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渔家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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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筋疲力尽了,才并肩躺在雪地里。
很多年以前,他们也曾这样肩并肩躺在甲板上,仰望着同一片天空,只不过那时他们手牵着手,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陈飞虎从地上坐起来,嘴里满是一股铁锈味,他把蒋枫从雪地上抱起来,朝汽车后备箱走去。
蒋枫有些迷离了,他微张开眼睛,看到一脸伤痕的陈飞虎,对他说道:“师哥,等我们退役了,就再也不分开了。”
陈飞虎知道这是蒋枫在说胡话,可自己的眼前还是模糊了一片,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的伤口,多少年了,这句“师哥”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叫他了。
“傻逼,我们早他妈退役了。”陈飞虎有些哽咽。
陈飞虎打开后排车门,把蒋枫放到车座上,刚要抽身离开,蒋枫缓缓睁开眼睛。两人双目对视,眼神如火,似要将彼此烧成灰烬。
“师哥,其实我很爱你。”
陈飞虎狠狠地吻了下去。
在这个悄无声息的雪夜,他们在狭小的汽车里疯狂做爱,汗水、血液、酒精,那一刹那都在这个狭小空间里发酵蒸腾,最后幻化成那一刻的狰狞。
可他们还能回到过去么?
他们曾经错误的选择,还能重新来过么?
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蒋枫头疼欲裂醒来的时候,才断断续续地记起昨晚是多么的疯狂。
陈飞虎坐在那里,蒋枫躺在他的腿上。看着陈飞虎脸上的伤口,蒋枫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是我干的?”
陈飞虎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和嘴角,小声地说:“我自己撞的。”
蒋枫忍不住笑道:“对不起。”
对于此刻的陈飞虎而言,比自己脸上的伤口更难受的,是自己那根早已麻木的腿——被蒋枫枕了一晚上。
蒋枫看着陈飞虎龇牙咧嘴揉腿的样子,他开玩笑说:“你大可以不管我的。让我自生自灭呗。”
陈飞虎面无表情地说:“你死在我家门口,怕跟警察解释不清。”
蒋枫无语。
陈飞虎说:“你酒醒了就走吧。以后别这样了。好好活着吧。”
陈飞虎打开车门,刚欲离开,蒋枫突然对他说:“我决定了,我要去自首,给你平反。”
陈飞虎一把抓过蒋枫的胳膊,“我警告你,这样的想法再也别有。事情都过去了。”
蒋枫沉默地看着陈飞虎,看着那个曾经与他出生入死,曾经视他如生命的人。他无比难过,他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可他又无比庆幸,至少他心里依然有他。
陈飞虎松开蒋枫,又对他说:“好好回家睡一觉,听师哥的话。”
陈飞虎顶着风雪离开了车。
蒋枫看着那个孤独的身影渐渐消散,刹那间泪如雨崩。
他狠狠地捶着方向盘,似乎要把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悔恨与思念都通通释放出来。
吃过早饭之后,霍元滨便带随缘离开了,姑妈霍璧君已经催了好几次。
霍元滨开车在雪地上行走,车速不快。此时离开海岛方向的车辆很少,因此他不难发现与他并排前行的另一辆车里,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曾在姑父贺慎年家中见到过一次,这位年纪轻轻的秘书长大人也在海岛有亲故?
霍元滨也没多想。
父子俩安全抵达家后,林锦程打来电话,确认是否安全抵达。
这场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止了,大雪除了为这个新年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感觉,也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几对年轻人的命运轨迹。
只可惜这场大雪也成了今年冬天唯一的一场。
自此之后,阳光重现,很快之后,这场大雪又成了人们的回忆。
年假陆续结束了,天气也一如既往晴朗,海岛度假村项目恢复开工。
人们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新年新的起点,开始周而复始的重复着。若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林锦程和霍元滨来往越发频繁,他们几乎每个周末两家都会在一起度过。
至于陈飞虎和蒋枫则自那晚之后再也没有联系。在某种层面他们似乎达成了默契,他们彼此或许都需要时间。
时间飞快转动,五一临近,海岛度假村一期项目正式步入尾声。
林锦程这段时间除了忙活“海鲜联盟”之外,就是去海岛度假村。由于按照计划,所有的建筑装修工程都由专门的公司承担,因此五一劳动节,就可以正式试营业了。
在此期间霍元滨也是忙的不亦乐乎,项目建设这块自然是不用负责,但是后续的营销推广则成了这段时间工作的重头戏。
市极其临近几个城市,已经处处可以见到“海岛度假村”的广告。越来越多人开始注意到这个奢华版“渔家乐”。
它颠覆了人们对传统渔家乐的认识,将奢华度假村与渔家乐巧妙结合在了一起。更有媒体称海岛度假村为“北国马尔代夫”“海上明珠”。
当装修公司全部撤离的时候,林锦程和霍元滨又去了一次度假村。
此时此刻,海岛度假村一期的全貌已经展现出来。
一排精致的海岛小木屋,热带风情浓郁,推开房门脚下就是清冽的海水,在阳光蓝天的映衬下,呈现一种淡蓝色。
主体酒店也韵味十足,远远望去,就好比是漂浮在热带海域上的一座古堡,让人流连忘返。
一期工程虽然不大,但是风格别致,独有韵味,虽然还没正式营业,已经陆续有几家电视台想要商谈合作。
一切似乎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第42章 悠然渔家乐
4月30日,海岛度假村项目正式营业。由霍氏企业牵头的剪彩仪式上,除了林锦程和霍元滨参与以外,新市长贺慎年也出席了仪式。
