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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狱中记-第33部分

小说: 狱中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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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那首以〃我并不爱你的孩子〃开头的诗。我的书就是以这首诗开头的,但你的花园你的书就像是你的花园应该由你来修剪。

    你真诚的

    奥斯卡·王尔德

    1895年2月17日皮长迪利大街33号

致阿弗雷德·道格拉斯


    最亲爱的男孩,对,斯卡勒特·马奎斯本阴谋计划在我的剧本上演的当天晚上向观众作演讲的!安杰·布克揭露了这个阴谋,他被禁止进入剧院。

    他给我留下了一束花里胡哨的蔬菜花!这当然只会让他的举止更像一个傻瓜,毫无尊严可讲。

    他是戴着职业拳击手套到场的!我却掌握了整个伦敦警察厅有20名警察保护剧场。他像狗一样搜索了3个小时,然后像只丑陋的类人猿一样吱吱喳喳地走了。波西波西,道格拉斯的哥哥波西·叔图,哈韦克·道格拉斯侯爵(1868…1920)。1900年他承袭父亲的爵位成为第九位昆斯伯里侯爵。原注站在我们这边。

    我现在觉得,只要没人提到你的名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本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波西未经我同意就拍电报告诉了你。我对你急匆匆赶到欧洲真是很感动。就我本人来说,我是决心不让你知道的。

    我会给加莱和杜佛拍电报的,你当然要与我一起呆到星期六了。然后我就回泰特街,我想这样。

    爱你,用世上所有的爱爱你,你忠贞的

    奥斯卡

    1895年2月28日皮卡迪利大街,阿隆达拉旅馆

致罗伯特·洛士


    最亲爱的罗比,自我见到你后,又出现了新情况。波茜的父亲在我常去的俱乐部里留下一张名信片,上面写着恶毒的话。昆斯伯里侯爵在明信片上写道,〃交臭名昭著的奥斯卡·王尔德〃,2月18日,他把明信片交给阿伯马拉俱乐部的侍者,侍者把明信片装在信封里,在王尔德下次来俱乐部的时候交给了他,时间是2月28日。原注

    现在我看只有对他进行刑事起诉。我的全部生活似乎都要毁在此人之手了。象牙之塔受到了邪恶的攻击。我的生活现在是立于沙丘之上了。我束手无策。如果你今晚11∶30能来这儿,请到我身边来吧。我利用了你的善意和爱,毁坏了你的生活。我已让波茜明天来了。

    你永远的

    奥斯卡洛士加上下面这段话:〃我无法找到昆斯伯里侯爵原来的明信片,我是从王尔德的信里知道这回事的。他大约在6∶40手写了一个便条,送到赫恩顿大街。当晚11∶30我到了他那儿。道格拉斯也在。时间是1895年2月28日。〃原注

    1895年4月5日就在当天早晨,王尔德被迫撤诉,昆斯伯里侯爵被宣布无罪释放。原注赫伯恩·维亚达特旅馆

致《晚报》编辑


    要想证明我无罪,我就不可能不把阿弗雷德·道格拉斯推向证人席与他父亲针锋相对。

    阿弗雷德·道格拉斯勋爵非常急于走上证人席,但我不会让他这样做。

    我不但不想让他置于这样一种伤心境地,而且决定撤诉,用我自己的双肩承受因控诉昆斯伯里侯爵而造成的任何耻辱与侮辱。

    道格拉斯一直到临死都坚持认为:如果允许他出庭作证,他就会揭露他父亲的种种不轨行为,那样昆斯伯里侯爵就会名誉扫地,而王尔德就能胜诉。但既然法庭审理的是昆斯伯里控诉王尔德一案,那就没有一个法庭会考虑道格拉斯提供的有关证据。——原注

    奥斯卡·王尔德

    1895年4月9日好莱威,H。M。监狱

致阿达和埃恩斯特·莱维辛


    亲爱的斯芬克斯和埃恩斯特,我是从监狱给你们写信的,你们的善意的信已经到了我手上,给了我安慰,虽然它们也曾让我哭泣,一个人孤独地哭泣。我也并不真孤独,因为有一个小东西,一个像天使一样的金发小人就站在我身旁。他的存在使我更加羞愧难当。他像一朵白花一样在花丛中游动。

