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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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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侧君尚且年幼,陛下虽是心中有他,却如此待他,只怕他”

    “皇上!皇上!老奴求求你去看看小公呜呜呜”门外穿来福来公公凄厉的叫喊声,叫到一半却被人堵住了嘴巴。

    延载女帝快步走向门外,猛地打开房门,厉声喝道:“住手!”

    架住福来公公的两名太监,立即依言放了手。福来公公挣开了钳制,猛地跪了下来,上前数步:“皇上!皇上!太医说小公子若熬不过今夜便”福来公公话未说完悲恸地大哭起来。

    延载女帝脸色剧变,凤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大步朝霞央宫的方向走去。福来公公连忙起身,抽泣着紧跟其后。

    “徽儿怎会突然病重?!”延载女帝看似对独孤郗徽不闻不问,但是并非真的如此。大内最精英的三名暗位,早被女帝放在了独孤郗徽的身边,每三日报告一次其近况。

    “今日小公子一早去了新建未央宫,回来时在御花园待到午后,后来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让奴才进去。到了晚膳时分,奴才想着小公子纵是有天大的气也该消了,谁知他饮了酒引发了痼疾”福来公公唯唯诺诺地说道。

    “混帐!你们是怎么当奴才的!”延载女帝已是怒到了极点,她恨不得脚下生风,快快去看看独孤郗徽到底如何了。

    他身有痼疾,御花园内种的满是木槿花。此时正是花开的季节,到处飞扬着花粉和花瓣,他又不要命般的饮了酒,他到底想如何。女帝满腔的怒气不知如何发泄,惟有加快脚步。

    延载女帝怒气冲冲地走进霞央宫,入了卧室便见一名御医,孤孤单单、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

    独孤郗徽瘦小的身体,蜷缩在诺大的床上。他身上的月白色的长袍,早已被汗水浸透,剧烈地喘息着,双手紧紧抓住身旁的被褥,双眼瞪得老大,嘴唇呈妖异的血红色,想来是痛苦至极了才会狠狠地咬住双唇。

    延载女帝满腔的怒气,顷刻间覆灭得了无踪迹,她快步上前,愣愣地看着煎熬中的独孤郗徽。

    独孤郗徽圆圆的眸仁中,倒映出女帝的身影,顷刻间眼眸中满满的欣喜,呼吸更加的急促。

    “怎么回事?!”延载女帝的问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侧君不肯让人扶起,更喂不进药去若过不了今夜怕是凶多吉少。”那御医抬起头来,忧虑地回道。

    “废物!诺大的御医院,难道就你一个废物吗?!钟太医呢?素太医呢?黄太医呢?其他人呢?!”延载女帝怒视着眼前这个年青且又陌生的御医,恨声道。

    “前几日司寇小世子得了急症,其他的同僚被帝后遣去了司寇府,日日守在那里只留我一人,看守御医院。”御医声音不卑不亢,丝毫不敢隐瞒。

    延载女帝脸色瞬间满是阴霾,她怒极反笑:“司寇郇翔!好!很好!这天下还是朕的,你们倒是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奴才了!好!很好!真真是听话的好奴才,那你告诉朕,如今该如何?!若侧君有了万一你也不用委曲地看守御医院了!”

    “请皇上扶起侧君,让他坐起来。”那名御医大着胆子说道。

    独孤郗徽已不再剧烈喘息了,似是窒息般,浑身颤抖,脸色青紫一片。他那双如小狐狸般的眼眸渐渐地失去了光彩。延载女帝连忙坐了下来,轻轻地扶起独孤郗徽。独孤郗徽浑身无力地,软软靠在延载女帝的怀中。

    “不好!侧君闭过气去了!”那御医情急之下忘记了礼节,快速起身掐住了独孤郗徽的人中穴。御医一点点地用力,独孤郗徽却没有一点反应。只见那地方都掐出了血来,独孤郗徽小小的身体还是软软的,一点呼吸的迹象都没有。

    延载女帝着急地看向御医,只见那御医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延载女帝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她感到自己的心疼痛无比,仿佛塌陷了一大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凤眸通红一片。

    “徽儿徽儿,你快起来你快起来,娘子错了,娘子不该把你扔在霞央宫娘子不该对你不闻不问,你起来你起来,要做什么,娘子都答应你你起来好不好?”

    御医垂下眼眸,猛地咬了下牙,执起身旁的最粗的银针,猛地朝独孤郗徽的百汇穴扎去。

    独孤郗徽疼地惨叫了一声,微微地睁开眼眸,开始剧烈地呼吸。

    “快!用手给侧君顺气。”御医此时早忘记了被自己使唤的人是女帝。

    惊惶失措的延载女帝,来不及擦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抚着独孤郗徽的胸口。独孤郗徽浓重的喘息声,微弱的呻吟,仿佛一根根的荆刺,深深地扎进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她痛不欲生。

    慢慢地,独孤郗徽喘息得不似那么厉害了,虽然气息还是不稳,但也一点点地平息了下来。

    那御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欣慰道:“能让侧君坐起来是最好的。”

    “既然如此为何朕来的时候,徽儿还躺在床上,无人过问?”延载女帝凤眸凌厉地一转,冷然问道。

    “小公子不肯让任何人碰他。别人一碰,他扭动得厉害,呼吸更加费力。”福来公公擦了擦泪,连忙答道。

    延载女帝责怪地看了一眼独孤郗徽,但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仍在微喘的独孤郗徽似是察觉到了女帝的责怪,微微地垂下眼眸。

    一名宫人将煎好的药,送到了福来公公的手中。

    “徽儿,可有好点?”延载女帝用袖口一点点地擦拭着独孤郗徽脸上的汗水,俯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娘子”独孤郗徽侧了侧眼,嘴唇蠕动,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徽儿,莫要说话,娘子喂你喝药可好?”