霍家这层关系,自然是瞒不过媒体的,不过对于贺慎年而言,于情于理他都没有不出席的必要。
市政府随行人员出现在剪彩仪式上后,迅速吸引了一大批记者的镜头,不少记者更是找准机会抓紧采访几句。
市长大人保持了一贯的亲民风格,三言两语应付过去,后续的记者提问环节,就被秘书长蒋枫都挡下了。“各位媒体朋友,剪彩仪式之后,我们会为大家准备采访的环节。”
林锦程和霍元滨也赶去接待贺慎年。
只不过林锦程的注意力却没在市长大人身上,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这个神秘莫测的蒋枫。第一次他让飞虎夺门而出,第二次他跟飞虎大大出手,但愿这一次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蒋枫跟在贺慎年后面,与林锦程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旋即便移开了视线。
霍元滨对贺慎年说:“姑父,这就是林锦程,林先生。”
贺慎年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之前就听开发办的老张汇报工作时提到过,后来蒋枫视察后也跟他提起过,今日一见,还真是让他有些吃惊。
怎么说呢,现在这阶段的年轻人已经开始成为这个社会的砥柱中流,环顾身边人,蒋枫、霍元滨以及这位传说中的林锦程哪一个不都是年纪轻轻,就在各自领域做得出色。
贺慎年开口说道:“我刚到市里,就听到了你的事迹,年轻人,好好干。”
贺慎年剪短地客套几句,剪彩仪式的时间就差不多到了。
这次剪彩仪式对小小海岛而言,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一方面它是这么多年来海岛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世人面前,另一方面生活在海岛的人们也终于意识到他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吃饭的手艺和头脑也必须得更新换代了。
度假村的员工是从全国各地霍氏酒店内部招聘的,从管理层到基层员工都有着丰厚的工作经验和可靠的忠诚度。
这让度假村在初次运营方面的阻力减少了许多。
剪彩仪式简洁而郑重,结束之后林锦程和霍元滨带贺慎年去参观度假村。
在一片重重树影中,一座热带古堡风情的酒店出现在人们面前,酒店前面是一个大型的喷泉,喷泉的造型取自于渔民的日常生活,十分有特色。喷泉周围则是一片草地交织的广场。
随后大家又去参观了那堪称经典的临海木屋。
随行的工作人员开始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无非就是没想到竟能把传统的“渔家乐”搞成眼前这副模样。
贺慎年又问霍元滨:“上客率怎么样?”
霍元滨跟在贺慎年身边,答道:“五一假日期间,已经全部预订出去了。”
贺慎年又跟林锦程聊了几句,很快参观活动也步入尾声。
忙碌一整天,林锦程和霍元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此时夕阳西下,远处晚霞灿烂,他们两个躺在沙滩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林锦程闭着眼睛问道:“随缘谁去接?”
霍元滨也靠在躺椅上答道:“姑妈去了。靖阳呢?”
林锦程答道:“让飞雪去帮忙接了。”
海风袭来,带来一阵清凉。
入住的游客们也纷纷从酒店里、木屋里走出来,欣赏着夕阳下的海滩。
得知两个大老板正在海滩上闭目养神,度假村的经理还贴心地给两个人送去了果盘和鸡尾酒。
林锦程开玩笑说:“一年前我还在服务别人,没想到现在却被别人服务了。”
霍元滨趁着林锦程闭目养神的间隙,拿出手机,偷偷地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直到夕阳隐去,路灯和喷泉骤然开启,两人才恋恋不舍地从躺椅上起来。踩着松松软软的沙滩,两人肩并肩朝家里走去。
而此时此刻,陈飞虎家门口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刚去的时候,陈飞虎正在门口修一台设备,天色炎热,他只能脱了衬衫,裸着上身。
夕阳映衬下,陈飞虎身材在汗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性感。
飞虎正聚精会神地修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蒋枫把车停在不远处,摇下车窗,开始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眼前这一幕。
时光如梭,转瞬即逝,曾几何时,陈飞虎也曾这样在烈日炎炎的大海上,专心致志地在甲板上修理东西。
尽管时间会改变许多事情,可有些东西也总能顽强到不为时间所改变。
陈飞虎忙完之后,这才看到不远处的蒋枫,他眉头皱了皱,一边点烟,一边朝汽车走去。
蒋枫待他走近,上下打量了一圈,对陈飞虎说:“身材保持的不错,每天都在练么?”
陈飞虎爱搭不理地说:“你又来干什么?”
蒋枫说:“来探望一下师哥。”
陈飞虎狠吸了一口烟,冲蒋枫吐去:“我好得很,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蒋枫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眉头微微皱着,严肃地问道:“你以后打算就一直这样对我说话了?”
陈飞虎暗道一声“操”,然后俯下身子,趴到蒋枫耳边,“那你说让我怎么对你?还是什么也不用说?狠狠地操你就行。”
蒋枫在烟雾缭绕中看到了陈飞虎看他的眼神,那种掺杂了无数复杂情感的眼神,他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蒋枫过了半晌,才悠悠地说道:“师哥,陪我去海滩走走吧。”
陈飞虎知道自己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心理死循环中。他心里清楚,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心中都是有蒋枫的。可过去的事情又像一根无法忽视的刺,总在他自尊心最薄弱的地方,肆无忌惮的生长着。
他的人生已经完蛋了,无论他再怎么乐观,再怎么积极,都无法掩盖他年少入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