下文,却让人心生无端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醉酒

  入了琼华城,就是现今南楚北郡的地界了。
  一路行来,那些曾经被淇澜放出谣言而几近倾城离去的空城,此时已然慢慢恢复了生气,看过去一切井然有序,繁华热闹。
  其实淇澜不得不承认,南楚对百姓还是仁慈的,那些残暴滥杀真的只是谣言。
  不管是朝代的更迭还是江山的易主,老百姓管不了那许多,也操不了那份忧国忧民的心思,只要当今的天子能够给他们一份安定祥和的生活,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养活一家几口,平平凡凡的过下去,就是他们最满意的生活。
  乱世,是给枭雄的,也是踏着遍地的白骨鲜血一步步走出的帝王。
  在民间,很简单,求的就是一个太平盛世。
  谁能做到,谁就得了民心得了天下。
  这个令狐谦,或者说北郡现在的王爷秦骏白,倒是爱民如子的,几个城池看过去井井有条,比天泽辖下的时候,老百姓的笑容还要多一些。
  “亓樗你说,为君为王最重要的是什么?”淇澜掀开窗帘跟旁边的亓樗聊天。
  “考我呢?”亓樗斜睨着眼,缓缓策马前行:“不知道,我还是觉得身上有大把的银票可供挥霍来的更踏实些。”
  淇澜没好气的哼了声:“你就打算扮出一个玩世不恭挥霍无度的纨绔公子给我看着才安心?”
  “不是装扮。”亓樗一本正经:“我就是一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
  淇澜放下窗帘,缩回去懒得理他。
  这个亓樗,明明是个精明无双的妙人,偏要装疯装傻,真当她沭淇澜看不出来还是怎地?
  这样一路过来,不说话又嫌闷,跟他说上几句又把自己气的肝疼,三句里面有两句半都是没个正形。不是了解他的为人秉性良善,淇澜真要一巴掌把他扇的要多远有多远,直接打回疏月国最好。
  送亲队伍行进的第七日,到了钟子城。
  距离宁月不过一日的路程了。
  傍晚在客栈住下后,亓樗的侍从给他送来一封信,亓樗看完之后脸色晦涩难懂,看不出是喜是忧。
  房间里也没别人,淇澜给自己倒杯茶,悠悠的啜饮:“你父皇叫你回家吃饭?”
  两人讽来讽去习惯了,按照惯例,亓樗必会被她刺的跳脚。却没想到亓樗半晌没做声,低头怔怔的看着手里的信笺,仿佛这么盯着能看出一朵花来。
  淇澜耸耸肩不再说话,这孩子,遇到烦心事了吧。
  “静妃诞下一个皇子。”亓樗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淇澜本以为是亓樗的妃子,后来一想不对,那得叫太子妃。
  就是说——
  “哦,还以为什么事呢,你父皇的娘子之一给你添了个弟弟呗,多子多孙,好事。”
  亓樗意味不明的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看都有一抹苦涩。
  “不是吧,”淇澜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随便惯了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那么小的一个婴孩,不会威胁你的太子之位的,你不是要赶尽杀绝吧。”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狠戾没人性的形象?”亓樗慢慢的开口,全然没有平日嬉笑怒骂的样子。
  淇澜心里愧疚,放软了声音:“没有,我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亓樗不说话,长而翘的睫毛眨啊眨的,像一只小猫的爪子,生生能挠到别人的心里去。
  “哎,亓樗美男子,”见到亓樗这样仿若压着悲伤的另一面,淇澜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要不要我去偷坛好酒,今晚陪你一醉方休?”
  “好啊。”亓樗呼口气,收起自己一脸的落寂,很快又是那个嬉皮笑脸全无死穴的富贵公子:“这等粗活为夫去就好,娘子只管等着,夫君去去就来。”
  烛光摇曳,西窗剪影。
  淇澜和亓樗都喝了不少,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淇澜对亓樗全然无防,知道他的真真假假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真正的那一面。
  “小白,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是那种喜欢的心都疼了却没法靠近的感觉?”亓樗醉意微醺的撑着头,姿态风流,说不出的好看。
  “你有心上人了?”淇澜故意冷哼:“还跟我说什么要死要活的假话。”
  “哎呀娘子,你错怪为夫了。”亓樗又喝了一杯:“这梅花酿的酒真是妙,改日我也叫人酿了存起来,留着给女儿当嫁妆。”
  淇澜有点好奇,难得的八卦:“亓樗你喜欢哪家的姑娘,说来给姐姐听听。”
  亓樗又是死活不承认,刚刚那一抹怅然就像是淇澜做的一个梦:“哪有,本太子长这么大,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唯一碰壁的就是你这个傻的不能再傻的笨丫头。你说跟我回疏月当太子妃不好吗?非要去南楚给那个什么令狐谦充实后宫。你就那么伟大,牺牲自己保全别人的幸福,值得吗?”
  “值得,”淇澜醺醺然,态度却是坚决:“保全家人的幸福当然值得。”
  “别拿我当傻子,”亓樗灌了一大口酒,呲之以鼻:“宁月城破的时候,沭家上上下下都被杀了个精光,也不见你掉半滴眼泪,那几个不是你的家人吗?”
  淇澜懒散的喝酒:“你知道的倒不少。”
  “那是,”亓樗洋洋自得:“这世上本公子想知道的还没有打听不到的。”
  淇澜沉默了半晌,压的沉沉的心里稍稍松动了一角:“亓樗,如果我说我不是沭淇澜,你信么?”
  “信。”亓樗立刻的点头,懒洋洋的:“沭淇澜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能领军打仗,能用计护城,能重伤南楚第一神将,还能眼都不眨的抛却沭家上下三十几口人的性命,这等决策果断不让须眉的人物怎么可能”
  “当时在茶楼,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淇澜突然想到。这个亓樗缜密的心思着实可怕,幸好不是敌人,不然该是多么难缠的对手?
  “是啊,就是想看看这么传奇的沭家大小姐是个什么人物。”想起当日,亓樗不觉好笑。
  “看了是不是特失望?”淇澜不想再去缠绕那个自己还魂而来的话题。
  “不是,”亓樗咧开大大的笑意,带着一分娇憨童真:“当时就觉得,这姑娘真有趣,我得把她娶回疏月做太子妃。”顿了一下又轻声喃喃:“生活这般无趣,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
  此时的亓樗,神情似真似幻,仿佛心里压了很多的事情。
  淇澜不喜欢这样的亓樗,看了让人心疼:“还有你半夜跳进沭王府,假扮刺客那两个就是你的随从吧。”
  “真是我疼爱的娘子,”亓樗撩起淡青色的长袍下摆,不羁的抬起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左臂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恣意轻狂的少年模样:“什么都瞒不了你。不过,”他想了想又笑:“当日京城是真的有刺客,庭王不是中招了么?”
  “哦。”淇澜对这个倒没什么兴致:“合计那个庭王身手不好吧。”
  亓樗笑的暧昧:“听说,庭王是在百花楼一位如意姑娘的床榻上被刺伤的。”
  “那可是差点做了风流鬼。”淇澜觉得头晕晕的,有点飘飘的感觉。
  “知道是谁派的刺客么?”亓樗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了眼:“是你未来的夫君,南楚帝王令狐谦。”
  作者有话要说:  


