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想当主角[穿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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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景繁生问他要他手中的那瓶药。
景繁生说:“喏,这是我刚刚炼的,跟你换。”
颜萧然死死地攥着自己手中的那瓶不撒手。
景繁生有些无语,看来就算表情缓和了不少,颜萧然这会儿果然还是不正常的。这要是从前的萧然君哪里会做这般幼稚的举动,自己若是要的话他早就扔过来了。
他只好耐着性子说:“这是新的,换你手上那一瓶旧的。”
颜萧然纤长的睫毛抖了抖,仍旧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景繁生只好把自己猜测那瓶丹药有毒的事情跟他解释了一下。本来事关颜萧然本身他也应该告诉对方的,可这会儿萧然君的理智似乎没在线上,他怕对方会听不懂或者干脆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哪想到萧然君虽然行为举止与往常不大一样,但该有的智力和条理还是依然在的。
“所以你怀疑当年重明山的事是有人下了毒?”
“正是。”
颜萧然想了想,便垂下眼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琉璃瓶,最终还是把它递到了景繁生手上。
瓶子落到了自己的手里,然而看着对方那依旧十分不舍的模样,景繁生的心中便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尤其是想到这十多年的时间颜萧然每一次魔化都忍着不吃这丹药是因为吃一颗就少一颗、他会觉得舍不得,就微微有些心痛。
虽然他回了无量山,身为宗主也少不了他的丹药。
可这终究,是不一样的。
景繁生不大自在地嘿嘿笑了两声,道:“要不然这样吧,以后你所有的药我都包了,这样可以了吧?”
微微垂下的眼眸忽然又抬了起来,血色褪尽的眼眸复又变得黑亮起来,颜萧然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却语带欣喜地道:“这可是你说的。”
“嗯,是我说的。”景繁生习惯性地挑起了唇角。他复又不正经地促狭道:“嘿嘿嘿,包管把萧然君你喂得满面红光。”
颜萧然不知怎么的,直勾勾地盯着他,就那么发起愣来。似乎是压根就没听懂他说的话。
早些年他说些污段子的时候颜渊就少有能听懂的时候,他这方面比起万象寺出来的白一尘还不如,对此景繁生早就习惯了,他继续道:“不过咱们得研究着从这儿出去了,咱俩失踪的时间有够长的,也不能总在这里头待着吧。”
“好。”颜萧然缓缓点头,“景期……”
“嗯?”
颜萧然语气认真地说:“出去之前,我可以抱你吗。”
“……啥?”
仔细观察萧然君的神色,确定他所说的抱应该真的就是抱抱的意思,景繁生为了自己的想歪而稍稍不好意思了一小下。
这要是旁人说要拥抱一下,他绝对毫不含糊地上去就抱。可提出这要求的是对自己有那方面意思的颜萧然,景繁生就有点儿犹豫了。
他这人虽然爱撩但却也是知道轻重的。景繁生下意识地便觉得自己应该干脆就绝了颜萧然的念头和想法。
可是青年乌黑的眼眸里泛着亮光,正目光灼灼又充满希望希冀地看着他,又令景繁生有些于心不忍。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很多事情他只是懒得计较、习惯得过且过,才会让人觉得他脾气很好也很好说话。
可是这会儿他看着颜萧然有些狼狈和憔悴的样子,联想到对方变成这样跟自己有着相当大的关联,便真的有些心软了。
他想着反正他俩现在离得这么近,颜萧然的一只手还搭在他腰上,跟抱也没啥区别了,于是就干脆地点了点头。
颜萧然的眸子果然又亮了亮。他那只手臂稍微用了些力气,便把景繁生带进了他的怀里。
沁人心脾的冷香味钻进鼻孔里,两个人的胸膛撞在一起,仿佛是从心脏里头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对方的青丝掠过了自己的面颊,不知怎的,景繁生觉得连心里都有些发痒。
等抱完了以后景繁生发现自己的脸都开始变烫了起来,他干咳了几声,有些不自在地道:“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好的收集液体的容器?我在这洞里发现宝贝了!”
这么说着他就忍不住兴奋地指向了那一大潭精魄之水。
这地方不能留,他们这一次离开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景繁生走到哪儿都一向是个雁过拔毛的作风,自然不会把这种稀世珍宝留在这里不管。
颜萧然没有掏出任何容器,而是很干脆地就把自己的乾坤芥子袋摘了下来递到他的手上,并帮他把神识也和这袋子绑在了一起。
手里拿着锦囊似的小巧布袋,景繁生还有些手抖。
炼器大师萧然君的所有家当……这才是世间分量最重的稀世宝物好么!
憋憋屈屈缺资少源地过了十多年,忽然有一天就坐拥了宝山,景繁生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用了。
很多炼器材料也是液态的,倒真让景繁生翻淘出不少可以用来盛装液体的特制的空器皿。
矜持地将乾坤芥子袋又扔还给萧然君并将他赶去查看洞中的阵法寻找出路,景繁生有些神情恍惚地去搜集精魄之水。
潭边水太浅,瓶瓶罐罐又太多了,装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施展不开,景繁生干脆直接蹚到水深的地方去了。
“这里头没有阵眼。”颜萧然转了一圈回来,见景繁生都走到潭水没腰的地方了,便忍不住皱眉道:“你别往那么深的地方走了。”
景繁生正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水都装走,便道:“没事儿,这小水潭最多也就这么深……唉,我艹!”
