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仙鹤神针-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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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峰一挥手中宝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客气,这番搏斗旨在抢夺那《归元秘笈》,这不比一般动手较量。:说完,仗剑当先直奔过去。
八臂神翁杜维生带着多臂金刚屠一江,白衣神君滕雷带:着两位师弟张洛、张化,紧随着直冲而上,峨嵋三老、昆仑三子,也一齐挥动兵刃冲上。
几人本已早经计议,分配有一定的对手,但见苏朋海龙头拐盘空一舞,天龙帮五旗坛主和川中四丑忽然交叉穿行,排成了一座阵式,各守一个方位,把曹雄围在中间,五派群豪本是各有选定之人而去,那天龙帮迅快地交叉穿行,原先各人位置突然变换,待五派中人扑攻之时,对手位置早已换了别人。
翻天雁夏云峰最先发动,去势也最快,长剑已然探臂向黄旗坛主王寒湘点出,旁侧迅如电闪一般伸过来一支铁拐,架开了他点出的长剑,而且来势劲急,长剑几乎被弹震脱手,不禁微微一怔,就这一眨眼间,对方还击已然近身,拐风如啸,拦腰横击而去。
原来王寒湘向后疾退之时,苏朋海已同时探臂出拐,横跨两步,填补上了王寒湘的位置,移动之间,配合得拾到好处,丝毫没留下可乘之机。
夏云峰被苏朋海那一拐封架,几乎震脱手中宝剑,吓得心头一跳,疾向右后侧跃退五尺,让开横腰一拐,暗道:江湖上盛传海天一里苏朋海生具异凛,神力惊人,看来传言不虚,倒不可和他硬拼。正待挥剑,以天干风雷法中几招精绝之学一试对方武功,忽见人影一闪,对方阵式又变,只听一声阴侧侧的冷笑,道:“接老夫一招五毒神掌试试。”余音未绝,忽觉一股阴柔之力,混着触鼻欲呕的腥臭之气,直袭过来。
翻天雁夏云蜂封剑闭关,在点苍山面壁二十年岁月,把点苍派镇山之学的六十招风雷剑法,悟加了一十二招,易称天干风雷剑法,暗合天干之数,都是极为精奥之学,尤以那投剑出手伤人的一招,可飞剑伤两丈内之人,而且内功精进,能运气护身,寻常刀剑暗器,难以近身伤他,眼下五派高手之中,他武功可算最高一人,此时觉出掌力有异,立时闭住呼吸,全身上下满布护身真气,硬接了莫伦一记五毒神掌。
五毒叟莫伦武功别走路径,出手全是阴柔之力,丝毫不带破空之声,但击中人后的弹震之力却是极大,夏云峰硬挡一掌,被震得退后了三步,但他内家反震之力,亦把莫伦一条手臂震得完全麻木,彼此心头都大感惊骇。五毒叟莫伦暗自付道:我这五毒神掌不但奇毒绝伦,就单是那弹震之力,最少亦有七八百斤暗劲,此人挡受一掌,竞是毫无损伤,难道我二十几年的苦练完全白费了不成?前数日雪山派掌门人滕雷和我硬对一掌,竞未道毒功所伤,今日此人硬挺身接我一击,看样子亦未为毒功所伤,这么看来,江湖上九大门派中高人,果然是不可轻视。
五毒里莫伦哪里知道,滕雷有千年雪莲子,专解毒伤,夏云峰有护身真气,毒力难侵,狂傲之心减去不少。
翻天雁夏云蜂亦被莫伦一掌震得心中惊恐不安,暗道:我以二十年的岁月,闭关苦修,虽未能修具驭剑之术,但自信内功精进不少,这次下山,竞然连通高人,不但九大门派中人武功个个精进,天龙帮这般江湖魔头们,也是一个个都大有成就,看来这局面似和以前相差不多,我们点苍派要想在武林之中扬眉吐气,看来是难以实现了……想到此处,下山之时的雄心登时减消一半。
