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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玉钗香-第12部分

小说: 玉钗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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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性命换你手中物,不用说,两条性命是指姑娘韩玉洁跟他七叔冯七,手中物是指那块羊皮。他怔住了。

韩大人怒喝一声道:“现在你明白了么,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而人家却掳去了我的女儿,都是你这……当初我那样对楚三,今天你楚家人却这样对我……”

他这一喊,凌燕飞定过了神,没跟他多说一句话,松了他,飞快地拍活了那四个黑衣汉子的穴道,闪身掠了出去。他听见韩大人在屋里直叫。

口口口

经清凉的晚风一吹,凌燕飞马上恢复了那超人的冷静,他一边往药王庙赶,一边冷静的在想。这块羊皮必然是样很重要的东西。要不然赤魔教不会三番两次不择手段地想把它夺回去。

赤魔教人到韩府来下手,掳冯七跟姑娘韩玉洁的时间,一定是在他们桑宅铩羽之后,要不然他们不可能知道这块羊皮是在他凌燕飞身上,也不会掳去冯七跟姑娘韩玉洁来胁迫他。

那么,赤魔教人是怎么知道掳去冯七跟姑娘韩玉洁就能胁迫他的?赤魔教人一定知道冯七以及姑娘韩玉洁跟他的关系,要不然绝不可能这么做!

他跟姑娘韩玉洁两心相许这件事,只有他跟韩玉洁知道,赤魔教人所以掳她,或许是因为她是官门闺阁,顺天府韩大人之女,并不一定意味着知道他跟韩玉洁的关系,可是赤魔教人掳去冯七,却是除了知道他跟冯七的关系之外,不可能有别的原因,事实上他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那么,赤魔教人是怎么知道他跟冯七的关系?知道他跟冯七关系的,除了韩府的有数几个人之外,便是福王府的总管哈铎,丫头翠喜,还有福王那位年轻的福晋,而且知道冯七现在韩府的,也只这么几个人。

凌燕飞想起了在桑宅,当他报出他的姓名之后,那声突然响起,而且很快地由近而远的女子惊呼。

很明显的,这个女子是赤魔教中人,她是听见凌燕飞那三字姓名之后才忍不住惊叫出声的。这表示在凌燕飞没报姓名之前她就知道凌燕飞这个人,她没想到,也可以说当时她藏身太远,没看清那以神功慑敌的人会是凌燕飞,及至凌燕飞报出姓名之后,她才知道这个人竟然会是凌燕飞,因此她才忍不住惊叫出声。

这个女子会是谁?在京城里知道凌燕飞的女子,扳着指头算得过来,福王那位年轻的福晋、丫头翠喜、韩玉洁,还有桑傲霜。当然,她这四个人当中,韩玉洁跟桑傲霜得除外。因为韩玉洁不谙武功,也是被掳的人,而桑傲霜当时就在他身后上房屋里。

那么,知道他是凌燕飞,而又知道他凌燕飞是老龙沟楚家来人,也就是说知道他凌燕飞跟冯七的关系,知道冯七现在韩府的女子,就只剩下福王那位福晋跟福王府的丫头翠喜了。

难不成那躲在桑宅不远处一处屋面,听见他凌燕飞报出姓名后惊呼的女子会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

翠喜不像。福王福晋似乎绝不可能。要是翠喜,这个丫头就不会装作了!要是福王福晋,那,那就太可怕了。要是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福王的格格被害的那件案子,就要完全推翻,重新侦查了。

赤魔教的表记那四样东西在福王府出现。福王福晋跟丫头翠喜有可能是赤魔教中的一个。

翠喜说那不知名的江湖人早在一年前在江南以这四样东西赠于福王的格格,而据熟知赤魔教的驼老说,凡赤魔教徒只要他丢这四样东西中的任何一样,一个月内找不回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两下里一比较,丫头翠喜的话就让人不能相信,再加上她是那可能是赤魔教中人的两个女子中的一个,翠喜这个丫头跟福王府这件案子就大有疑问了。