    独孤郗徽窝在延载女帝的怀中,无力地点了点头,琥珀色的眸中闪烁出一丝惊喜的亮光。

    福来公公上前一步,端住药碗送到二人的身旁。延载女帝执起汤匙,一点点地喂着独孤郗徽。独孤郗徽还在喘息,小狐狸般的眼眸中一片水雾迷蒙。他虽配合无比喝着汤药,但是也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延载女帝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似是欣慰独孤郗徽如此地配合。那汤药一点点地喂到他的嘴里,延载女帝的笑容便更深了一分。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待一碗药喝完,已用去了大半个时辰。

    独孤郗徽的呼吸已慢慢地平稳下来,神智也恢复了不少。他那双小狐狸一般的眼眸,微微垂着不敢看向延载女帝。

    延载女帝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换了个位子让独孤郗徽靠得舒服些,她的手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独孤郗徽的胸口。独孤郗徽脸色苍白,乖顺地靠在延载女帝怀中。

    “可还难受?”延载女帝温声问道。

    独孤郗徽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安地咬着下唇:“娘子。”

    “嗯?”

    “娘子不要讨厌徽儿,徽儿再也不敢了。”独孤郗徽话说完后,眼中已通红一片,他极度不安地抬眸看向女帝。

    “知道错了?”

    “嗯。徽儿”

    “既然知道错了,那朕若要惩治你,必是甘愿了?”延载女帝冷下脸,打断了独孤郗徽的话语。

    “嗯”独孤郗徽那双仿如小狐狸般无辜的眸子,眨了眨,再次红了眼眶。

    那名御医连忙站了出来,不卑不亢地说道:“皇上万万不可,侧君如今非常虚弱,禁不起任何的惩罚。”

    “熬一碗青菜肉丝粥来。”延载女帝揶揄地一笑,宠溺地捏了捏独孤郗徽苍白的小脸。

    “娘子”独孤郗徽的脸微微地泛红,他不安地朝延载女帝怀中又靠了靠。

    “等下把这碗粥喝完,娘子便原谅你。”延载女帝俯身在独孤郗徽耳边,柔声哄道。

    独孤郗徽点头连连,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是娘子不好,冷落了徽儿坏人太多了,娘子现在只想让徽儿好好地活着。徽儿必须要听话,要好好地活着,知道吗?”延载女帝怜惜地擦着独孤郗徽的眼泪,无奈地叹息道。

    “娘子,徽儿错了,徽儿以后都不敢了,徽儿方才好害怕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娘子了。”独孤郗徽紧紧地抓住女帝的衣襟,努力地朝她怀中靠去。

    延载女帝双手轻柔地环着独孤郗徽,用下巴蹭了蹭他软软的头发:“傻徽儿”

    独孤郗徽腾然放开了抓住延载女帝衣襟的手,努力地朝外面挪去,脸色又是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

    “徽儿?”延载女帝不明所以地看着,努力挣脱自己怀抱却浑身无力的小人。

    “徽儿现在一定很难看很难闻娘子莫要看徽儿徽儿身上很脏都是汗水娘子”独孤郗徽说着说着,快哭了出来。

    延载女帝柔柔一笑,更加地搂紧独孤郗徽,将头靠在独孤郗徽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徽儿一点也不脏,一点也不难看,一点也不难闻。徽儿身上淡淡的奶香,娘子很喜欢呢。”

    独孤郗徽烦躁的情绪,顷刻间被安抚了下来。他乖顺地靠在延载女帝的怀中,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慢慢地平和下来。

    “花开季节,不准去御花园。”

    “嗯。”

    “不准再饮酒。”

    “嗯。”

    “不准再这般任性了。”

    “嗯。”

    耀辰年间延载一十二年夏初

    延载女帝第一侧君病危,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便在此时整个御医院被帝后遣去了司寇家照看病中的小世子,只余一名年青的见习御医留守。延载女帝与那御医在霞央宫三日未出一步,天神庇佑,侧君险险捡回一命,从此落下一生的痼疾。

    与延载女帝同在霞央宫三日的那名年青的御医,自那后无端地蒸发人间,其档案被意外销毁,只是留意的人,还记得他的名字——楼烁。

    耀辰528年延载一十二年夏初延载女帝——纳蓝风槿一十五岁

    耀辰528年延载一十二年夏初侧君——独孤郗徽七岁

    耀辰528年延载一十二年夏初帝后——司寇郇翔二十岁整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初入江湖多波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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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气息一波接着一波,让訾槿的承受达到了极限。

    不知过了多久,已冷到毫无知觉的訾槿,突然感到一丝丝的暖气从外围渗了进来,虽只是一丝丝的暖意,可也让訾槿温暖不少。本已失去抵抗意志的她,瞬时又有了生的渴望。她努力地吸取那一丝丝的温暖,逐渐地那丝暖意一点点地增多。似是找到了方法,那暖意蜂拥而至,让訾槿瞬时感觉又活了回来。

    “槿儿槿儿槿儿”是谁?是谁在呼喊着自己,声音是那样的悲切无力?是谁?是谁将自己拥入了怀中,胸膛是那样的温暖炙热?

    冰冷才刚刚消失,周围就被一片浓重的白雾包围住。訾槿在白雾中行走着摸索着,不知走了多久,却怎么也走不出那团团的白雾。訾槿精疲力竭地坐在路边,等着别人来寻自己。但这浓雾却没有散去的意思,而是越聚越多,越来越浓重,已是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突然,远处传来阵阵美妙的琴声,訾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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