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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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千裕拉了拉他的衣袖。
佐助被蒙住的双眼微微看向她的方向,然后转头看悠马,冷声说道:“你,跟上。”
明明他的态度恶劣至极,悠马却觉得有种无形的气场,逼迫着他按他说的来做。
悠马起身的一瞬间,忽然看到千裕笑了,这一笑如同刚才在雪山之巅看到从云层后穿透下来的阳光,温柔地如同四月桃花,灼灼其华。
她伸出手去,脸上的表情有些烂漫天真,“佐助,你知道吗,下雪了,好可惜你看不见。”
她眼底微红,声音轻如飞羽,如同清澈明净的溪流,在阳光的照射下,却让人不知深浅。
她迷离而氤氲的声音弱得像是一只病了的小猫,她头微微一侧,靠在了佐助的胸前,她身上那种独特的如同海上月光一样的香气袭来,把佐助的怒气渐渐抚平。
悠马看着雪山之巅相拥而立的男女,仿佛开在雪域之中的高雅雪莲,有风拂过,不再是野性凌厉,变得缠绵而动人。
千裕觉得自己的理智渐渐地开始瓦解了,仿佛被迟来的洪汛漫过的堤坝,一瞬间爆发开,将她冲击得一身湿冷,她喃喃道:“我好想和你一起看雪。”
“听不会死说,战争结束之后的第二年,木叶会下一场大雪,那个时候鸣人会在月光下亲吻他的女孩。”
“我们相遇就是在雪天,木叶的漫天飞雪里。”
她的神智已经渐渐模糊了,只是喃喃地重复着这几句话,她忽然近乎放纵地嚎啕大哭起来,她抱着佐助的脖颈,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哭腔之中溢出——
“我真的好想再和一起看一场雪。”
她哭着哭着忽然觉得声音被卡在了喉咙之间,胸中翻上一阵腥甜,她张开嘴猛地吸气舒气,近乎费力地喘息着,这时候有什么东西,无遮无拦的从口中喷射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一仰头,只看见满面血迹的佐助,还有他脸上震惊的神情。
“瞒不住了啊。”
这是她最后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545020407
这是我建的群号,敲门砖的话大家随便发一看就是自己人的内容就好,因为我不经常用□□,所以要是加的有点慢大家要见谅哦;当然要是有小伙伴愿意管理这个群的话那真是太感谢了
小岩井太太唱的歌是日本的诗歌《幸若舞·敦盛》
谢谢有好文看了的雷,简直就是每天都在包养我,么么哒
☆、第 61 章
佐助抱着重重瘫倒在他怀中的千裕,感觉自己脑中某根紧绷的弦忽然断了,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却束手无策,他极力稳住了身形才避免自己颓然地倒在雪地之中,他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悲哀和愤怒,从脚底直冲脑颅。
他眼前遮挡着纱布,却又仿佛隐约看到了鼬那个极淡的笑容——
“佐助,原谅我。”
他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急切,冰凉的手指慌乱地去寻怀中的女子,将她的风帽戴上,轻轻拍了拍,顾不得多想,佐助焦急地抱起了昏迷的千裕,向着山下疾奔而去
身后的悠马也慌了神,他正想跟上前去,却瞥见雪地上似乎有一个圆润的弧度划过,仿佛一个白色的浪花朝他们的方向打了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一把巨大的镰刀便从雪下乍然刺挥出,佐助抱着千裕腾身而起,在半空中身形一转,从背后抽出了草雉剑,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声响。
阳光渐渐西沉了,红色的弧光在雪地上缓慢地滑了过去,周围的雪地一片平静,仿佛刚才惊险的刺杀没有发生过。
周围一片静谧,仿佛能听到风的方向。
“她在那个瞎子的怀里。”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是小岩井夫人。
悠马看着她的方向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刚才那个笑容和煦的女人此时嘴角噙着冷笑,面对佐助的方向做出了进攻的姿势,眼底杀气微微。
伴随着她说话的声音,雪下一道波浪急涌而过,朝着佐助的方向再次袭来。
就在袭击即将触碰到他们之前,佐助箭一样掠出,一剑便往雪里刺了下去!
草雉剑上有电流飞速掠过的声音,周围的雪慢慢染上了红色,雪下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猛地一转身,朝着血色渗出的地方往后,又是猛地一剑,那个在雪下挣扎的身形,忽然便停止了挣扎。
“好快的速度!”
