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时光 by花满筛(现代,校园,欢喜冤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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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不是买卖。”
沈同学粗壮的神经有一小根受到了触动,他怯怯地看着楚见和肖千木,退后三步,小声说:“不会吧,难道她也”
楚见和肖千木异口同声的喝道:“闭嘴!!”
乐乐马上噤声。
这个事其实也没什么。是的,肖千水也是楚见众多女粉丝中的一员,不过她算是其中特别的一个,怎么说呢?在旁人看来,应该是最有希望的一个。不是因为她漂亮,不是因为她哥哥跟楚见是朋友,而是因为她的方式,她争取楚见注意的方式。
遇见楚见之前她一直是学校里成绩最好的,她有她的骄傲,没什么人进的了她的眼睛,用肖千木的话说,就是眼高于顶,只看得见在自己上面的人。说起来,她比肖千木还小一岁,俩人一块上学,结果后来差距越来越大,眼看着妹子一天一天比自己强,肖千木只好认命的甘拜下风,忍受着妹妹的欺压还有家里父母比较的眼光。
遇见楚见让肖千水感受到了学习生涯中最严重的挫折,就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超过这个男孩子,她总是会比他矮那么一点点,这让她困惑,迷茫,不甘心,又无可奈何。肖千木因为身高的原因成了楚见的同桌,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他渐渐为楚见折服,那么坦诚,那么有趣,那么自信,那么仗义,这满足了一个男孩子对朋友几乎所有的要求,于是他很快成了楚见的死党。回家时不时就碎碎念,楚见怎么怎么,楚见怎么怎么,以至于肖千水终于忍不住问他哥:“楚见有那么好??”肖千木眨眨眼睛,“反正比你好。”肖美人气结。
楚见知道肖千水是肖千木的妹妹,平时见了也很客气的打招呼,而让肖千水彻底对楚见改观倒是一件小事。
那天放学肖千水抱着几本书下楼。教学楼是老式的,楼梯也有点年久失修,转弯处有个钉子冒头,肖美人没在意,上衣挂在钉子尖上,呲啦一下,腰侧扯了一巨大的三角口子,几乎是被撕下来半片。当时肖美人一手抱书,一手扯着衣服遮掩身体,狼狈得几乎飙泪。放学的同学们哗哗的经过她身旁,看她缩着身体站在楼梯口处,也没人问一声。此时,楚见经过,像往常一样跟她打招呼,看她躲躲闪闪的,直觉不对,过来询问怎么回事,肖美人很不好意思的说衣服破了,楚见扫了一眼,饶是肖千水死命遮掩,还是露出腰际一片莹白的皮肤,楚见想起下午打篮球时的队服还在包里,当下就掏出来套在了她身上。楚见本就高大,篮球服更是又肥又长,罩在肖美人身上几近膝盖,愈发显得她小巧纤细。
楚见扬起他惯有的笑脸,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嗯,当裙子也不错!”肖千水有些局促地说谢谢,而楚见爽快地挥手,扭头下楼,背影跳进融融夕阳晚照里,挺拔又充满活力,他硬朗的声音从楼道传来,衣服明天叫肖千木给我拿回来就成了。
肖千水低头看看身上的红色篮球服,数字11白得刺目。衣服上带着些许汗水的酸涩味道,这味道包围着她,却丝毫不让人厌恶,她觉得心里有种执念轰然倒塌成碎片,那个有着坦荡笑容的楚见便从此挥之不去。
十二
后来肖美人亲自把衣服还给了楚见,洗好了的,带着柔顺剂特有的薰衣草芳香。
后来肖美人“不经意”看了自己哥哥跟楚见借的笔记,又一次拜倒在他缜密而活跃的思维和骏逸挺秀的好字之下。
