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开始爱情结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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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凝重的神情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忧伤。
而陈虹却突然微微一笑:“你怎么这么坏?”
她的这一笑突然让我恼羞成怒,我心里一声暴喊:陈虹,你个是狐狸精。
这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飘雪就出现了。
可以想象,下来的聊天其实是没有意义的,那是纯粹的口舌的闪动,肢体的摇晃和目光的飘荡。那些话语就像窗外的鸟鸣,只是一连串简单的声音符号,在四壁撞来撞去。
过了一会儿,飘雪说:“小姨,我们走吧,我得上课了。”
我忘了中学是下午一点半上课的。早知这样,我何必费尽心机取得刚才那么一小会的时间让陈虹惊心动魄呢?
我说:“这会儿小姨上哪儿去?上班还早,回家休息又太晚,不如你自己去上课吧,我和小姨一会儿一起去上班。”
陈虹说:“不行,我也得走。”
我说:“你怕我把你吃了?”
飘雪倒很大方:“小姨,成老师这么喜欢你,你就满足一下他,陪他说会儿话吧。”然后,他背起书包,说了句,“那我先走了,小姨再见,成老师再见!”像一阵风,在陈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不见了。
现在屋里只剩下我和陈虹两个了,风把门自动关上。
陈虹抬起眼睛,痴呆一样看着我,我不知道那眼神里是什么内容?期待?害怕?惶恐?还是抗拒?
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日本鬼子,正张开魔爪扑向一个无辜的妇女。接下来是慢镜头,日本鬼子的狰狞面目,他张开的丑陋而锋利的魔爪,凶恶的眼睛,馋涎欲滴的舌头,而那位妇女则惊恐地叫不出声来,屁股和腿在地上磨着,往后退缩,眼睛里充满莫明其妙的光亮。
这个想象让我笑了。
陈虹好象也一下子放松了:“你笑什么?”
我说:“我感觉你像个挨宰的羔羊,正可怜吧叽地等待着我的屠刀。”
“是吗?你也有这感觉?”陈虹说,“我真的有些怕你。”
房门开着,走廊里很安静,我轻轻地走到陈虹面前,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体语温和而优雅,没有一点点攻击性和强迫性,只是轻轻地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前。她没有抗拒,反而把脸搭在我的胸口,轻轻地抱住了我。
走廊里更加安静,我能听到风穿过长廊的声音和水房里水龙头的嘀哒声。这会儿,陈虹是这样的安静,这样的放松,她的呼吸很均匀,檀香木的香味似有似无地弥漫在空气中。这种情景是多么的温馨,可能长期以来,我真正渴望的无非就是这样一种情景。
我说:“我一直梦想的就是这样安静地和你呆在一起。”
她说:“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星期六跟我出去吧,我找一辆车,我们去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让我和你宁静地呆上半天。”
她说:“我害怕。”
我说:“我知道,我不该强迫你,可你是个魔鬼你知道吗?你让我有时候感觉要疯了。而且,我月底要离开兰石化,我们可能永远都不能再见了。”
她吃惊地抬起头:“这个消息太让我吃惊了,你要上哪儿?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我说:“我自己也吃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消息,刚刚才决定的,一刻钟之前。”
“怎么可能呢?这么重大的事,你这么快就决定了。”
“是的,就在我们和飘雪一起聊天的时候,我接到了一条手机短信,然后我决定了。你暂时别问我,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脑子里只有你,虹子。”
可能是被这条消息震撼了,陈虹突然紧紧地抱着我,她的头似乎要钻进我的胸膛里去:“你让我太意外了,成为,怎么会是这样?”她的身体又一次颤动着,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样离开你,让我们用一个礼拜的时间想一想吧。”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脸颊、眼睛。她的嘴唇紧紧地闭着,让我不忍心再去侵犯那儿。
下午,我一上班就到崔工那儿,上网打开了信箱。果然,杜梦怡给我留了一封长长的信。这封信像一个晴天霹雳炸开了我头顶上的云蔼,将我一下子放置在一个空旷无际的大野里,找不到东南西北。
信的末尾她说:“来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包括儿子,这个礼拜就要临盆了。”这句话和她给我手机上的留言一字不差。
杜梦怡,我终于找到你了。
儿子,一个陌生的东西,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竟然来到了我的世界。
除了依然的震撼,除了对杜梦怡的怀念,我对这个陌生的小东西毫无感觉,他怎么会在一声霹雳之间成为我生命中的重要部分呢?