更何况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一旁的小岩井夫人的话刚出口,伴随着电光闪烁,千鸟齐鸣,蓝色的光柱瞬间贯穿了她的前胸,她脸色苍白,愣愣地看着胸前的血窟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佐助脸上满是冷淡的表情,眼睛上覆着的纱布还沾有千裕的血迹,他的声音冷厉而沙哑:“你们全部一起上,少浪费时间。”
空荡的雪山之巅,没有人回应他。
他刚才的出手太过凌厉,一下子折了对方两名忍者,剩下的人都不敢再贸然行进。
然而这份沉静只持续了几秒,半空之中忽然响起了急促划破空气的声音,两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线急速地飞驰过来,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是同一根弦,闪着凌厉的寒光,目标准确地将佐助套在了其中。
佐助手腕翻转,用草雉剑去划那根弦,没想到竟然在相接的瞬间发出了刺耳的滑摩声,感觉到对方的攻击文丝未动,佐助居然在那一瞬间骤然弃剑,将千裕收拢在怀中,硬生生用手臂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钢弦划破了他的衣裳,渗出血来,他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只是伸手去探怀中女子的呼吸。
那根弦越绷越紧,他的周身忽然闪耀起蓝色的电光,攻击之人只觉得被灼热的强劲暗流瞬间席卷全身,手上一松,紧绷的弦便松了开来。
佐助猛地回身,准确地抓住了已经吓傻了的悠马的衣领,如同拎小鸡一样地一提,瞬间腾身而起。
“火遁豪火球之术。”
在落地的瞬间,火焰如同腾龙跃舞,雪山之巅的苍茫白雪之地赫然绽放开惊心艳丽的火花,火焰熊熊燃起,原本平静得让人以为时间静止之地此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哀嚎声,伴随着隐约的皮肉焦味,人间至美之境忽然变成了人间炼狱。
就在这时,身后的雪忽然爆裂开来,两个人从雪中一跃而起,袭向佐助的后心。
不同于刚才出手的忍者,这一击直接而迅猛,显然是铤而走险,带着玉石俱焚的架势。
两人之间的空间仿佛被压迫了一般,带着巨大的压力袭来,那一瞬间佐助感觉到像是有一道光骤然劈开了黑暗,然而迎接他的却不是光明,而是一颗流着血的头颅,那颗头颅面无表情地朝他袭来,两只眼睛紧闭着,其他的五官仿佛只能让人模糊辨认出一个影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然而那些都不重要,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充满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凛冽杀气。
佐助站在山崖边,猝不及防地倒退了一步。
他一把将手中的草雉剑插、入悬崖的绝石之中,避免了自己再一次向后退坠落的危险。
风雪越来越大了,看不见的佐助近乎费力地辨认着敌人的方位,然而那两个人忽然凭空消失了,然而那颗头颅依然在有条不紊地前进着,漫天的杀气逼了过来。
是幻术吗?
他心生疑惑,依然不敢贸然前进。
他伸手进大氅之中,将千裕和自己拢近了些,她的手足冰冷,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像是一只濒死的小猫,气息渐渐地微弱下去。
“千裕。”他有些惊恐地抓住她的肩,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之间流逝了。
漫天的黑暗之中,只剩下那颗诡异地朝他逼近的头颅,渐渐地,那双紧闭的眼睛微微张开了。
刚才消失的两个忍者从天而降,然而此时佐助霍然抬起头来,被纱布蒙住的眼睛仿佛准确地指向了他们的方向,那种既森冷又灼热的杀气扑面而来,带着属于地狱的死气和杀气,他们的竟然佐助这一动作惊出了汗,对于这般的锋芒锐利,竟然想不战而逃。
他们持着苦无的手微微痉挛起来,那种带着无边黑暗的杀意,仿佛激起了周围跌宕的风雪,他们带着惊恐和颤抖结印,滔天雪浪立刻翻滚而来,那已经不是松软的雪,坚硬得如同冰一般,形成了一副巨大的镜面,折射出无数的光辉,那些光线如同利剑一般,朝佐助兜头袭来。
就在这时,镜面中心出现一线流光。
佐助手腕一震,手中的草雉剑华光骤起,那坚硬似钢的镜面被那一点亮光急速穿过,随后瞬间炸裂成了粉末,如同满天星辰。
星幕之中,两条人影翻腾起伏,全身上下各个关节处都有带血的伤痕,下一瞬间,伤痕所到之处爆裂出一片血光,随后银蓝色的光电惊起,如同长剑一般直直刺入足底和手掌,再自腰际和肩膀穿出,下一秒,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两个人如同身上全部骨头都被拆卸了干净,在半空之中勉强维持的人形在落下之后,变成了两团肉泥。
佐助剧烈地喘息着,手持草雉剑僵直上举,保持着最后一击的姿势。
他竭力维持着身形,即使在最尖锐迅猛的袭击之下也没有将千裕放下,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心底一凉,他动作缓慢地收回手,将草雉剑收回身后,比雪还冰冷的手指触在了千裕的脸颊上,想起她晕过去之前所说的话——
“我好想再和你一起看一次雪。”
他极力喘息着,却感觉到仿佛冰冷在慢慢地渗透到他的肺里,他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换上鼬的眼睛这段时间身体似乎每天都在消耗着大量的查克拉,对手也并非等闲之辈,他还抱着千裕,这一站不可谓不惨烈。
下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感觉到一种似笑非笑地注视,他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感知着周围的变化。
眼前漂浮过一抹轻微的红色,极淡极淡,仿佛滴在水中的红墨。
他感觉到周围蒸腾起一种无形地力量,正在由内而外地支配着他的身体,只是一个恍惚,黑暗之中他再次看到了那颗头颅,此时眼睛已经微微张开,露出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刚才的是佯攻?施术者另有其人?
他忽然觉得无比火大,以写轮眼见长的宇智波,竟然在换上鼬的眼睛的时刻被宵小用幻术暗算。
然而他此时被钉在了原地,一直抱着千裕的手臂微微一松,千裕从他的怀抱之中滑了下去。
他有些焦急地想要望向她的方向,却发现自己连眼珠都无法动弹。
那只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眼眶之中是一种流动飞舞着的红色,仿佛一条小蛇在半透明的蛋壳之内游动,说不出的诡异。
慢慢的那颗头颅的五官清晰了起来,挺直的鼻梁下呼出冰冷的气息,嘴角慢慢上扬勾出一个妖异的笑意,他仿佛地狱之中的使者,带着阴冷黑暗的气息,慢慢地朝他压制过来,渐渐地,周围弥散开来黑色的雾气,那双眼睛也渐渐模糊起来,变成了叠影重重。
佐助感觉到自己的神智在一点点被吞噬。
当他再次看清周围的一切时,自己已经置身于黑色交织的牢笼之中,周围全是那双猩红的眼睛,带着清冷的光辉望着他。
“确实是个一流的忍者。”一个轻而冷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
随即冷哼了一声,“虽然是个瞎子,居然也能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