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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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管,好像对待什么洪水猛兽。
鼬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你是火影吗?”
“什么?”转寝小春没想到那个一直懦弱地躲在别人身后的小女孩会忽然开口,下意识地反问道。
“你刚才说,鼬不让你带我走就是和村子作对,所以你是火影吗?”她终于冷静下来,甚至带着一分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或者说,你是村子吗?”
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住口,但是却无法克制地说了下去:“或者,我们可以去找火影,但是,我会明确表示想要留在宇智波家的意图。”
鼬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虽然她努力表现得克制,但是复杂的眼神里还是可以看出责难和怨怼。
转寝小春似乎被她气得不轻,但却不知为何没有反驳,面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她忽然沉声说道:“茈神千裕,我是全村最擅长封印之术的忍者,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如果说刚才的故作镇定还有虚张声势的成分的话,那么此刻千裕的表情可以说是自信满满了,她浅笑着无比镇定地对转寝小春说:“你或许是最擅长封印之术的忍者……”她停顿了一下,认真而坚定地说:“但是对于我,你一定不会是一个好老师。”
好老师,是不会对自己的学生有偏见和敌意的。
“千裕真厉害。”
转寝小春走后,鼬带着笑意的揶揄让千裕低下头去。
她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电影里忍者和强大的对手打完架后都会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样瘫倒在地上,神经高度紧绷以后忽然松懈下来,是会让人腿软的。
这时候鼬才注意到一旁的佐助,他站在灯光下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座椅的边角。
千裕顺着鼬的目光看去,歪了歪头,“佐助?”
佐助仍然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看她。
千裕忽然扑过去,拉扯着他的衣角,语气有些抱歉:“糟糕,都揉皱了。”
佐助抽开她手里的衣角,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脸老气横秋地说:“皱了就皱了。”
千裕一脸疑惑,眨了眨眼睛,他这是……在模仿鼬吗?
她主动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轻声问:“你怎么了?”
鼬在一旁看得已经快笑岔气了,弟弟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他没办法教他手里剑时候一脸别扭的说“我就知道哥哥只是把我当做一个麻烦而已”。
佐助不回答她,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乐开了花,笑得一脸灿烂,“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挡在我面前我就被那个老……婆婆吓死了。”
虽然知道她说的不全然是真话,佐助却看她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眯着眼睛抿着嘴,刚才郁结的心情开始渐渐阴转晴。
“有什么好谢的,真啰嗦。”他一脸不耐烦的把头偏在一边,却在一旁偷偷绽放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千裕放开他的胳膊,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对鼬鞠了一躬,“也谢谢鼬。”
佐助盯着刚才被千裕拉过的地方有些失落,此刻刚才的小火苗再一次被点燃,他忽然拍了一下千裕的脑袋,极其别扭地说道:“你要叫鼬哥哥!”
佐助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的怒火来自哪里,刚才千裕表现的很好,或许是因为太好,他才觉得不开心,她和哥哥一唱一和赶走了那个老太婆,他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却没有办法,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愤怒地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千裕愤怒地捂着脑袋瞪他:“为什么要叫哥哥啊。”
“因为他是我哥哥,所以你也要叫他哥哥。”佐助说得一脸正气,好像这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朋友,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
☆、朋友
第二天一早千裕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佐助看向她,腿上的伤经过医疗忍术的治疗已经好多了,她还穿着鹅黄色毛茸茸的睡衣,看起来像是一只刚刚出壳的小鸭子,胸前挂着一个奇怪的挂坠,圆形里面有一个正三角形。
“你要出门吗?”她的语调里还有些朦胧的睡意,不甚清醒。
“嗯,我要去忍者学校。”佐助睁大了眼睛看她,“你快点啊,再磨蹭要迟到了。”
千裕摇了摇头,“我不去上学。”
男孩失望的神情让她心里一软,“不过鼬昨晚说我过两天等你父亲回来了帮我去申请入学。”
佐助瞬间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父亲和母亲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记得要申请伊鲁卡老师的班级。”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完全清醒过来了,歪着头问佐助,“上学好玩吗?”
“你没有上过学吗?”佐助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没有。”或许是因为她在每个寄宿家庭里呆的时间都不是很长,所以也没有人想过要帮她申请入学,她缓缓地叹了口气,“所以我不会忍术。”
出生忍者世家,不会忍术实在太不光彩,虽然她不知道世家是什么东西。
佐助看她一脸不开心,连忙安慰她说:“其实学校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学校里面教的很多忍术我都会。”
千裕眯起眼睛笑眯眯地说:“恩,我知道,你特别厉害。”
佐助有点局促地偏过头,咳嗽了一声:“鼬才厉害,他六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看到千裕一脸羡慕的表情,他马上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是我们新人里的第一名。”
虽然鼬也是……不过不用告诉她。
千裕并没有因为他的自夸而露出我鄙视你的神情,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笑意,“那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中午饭千裕是在外面吃的,鼬一脸抱歉地向她解释,并给了她很多钱。
其实她很喜欢到外面去吃,因为不用洗碗,或者说,假意争抢着去洗碗。
因为每到那个时候,不管原本和寄宿家庭有多亲密,她都会感觉到自己是个局外人。
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北风丝丝密密地透过围巾往脖子里钻,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后来上学的时候她才知道,雪融化的时候会吸收热量,所以比下雪的时候更冷。
冷天的话一定要吃热乎的东西,可是寿喜锅的话她一个人没办法搞定,“那就去吃拉面吧。”
她站在村里的大道上,小声对自己说。
“拉面的话一乐的拉面最好吃哦。”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回过头去,看见双手抱在脑后一脸得意的鸣人。
“你怎么在这里?”
