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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青萝歌-第33部分

小说: 青萝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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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载,成名也已十年有余,即便身为小卒之时,外人只要闻得“天狼军”三字也要与他三分薄面,地位再高,也要适当表现一下关注,简言之,他莫鸢飞何曾见过将他如此无视之人?不由得一愣,见对方一脚已经跨出大门才反应过来,忙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林秋芷止住脚步,在原地侧了侧头,略一思索便报出了一个名号——一个十分响亮,满楼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便拿到哪里都算是个名人的,名号。
  “我么高、渐、离!”


☆、第十四章 将军 (2776字)
  将军也不过是恰好比较倒霉罢了就像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齐仲彦
  
  听见“高渐离”三字。青萝的冷脸已然极度深寒,眼中却是微芒闪过。
  季琅嬛的微笑轻轻一颤,手中折扇“啪嚓”一错几乎扯断纸面。
  姜姮的淡然表情顿时崩坏,眼角嘴角齐齐抽搐不已。
  风破面无表情
  ——果然,身为受过十几年严苛训练的奉刀,风破其人别的不说,忍耐力绝对一流
  莫鸢飞听见“高渐离”三字,大出意料之外,不由再次愣在原地。
  高渐离他似乎是击筑出名吧若说琵琶,该是昭君最为闻名啊啊呸
  众人闻言也都吃惊,随即便见莫鸢飞脸色阴晴不定,以为他对乐师不报真名一事生气,正待他发火,却见他又转向其余四人:“那几位是?”
  季琅嬛自幼与林秋芷相熟,知他脾气,时时最喜胡闹,便也配合笑道:“在下俞伯牙。”
  姜姮知道“此处”俞伯牙的典故,翻个白眼:“我还钟子期咧!”
  一张脸已寒如深冬的青萝冷嗤一声,有点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地——当然鉴于小狐狸本性这中间有几分真诚还有待研究讨论——道:“红拂。”
  姜姮不待风破接口便拍一下手指着他道:“既然如此他一定是李靖,放心,你就问他也是一样!”
  莫鸢飞心知五人所报名号莫说不是真的,只怕还都是听自己问话后临时所想,饶是身为大将定力非常却也不由无言,但他生性豪爽,倒也不甚在意,点点头便又问道:“敢问几位如今下榻何处?”
  姜姮作势叹息道:“居无定所,四处流浪。”
  林秋芷接口道:“挑战天下乐师。”
  青萝吸了口气,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发泄一下,一只手便这么又拧上林秋芷左耳:“他胡说八道,将军不必在意。”
  莫鸢飞似乎的确对此事不在意:“既居无定所,几位不如却来我大营中盘桓几日如何?先生琵琶之技绝妙无双,莫某但望先生赐教。”
  听见莫鸢飞说话如此客气,便是正怒林秋芷信口开河的青萝也不由得分神惊奇了一下:原来他莫大将军竟是如此本性?那战场上天下唯我独尊老子第二第一早死发起横来皇令也视为无物的剑胆神鹰其实却是如此温和的人?还是说这又是一个像秋芷哥哥一样,习惯于把真面目隐藏起来的厉害角色?又或者,他的果决干脆仅限于战场?
  青萝分神在心里思量,手上力道便不免失控,然而“整一整林秋芷”这念头已然深入其心,即便分了神,力道却也并未减小,所以
  “嘶”林秋芷只觉耳上力道忽然增大,不由苦了一张脸,“嘶嘶”吸起冷气,想想莫鸢飞所提之事,却又想要拿个架子,乃不顾姿势不便耳上剧痛,尽力摆出严肃思考的模样来,“嗯此事”
  姜姮吐了口气——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举足一脚踹向林秋芷小腿:“装什么装!你再装也不过是只老猴子!”
  林秋芷眼见姜姮脚来,欲避开之,却因一时情急竟忘了自己一只尊耳正在人手中拧着,一扯之下奇痛无比,较适才尤甚,偏还不能躲开姜姮玉足,小腿狠狠吃了一记,终于扮不动深沉沧桑,痛呼出声:“啊!”