这时,五派联击之势已经发动,拐风如啸,扇影飘飘,轮芒耀目,刀光若雪,剑杖纵横,剑气冲霄,拳势如雨,掌风呼呼,武林中第一流高手的联快群斗,看得人目迷五色,眼花缭乱。
五派联攻了一刻工夫之久,不但没能冲破天龙帮的阵式,而且被天龙帮交叉穿行,位置易换的战法,把五派的强猛凌厉压制下去,争得主动,渐成反击之势。
尤以海天一叟苏朋海,更是勇不可挡,拐风所指,竞无人敢硬挡他的拐势。夏云峰一面挥剑抢攻,一面观察敌我形势,目睹天龙帮以九宫奇数变化,随机换位,忽以强攻取敌,忽以防守诱敌,已方之人各攻一个方位,列拼强攻,气力消耗甚大,不若对方运用灵活,耐久经战,只待己方真气耗消过多,面露疲倦之时,对方必将再全力抢攻,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出谷口中,或以巧密的配合伤人,不禁心头突生焦虑,但因一时之间,筹思不出破敌之法,不便说破。
其实,翻天雁夏云峰也只猜对了一半,动手之初,海天一叟苏朋海以九宫奇数变化,迎接五派高人联攻,一则想测看一下五派高手联攻威势如何?以九宫奇数的移行换位变化,以弥补人手实力的不足,及动手一阵之后,他已看出五派高人,虽然各有独特的武功,但属下五旗坛主足可和他们单独硬拼,尤以王寒湘和莫伦两人,较对方任何高手毫无逊色,自己更是所向无敌,如再施出自己独步武林的乾元指神功,伤人易如反掌,对五派联手的攻势,已不放在心上,出五派联手围困,并非不能,实因他想到击倒五派联攻之后,势将招致白云飞和蓝小蝶出手,那时强弱易势,必落下风,受其利,反蒙其害,是以,他在未筹思出对付白云飞和蓝小蝶办法之前,不愿先把五派联手之势击垮,先除去凭藉的均衡。
天龙帮五旗坛主之中,以王寒湘所学最博,才贯古今,旁通星卜,心思亦最滇密。眼看天龙帮已逐渐抢得优势,但帮主却不下令变换九宫阵式,冲出五派联手围困,心中已解其意,知他是顾虑白云飞和蓝小蝶两人出手,但这样久战长拖下去,亦非办法,心念一动,手中招扇突然急攻三招,委时间扇影翻滚,横削直点,把对手逼退两步。
苏朋海心中估算过敌我形势之后,迅快地作了决定,借此一战,如能先把五大门派主力毁去,就算不能得竞全功,也要剪除他们大部羽翼,削减他们的实力,日后比武定名,天龙帮胜算提高不少,除去五派主脑,天龙帮就稳居盟主之位了。
红、黄、蓝、白、黑五旗坛主,个个身手不凡,再加上九官奇阵的变化,足可以抵御强敌,稳定大局,如此精势之下,苏朋海就可以腾出身手,专作杀人取命的行动,实现他压倒九大门派的多年心愿。
他本是一代枭雄、霸才,暗作决定之后,立刻付诸行动,目光一转,发觉白衣神君滕雷带着两个师弟张化、张洛,正在强攻百步飞铰胡南平主守一面的阵势,于是悄然移动身躯,向前行去。
苏朋海熟悉阵法,身躯转了几转,已到阵前,龙头拐突然劈出,一阵金铁啸风之声,夹带着千钧之力,劈向张洛,劲急、快速,疾如闪电。
张洛感觉啸风近体,龙头拐已到头顶,急急举刀一封。
但闻一声金铁大振,响起了惨叫,鲜血进飞中,张洛尸体栽倒。
原来,苏朋海之一拐之力,硬把张洛举起封架的势,压入了张洛的脑袋之中。
张洛,算是死在自己刀下。
这等惊人的威势,凛气逼人,白衣神君滕雷、张化全都看得一呆。
就因两人一怔神间,攻势顿住,百步飞铵胡南乎腾出双手,投出飞铵,两面带起金风的轮芒,旋飞而来。
滕雷大喝一声,全力打出一拳。
雪山派掌门宗师,功力十分深厚,强猛的拳劲,在半尺内有如实物一般,断树削碑的飞钱,竞被他一拳击偏。
