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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少女开眼-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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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枝好像连那话也没听见,面无表情地说:
  〃一切都不行了。我已经都变成了这模样啦。〃
  这是一种不让正春接近的执拗的声音。
  正春感到有点出乎意料。
  感到在初枝身上出现了异变。
  接着,正春就像要战胜自己的不安,突然用激烈的口吻说道:
  〃你什么也没变,哪里都没变。不是就这样活生生地坐在这里吗?〃
  于是,初枝这个有棱有角的活人,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灵。
  〃怎么会变!你不就这样坐在我眼前吗?〃
  〃不。〃
  初枝摇头。
  〃已经不在,确实不在了。〃
  〃什么,你瞧!〃
  说着,正春猛扑上去,抱住她。
  〃这是什么?你的身体,是我的人,你瞧,在这里〃

  接着,正春仿佛要确认初枝的存在,使劲儿摇晃她。
  〃这不是你吗?〃
  〃不一样,已经,不一样了。〃
  初枝摇头否定。
  〃什么地方,怎么不一样?〃
  然而,当他一接触到初枝的脖子,冷汗沾满了他的胳膊。
  初枝浑身发抖,她猛地拨拉掉正春的手。
  〃请您,什么也不要再说〃
  〃我什么话也不说。不管你发生什么事,什么都不说,可是,一见到你,简直就像是我让你受苦似的。〃
  〃嗯。〃
  初枝点点头,抓住长凳靠背抽泣。
  〃对不起。〃
  正春感到初枝已完全关闭了自己身体的所有窗口。
  自己的心灵无法与她相通。
  〃你到底是因为悲伤而哭还是因为厌恶我而哭,弄不懂啊。〃
  正春焦躁不安。
  初枝悲伤得心痛如绞,深处尚有显然冷静的地方,正春的声音传到那里也犹如与己无关。
  初枝感到奇怪:自己已说到那种程度,可为何正春还不明白。
  她忽然意识到也许是为安慰自己,他才故意佯装不知,这样一来,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卑鄙,不能再沉默了。
  〃我不能再见您。只想单独呆一会儿。〃
  〃你变心了?〃
  〃嗯。〃
  〃那,来干什么的?独自跑到东京。〃
  〃不知道。逃出来的。〃
  〃逃出来?是妈妈叫你跟我断的吧。〃
  〃不,矢岛先生〃
  〃矢岛先生?矢岛他怎么了?〃
  〃他来过。〃
  初枝发出了刺耳的哭声。
  正春仿佛突然遭到抛弃,面色苍白。
  令人无法置信。
  正春做梦也未想到过,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男人会把初枝视为女人。他甚至是那样粗心大意,只在心里爱她。
  在自己几乎要消失的一瞬间,出于强烈的愤慨,他突然猛揍初枝。
  初枝如同一块湿布软弱无力地倒在长凳前面。
  哭声也倏忽停止。
  正春目瞪口呆。
  缓过劲儿来一想,自己只不过口头上承诺同初枝结婚,置她于长野不管不问,自己又为她干了些什么呢?
  难道不是让初枝独自受苦吗?
  倘若没有跟自己的关系,姑娘也就不会有视她为女人的男人。
  〃啊,完蛋了!〃
  他后悔不迭。
  初次接吻时,从温室逃出来摔倒在地的初枝也是这副模样。

