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红现影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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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冷笑道:“呵,这可不象我们淫荡的薛大教主啊?走,楼上去。”说着将她放下。
“放肆,谁人胆大包天,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YINLUAN行凶!”声音是从店外传来的。走进一个男子来。生得潇洒俊秀,尚不过而立之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浓得男儿气息。一身正气,叫邪恶近身不得。
方云不耐烦地回过头去,看得仔细,突然失声喊道:“胡叔叔,是你?”
那人正是“百事书生”胡雪归,相传他每年做一百件好事,是以得了这个“百事书生”的名号。他是方云的八叔。十二年前围攻薛神勇的其中一个,也是最小的一个,当年只有十三岁年纪,却跟着结拜的七个异姓哥哥一起来围攻天下第一教万兽教的教主薛神勇。
他问道:“云儿,怎么是你?”指着薛英道:“她又是谁?”
薛英大喝一声:“老东西,我是谁关你屁事,你又是谁?”说着趁机掴了方云一耳光,趁二人正糊涂之时,一溜烟逃了出去。
“叔叔,茯苓死了。”
“恩,叔叔早就知道了。她的病好了,因为出来找你,才被万兽教的抓住,才遇害的。”
方云默默道:“茯苓是我害死的,茯苓是我害死的。”就再也不说话了。
——本回完——
第十六回 孰是孰非 孰正孰邪 亦幻亦嗔 亦痴亦狂
“云儿,你随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等等,胡叔叔,我这儿还有两个朋友,待她们醒了之后再去好么?”说着指着倒在地上的三娘和跳儿。
“待我看看。”胡雪归说着凑了过去,一看,道:“云儿,没事的,她们只是喝了些药,头晕,等我给她们泼些水就可以了。”当即从后院舀来一瓢水,轻轻泼在二人脸上。二人果然渐渐醒了过来。
三娘站了起来,奇怪道:“少爷,怎么回事,我好象做了个梦一般,咦,我的脸怎么湿了,我怎么睡在地上?”跳儿也抱怨道:“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头这么晕?奇怪,方大哥,这些人怎么一动不动的,怎么回事?这个男的是谁?”
“哦,忘了介绍了,他是我叔叔。”
两人齐声道:“叔叔。”方云当下便将原由讲了一遍。胡雪归把方云叫到一旁,道:“此事事关你方家兴衰,外人不宜知道,我看,你这两位朋友便不须跟着去了。”
“叔叔,她们没有关系的。一个是对我唯命是从的奴婢,一个是什么都听我话的小妹。都不是外人。”
胡雪归的神色似乎不可抗拒了:“云儿。”
方云一向敬重几位叔叔,不敢执拗,连忙道:“是。”
“呆会儿我们一道去岳州城中,我们买些香烛纸钱,然后分开。就要她们在城内等着便可,我们一天之后回。”
“是。”当下一道去了岳州,吩咐二人就地等着,买了些纸钱,与胡雪归一道上路。
到得第二天早间时分,二人在一山郊之处下马,步行。一路上走。胡雪归道:“前面便是豹子岭地界了。”
“胡叔叔,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这儿荒山野岭的,怪怕人的。”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突然,路中间跃出一只豹子来。两人虽说处世已深,也都不免吓了一跳。方云挡在胡雪归身前,道:“叔叔,这只大虫敢冒犯您,就交给我了。”说罢冲了过去。
那只豹子岂是好惹的,跑了几步,跃了起来,向方云扑了过来。方云侧身避了过去。那只大虫似乎对胡雪归不感兴趣,回转身来,又向方云扑来。方云一个翻身,倒骑在了大虫身上。大虫好大力气,猛地一跳,上下抖动几下,便将方云抖了下来。方云轻轻落得地来,思索着如何对付这只豹子。那只豹子也不急着冲过来。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又是猛地扑了过来。方云急忙掏出三枚铜板来,向那只豹子掷了过去,自己身子则向旁边跃了开去。由于不知道豹子穴道在何处,这便只能随手一掷了。那大虫果然疼痛,嗷嗷叫了一声,顿时不敢过来了。
方云趁势一掌拍了过去。那只大虫哪里知道躲闪,一掌正中身上。那只大虫顿时好象喝醉了酒一般,站不稳了。方云趁胜追了过去,几掌拍至,那只豹子哪里挨得他这几下,顿时翻了白眼,倒了下去。方云怕他没死,又补上几拳,才放心离开。
方云走了回来。只听胡雪归道:“你功夫果然有长进了。只是,功夫再高,若用来做伤天害理之事,还不如不要。你知道么?”
