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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死亡通知单i:插翅难飞-第22部分

小说: 死亡通知单i:插翅难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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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在帮助警方,还是在嘲笑警方?或者,在用另一种方式挑战警方?警方正在全力追踪的嫌犯以一己之力连破十多起困扰警方多年的案件,这根本就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充满了既可笑又可叹的戏剧情节。而在这情节中,Eumenides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可怕的力量和可恨的猖狂与嚣张。

  罗飞等人曾怀疑过那些通知单的真实性——相关的人体标本也不能百分之百地说明问题,但是箱子里的另外一件东西却让他们的怀疑无立锥之地。

  那是一块电脑上的移动硬盘。硬盘中最主要的内容便是一段剪辑过的视频。专案组所有成员共同观看了视频中的录像资料。

  录像的现场地点是个封闭、幽暗、破败的环境,因镜头给得狭小,无法对场所给出非常确切的判断。一个矮壮男子跪在镜头中间,他的手脚被捆住,神色惶恐,左前额处的伤疤隐约可辨。

  片刻后另一名男子的画外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那声音非常怪异,显然是经过了某些特殊的处理。毫无疑问,说话者不希望被警方知道他真实的声音。

  录像中的矮壮男子颤巍巍地答道:“林刚。”

  镜头外的男子又问:“去年八月三号,白家庙村的强奸案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刚怯然低下头:“那那就是我做的。”

  镜头外的男子怪异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那个被你强奸的女人,她有什么特征?”

  林刚则答道:“在她右边的乳房上,有一颗痣大小和筷子头差不多。”

  “很好。”镜头中身影闪动,画外人似乎走到了林刚的身后,把捆缚后者的绳索解开了。

  林刚揉着酸痛的手腕,神色有些茫然,他的目光转动,由此可以判断神秘男子又绕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林刚突然变得神情大骇。

  一只手进入了镜头,两指中夹着刀片,寒光森森。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比刀光更冷的是男子的嗓音,“你起来吧。”

  “不”林刚绝望地摇着头,一个大男人居然带出了哭腔。

  男子又重复了一遍:“起来。”

  林刚打着哆嗦,不但没有起来,身体反而缩成了一团。

  男子似乎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刀光从镜头中划了出去。林刚发出恐怖而又奇怪的“呜呜”声,他抬起手想要去捂住什么,然而这动作只做了一半,他便僵硬地倒在了地上,虽然画面昏暗,但还是能看到有大量的血液从他的脖颈处涌了出来。

  

  显然,这段录像展示的正是第一个瓶子上“死亡通知单”的执行过程,而林刚对受害女子的描述则坐实了他的确便是作案人——因为那属于极其隐私的细节。

  行刑的男子显然很清楚这些关键点。在后面的视频中,其他十一名案犯被“执行”的过程也都被录了下来。男子事先总是有一些简短的提问,但每个问题指向的都是案件中最隐秘的细节,足以证明那些案犯的身份。

  确认身份之后,男子就会解开案犯的绳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他在每一幕戏中的最后一句台词,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抓住“这次机会”。

  他们甚至没有一丝要抓住“机会”的欲望。当他们的手脚恢复自由之后,他们毫无例外地缩成一团,像吓破了胆的麻雀一样等来致命的一击。

  这是十二个穷凶极恶的案犯,强奸、抢劫、杀人恶行累累,然而在那个神秘的男子面前,他们却卑弱得连求生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专案组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那个声音所带来的极具压迫感的恐怖力量。

  当然,这些还不是录像内容的全部,视频的最后一段也许才是Eumenides真正想要展示给警方的最重要的东西:

  仍然是相似的环境,一个壮年男子跪在地上,镜头对着他的脸,相貌清晰可辨。

  画外男子的声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彭广福。”跪着的人回答道。

  “去年十月二十五日晚上,发生在‘日鑫烟酒店’的持枪抢劫案和你有什么关系?”

  彭广福:“那是我和同伴周铭一块做的。”

  画外人:“你们一共抢了两万四千元的现金,在你们逃离了‘日鑫烟酒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彭广福:“我们遇见了夜查的警察。”

  画外人:“几个?”

  彭广福:“两个。”

  画外人:“然后呢?”

  彭广福:“警察追我们,我们跑到了双鹿山公园里,那里有很多假山,我们躲在里面。”

  画外人:“警察找到你们没有?”

  彭广福:“找到了。”

  画外人:“然后?”

  彭广福:“我们开枪,警察也开枪了。”

  画外人:“两个警察一死一伤,你的同伴周铭也死了,是吗?”

  彭广福惶然点头。

  画外人沉默片刻,又问:“你知道那两个警察叫什么名字吗?”