“哈哈,上天知道你不知道哪里的拉面最好吃所以特派我来指引你。”鸣人拿她昨天胡说八道的话来回她。
“那就去吃一乐拉面吧。”
鸣人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的钱包,又回过头来对她说,“虽然说应该我请客,不过我们还是AA吧。”
千裕偏过头问他:“为什么应该你请客?”
鸣人大笑着一掌用力地拍在了千裕的肩膀上:“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生。”
一乐拉面的大叔是一个长着方脸的男人,一双眼睛像是两条缝,让人看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睁开,他们一进门就热情的招待他们,“欢迎光临!”
可以看出鸣人一定是一乐拉面的常客,大叔拿那双完全没有聚焦的眼睛打量他们,“哟,鸣人,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
鸣人红了脸,却坦然地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最喜欢的果然还是小樱。”
千裕打趣地说道:“当然了,哪有和女朋友约会还要AA的。”
一乐拉面果然很好吃,两个人吃完心满意足地站在门口,不约而同地拍了拍肚子,鸣人朝她摆了摆手,笑弯了眼睛,“那么再见了。”
“你要去哪?”
“回学校上课啊,你不用上课吗?”
千裕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地问,“忍者学校里不供应中餐的吗?”
鸣人闻言,微微低下了头,落寞的情绪从漂亮的蓝色眼睛里一闪而过,“有倒是有。”
只不过大家吃饭的时候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所以人都远离他,他并不害怕那种被孤立的感觉,更让他觉得害怕的,是所有人在孤立他以后还觉得他应该难过。
所以他会攒够了钱来吃一乐拉面,在回去的时候在那些人面前说“一乐拉面比起学校的中餐好吃多了!”
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
千裕看着前一刻还满是笑意的男孩在自己面前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到让他难受的,是什么不善良的东西,她没有追问下去,像是一时兴起,忽然说道:“我陪你走到学校去吧,过几天我也要去那里上学,我想先看看那个学校长什么样。”
鸣人忽然抬起头来,看千裕说得一脸认真,急忙追问道:“真的吗?真的吗?你要去学校上学。”
千裕发现鸣人像是知道了什么开心的东西,于是急忙补充了细节,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加真实可靠一些,“恩,而且我应该会去伊鲁卡老师的班级。”
鸣人大叫着跳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我就是伊鲁卡班级的。”他的语气上扬,带着一种好不掩饰的喜悦。
那以后在班上他就会有自己的朋友了。
以后也会有人和自己一起吃饭了。
千裕看着鸣人高兴自己也莫名地开心起来,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即使鸣人接下来在忍者学校待了六年,这个约定的时限也太过短暂,因为这个对鸣人非常不友好的世界,对千裕,也非常不善良。
两个人来到忍者学校门口,却惊讶地发现一大堆小朋友聚在外面打雪仗,似乎是因为这场木叶十年难遇的大雪让老师法外开恩,下午的课程取消,抓住雪融化前的尾巴,让孩子们趁机玩个够。
“鸣人快来。”千裕朝一脸羡慕地看着打雪仗的孩子鸣人笑嘻嘻地招了招手,鸣人走过去,发现她指着秋千上整齐崭新的白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她抓过鸣人的手,张开五指,把两个人的手掌印按在了平整白雪上,高兴的宣布:“现在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还没待鸣人反应过来,忽然背后飞过来一个雪球,“砰”的一声砸在了鸣人的肩膀上,凉丝丝的冰渣飞溅在了一旁的千裕脸上,让她经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丧门星。”
那个用雪球砸鸣人的小男孩说。
鸣人转过身去,语气里有一种企图用愤怒掩饰的悲伤,“我不是!”
那个小男孩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我妈妈说了,让我离你远一点。”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一个雪球迎面击中,他抹掉脸上的雪,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鸣人身边的女孩,她双手制造着下一个雪球,捏实,压紧,然后毫不歉疚地朝他微微一笑:“那你还不回你妈妈怀里哭去。”
“你你你!”那个男孩子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千裕的下一个雪球已经毫不犹豫地扔出去了,伴着一声冷哼,“你妈妈有病!”
她直视着那个男孩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有本事你就把这句话告诉你妈妈去。”
鸣人在一旁看着神色忽然冷淡下来的千裕,一时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新交的朋友竟然会因为自己而这么愤怒。
他不知道的是,千裕只不过是特别会由己及人。
从她懂事开始,就听到过无数遍“茈神是一个带有诅咒的名字”。
那个时候她还远没有成长到能够释怀的年纪,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