“景期!”颜萧然徒然瞪大了双眼。
☆、第52章 仰止1
试炼之征是玄门当中每五十年才举办一次的颇具盛名的大会,今年就办在了潇湘宫。
早在许多天以前,各个宗门派出的人便相继赶到了潇湘宫中安顿下来。然而直到比试正式开始的前一天,许多宗门仍旧在对一件事情争论不休。
无量剑那位据说修为已经是分神后期、却不经常露面的宗主前些日子突然收了个亲传弟子。
本来一宗之主收弟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他这一收就收了一个已经是凝脉八层、看起来似乎却又极为年轻的弟子,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虽然按常理来说,除了各大宗门弟子太多有人数限制外,但凡是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都有资格参加试炼之征的。这条规定本就有些不公平——再厉害的筑基期弟子也比不过凝脉期的,而凝脉一层和凝脉九层之间的实力差距也相当大。让这些弟子一起参加比试,自然是修为越高的获胜的机会越大。若有人碰巧在凝脉九层的时候赶上了这场比试,自然要比其他人扬名立万的可能要大得多。
可是修者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没有那么多公平可以讲的。试炼之征的规定沿袭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提出质疑,便是因为很多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也是因为有这样的规定,除了一些人才供应不上的小宗门会把筑基期的弟子派出来历练以外,但凡是大宗门选出参加比试的人,必然会是修为即将步入金丹的青年才俊。
话虽这样说,但萧然君临比试前收了个如此天才的弟子,在许多人看来就有作弊之嫌了——严格来说,这个弟子才刚到无量剑,所学所用都与无量山的传承没有什么关系。
何况萧然君也只是口头承认过,这名叫十一的弟子连亲传大典都没参加过,身上更是连可以证明身份的无量剑特制的玉简名牌都没有。
潇湘宫议事堂,潇湘宫老宫主刑风台坐在主位上,刑倾墨坐在他下首。其他各个大小宗门派来的长老分散着坐在四周,虽然没有什么严格的顺序次位,但那些小宗门的长老还是会自动坐在较远的位置上,把靠前的位置留给大宗门的人坐。
柳寻英和楚萧南这会儿正面带愠色地坐在第二列的位置上。楚萧南的身后,戴着黑色面具的景十一握着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能看见那下面有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和微微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少年腰板挺直地站在那里,虽然身量还很单薄,但仍是把无量剑特制的白色制服穿出了别样的风范。他腰上挂着一把黑色玄剑,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有资格在这议事堂坐着的哪个不是见多识广的大能,自然能够看出那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浮云宗宗主看了看上首几位其他宗门的大能的脸色,捋着胡须,却有些底气不足地道:“若是连亲传大典都没有参加过,确实不能算萧然君的亲传弟子。玉简名牌也没有,自然也不能算是无量剑宗的内门弟子了。”
楚萧南被这群找茬的人气得半死:“是不是亲传弟子当然是我们宗主说了算的!是不是内门弟子,那也是我们无量剑的事!”
他们宗主失踪了三个月,最后现出腰牌的地方竟然是洛台,现如今下落不明又生死未卜,门内虽没有乱成一团,但少了一个分神后期的大能坐镇,那些从前只能仰望无量山的人便开始动了想要兴风作浪、落井下石的念头。无量山隐隐有了腹背受敌的趋势。
但越是这种时候,山中的大本营越是不能乱。几位长老在颜云山的带领下在宗门里头各司其职,向来比较能打的楚萧南和一贯很有主意和远见的柳寻英便被派出来带领一批弟子参加试炼之征。
然而动身来潇湘宫之前,他们谁也没想到这群找茬的人会把目光放在十一的身上。
虽然只是金丹期以下的弟子的比试,但每一个宗门都很看重试炼之征的排名,尤其是每一届在众多初级弟子当中脱颖而出、夺得榜首的人,往往就意味着此人未来极有可能成长为一位分神期以上的大能。
而其他参赛弟子虽然看不出具体年龄,但若是达到凝脉九层的人,至少也要有个一、二百岁了,可萧然君的这个修为在凝脉八层的弟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便难免会叫人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但是毕竟试炼之征还没有正式开始,若是颜萧然还在,恐怕也没有人敢说十一一个不是。可萧然君带着一个面目普通的男子去了洛台以后巡视的侍卫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两个人就此失踪的事情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很多人便猜测萧然君和那男子极可能是落进了洛水湖中就此身死道消了。
洛水湖到底有多恐怖在场的没人经历过。但所有人都知道那若是掉进去了,多半就是回不来了。
既然萧然君有八成的可能已经死了,无量剑宗里头再也没有分神期的人坐镇,这个时候不把他们拉下马又更待何时?
然而对一个大宗门出手总要先找点理由。这时候十一就成了他们的突破口。
楚萧南心里明白这些人的打算,气得他连牙根都痒痒了。
但无奈他这人论打架还稍微能拿得出手一些,论嘴皮子功夫却是说不过这群人的。
坐在他旁边的柳寻英倒是很沉得住气的样子。别人说什么他都八风不动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阿弥陀佛。”同坐第二列的白一尘念了声佛号说道:“试炼之征本就是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都可参加,无关年龄。这位小兄弟既然是凝脉八层便理应允许他参加比赛。”
楚萧南看着白一尘的目光亮了亮。迄今为止的这一屋子人当中,也就向来公正不阿的白一尘能开口说句公道话了。
如今修仙界风气不正,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