  不理会惨叫过后又开始呻吟的林秋芷,季琅嬛上前两步,代表一行人回应莫鸢飞的邀请。
  “将军美意,吾等却之不恭。”
  离开金谷酒楼之前,青萝脚步微顿,目光扫过莫鸢飞走出的雅间。
  雅间的门只是微微闭合,从镂花薄绸门上的投影来看,门后有不止一个人,可有意思的是——只有一人坐在桌边,隐约可见举杯俯首,似乎正在品茶。
  ——若门中诸人地位相当,一人起身,其余者断无端正高坐悠闲品茶之理,若莫鸢飞适才正与端坐者相谈,那么,对方即便与莫鸢飞不能以同级论,却也至少在苏州本地地位不低
  莫鸢飞开门出来时,早知林秋芷琴技高超的青萝并未有多少吃惊,反而正注意楼中听客的反应,是以在门开的一瞬瞥见了房中模样。
  那个坐着的人,是文士模样呢
  更有意思的是,门中站立的一高一矮两人,在莫鸢飞出门时,似乎并不在房内啊
  苏州,高位,文士,护卫
  这个人,难道就是苏州知州,齐仲彦?
  不过,当地知州与莫将军在酒楼见面,应该只是官场惯例的会面吧,有没有必要告诉秋芷哥哥呢?倒是他身边的两个人,好像应该注意一下,如果十八魅之死与齐仲彦有关——当然有关了!他一个州官辖下出了这种事情谁能说跟他没关系——那么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嫌犯呢
  可是,一个舞姬跟乐师讨论这种问题,似乎有些古怪吧
  那时的青萝并不知道,在金谷酒楼那无意般的一瞥,竟就是她与日后左右局势的重要人物道路的第一次交错。
  她也不知道,就在她暗暗观察和评估对方的同时,那个优雅品茶的年轻文士,也正注视着她。
  她更不知道,他们的命运,正是从此时开始,纠缠不休。
  如果知道,如果知道那个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狡猾小狐狸,在那时,其实,也只会笑笑而已
  莫鸢飞带着“乐师高渐离”等一行人离开酒楼之后,楼中的议论声不消反涨,只是这一次,莫将军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被讨论的话题。
  “莫将军说来也可怜,塞北征战多年没见得个什么‘骠骑将军’之类的封号,南下剿匪居然剿出来个‘平南将军’,你说这江南乃我皇朝腹地哪有什么流匪能劳动剑胆神鹰的,先前莫将军在塞北的军功还赶不上这场剿匪么?这官名儿一封,莫将军可有多尴尬。”
  “唉谁说不是呢,当年莫将军以三百骑杀入胡人阵中硬是冲了个来回,回来竟是连赏都没有为了一个‘因情事遭害’的夏尚书竟然就劳动他来,还封了这么古怪的名号,陛下是不是老糊涂了”
  旁边人听见这等言语登时大惊失色,连忙阻道:“噤声!这等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么!”
  “哼,我怕什么你们难道要把我告到陛下面前?”说话之人却似乎毫无惧意,瞪眼看着阻止他的那人,“若是如此,你只管告去就是啊!我倒是看看,你们听我说这些话的人倒是有罪没罪!”
  “这”那人闻言不由得犹豫起来,心知皇朝对议论朝廷是非者论罪极重,旁边听着的也要处刑——是以告发等事在王朝数百年间倒还真没有过,说的听的皆有欺上不瞒下的默契,这恐怕倒是当初定律之人所始料未及之事了。
  “就说你迂”旁边一人似是与他熟识,讥笑两句,却又道,“哎你们说说,皇上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陛下老迈,这剿匪等事恐怕是有些糊涂。”
  最初议论皇帝是非的那人似乎对朝中内幕倒是知晓不少,闻言睨着众人低声冷笑道:“什么糊涂你们知道个鬼!这圣旨这圣旨跟陛下压根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十五章 初见 (2832字)
  我有些后悔了——与你只有一个那般平静甚至几乎被忽略的初见至少至少,我应该走出来的
  ——齐仲彦
  …
  浸透了“秘闻”味道的引诱话语如说话者所想的一般引起了阵阵惊呼,还有不少的抽气声。
  “哦?这位兄台看来是知道些什么?”
