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杀的王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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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然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茬子事呢,当下脸一沉,道,“杜大人,这件事情你还用得着来请示本王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吗?”
杜子腾嗫嚅道:“可是王爷,她毕竟是,是您的五夫人”
江楚然淡淡的道:“从今天开始,她与安平王府再无任何瓜葛!”
简短的一句话,断了他和杨媚儿之间的一切。
杜子腾顿时就明白了,“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踌躇了一下,犹豫道:“只是”
江楚然不耐烦的道:“还有什么?”
杜子腾讪讪的看一眼旁边的正削水果的轻罗,小声道,“王爷,五夫人,不,杨媚儿在牢中口口声声要求见您,她闹得很凶,狱卒们也拿她没办法。
王爷,不知您”
他正在考虑该怎样问出王爷你愿不愿意见她这样一句话,江楚然已经干脆的道,“本王答应见她一面。”
杜子腾顿时张大了嘴巴。
江梅萼也瞪大了眸子:“王兄,你”
话未说完,手背已被轻罗轻轻覆住。她不解的回过头,轻罗轻轻的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阻止。
她只好怏怏的收回话,不满的跺了一下脚。
杜子腾也以为杨媚儿的这个请求,王爷肯定会一口回绝的,毕竟曾差点死在了她的飞刀之下,但他没有想到,王爷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最后的恩宠!(2)
王爷不愧是重情重义啊,那个女人虽然该死,但怎么说,也跟了他两年,有过那样的恩爱。
一时间他的心里感慨万千。
下人给江楚然披上了一件防风的披风,因为他身体还未恢复,怕马车颠簸,所以便备了软轿,抬着他去了府衙。
待他们走后,江梅萼这才不满的对轻罗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阻止王兄?
那个女人恶贯满盈,早就该死了,干嘛还去见她啊?”
她不担心她会对王兄不利,毕竟,王兄虽然受了伤身手不便,但有近卫跟着,她就算发疯,也伤不到他。
她怕的是王兄见了她,又会被她的花言巧语魅惑,轻易的原谅她,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就白做了。
那个女人心思这么诡异,这么擅长伪装,谁知道又会编排出什么来打动王兄。
轻罗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她摇摇头道:“不会的。”
江梅萼讶然,“你怎么知道?”
轻罗抿唇,“他是你王兄,你还不了解他吗?
他什么时候耳根子这么软,能任由一个女人摆布?”
若是这样,他便不是安平王江楚然了。
江梅萼嘟嘴,“那他还去干吗?难道真是旧情未断?”
轻罗挑眉:“你觉得可能吗?”
江梅萼想了想,笑道:“好像不可能。”
看王兄的样子,如果不是杜子腾提醒,他似乎都已经忘了有这么一个女人了。
想想也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做了这么多坏事之后,王兄若还真的原谅她,那就真的不是她的王兄了。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去见她?”她想不通。
轻罗提醒她,“难道你不想知道身为安平王府手无缚鸡之力的五夫人,怎么会使一手出神入化的飞刀绝技吗?”
江梅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原来王兄去见她,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她差点误会他了。
说到这个问题,她也很好奇,“是啊,她在我们王府呆了两年,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她居然还会使飞刀,真是隐藏得够深的了。”
最后的恩宠!(3)
轻罗若有所思,“每个人都有过去,只是有些人藏得住,有些人藏不住罢了。
你王兄怎么说都与她有过两年的感情,他这一去,一来是为了了解真相,二来,也是和她见最后一面,为这段感情做个最终的了结罢。
换了是我,也会去的。”
江梅萼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诶,轻罗,我怎么发现,自从我王兄这么一受伤,你对他好像不一样了呢?”
轻罗脸一红,“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江梅萼一手支着下颌,研究似的看她,“真的,你自己没察觉到吗?你现在连看王兄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胡说!哪有?”轻罗心里一慌。
江梅萼哈的一声,“你别不承认,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可是看得真真的。”
她嬉笑着凑近轻罗,“怎么样?留下来给我当王嫂吧?”
“懒得理你!”轻罗一扭身,转身跑掉。可面皮却烧得慌。
唉,最近怎么搞的?老是脸红?
静下心来想想江梅萼说的话,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
如果说之前她对江楚然,只是停留在好感的份上,把他当做一个多年的老友那般的感情,那么,经过这一次之后,她的心态已发生了变化。
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了一个男人这么拼了命的爱护,尤其,还是一个这么优秀身份这么尊贵的男人。
她不是神,只是一个凡俗的小女子,不管是在哪个朝代,她也终归是个平凡的小女人,渴望爱情,也渴望幸福。
所以,她对他也动了情。
尽管只是刚刚处于萌芽状态,但她对安平王妃这个位置,已经不那么抗拒了。
虽然,他还有两个姬妾,但俗话说入乡随俗,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是得遵循这个世界的规矩,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改变一个朝代?