☆、亓樗离开

  宁月城。
  阔别一月再返故地,想必繁华依旧,却已是江山易主。
  想当初,自己舍了命的护住这座城池——
  淇澜微微叹口气,放下窗帘。
  昨夜的宿醉深沉,此刻依然有些头疼。
  反倒是那个亓樗,一大早的起来就神清气爽的像无事人一样,看的人牙痒痒。
  本来是想开解亓樗的,谁知道喝了一晚上,半个字也没提疏月国的事情。不过却是让淇澜对亓樗的认识更深了一层,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快到城门的时候,远远已经能看到有一众人等候在那里,南楚的旗子迎风招展。
  真是讽刺啊,兜兜转转,自己变成了宁月的外来人。淇澜嘴角微翘。
  马车突兀的停了下来。
  眼前轿帘从外面被掀开,亓樗那张俊美妖孽的俏脸笑的好看:“小白,前方令狐谦派来迎亲的人已经到了,我就不再送你了。”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下那一抹刺眼的白,亓樗深吸口气转过来继续:“你确定不跟我回疏月做太子妃?”
  “亓樗,”突然的分别在即,淇澜蓦地觉得不舍:“亓樗”千言万语哽在喉中,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这么依依不舍,我该放不开手了。”亓樗轻薄的拇指划上她的面颊一勾而过,公子爷的手指没有星点的薄茧,青葱如少女。
  “亓樗,保重。”淇澜眼眶微湿。是什么时候,这个玩世不恭的亓樗走进了她的心里,如同知己一般的放不下了?
  “来,抱抱。”亓樗一把揽过淇澜单薄的身子,在她耳边浅笑晏晏:“淇澜,你穿白色,真好看。”
  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南楚派来迎亲的居然是大将军秦骏白。
  想到当日自己毫不容情的那一剑,淇澜多少有些不自在。
  若是这个秦骏白小心眼,自己这几日怕是没好果子吃。
  结果秦骏白像是全然没往那方面想,笑意温和,进退有度的迎了淇澜入城。
  宁月城的百姓给了淇澜一个大大的惊喜。
  全城出动,夹道欢迎。
  听着那雷动的欢呼声,淇澜有点受宠若惊,微微掀了帘子,看着那一张张真诚喜悦的面孔,喉咙像是哽住了,说不出话。
  “大义公主,宁月战神”
  “救命之恩不敢或忘”
  “大义公主是天仙转世,来救苦救难的”
  
  其实宁月城百姓这些话对于南楚而言,那是大不敬的。
  目前宁月隶属南楚,却还拿她一介前朝公主奉若神明的顶礼膜拜,换成一个说一不二的帝王,不知道是不是要统统砍头方能堵住悠悠众口。
  譬如秦始皇。
  淇澜抬眼看向队伍前面背影挺拔的秦骏白,半点没有要发怒或是驱赶百姓的意思,连身侧几个蠢蠢欲动的将士都被他轻声呵斥压了下去。
  这个男人,涵养和忍耐的功夫很厉害呢。
  想到自己给他抹黑的那些“形象宣传,”淇澜觉得自己恶作剧的实在厉害,捂住檀口缩回了马车,呵,风水轮流转说的就是这样吧。
  毫不意外马车最后停驻的就是昔日的将军府,不过此时已经换成了秦王府的牌匾。
  淇澜本就不算是真正的沭家人,是以看到这一幕也没什么伤感慨然,落落大方的任由婢女扶着下了马车。
  “时间仓促,府内准备不周,还望大义公主海涵。”秦骏白不像一介狂狷的武将,倒更似之乎者也的文官。
  “秦将军客气了。”淇澜也虚虚的微笑,客气对客气,虚伪对虚伪,这叫礼尚往来。
  进了府,所有的景致和东西的摆放几乎一点都没变,除却新更换的管家奴仆以外,恍然还是那个她穿越而来第一眼见到的沭王府。
  佛曰,这叫物是人非。
  前厅门外,火红的枫叶在秋风里亮眼的厉害,正是赏枫的季节,一片片连起来,火烧云一样的赏心悦目。
  “公主一路奔波辛苦,先回房休息片刻,待晚膳备好秦某再让婢女有请可好?”
  “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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