赤魔教居然能打进福王府去,足见高明。翠喜能瞒过凌燕飞,也足见她擅于演戏,唱作俱佳。

突然一点灯光映人眼帘,凌燕飞忙定神凝目向前望去,二三十丈外一座黑忽忽庙宇,那点灯光就是从那座庙宇启着的两扇大门里透射出来的。

药王庙到了。凌燕飞立即收住身法缓步走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用他那超人的目力以及敏锐的听觉搜查四周。

药王庙四周五十丈内没有人迹。药王庙里有灯光,很可能赤魔教的人已经在庙里等着他了,两条性命换一块羊皮,但天亮之前,只在天亮之前把东西送到,在天亮之前这段时间里无论那一个时辰都行,既是这样,赤魔教的人,自该在这座药王庙里等候。

赤魔教的人既然在庙里点着灯,那就表示他们打算光明磊落的跟凌燕飞见面,其实这种事本该光明磊落。

凌燕飞到了庙门口,他并没有马上进去,他在庙门口站了一会儿,静静的听,静静的看,他没听见什么,但是他看见了那盏灯。

站在庙门口一眼望进去,正好可以看见那并不能算大的大殿,那盏灯就点在大殿里的神案上。只有这么一盏灯,别的什么都看不见。这盏灯并不怎么明亮,照亮的地方也不过神案四周方圆丈余内,再往外去就显得黑了。

凌燕飞迈步走了进去,他直进大殿,在神案前近丈处停了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整座药王庙里,静得跟死了似的,一点声息也听不见!凌燕飞就这么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良久,良久,突然一个冰冷话声起自神像后:“你要是有意跟我较镇定功夫的话,我输了!”

凌燕飞淡然说道:“好说。”

神像后那冰冷话声道:“两条人命握在本教手里,你居然能一点也不着急!”

凌燕飞道:“我手里也握有你赤魔教的重要物件,有恃无恐,我着什么急?”

神像后那冰冷话声道;“你把东西带来了么?”

凌燕飞道;“当然带来了,我是来换人,岂有不带之理。”

神像后那冰冷话声道:“为防有诈,我不能不先看看本教的东西。”

凌燕飞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也要先看看掌握在你赤魔教手里的两个人质。”

神像后那冰冷话声道:“别忘了,你是来换人的。”

凌燕飞道:“我也掌握着你赤魔教的重要物件,并不见得我就处在被动地位。”

神像后那冰冷话声道:“你要放明白点,东西丢了可以找回来,人死可不能复生!”

凌燕飞道:“话是不错,不过我有把握,那东西在我手里一天,你赤魔教就不敢伤害两个人质。”

神像后那冰冷话声冷笑一声道:“不见得,本教杀了那两个人质之后,照样可以用别的办法夺回本教的东西来。”

凌燕飞淡然一笑道:“那么你赤魔教就试试别的办法吧!”

他没再说话。神像后那冰冷话声也没再响起。凌燕飞并不着急,他那敏锐的听觉一直在监视着躲在神像后那人,那人虽然没说话,但也并没有动静显示他已经走了。

凌燕飞明白,那人是在跟他较劲儿。他也知道他不能让步,这时候让一步,往后去就很可能一直处于被动地位。人在赤魔教手里,他若再步步处于被动地位,那可是大大的不利。

果然,过了一会儿之后,神像后那人突然一声冷哼道:“好吧,我就姑且让你一步。”

黑影一闪,火光晃动,神案前多了一个人,一个目光森冷的瘦高黑衣蒙面人。他冷冷地看了凌燕飞一眼,突然发出一声短而尖锐的异啸。

啸声落后,神像忽然移向一旁,神像后有个鹅黄色的丝幔,两只手将丝幔拉开了,丝幔后面站着四个人。两边是两个黑衣蒙面人,中间是冯七跟韩玉洁。冯七跟韩玉洁像睡着了似的,都闭着眼,但却不用人挟持,直挺挺地站着。

只听面前那瘦高黑衣蒙面人冰冷说道:“看见了么,该你了!”