    这是怎样悲惨的结局!为什么西比尔罗宾逊夫人,上流社会的算命人,她曾预言王尔德会取得〃彻底的胜利〃。原注

    还说会一切顺利呢?我只想着别让他受到父亲的伤害,我只想这些,而现在

    我写不下去了。你和埃恩斯特对我真是太好、太温柔了。

    奥斯卡

    1895年4月9日

    好莱威,H。M。监狱

致莫尔·安迪和罗伯特·洛士


    亲爱的莫尔和波比,请你们转告斯芬克斯、埃恩斯特·莱维辛、伯纳德·比尔夫人,他们的善良和爱是多么深深地感动着我!

    通知新旅行者俱乐部委员会,以及阿伯马拉俱乐部,说我退出俱乐部(皮卡迪利和杜佛大街)。

    波茜太好了。我心无旁骛。昨天我还见到他了呢。

    这儿的人对我尚好,但我没书看,没烟抽,睡得也不好。

    你永远的奥斯卡

    请波比去泰特街拿一份打印的手稿,那是我写的一部无韵诗体悲剧的一部分,放在卧室里,是一本黑皮书,里面包括《圣洁的女朝臣》。

    当洛士于1908年出版这部悲剧的片断时说:〃在王尔德受审时,这部几乎完成的剧本被托交给莱维辛夫人,她于1897年(1898年?)去巴黎专程把它交给作者。王尔德随即就把手稿留在一辆马车里。几天后,他笑着告诉我手稿丢了,并且还说,只有马车最适合它。〃原注

    1895年4月13日

    好莱威,H。M。监狱

致R。H。夏拉德


    亲爱的罗伯特,在我所处的这种可怕的丑恶的地方,你的信不知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快乐和安慰。我多么高兴萨拉、龚古尔和其他一些艺术家能同情我。请转告路易丝、斯图亚特·梅瑞尔斯图亚特·弗兹兰道夫·梅瑞尔(1863…1915),住在巴黎用法语写作的美国诗人。他和王尔德是在1890年相识的。1895年11月,他给维多利亚女王写了一封恳求信,请求将王尔德从监狱里释放出来,但毫无结果,因为几乎没有一位法国著名作家愿意在他的恳求信上签名。原注,莫里亚斯让·莫里亚斯,法籍希腊诗人(1856…1910)。原注和其他所有关心、爱我的人,请他们相信我是多么感动无法言说的感动。我给你拍这封电报,是想问你认为萨拉会不会去买《莎乐美》

    夏拉德在《奥斯卡·王尔德:不幸的友谊》(1902年)中记述了萨拉·伯纳哈特是多么优雅地接待了他,说她一想到王尔德在遭受的痛苦就禁不住流泪,并说她买不起《莎乐美》,但可以借给王尔德一些钱。她和夏拉德预约了许多许多次,但一次也未赴约,也没给王尔德什么钱。原注

    。我的债权人把我追得走投无路了。等事情好转时我当然会报答她,但如果你给她说我需要10000法郎(400英镑)的话,她或许会买的。请接受我最深厚的爱和感激。

    永远属于你的

    奥斯卡

    1895年5月6日好莱威,H。M。监狱

致阿达·莱维辛


    在5月1日对王尔德的第一次审判中,陪审团内部意见不一致,5月3日,议院的一位陪审员同意将王尔德保释,但这时王尔德仍等着被释放。哈威克·道格拉斯侯爵和R。斯特亚特·汉得莱姆作保人。原注

    亲爱的斯芬克斯,今天百合花百合花是王尔德对阿弗雷德·道格拉斯的昵称。道格拉斯写过一首叙事诗,叫《水仙与百合》,是写一位王子和贫儿互换衣服的事。这首诗1896年收入其《诗集》中。道格拉斯是4月25日离开英国的,就是在王尔德第一次受审的前夜。他并不想走,但王尔德的律师严厉地要求他离开英国。他在加莱、鲁昂和巴黎都停留过。原注