看来,也只能认命了!她不觉叹了口气。
最后的恩宠!(4)
安平府衙大牢。
杨媚儿被关进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已经好几天了,昔日王府美艳逼人的五夫人,今日沦为阶下囚,蓬头垢面囚服褴褛,再也不复往日的风光与得意。
这些天,她不吃不喝,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一直都在揪心着王爷的伤势,直到从狱卒口里得知他终于苏醒过来的消息,她才终于放下了心来,开始闹着嚷着要见他。
终于,他来了!
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虽然身体尚未康复,看起来有些失血过多后的憔悴,但整个人还是那么的风采不凡,风姿卓绝。
隔着粗大的铁栏杆,他白衣出尘,负手而立,清俊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神色淡然,态度从容,即使是在大牢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依然掩盖不住。
杨媚儿就那么痴痴的望着他,望着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有泪轻轻的落了下来。
“王爷,你,还好吗?”她嘴唇颤抖着,终于吐出了这句这些天一直盘旋在心里的担心。
江楚然淡淡的看着她,“托你的福,还没死。”
杨媚儿的泪落得更凶了,她哽咽着,泪光闪烁,“对不起”
柔弱的表情配上凄楚的神情,本就是个美人坯子的她此刻梨花带雨,愈发显得楚楚动人,再加上这柔肠寸断的三个字,只恐怕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打动吧?
可惜,江楚然早就见识过她的演技,所以,并不为所动。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你求见本王,不单单是为了说对不起吧?”
杨媚儿的心颤抖了一下,她不甘的道,“王爷,媚儿如今,真的这么让你这么不堪?
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同床共枕两年”
虽然江楚然让她很失望,也深深的伤透了她的心,但她依然牵挂着他,依然还对他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最后的恩宠!(5)
江楚然突然打断了她:“你的飞刀是谁教你的?”
杨媚儿呆了一下,一颗心急剧的在往下沉,她不相信似的看着他,不死心的道,“王爷,这才是你来见我的目的吗?”
江楚然像个陌生人一样的冷然看着她,不发一语。
他的默认,让杨媚儿终于无法承受,彻底崩溃。
她“啊”的一声疯了似的抓起牢房里的东西就砸,见一样砸一样,木板床,矮凳,还有狱卒送来的未曾动过的饭菜,每一样都被她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霎时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要将积攒了好久的怨恨与怒火都发泄出来。
狱卒正要上前干预,江楚然轻轻摆手阻止了他。
狱卒躬身退下,江楚然默默的看着杨媚儿砸东西,他直到,此时此刻,她需要宣泄。
杨媚儿终于筋疲力尽,几天来她就没吃什么东西,根本没什么体力,这么一折腾,全身像是虚脱似的,无力的靠着坚固的墙壁,慢慢的软瘫在了地上。
她披头散发的坐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江楚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她,在他的印象里,杨媚儿一直都是娇美的,媚态横生的,她永远都是那副惹人怜爱的柔媚模样,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永不服输的劲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狼狈和无助,一时他也心有戚戚焉,眸光顿时黯淡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媚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一句话,让杨媚儿的泪落得更凶,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痛哭失声。
江楚然默默的看着她,不发一声。
终于,杨媚儿哭够了。
她慢慢的抬起哭得红肿的眼,双目红肿的望着他,冷笑道,“你不是想知道谁教我使的飞刀么?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没有人教我,飞刀是我自己练会的。”
江楚然的表情莫测高深,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最后的恩宠!(6)
杨媚儿深吸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绝艳楼早就已经被我控制,我才是幕后的老板。
我的那些手下,他们也都是绝艳楼的人。
我是在绝艳楼长大的,因为我娘是死于花柳,所以其他人都看不起我,我从小就体验了人情冷暖坎坷,受尽了白眼和奚落,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和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
她的目光中射出了一股怨毒的光芒,“我恨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蛊惑了我的娘亲,骗了她的身子,娘亲不会落到那样悲惨的下场。
所以,自我记事起,我就找人按照娘亲的描述,画了他的画像,每天都对着他的画像扔飞刀,以此发泄对他的怨恨。
我诅咒他不得好死,果然,他不得善终,最后死的很惨。
而我,也因扔了十年的飞刀,慢慢的练出了一手飞刀绝技。
那天,我本来是能要裴轻罗的命的,可惜,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她忽然间又癫狂了起来,双目赤红,嘴里恨恨的咒骂着,“我不会放过她的,裴轻罗,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楚然冷冷的看着她,打断她的疯言疯语,“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杨媚儿一呆,全身一震,神情瞬间就颓然了。
她怔忡着,像是忽然间就从幻想回到了现实,霎时悲从中来。
她凄楚的笑了起来,口里喃喃的道:“是啊,没机会了,我没机会了”
王爷如果还念着旧情,就不会这么狠心的将她扔到了这个地方,如果,他还愿意留着她一命,就不会来看她这最后一次了。
是她太天真,总幻想她还可以重头来过,可惜,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江楚然看她绝望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说吧,有什么要交代的,本王能办到的,尽量替你办到”
最后的恩宠!(7)
杨媚儿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他颔首,“你说。”
她眸中像是突然间燃起了两小簇跳跃的火花,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丝丝,一点点?”
他沉吟片刻,终于坦白的道,“没有,从来没有。”
那些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