突然之间我有了家,有了一个要为其负责的女人和不知要把我的人生引向何方的重要生命。
好吧,来吧,杜梦怡,儿子,以及崭新的生活。
这个下午,我在办公室门前的花园台阶上静静地坐着,任一个世纪的时光从身边哗哗流走。
我想,在我离开前的最后一个礼拜,我会和父母一起度过,也就是说下来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来作一些告别性的事情。好在兰石化与我只是一张合同和一袋档案的事,这个城市与我的唯一纽带也就是父母的那个家了。
还有阿美,那个可爱的小美眉。
当天晚上我把阿美约出来,我想她应该是我最早告别的人,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没有时间顾及她了。
我让阿美指定个自由最想去的地方。阿美说上山,我带你去个特别好玩的地方,可以坐在树林中鸟瞰城市。
阿美所说的地方我真的没有来过,是在这个城市南面的半山腰,坐出租车到山脚下然后沿着一条羊肠小路爬到那儿。山坡上种满了人工的荆棘,这是一种致密柔韧的冠木,是这个城市几十年来绝对化的重要成果,成团成簇,荆条拂地,在不好攀登的地方,它可以帮你前行。阿美说哥哥,你和女生爬过山吗?我说爬过。她说晚上呢?我说没有。她说这就好,我是第一个和你晚上爬山的女生。我说你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和我晚上爬山的女生。她说不会吧,说不定明天就有个姐姐要你陪她爬山呢。我不置可否地一笑。此番一去大连,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这里是个山庄,其实无非是一些简易的平房和加一个宽敞的院落,院子里有五株高大的梨树,蝤枝张牙舞台爪地伸胳膊登腿,显得生机盎然。这时候梨花正白,空气飘散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青涩苦味。院子里摆了好多茶摊和棋盘、麻将、扑克桌,也许是因为真正的夏天还没有来到,人们休闲纳凉的夜生活还没有转移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游人不多,显得特别清静。
我说我喜欢这个地方。阿美说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是不是特别了解你?我说你真的很聪明,将来一定会有出息,即使不倾国倾城,也得让你的周围狼烟四起。
阿美说你说的什么呀?倾国倾城是什么意思了?狼烟四起是什么意思啊?我说只是个比喻,就是说你这样的女人故事多,而且一般是事端由你而起,战争因你而生。
呵呵,我喜欢这样。阿美说,你喜欢我这样吗?我说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阿美说你在敷衍我,我是不是不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啊?
我们搬了两把躺椅和一张桌子靠近山崖,这样我们就可以边喝茶边欣赏城市的夜景了。微风徐来,不凉不热,正是暮春好天气,让人心旷神怡。
我把阿美的肩膀搂过来,让她靠在我的胸口,她很温顺地依从了我。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对她说:你当然讨人喜欢了,你不觉得我就很喜欢你吗?
阿美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可你喜欢的人不止我一个,所以你有时候会忘了了,顾不上我,那时候我就好伤心啊。比如昨天是礼拜天,你就不理我了。
我说那昨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阿美就给我讲星期六和星期天她的活动,她讲得很仔细很用心,而我听得很不认真,我是来和这个小美眉告别的,但我不知道怎么样友好地告诉她。
她兴奋地讲了半天,突然她不讲了。她说哥哥,你又心不在焉了。你有心事儿?
我说阿美,今晚我是最后一次跟你见面,从此以后我们就天各一方了。
阿美非常吃惊地看着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我看见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辞职吗?你要离开这个城市吗?
她的眼泪让我感动,这个小女孩子是发自内心地舍不得我。我抱过她的肩膀,紧紧地搂住她。我说:是的,我要走了,还有两个礼拜的时间,这个礼拜我得办一些事情,下个礼拜我得扎扎实实地陪爸妈过几天,我怕接下来的几天我再也没时间见你了。
她开始低声地抽泣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刚认识你你就要离开我了,我真的舍不得你,你知道吗?
我说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阿美,相信我说的话,你很聪明,很懂事,所以你将来会过得很好,不管倾国倾城还是狼烟四起,一定很有意义。
我的话让她容颜舒展,轻轻地笑了。但她的笑颜只是像一朵浪花快速地一闪,又两行新泪顺着面颊流下。
她的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胸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出那手心里传递的热爱和伤心,我的眼睛被不可遏止的泪水迷蒙。
我把这个女孩子从她的椅子上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紧紧地抱着。离情别绪,虽然我已经过了好多,但当它再次来临时,还是这么的让人揪心。
阿美说你是要去找一个姐姐吗?我说是的。她问她是你大学的女朋友吗?我说是的。她说你以后还会想阿美吗?我说会的,你会被我珍藏在心里,伴随我以后的人生。她说我也会想你的,你是我遇见的最好的哥哥。
后来,阿美提出了一个让我深感意外的要求,她说: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都陪你好吗?
我有些震惊。原以为她会难过得哭一会,伤心地离开,很快就没事儿了,因为我接下来的晚上还有一些别的安排。
我说不行阿美,下来几天我可能事儿比较多,你可能都找不见我。
那我就在你宿舍门口守着,你不来我就守到天亮。
我心里哀叹一声,事情有点儿复杂了。
看我为难的样子,阿美说:你是不是还要陪别的姐姐啊,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她又一次抽泣起来。
我说:不是的,我只是可能会跟一些朋友喝道别酒,晚上没准儿的。
她说:那这样吧,每晚十点钟我到你的宿舍去,你早回或晚回给我个信息好吗?
我琢磨了半天,也许这是唯一不伤害她也能不耽误我的事儿的办法。我说可能也只有四天时间,这个礼拜五晚上我将搬回家去陪我父母,我们星期四早上道别吧。
阿美说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这天晚上从山上下来,我们直接打车回到我的宿舍。
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就是水到渠成了。
阿美说:我就是想给你吹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