  初枝脸朝下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闻到了春天泥土的芳香,她眯缝着眼睛,只见长凳下面开着青苔花。这是多么小巧的花啊。
  被正春一揍,郁积在心中的痛苦大概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以女人特有的一种羞耻心,猛地想要统统发泄出来。
  一知道他已完全失望后,她的心情便平静下来。
  她觉得自己太卑鄙,而另一方面正春却很高洁。对现在的初枝来说这是一种安慰。
  〃什么事也没有,是我不好。〃
  过了一会儿,正春这样嘟哝。
  好像确实什么事也没有。
  在鲜花盛开的风和日丽的大白天,一点也找不到初枝已变得那样的实际感受。
  由于无法捉摸的失望,年轻的心尽在徒劳地跳动。
  〃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正春对自己自言自语。
  除了安慰初枝,现已别无他策。
  〃是你妈妈不好吧。〃
  初枝惊愕地抬起头。
  〃妈妈?跟妈妈没关系。〃
  〃可是,你妈妈不在你身边吗?〃
  〃妈妈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很痛苦。〃
  〃你才痛苦呢。再也不要回长野去了。初枝,你单独能住公寓这种地方吗?待会儿我去见礼子,跟她商量商量。〃
  说着说着,正春胸中又燃起新的怒火。
  初枝受过矢岛伯爵的侮辱,可怎能又让初枝和自己一起去见自己的妹妹呢?
  一想起受屈辱,见初枝身体并无特别变化的迹象,这样躺在自己的眼前,不禁产生一种莫名的憎恶。
  〃你准备趴到什么时候!不成体统。〃
  初枝吓得一哆嗦爬起来朝对面站着。
  〃小姐?〃
  初枝压低声音呼唤。
  〃就是死也不能再去见小姐!〃
  〃可是,因为礼子与矢岛有过婚约,所以我要跟她讲,你别吱声。如果礼子嫁给他的话,这种〃
  正春声音发颤。
  〃啊!〃
  初枝几乎要摔倒,拼命叫喊:
  〃小姐她小姐她〃
  〃不,别为那种事发火。婚事这样一来也就告吹了。那反而对礼子有好处,礼子很喜欢你,就像喜欢妹妹似的。〃
  〃小姐是我姐姐。〃
  初枝眼前发黑。
  〃对啊,你们两个人难道不能变成真正的姐妹那样吗?〃
  〃不。是我真正的姐姐。〃
  〃所以嘛〃
  〃不对。小姐她是我妈妈生的孩子。〃
  〃唔?〃
  正春目瞪口呆。

  从树木中间的长凳上往博物馆大门方向眺望的朝子,无意中转身朝美术馆方向一望,吃惊得几乎要站起来。
  和一个男人一起从那正面大门走下来的好像是礼子。
  朝子从长凳上起身走过去。
  朝子是第一次看到礼子身穿和服盛装,远远望去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从台阶中间笔直走下来那得意洋洋的派头像她,最富特色的还是她向男人微微颔首时,肩部以上的动作。
  礼子像是在跟同行者告别。
  〃在回家途中想不想顺便去我们家。〃
  朝子想起是锁了家门出来的。
  那男人好像让车在等,他强迫礼子与自己同行。
  朝子既然已走出树阴下,来到草坪中间的路上,无论如何已无法再躲避。
  礼子一看清是朝子,便突然离开男人身旁。
  朝子加快脚步迎上前去。
  〃怎么看都觉得像您。虽然您身穿和服,还是第一次看见〃
  礼子回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身姿,忽然随便问了一句:
  〃初枝呢?〃
  〃嗯。〃
  朝子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呀?说请暂时不要去打扰她,你哥哥说的,因此我才没去看她的。〃
  〃嗯。〃
  礼子突然改变语调说:
  〃那一位就是矢岛。刚才在里面见到的。一位朋友的哥哥在展出旅欧作品,应朋友之邀我来看展出的,说矢岛是他在伦敦的老相识。〃
  礼子心想,朝子肯定会从有田那里听说填有关伯爵的事,便笑着对她说:
  〃我的朋友见我被矢岛逮住,她便逃跑了。就那样想来欺辱我哟。〃
  然而,有田未曾对妹妹谈起过礼子的婚事,所以朝子听不太明白,却也清楚礼子是在为自己跟这个男人呆在一起而辩解,便说:
  〃对不起。关于初枝的事想跟您商量商量,能否抽空儿来我家一趟?〃
  〃好的,我正准备过一会儿去看看呢。〃
  朝子正在为是否把正春来了的事毫不隐瞒地说出来而犹豫不决。
  〃作为我来说,对初枝能住在我们那里,感到很高兴,但是,听说在这以前,您曾对我哥说过请把她交给你管。〃
  〃曾想教她各种知识,是个挺可爱的人吧。〃
  〃是的。长野的她妈妈来了一封信,说要来接她回去,不知怎么回事?〃
  〃是我哥哥的恋人呀。您听说过?〃
  受到礼子坦率的话语的感染,朝子也大胆地说:
  〃其实,您哥哥刚才来了。〃
  〃哦?〃
  〃可是,他俩的神情都不对头。十分担心就跟到了这里。〃
  〃现在到哪儿去了?〃
  〃进了那边的博物馆。〃
  〃博物馆。〃
  两人同时回头朝博物馆方向望去。