方云不知道胡叔叔为何要说这些,不禁奇怪,却也不多问。只答了声:“是。”
“我们上山去。”
“恩。”两人又向上走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块倒下的石碑。石碑已经缺了一小块了,被草丛覆盖,只露出一小部分来。上面的文字已经大抵看不清楚了。胡雪归指着那块石碑的方向道:“再过了那块石碑,就是黑风岗了。”
方云奇道:“胡叔叔,您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听爹爹说,这儿是当年你们兄弟八人围歼万兽教主薛神勇的地方。”
“没错,我就是要带你来这里。我们继续前行。”
“哦。”方云应了一声,心中却多了一个疑团,不知八叔到底是干什么。越往前行,便越来越难走了。满地的荆棘乱草,都差不多有三尺来深了。胡雪归从腰间拔出一把短枪头来,披荆斩棘,开出一条小路来,在山岭中越走越深了。过得许久,前方渐渐看得见一个坟头了。上面长满了杂草。坟头高高地插了根树枝,挂着一块白布。坟前的纸灰显然已经很久了的,被风吹雨打消散了。还有些未烧完的纸钱和香烛。
拨开坟头草丛,里面赫然立着一块墓碑。两人合力将那些杂草锄干净了,看那墓碑,上头几个大字,直让方云大吃一惊。字云“荆州人士万兽教主薛公神勇墓——胡雪归谨立。”
方云看看坟头,再看看胡雪归,不知该当说什么,也不知该当如何说起。
胡雪归指着薛神勇墓碑道:“云儿,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云记得父亲曾提起过当年八人围攻薛神勇之事,便道:“当年似是上官叔叔使毒杀死他的,但此为谁所埋葬的,我却不知道了。”
胡雪归抚摸了一下那块墓碑,缓缓道:“十二年前,那一天,你爹突然邀集我们八兄弟,说有要事商量。原来是你爹发现薛神勇在强奸民女时被他察觉,他要杀你爹灭口,只是迟迟没有手,却日日跟着你爹,无时无刻不监视着他。
“这一日,你爹说得知了薛神勇行踪,说他又正在强奸一名民女,邀我们一同去杀了他。
“薛神勇本来名声不好,便在这件事前,我们就曾听说过薛神勇连夜挑了华北三大门派,满门族灭。还听说中原九家名门之女都被其强奸,举家被杀,实在罪大恶极。只是武林中自有公道,无须我们动手,他自会得到恶报的。但这次听到你爹如是说,哪里还能忍受。我们本来就疾恶如仇,这次再不容他猖狂。只是怕他武功高强,我们八人不是对手,你上官叔叔便事先将判官笔上喂了毒药,任他薛神勇再神勇,也必死无疑了。
“只是我们没料到,他的功夫居然比我们想象的高了许多。那天晚上,我们赶到地点之时,他果然同一个女子睡在一起。我们本还有些怀疑,见了此状,便再也没有一点疑虑了。薛神勇听得声响,很快披着衣服迎了出来,手持一杆铁杖。
“他一路向山上逃去,我们便一路追到了豹子岭来。一直追到黑风岗。一场恶战。他佯装稍有不支,我们心想他斗了这么久,该当耗尽体力了,便信以为真,却谁知他突然使诈,反败为胜。”
方云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不一样使诈么,而且还是下三滥的手段。”
胡雪归脸一红,不理会了,继续道:“后来幸得你上官叔叔那双喂过毒药的笔插进了他后背,将他毒死了,我们才侥幸逃了出来。他临死之时还不忘使出几枚暗器来,想要同归于尽。只是他中毒已深,没有力气了。
“他的尸首便留在了荒野了。我们惊魂未定,哪里还顾得那么多,连忙跑了。再也没回来了。我们便各自回到了自己家中。
“才过得几天,一位老人来到我家中,说是有东西给我。他给了我两封书信,还给了我一副地图,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说的什么?”