后来肖美人开始旁敲侧击地跟自家哥哥打听关于楚见的各种信息。
后来,她得知楚见对身边大片的女孩子都不错,只不过那是一种单纯的平易近人和温和,他对你微笑,而实际上你根本没在他眼睛里,微笑只是礼貌,他甚至说不出拿走自己卷子和课本的女孩叫什么。于是,肖美人决定要做让楚见看得见记得住的人,要做他无法忽视的人,那就只有拼命的让自己更接近他,作为一个劲敌的话,楚见总会多点关注吧。
这就是我们骄傲的肖美人的想法。
肖千木也不傻,时间长了自然也能感觉到妹子那点小心思,他每回借楚见的笔记肖千水看得比他还仔细;每次说楚见又干了什么什么事,肖千水比他记得还清楚;他们班里篮球比赛,妹子知道楚见投了几个,盖了几个,犯规几次,而自己这个哥哥有半场比赛没参加她都没发现。
可是,他是楚见的哥儿们,他知道楚见是什么样的人,更知道其实对楚见而言,没有哪个女孩是他特别关注的,他根本就没这方面的心思;另一边自己妹妹自己也是心疼的,总不能泼她冷水。所以他夹在中间,只能默默的,什么也不说,用他的话讲,兄弟难做,兄妹难做,爱咋地咋地吧。
要说楚见不知道吧,那是冤枉他。他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人家女孩没有明说什么,那咱就当不知道。不说更好,真说出来,答应吧,明明不是那么回事,拒绝吧,怕伤了跟肖千木的感情。这样挺好,挺好。
后来有次沈长乐跟孟洋提起这笔记这码子事,孟洋酸溜溜地评论:“你说是不是那些学习好的人都骄傲得不知道自己是谁啊?越上赶着越不拿人当回事?一个一个都这样?这不是贱么?”沈长乐挑眉,“总比那些什么都不干只会暗地里YY的强吧。”
十七八岁的时节,什么都是青葱嫩绿的,比如爱情,比如志气,比如心思。我们不需深刻,不需透彻,我们要简单的快乐,那快乐能掬在手心里,泛着彩虹一样斑斓的颜色。
回家路上沈长乐仍念念不忘这个八卦,他也不直说,他就问:“哎,楚见,你咋就看上我的笔记了呢,要说还是肖千水的好啊,那小字那叫漂亮,跟你的书法有的一拼。”
“恩,我觉得你画拉的也不错。”楚见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他。
“唉,也不行,人那笔记本都是香的。真的,我就摸了两下,嘿,你闻闻。”他煞有介事的把手掌往身后挥去,居然正巧在楚见脸上抹了一把。
楚见一愣,脸上表情瞬间换了好几个,温暖的掌心擦过脸颊时带着傍晚的凉风,那奇特的感觉像粘在皮肤上一般久久不去。
楚见有点怒,看他越来越上脸,在他后背狠狠拧了一下:“你好好骑车吧你,哪那么多废话。”
沈同学乐此不疲:“嘿,我说真的啊,肖美人不错,你可别端着,人多漂亮啊。”
“漂亮又什么用,你也长得人模人样的,还不是脑袋缺根筋。”
“楚见,你这可是夸我!”乐乐甚至高兴的吹起了口哨,“你也很帅啊,那啥,皮肤还挺好哈!”乐乐觉得刚才那一把摸到的滑腻皮肤,感觉委实不错。
楚见脸刷的红了,“沈长乐,你别得寸进尺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挺大一男人,用个纸巾吧还是茉莉香型的,摸两下子檀香味笔记本就跟多稀奇似的,少见多怪,净给我丢人。”
沈长乐沉默了几秒,“唉,我都不知道我妈给我擦鼻涕的纸巾是什么茉莉还是玫瑰香型,更别说那个什么檀香笔记本了,哎,少爷你沾沾指头就闻出来了,你还真是行家啊,太男人了你,哈哈哈”
楚见心想这小子太损了,得收拾收拾他。于是伸手放在沈长乐腰侧,作势扶着他,实际上,他决定要是沈长乐再敢笑一声他就毫不客气地抓他痒,直到他乐死。
而当楚见把手放乐乐同学腰上的时候,他的笑声就戛然而止了。
沈同学心有感应地小心规劝,“少爷啊,我可是在骑车呢,您可是在我车上呢,您别这么玩儿啊!”