    一句话都没给我。我想他现在在鲁昂。收不到他的信真令我沮丧之极。今天,我倦极了,监狱生活让我厌恶至死。

    我在读你的书,但我想出去,去与我爱的人在一起。这儿的日子似乎无穷无尽了。

    你和埃恩斯特的好意让我的日子好过一点。我一遍又一遍地念叨你们的善良。噢!我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那样我就能重新回到艺术与生活的怀抱中了。而在这里,我空虚得要死。

    永远爱你的

    奥斯卡

    刚收到波茜从鲁昂寄来的信。请代我向他拍电报表示感谢。他治愈了我今天的悲哀。

    1895年5月20日康特菲尔德花园2号王尔德在奥克勒大街呆了几天后,莱维辛夫妇把他带到自己的家:康特菲尔德花园5号,王尔德在这儿一直住到第二次审判,即5月20日,直到5月25日才离开。斯特瓦特·海德拉姆记述道:〃每天早晨,我和王尔德先生见面后就陪他去法庭,到晚上再带他回来。〃原注

致罗伯特·洛士


    亲爱的罗比,我知道不可能让你阻止哈撒尔做出决定,使我感到伤心的是你没有对此采取任何措施。我仍然认为,莫尔说什么我妻子是〃严格按照合法协议行事〃,这是错误的。哈撒尔所持的就是这种观点。他给我写信说他不是根据书面协议做出决定的,而是根据时下人们认为我不应再与波茜在一起的舆论做出的。

    他在里丁监狱就给我说过,若我这样做他就那样做。当时我甚至都不想再见到波茜,所以对他的话我也没介意。后来情况就不一样了。我有权利要求最严格的合法解释应根据详细的协议书上的条款做出,而不能根据口头约定做出。波茜当然是本世纪一个光彩夺目、臭名昭著的典范,但在法律上他是否臭名远扬则是另一个问题。

    我知道与波茜在一起可能意味着失去经济来源这种可怕的后果。我受到来自各个方面的警告:我的眼没瞎。我能看到这一切,也能承受得了,但这种打击仍还是让我大吃一惊。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去找牙医,但拔牙的瞬间是痛苦不堪的。莫尔默许哈格罗夫先生拒付赫曼先生的工钱,这让我很伤心,我只好回射毒箭。阿瑟·克利夫顿正设法与阿德兰·霍普商定某些针对我的新的约束条件,我当然要答应永不再与波茜住在同一所房子里。我希望阿瑟能做成这件事,但阿德兰·霍普并没向他写信谈明对我信中提出的要求的看法,不管怎样,我对此并不抱多大的希望。事情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为我做了不少好事,但环境的复仇女神和性格的复仇女神的力量太强了,她们不放过我就像我已对莫尔说过的那样:我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只有钱或许能对我有所帮助,但也不是能帮助我解决问题,而是能帮助我避免解决我遇到的困难。

    至于你写给斯密塞的信,我认为你不应该因为别人一封与我毫无关系的信中的某句话就对我采取那样一种态度。你给斯密塞写信说什么:〃如果奥斯卡·王尔德坚持先在报刊上发表他的诗,我希望你能拒绝将它出版。〃斯密塞出不出版已在期刊上发表过的诗是他自己的事。你的意思当然是希望斯密塞会劝止我在期刊上发表我的诗,而事实上,是他自己在7周前给我的一封信中说他不在乎我的诗以前是否发表过的。在那之前我给他写了一封信,说我因为怕影响他把我的诗出成书后的销量,所以拒绝了《音乐家》杂志想刊登这首诗的要求,他那封信就是给我的回信,说他不在乎少赚两便士。波茜过去不理解,现在仍不理解的是:如果我能在报纸上发表这首诗并能得到25英镑或50英镑的话,你又为什么试图劝说斯密塞拒绝把它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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