凌燕飞一动没动,一双目光盯在冯七跟韩玉洁身上道:“看情形,冯七爷跟韩姑娘,不像是被人制了穴道。”

瘦高黑衣蒙面人怒声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凌燕飞目光移动一下道:“至少我该先弄清楚他二位是否安好无恙,到底是受了什么禁制,这是我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得来的经验,跟赤魔教打交道,我也不能不提高警觉。”

瘦高黑衣蒙面人一双森冷目光突然间变得凌厉无比,但一转眼工夫,他的目光又恢复了森冷道:“他两个是吃了本教的独门药物,没有本教的解药,他两个会永远在睡梦中。”

凌燕飞翻腕拿出了那块羊皮,往手里一托,道:“这就是你赤魔教的东西。”

瘦高黑衣蒙面人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接。凌燕飞往下一垂道:“你未免操之过急了!”

瘦高黑衣蒙面人一抬手,冯七跟韩玉洁左右两个黑衣蒙面人立即腾身一掠到了他身边,他道:“你要的人在那儿,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们马上就走。”

凌燕飞微一摇头道:“我不能要两个永远在睡梦中的人。”

瘦高黑衣蒙面人翻腕托出个小白瓷瓶,道:“这就是解药。”

凌燕飞道:“不必给我,解铃还得系铃人。”

瘦高黑衣蒙面人抬手把小白瓷瓶递给身左那黑衣蒙面人道:“给他俩服下解药。”

那黑衣蒙面人接过小白瓷瓶,转身掠上神坛,拔开瓶塞往手里倒了一倒,然后分别捏开冯七韩玉洁的牙关,往冯七跟韩玉洁嘴里曲指弹了两弹,转身只掠了回来。

瘦高黑衣蒙面人道:“半个时辰之后,他两个自会醒转。”

凌燕飞道:“是不是也让我把这张羊皮撕下一半先交给你,等他二位醒过来之后再交另一半?”

瘦高黑衣蒙面人厉声说道:“你简直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凌燕飞望着他没说话。

瘦高黑衣蒙面人厉声又道:“你是拿东西来换人的,我已经把解药给他们两个服下了,你还要怎么样?”

凌燕飞望着他,仍没说话。瘦高黑衣蒙面人勃然大怒,跨步就要欺过去。凌燕飞跟没看见似的,一动没动。

瘦高黑衣蒙面人只欺进一步便停了下来,并狠狠地看了凌燕飞一眼,道:“算你又赢了,好吧,我就在这儿陪你等上半个时辰。”

凌燕飞没说话,转身迈步走到大殿门口石阶上坐了下来。

只听那瘦高黑衣蒙面人在他身后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凌燕飞头也没回,道:“半个时辰工夫不算短,老站着会累,我坐下来等难道也不行么?”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两眼之中森冷凶芒一闪,向着凌燕飞的后心要害扬起了右手。

只听凌燕飞道:“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最好先问问自己有没有把握?”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身躯一震,立即把刚抬起的右手垂了下去,迟疑了一下,迈步走到了凌燕飞的身边,道:“你怎么称呼,什么出身?”

凌燕飞道:“贵教之中有人知道我,我相信你也知道我,要不然你们不可能劫掳冯七爷跟韩姑娘来对付我?”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却不知道你的出身来历。”

凌燕飞微一摇头道:“不,你们知道我的出身来历,要不然你们不会动冯七爷!”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道:“不,你错了,我们确不知道……”

凌燕飞道:“这是不必争辩的,没有意思。”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又沉默了一下,话锋忽转,道:“本教并没有谁招惹你,你为什么管这个闲事,淌这浑水?”

凌燕飞道:“我管的不是闲事,我们老爷子当年是顺天府的总捕,受过韩大人的恩惠,福王府格格失踪的事既落到了韩大人头上,我们老爷子不便不管。”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道:“你说什么,福王府的格格失踪?福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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