“他说薛神勇是他朋友。我一听了这话,本以为是来报仇的,却谁知他说那两封信是万兽教主薛神勇交给他的,是从江南方家偷出来的。还说江湖上传闻的那些薛神勇的恶事,其实全部都是另一个人做的,那人还连夜灭了华北三大门派,强奸九个名门之女。故意嫁祸给薛神勇,好让江湖引以为公敌,好除了他。其中三大门派中的华门有一人逃生了,现在只怕还在世……”
“但那天他不是正在同一个女人在睡觉么,那又如何解释?”
“你同我来。”两人走开几步,到了另外一边,居然发现那儿居然还有一座墓碑。墓碑上只有五个字:薛氏夫人墓。方云大惊:“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天那个和薛神勇一起睡的那个女子居然不是被他强奸的,而是他的夫人。后来我们发现了,便杀了灭了口。”
“既然如此,那真凶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恶毒,嫁祸薛,薛前辈?”他本来欲称呼薛狗贼,但此时却开不了口了,尊敬地称之为薛前辈了。
“那个恶人便是你爹爹——方天问。”
“什么,胡叔叔,你在说什么?凶手是我爹爹?”突然大声冲胡雪归叫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你说是我爹爹,你拿出证据来!拿出来啊!”他一直知道江湖上有几个老一辈的人对他方家颇具微词,又听过些只言片语的东西,却从来没把这些连在一起想象过,没想想过胡雪归所说的这些。现在听来,哪里肯相信,只道,没有的事,定是别人诬陷我的父亲。
“云儿,你冷静点,听我说。胡叔叔本来也不相信,我是你爹的结拜弟弟,我当然不会相信,可是这是事实,不信,你瞧瞧这个。”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递给方云。是两封信。那上面果然白纸黑字,写的都是方天问通敌卖国的证据,有方天问的亲笔笔迹和他家中的盖章,方云认得的。“还有地图,上面的那个红点便是藏宝点,是东瀛的将军送来的。里面的宝藏现在还在,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方云看完信,一下瘫坐了下去。哭了出来,突然将那几页纸揉成一团,向胡雪归丢去,道:“不可能,我爹爹是江南大侠。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有人诬陷他,捏造的这两封信。我爹爹是好人,他薛神勇才是坏人。还有,那个老人到底是谁,你连这都不知道,怎么相信别人?”
“可那纸上分明是你爹爹的字迹和他的印章,别人不可能模仿的!”
方云哭得更厉害了,自语道:“我爹爹是恶人,我爹爹是恶人,我爹爹方天问居然是恶人?”神色间满脸疑惑,不住摇头,声音愈来愈哽咽,不清楚了。猛然想起十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家中来了个东瀛之人,偷偷与爹爹谈论着些什么,自己躲在窗外听,却被爹爹打了好几个耳光,那可是爹爹第一次打自己,爹爹第二次打自己便是在两年前自己不愿娶上官妹妹之事了。想到这里,却仍是不敢相信。突然站了起来,道:“对了,胡叔叔,你刚才说华家还有人逃生了,你叫他出来,我要他告诉我,不是我爹爹害的,他家不是我爹爹害的,对不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