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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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次?
连谢雨楼都有些讶异了:同在场中,时刻关注对手的他也并未发现秦薷第四次踢中,莫非是这小丫头看花了眼?
当然不是。
风破也不由得在心里赞叹。
好眼力。
最后一次踢中,是在落回地面的一瞬间。
落在秦薷脚尖的花毽轻轻一颤,跳起约摸半尺,而秦薷上抬的右脚,恰好掩饰了这一点。
从众人的神情上看,在场者看出来的,恐怕只有三个。
自己,青萝,还有司徒青嵋。
司徒青嵋,作为曾经的刺客,五官的敏锐程度自然是很高的。
“千面魔女”司徒青嵋。
风破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至于那个好眼力的小姑娘
怎么又来了
又来了。
秦薷和青萝的笑脸大战。
“小青萝没有看错吗?”
“‘淫贼’公子没有记错吗?”
“嘿嘿”
“呵呵”
——两个小鬼的意气之争,仍在继续
谢雨楼黑着脸站在场中,尴尬无比。
“代盟主”出战,胜固然能巩固自己的地位,败了却是大过,少不得要被人耻笑“自不量力”。
谁能想到这场以闹剧开场的比试竟然是自己落败?
被两个小鬼耍了?
好胆的小鬼!
袖中的手倏然握紧,青筋条条暴起。
可恶可恨!
☆、第十三章 推测 (3168字)
真相找起来很累,所以我对那玩意没兴趣,我只想赶紧解决麻烦,然后让自己休息一下
——风破
…
秦薷估摸着谢雨楼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便冲青萝眨眨眼,回头向谢雨楼笑道:“谢兄想必没玩过毽子,这一战呢就当是一场玩笑,毕竟‘代盟主’出战也并没有经过林秋芷允许,不如,就当没发生好啦!林秋芷若是亲至,我可不见得能赢的这么容易。”
看似为谢雨楼解围的话在他听来句句是刺。
该死的
怒火大炽的谢雨楼和心情复杂的陆七等人走后,秦薷摇摇晃晃走向司徒青嵋。
“司徒前辈,晚辈秦薷,有事想请教前辈。这个”
“秦薷?”司徒青嵋打断秦薷的话。
秦薷点点头:“嗯?是,正是晚辈。”
司徒青嵋拂了拂鬓边微松的发:“偷银偷心?”
我说,就算你是前辈我不能太失礼,你也不用专门当着自己的女弟子的面提这个吧!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要把这个外号记得那么清楚啊!
莫非,我真的是荒唐过头了?
脸皮一抽,秦薷还是迅速恢复:“前辈说笑了咳,晚辈想请教,林秋芷与前辈怎生称呼?”
青嵋摇头叹道:“那小畜生是我侄儿,早晚,还是我徒儿的丈夫,这般任性的脾气不改改,将来怎生是好”
徒儿的丈夫?
众花侍闻言神情各异,有气闷的有薄怒的还有江蓠等大些的都是一脸无奈。
只有青萝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样。
可是,你真的不懂吗小青萝
秦薷十分想问。
她说的徒儿,十有八九是你啊
正想再问司徒青嵋林秋芷的行踪,忽然却瞥见了风破的神情。
哦?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风破忽然觉得有些心情不好。
林秋芷据说今年二十七,花侍当中跟他年龄相近的倒是不少可是又据说大都有了心上人
再据说,这个林秋芷似乎不是很想娶一个武功平平的也对身为武林盟主应该不会太欣赏一个平凡人
请把我的心情当成震惊。
嗯,了解,风破大侠真的不是——嫉妒——至少,暂时还不是吧。
秦薷开口问林秋芷的行踪得到了这样的回答:“秋芷啊谁知道呢!”
这个白痴盟主!
告辞之后,风破与秦薷很有默契地转了两个弯走向了夏宅。
灵术出现在“这里”,还是很让人在意
废墟中已经有官兵在把守,可是风破秦薷也不需要走进去。
绕了夏宅一周——偷偷的,或者说隐匿了行踪的,“偷偷”不合二人的“大侠”身份。
越是接近,就越觉得“夏清玉”不简单。
这么强的灵力,已经不是普通灵术师所能达到的。她学习灵术,一定有了一段时间,并且,教她灵术的还是个高手。
会是谁?
灵术·红莲火,不是普通的术法,在魇城,也只有少数人能够接触——长老,以及迦兰一族的后人,而城中迦兰一族的后人
“明明,只有一个了啊”秦薷喃喃自语。
风破接上去:“也就是说,长老中有了叛变者。”
秦薷苦笑:“我在枫林小镇看到了死老头。”
“灵书执笔?那个说书老人?”