  彭广福:“我后来看报纸知道的。”

  画外人:“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彭广福:“死了的那个叫邹绪,受伤的那个叫韩灏。”

  罗飞一直在全神贯注地投入于录像中的场景,可是“韩灏”这个名字突然从彭广福的嘴里蹦出来,他的思维也难免被打断了。他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不远处的专案组长,而后者钢齿紧咬,额头竟有汗珠渗出,情绪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看看其他人,从尹剑到曾日华,诸人或悲愤、或尴尬、或同情,竟没有一个神情正常的。联想到在宾馆刚刚找到瓶子时的情形,罗飞猛然醒悟:原来韩灏就是那起袭警案的当事人!而这样的案件肯定早已传遍省城警界,专案组其他人心中有数但不便提及,唯有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这些思绪都是转瞬间的事情,录像中接下来的情节很快又把罗飞的注意力抓了回去。

  “很好。”当画外人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的提问结束了。然后他依旧是那句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彭广福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那个镜头外的人。

  神秘人的手进入了画面内,不过出乎众人的意料,这次手指里夹着的不是寒冷的刀片,而是一个纽扣状的金属圆片。

  那只手把金属圆片放在了彭广福的上衣口袋里,同时那怪异的声音解释道:“这是一个定位信号发射器,我会把接收装置交给警方。”

  彭广福瞪大眼睛,即便是这样一个罪犯,此刻听到“警方”两个字,目光中竟也充满了期盼。

  看来即使落到警方手中,也比面对那个“恶魔”要好得多。

  “对我来说,这是一场游戏。当游戏开始的时候,我就会把发射器打开,这样警方就会知道游戏的地点了。不过我只允许警方最多四个人来参与,如果他们能够遵守规则,并且赢了这场游戏,你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神秘人似乎正缓步绕行于彭广福的周围,而他的这番话更像是说给此时屏幕前的众人听。而专案组众人也都在蹙眉凝神,细细分析着对方话语中的寓意及后续事态的发展可能。

  韩灏拿起桌上的一个电子仪器,那也是警方在箱子里发现的东西,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这个仪器的用途。他们此前也尝试打开过仪器的开关,但只是看到空空的显示屏而已。也许只有等对方打开发射器之后,这个仪器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还有一个问题。”此刻神秘人脚步在彭广福的面前停下,阴森森地说道,“你也在参与这个游戏,可我不希望你泄露一些不该泄露的秘密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才行。”

  彭广福的脸上出现了骇人的神色,与此同时,在他的视线方向上,那只手再次出现在屏幕中,手指间的刀片闪烁着寒光。

  “不,不要”彭广福绝望地哀求着,“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说!”

  可他无力改变任何事情。画外人的另一只手也进入了镜头,他捏开了彭广福的下颌,后者被迫张大了嘴,哀求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夹着刀片的手指探进了彭广福的嘴里,彭广福拼命挣扎着,可对方的手却如同铁钳一样,夹得他无法挪动分毫。随着一声从喉管深处憋出来的惨呼,鲜血顺着神秘人的手指漫到了他的口腔之外。

  虽然早已料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屏幕前的众人仍然感到头皮隐隐发麻。曾日华更是夸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像是要确认自己的舌头是否仍在口中。

  录像中,神秘人松开了彭广福,后者痛苦地蜷着身子,张开嘴发出“啊啊”的干涩叫声。神秘人则用刀片挑着那半截血淋淋的舌头,像是刻意展示一般伸到了镜头前面。

  “这是我给你的机会,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

  虽然说到了“机会”两个字,但他那冷冷的声音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希望,反而充满了如冬夜一般彻骨的死亡气息。

  在这样血腥的特写镜头中,这段视频终于走到了终点。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稍稍摆脱了那种压抑的气氛。然后大家都看向了韩灏,后者既是专案组的组长,又是与彭广福有直接关联的涉案人,显然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此刻的态度。

  而韩灏的情绪正在从一种思索的状态中恢复平静。“我们是四一八专案组,双鹿山袭警案并不属于我们的职责。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彭广福的安全。”他非常明确地说道,然后他略沉吟了一会儿,目光扫过众人,“我会满足对方的要求,派出四个人去闯一闯他的龙潭虎穴。”

  罗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明白韩灏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专案组有六个人,显然有人要被排除在外,他更加明白:自己将是被淘汰者中首当其冲的第一人选。

  

  十月二十四日,上午十一时零五分。

  罗飞出现在刑警大队招待所的餐厅内,他点了一份小炒,又叫了一瓶啤酒,慢悠悠地吃喝起来。

  距离下一份“死亡通知单”的执行时间(十月二十五日)已经不到十三个小时,此刻正是专案组紧张备战的关头,而罗飞却在享受着无奈的清闲——因为他已经被韩灏排除在了这次行动的名单之外。

  既然如此,罗飞索性美美地睡了一觉,把自己的精神调节到了最佳的状态。有了充足的时间,有了相对放松的心情,他反而可以更加清晰地去思考某些事情了。

  韩少虹遇害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昨天的录像中,他又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这个让他既恨且怕却又充满了期待的对手正在一点一点地从迷雾中走出,似乎存在着奇妙的感应,罗飞觉得自己的热血也随着对方慢慢迫近的脚步而沸腾起来。

  他相信对方也有同样的感觉。他们就像一个硬币的正反两面,一块磁铁的正负两极,如此相似,如此吸引,但又具有完全对立的属性。

  在他们的眼中,对方的形象也许都是极难描述的。至少罗飞很难理清自己对那个人的感觉。想到录像上那十多个遭受到惩罚的恶魔,罗飞甚至要会心地笑起来;可十八年前的惨剧呢?至今都像是裹在他心头的铁丝网,每想一次便勒紧一分。

  那曾经有过的强烈的爱和恨,十八年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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