  “哼!陛下如今年迈,皇子们自然着急,太子早逝,如今最有可能即位的就是二皇子,他借机把莫将军弄到南边来,其实是想夺他的军权呢!你们想啊,之前天狼军在塞北何等威风,莫将军下个命令比地方官还管用得多,就是陛下不防,二皇子也要担心他万一有异心如何是好,如今到了江南,哪还有人卖天狼军面子!之前他们初到苏州不是就吃了齐大人一个闭门羹么——之前齐大人来此也是二皇子举荐的,我看他恐怕也是二皇子一党。何况这剿匪也不能动用全部天狼军,莫将军带来的人呐,撑死了一千!那剩下的,恐怕也不会再给他啦趁此时又封个不伦不类的‘平南将军’哼,都‘平南’了,塞北的事儿自然就用不着他!”
  “兄台此言有理,不过”
  “不过什么?”
  “其他皇子难道就任由二皇子行动?莫将军若是被夺了军权,二皇子殿下自然要换上自己的心腹,其他皇子就不知道阻拦?还有啊,齐大人从前可是韩宰相提拔起来的,怎么会是二皇子一党?韩宰相先前可是太子太傅!他可是已故太子的人呐!”被人讥笑为“迂腐”的那人似乎因这嘲笑之语心有不甘,为证明自己并非迂腐之人,也壮着胆子开始议论。
  “二皇子仁厚嘛”知晓朝中内幕那人摆摆手,“太子死后,二皇子可是连韩宰相都没动”
  “废话!太子都死了动不动韩宰相还有什么区别!那是哪门子仁厚?!”
  突然的打断让说话者极为不爽,狠狠瞪了插口那人一眼才道:“前朝可是有例子的!四殿下死后他那一党人不久投向了今上么!若非如此今上只怕早就被晋王给整死了!二皇子难道不知斩草当除根?留下韩宰相还不计前嫌推举他当宰相那当然是因为二皇子仁厚了!”
  
  酒楼中的议论声一波|波传入雅间中那文士之耳,换得一抹淡笑。
  站立的女子默然听着,却忽然道:“说二皇子仁厚的是你的不,是受到二皇子默许的吧?”
  文士微笑点头:“不错,你学到了不少,利用一部分所谓的‘漏出来’的内部或者小道消息,引导民众中最难控制的一支力量——舆论,以达到扬名或者美化自己的目的。是高招呢即便是被利用的人,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别人的控制之中,还因为自以为的‘见多识广’而沾沾自喜刚来这里就见识了这般高明招数,如何,有何感触么?”
  “哼。”那女子冷哼一声,转开了脸。
  一样是站在那文士身边,高个的男子却恭敬得多,对于那些“低声”讨论的人似乎也有与那女子不同的态度:“大人,你看”
  “没什么,都说江南多才子其实呢?多的不过是一群除了空谈什么也不会的酸儒罢了,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而且,完全没有脑子。英雄气短,朝廷是非,前朝旧事这都没什么,可是,他们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皇权之争岂是他们所能解所能说?难怪历代皇帝最恨的都是文人其实恨的都是多口之人,可惜这多口之人十有八九是文人,我若是上位者,也同样要拿他们去抽筋扒皮的。”说话的口气中带了几分玩笑意味,向听者显示着说话之人的好心情。
  高个男子闻言只是微微垂了头示意明白,神情淡然,似乎丝毫不觉话中对皇帝的不敬之意。
  一旁那女子忽然冷冷道:“你难道不是江南人?难道不是文人?难道不是多口?难道没有议论朝中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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