  嫩叶掩映的博物馆大门无法看得清晰。
  礼子返回到矢岛伯爵身旁说:
  〃我就在这里告辞了。〃
  〃是谁?那个人。〃
  伯爵出自虚伪的自尊心这样问道。礼子直言不讳地说:
  〃是有田的妹妹。〃
  伯爵连看都不看一眼朝子,说:
  〃在这里见面真是幸运,本来还有几句话要跟您说的,真遗憾。〃说着,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我正在犹豫,到底该不该特地叫您,跟您说话。〃
  礼子默不作声。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向您道歉,这一点要跟您讲清楚。〃
  〃哎呀,什么道歉,这种事是不适合您的嘛。〃
  〃嗯。不过,我是体会到女人真正价值的人。像礼子你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只会在意外的地方破坏周围的人的命运,是人生的害鸟。〃
  此人怎么会讲这种话!礼子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伯爵。
  〃你到底也不会明白:要使四邻平安地生活下去,惟有跟像我这样的男人结婚。我们这些人比起普通的鸟,要在更高的天空中飞翔。于是就连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感到寂寞〃
  〃这我也知道。不过,我已爱上了有田。〃
  礼子坦率地这样表白。
  〃爱?哼,凭你的性格能那样随随便便地说'爱'这种话吗?问问你自己的良心好啦。〃
  礼子气得浑身直哆嗦,紧闭双唇,一副准备挑战的眼神。
  〃那种话只有你那失了魂的躯壳表明无能时才会讲。〃
  〃我洗耳恭听。我想这是你的悲剧〃
  〃哼,我不能讲爱礼子这种话,若是初枝我倒能爱〃
  〃初枝?〃
  〃是初枝呀。〃
  伯爵犹如砰的扔掉一块小石头似的,说完这话后正要离身朝车子走去。礼子慌慌张张地回头一看,初枝和正春走了过来。
  两人面色苍白,沿着博物馆的围墙走在宽宽的路上。
  看起来他们甚至忘却了相互安慰各自分离的心。如果有人从一旁对他们大喊一声,他们马上就会应声倒下去。
  垣墙旁的杜鹃已长齐嫩叶,樱花在枉然谢落。
  两人一声不吭。
  礼子和伯爵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们。朝子急忙朝他们走过去。
  正春突然低头行礼,脸微微发红。
  〃是来迎接的吗?〃
  他这样无意义地问。
  初枝心不在焉地转过脸去。
  〃初枝,是小姐哟。〃
  朝子小声嘀咕。
  初枝睁大了饱含着无法形容的亲情的大眼睛,旋即又为悲哀所笼罩,她朝礼子走去。
  伯爵难道会看不见?
  正春和朝子不安地望着礼子,跟在初枝后面走来。

  正春马上发现了伯爵。
  他由于愤怒手指尖颤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正值春季展览会时节,赏花的人也经过那里。即使光礼子自己,也够引人注目的。
  一接触到正春那憎恶的目光,伯爵马上身不由己地摆出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眉毛不停地抖动。
  他以为正春已经知道自己的事。
  尽管如此,初枝到东京来对伯爵来说,仍然是突然袭击。
  〃初枝!〃
  礼子呼唤着走近她。
  初枝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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