“啊”秦薷闭上眼睛,扬起了脸,“你知道他在讲什么故事吗?叶倾城——那个单挑了魇城的小姑娘。”
风破不语。
叶倾城,是魇城的一道伤疤。
那时,十长老还不是现在的几位,但,渴望走出魇城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他们派出刺客,族灭叶家,就只为了让“魇城”二字留在外人的记忆里。果然,在叶倾城复仇之前的几年,魇城的确留在了她的记忆中。
那本来模糊的巨大城门,一点点,在“这里”的世界清晰起来。
然而,在叶倾城执剑而来,以一人之力击败城中所有剑术高手之后,她说:“我会忘记。”
她苦练剑术多年,只为了有一日向仇人拔剑。
她复仇的道路那么长那么坎坷。
她挥剑时眼里闪烁着不容错认的仇恨光芒。
她废十长老双手时动作狠戾而干脆。
可是一切结束后,她说:“我会忘记。”
“复仇结束,仇恨对于我来说就只是过去。
“我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背负已经偿报的仇恨,是在折磨自己。
“所以,我会忘记。
“包括家族,仇恨,今日的一战以及,这座城池。”
族灭叶家的刺客目送叶倾城走出城门,然后,在大门关闭后,用颤抖的手再次将之推开。
——居然是真的。
外面,已经变了天地。
城内犹自倒着被她击败的剑师。
十长老双手的创口仍在滴血。
可“叶倾城”,在外面的世界,已经只是一个故事,一个传奇。
已经,忘记。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们用尽了手段只为了被记住,可就是这样一个卑微的愿望,也不能达成。
一城的人,几乎一夕崩溃。
那日,十长老易位。新任长老坚持:“仇恨”是唯一不被接受的手段。
而“叶倾城”,便成了魇城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说不清对她的感情。
愧疚?歉意?畏惧?仇恨?
都不是。
只是,提及这个名字,魇城的人,总会觉得心底某处在痛。
那种,让人无力的痛。
风破不说话,秦薷也自顾自沉默。
难道,又有人,要重复那时的错误了吗?
“风破。”
听见好友用难得的认真口吻说话,风破也严肃起来:“怎么?”
“你说,他为什么要动夏‘尚书’?”
“啊”
“这世上,千秋万世,无论有无建树,都能被后人记住的是谁?
“无论功过,后人总会在史书中记下的是谁?”
风破微微叹气:“皇帝。”
秦薷“啪”地打了个响指:“正是!”
“他利用假的夏清玉控制住夏尚书一家,然后通过夏尚书对皇帝下手——当然,因为某些原因他不仅放弃了这个计划,还灭了夏家——那个计划如果成功,他就会作为‘以一己之力使天下易手’的皇帝被后人记住。
“你说,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可悲?”
风破抬起头,望着遥远的天际。
可悲?
或许吧但,他可以理解那人的想法。
不是也试过吗?通过“功业”让世人记住自己。
对那位君主宣誓效忠,为他打拼,助他多天下。没有了他的帮助,那位君主不见得能走出小小的夷郡,可是,城门再开,那个耗费他无数心力的王朝已如日薄西山,垂垂老矣。
史书上没有他的名字和事迹,只有一句“从之者众”。
追随那位君王的人,有很多。
为什么那么吝惜笔墨,留下他的名字就那么难吗?仅仅,只是两个字而已啊
那位吴泽之国的末代皇后——白瑶,明明应该是他的晚辈,年纪却比他大。
她说什么来着?
“往世之事,浩若烟海,个中人物,终究是要被忘记的。
“如帝王,如名将,如臣民。
“不过,都是无力挣扎的蝼蚁。”
没错,时光的洪流可以卷走一切,自己于帝王只是一把刀一枚棋子,失了,也就算了。
如果对此事他还或能释然的话,那么,对她
够了啊够了,他不应该再想下去了。
不是约好了吗,如果有一个人失约,那么对方就要把那人忘掉
忘了吧七岁时你已舍弃了名字,你发誓要做到跟所有的过去轻易告别,每一日醒来都要把昨日忘却
果然,还是做不到么
☆、第十四章 重逢 (3422字)
我就是看上你了。
——岩笙
…
看着好友越发难看的脸色,秦薷也不由得有些想叹气。
伸手拍拍好友的肩膀:“算了吧兄弟,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个灵术师吧,连十长老都有问题的话,我们不可能不插手,否则,真会出大事咯!”
风破拧紧的眉头稍稍舒展:“对手实力,最少与长老相当。”
“嗯。”秦薷点头,“纵偶术高明,灵力很强,这样的人倒是不难找,怕的是这位之前一直在隐匿着,没人知道他的实力真麻烦”突然抓了抓头发,秦薷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讨厌啊讨厌,要是灵书执笔没有‘不得干预魇城一切事务’的规矩就好了,那可容易多了啊!”
风破对好友的迅速变脸深感无奈:“你只想着偷懒。”
“废话,当然想”
“我们去大理吧怎么了?你不是说夏清玉离开的方向”
“唔”看了好友半天,终于还是没能在棺材脸上看出任何端倪,秦薷耸耸肩,“是啊,是向着大理方向去了,而且那方向也确实有灵力的反应。”
风破淡然点头,秦薷暗自大翻白眼。
什么嘛还不就是情伤难愈?
要让他恢复正常
嚯嚯,小青萝,我很支持你哟!
——很明显,秦薷根本没有考虑当事人的想法,就这样,自得其乐地拉起了红线
后来青萝问他为什么自信拉红线能成功。
秦薷大笑:“哈哈哈风破那小子对你动心我会看不出来吗难道”
“那我呢?”青萝问,“你怎么会认为我这个‘貌似已经有婚约’的人会愿意让你拉红线?”
秦薷语塞。
为什么呢?
好像真的只是他在一厢情愿
而已!
七月初二。
大理城中。
走在街上,风破却还是很想捏起拳头揍人。
不行,这是大街上,不可以动手不可以动手
可是
怒视陪着笑脸的秦薷,以及他身边的
深吸一口气,风破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
“岩笙姑娘,你跟着我们到底是”
岩笙蹦呀跳呀着说:“我跟着我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有!当然有!
看见风破冷冽的眼神,秦薷连忙向岩笙道:“岩笙姑娘这个”
“哎呀你不用这么生分直接叫我阿笙就好!”
“好吧阿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