但张化就没有这份功力了,飞铵来得快速,张化举刀封架,已自不及,大如轮月的飞铵,飞掠而过,也带走了张化一颗脑袋,血如喷泉,尸体栽倒。
流血开始,悲痛激起的杀戮,连绵而来。
目睹两个师弟横尸,滕雷心痛如绞,大喝一声,飞腾而起,全身一缩一伸,整个人如同跳起来的一个炸锰,直向胡南平撞了过去。雪山派轻易不露的绝技乾坤转施展出手了,雪山一派,也只有掌门人腾雷,练成了这种武功。
胡南平双掌奋起,一齐拍出,一股强猛的掌风迎着滕雷击去。
掌风和滕雷飞来的身体,撞在一起。
没有掌力撞击的声音,但滕雷向前飞动的身躯却滞了一滞。
但见白衣神君双腿一阵弹动,愚空的身于突然开始旋转起来,有如陀螺一般向前钻去。
胡南平的双掌内力,竞然无法挡得住这股奇异的旋转力量,内力向四下分裂。
苏朋海冷笑一声,扬起手中铁拐,正欲击下。
杜维生已及时怒声喝道:“抽冷子,打暗算,算什么英雄人物,照打。”
喝声中,一串金丸电闪而来。
苏朋海本有着一拐击毙膝雷的机会,但一串来势疾劲的金丸,却有着重伤、取命的威胁,不得不先解除本身之危,身躯一转,铁拐竖立,一串金丸击在铁拐上,爆起一片乒乓之声,金丸虽被震飞,但苏朋海却感觉到手腕一震。
金丸虽小,力量却是大得出奇。
短兵相接,双方面都用出了拼命的招术,凶险危亡于一瞬之间,变化之快,直叫人目不暇接。
滕雷逃过了残废一劫,人如盘空旋转的大铜钻,乘势而入。
胡南平只觉凝聚的内劲被一股旋力分散开去,无法拒挡滕雷的近身攻势,心中大吃一惊,收掌向近退去。
内力不收还好,一收之下,立觉一股暗劲撞击过来,再也收势不住,不停向后退去。
一直运转不息的九宫阵法,也被迫停顿下来。
天龙帮中人不能让手中兵刃击打在胡南乎的身上,整个阵法已被冲乱。
苏朋海目睹胡南乎陷身危境,救援已自不及,运集乾元指力,一指点出,人也快步向前冲。
在同一时间,滕雷疾快地击出一拳。
他心疼两个师弟之死,心中充满了悲忿,只求一击伤敌,全不顾本身的安危,打出了毕生功力所聚的一拳。
胡南乎溃退之中,如何能承得住如此重击,整个人被打得飞了起来,又摔落实地上,张嘴喷出大口鲜血,看样子,很难再活得下去了。
苏朋海被夏云峰斜飞而至剑势挡住,竞无法救下胡南平。
但滕雷也中了苏朋海的乾元指神功,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挨拳、中指,使滕雷的拳势减少了不少力道,否则,这一击会更见威势。
滕雷也跟着摔落实地,苏朋海的乾元指伤筋透骨,何等凶厉,滕雷虽非伤在要害,但亦半身瘫痪,难再提气运功。
幸好夏云峰剑势如波翻浪涌,拦住了海天一叟的龙头拐,展开恶战。
但九宫阵势变化,已然停顿,川中四丑中的老四,正转入阵中,暂元敌手,眼见滕雷已无反击之能,便宜岂可不捡,俏然转出,一掌拍向滕雷的背心。
这一掌如被击中,滕雷必死当声场。
力战白旗坛主叶荣青和他坛下六位香主联手的昆仑三子,目睹滕雷已陷入必死之境,掌门人通灵道人叹息一声,道:“九大门派之间,虽然不能诚心合作,各藏机心,但不能见死不救,师兄、师妹小心,我要救人去了。”
口中说话,人早已退出战圈,飞身扑向滕雷倒卧之处,剑如闪电,疾刺四丑中的老四背心。
老四固可一掌击毙滕雷,但绝逃不过通灵道人的闪电一剑,只好先拒来敌,袍袖拂动,以暗藏的短匕,封挡剑势。
滕雷身体转动不灵,已完全失去抗敌之能,但他神智仍然清醒,目睹通灵道人相救情意,只能点首表示谢意,想到苦练数十年的武功,熬到一派掌门之尊,此刻竞然形同废人,任敌宰割,不能挥剑而战,不禁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