楚见看他讨好的样子,忽然来了兴致,就是那种不明所以,不知所起的戏弄之意。
手掌轻轻抚过沈长乐的腰侧,感觉薄薄的棉T恤下柔韧的皮肤迅速的绷紧。沈长乐整个人都有点僵,他夸张的叫着:“楚见,楚见,不带这样的啊,我跟你说我最怕被抓痒了,你别逼我啊,我把车开沟里去啦。”
楚见无视他的威胁却也没有按预想地狠狠地抓下去,他只是隔着衣服缓慢的移动掌心,一寸一寸在少年的腰间厮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掌迷上了这种感觉,细致,柔软,纤瘦,温暖透过衣料传递到手里,像是某种诱惑。
沈长乐受不了了,他把车停下,双脚撑地。扭头对楚见说,“你,摸够了没?一只爪子还不老实。”
长睫毛微微一动,楚见收回手,指尖抚过打了石膏的右臂,嘴角一挑。这个笑容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要多无奈有多无奈,低垂的长睫毛半掩着乌黑的眼珠,看不清那眼睛里到底装了多少委屈。沈长乐心里一抽:糟了,玩过头了,说错话了,楚见两只爪子变一只还不是为了自己么?
他抓抓头,心里话,你说楚见这么人高马大、剑眉星目的,怎么能把“楚楚可怜”诠释得如此形神兼备呢?也罢!沈同学心一横,他重新坐上电动车,拉过楚见的左手,环过自己的腰,也不看他,只是大声地说:“扶好了。”
楚见在他背后露出狐狸般的迷离微笑。
比演技,我得影帝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过家家呢。
十三
每天沈长乐都会在楚见家门口接他上学,白天在一起上课吃饭,晚上再送他回家。开始的时候,楚林成觉得这样太麻烦人家了,后来发现俩小孩都挺开心,有说有笑的,也就打消了让自己司机接送的念头。于是每一天,楚见坐在沈长乐的身后,有时听他跑调地哼着蔡依林的歌儿,有时会提问几个头一天学的单词或者政治题,有时讲讲网上看来的笑话,或者打某个游戏的心得体会,楚见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跟沈长乐一样贫,但是似乎笑得多了,因为沈长乐是个让人开心的孩子。
他总是油嘴滑舌的跟同学们闹,无论男生女生,几乎是从没正行的,喜欢插科打诨,喜欢扮奸佞小人,助人为乐不懂拒绝,他那么活跃,那么快乐,大家都喜欢他。
但是他对楚见是真真切切的好,上课之前他会帮他擦桌子;为他准备好温开水;给他的钢笔灌满墨水,虽然楚见上一天课都不见得写得了俩字;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会把菜夹到楚见的勺子里;陪他连骨带肉的嚼各种猪排骨羊排骨鸽子乌鸡什么的;他上课认真听讲记笔记,下课还会找成绩好的人的笔记来对照,然后增补,然后给楚见印一份;他拿各种颜色的笔在楚见的课本上做标记、记重点,拿小尺子比着划线,横平竖直的,而不是像在自己书上那样乱涂。这样的好让楚见有点无措,但是又无比新鲜甜美。
看着他给自己背包拎水,看着他在人群里前后左右的挡着自己不被别人碰着,楚见很想说,过了,过了,其实我没什么。但是他说不出来,他对这样的呵护上瘾了,他笑着看着享受着,他甚至罪恶的想,我这个胳膊还是别那么快好起来。
肖千木有时发现自己想关心一下楚见居然都插不上手,他形容沈长乐对楚见就像老母鸡护崽儿。聊天的时候他对楚见说你这胳膊伤得挺值,楚见居然说我也这么觉得。
一天中午吃过饭,楚见趴桌子上打瞌睡,迷糊的醒过来时,发现临着自己和沈长乐的那扇窗户上,仅存的小半幅窗帘正挡着正午的阳光,在楚见的位置洒下一片阴凉。他回头见沈长乐又不知从谁那里找了笔记在跟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