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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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已经当上火影了。
鸣人已经当上火影了?
“刚才我看到有人飞驰而过,还以为有外敌入侵呢?你跑那么快干嘛?怎么又跑到岩雕上来了?”
鸣人噼里啪啦一堆问题砸了过来,佐助张了张嘴,一时间失了声。
他无法回答鸣人的问题,偏过头去看脚下的万家灯火,一切都显现出祥和美好的模样,仿佛一张被打上了暖色滤镜的照片,自己刚才的剧烈挣扎和喘息和一切都格格不入。
自己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已经想不起片刻前自己忽然疾走狂奔的原因。
佐助第二天便离开了木叶,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村子里那些触手可及的静好,却成了他想要逃离的原因。
他的速度很快,体内有大量的查克拉供自己驱使,很快便将自己隐藏在了森林之中。
蝉鸣声声,天空中偶尔传来悠扬的鸟鸣,阳光下的青草香让他渐渐有了真实感,他慢慢地放缓了脚步,就在这时,忽然身体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佐助神色一凛,目光陡然望向一边的树丛。
“佐助,好久不见。”
听到那样熟悉的声音,佐助诧异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从树后走出来的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上衣,胸前有一个奇怪的银色金属挂坠,圆形里有一个三角形,那张和自己过分相似的脸望着自己笑得一脸和煦温暖:“怎么了,佐助?”
“i……鼬。”佐助的慢慢叫出哥哥的名字,带着几分惊疑和不确定,眼睛陡然睁大。
“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想要问出口的似乎不是这句话。
鼬在忍界大战的时候被兜用秽土转生复活,使用别天神摆脱了兜的控制,后来因为带土使用轮回天生从而复生。这样的设定在他脑袋中飞速过了一遍,明明是记忆,为什么却没有什么真实感。
有哪里不对……
佐助盯着鼬微笑着的侧脸,一时有些恍惚,两天来的违和感更是爆发到了极致。
被抓在掌心里失而复得的喜悦,似乎插了一根细细的肉刺,攥得越紧,刺得越深。
……
汝之痛,感同身受。
☆、茈神千裕
茈神千裕对妈妈的映象少得可怜,那个原本应该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在分别的若干年后,连面容都已经模糊不清,唯一能够记起来的,便是在她紧紧牵着自己时候掌心传来带着湿润气息的温暖,还有,漫天的大雪。
她很多次怀疑自己是否篡改了记忆,因为在此之后的数十年里,木叶的冬天再也没有下过雪。
雪花从树林之间坠落,像是一只只飞舞着的白色蝴蝶。
这是她幼年时代走过最长的一段路,而在这条路的尽头,她遇见了宇智波鼬。
寒风萧瑟,她把脖子缩进了围巾里,呼出的气息挠在了自己的脸上,痒痒的。
妈妈和鼬在说着什么,她安静地站在一旁,脚尖在雪白的地面上画着圈,左一圈,右一圈,直到地面上的雪一点点融化,露出了原本砂石的灰色。
就在千裕走神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一只干爽温暖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头顶,然后映入眼底的是鼬一双带着笑的眼睛,“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妈妈,对方朝她点了点头,她回答他:“茈神千裕。”她生涩地停顿了一下,“凫茈的茈,”不然她的名字听起来很像蛇神或者邪神。
“恩,我知道了,很好听的名字。”
其实对方只是客气一下,千裕却笑弯了眼睛,因为鼬没有像别人一样,听到她的名字以后就神色古怪,带着一副不知道哪里来的悲天悯人和不忍苛责的表情,欲言又止。
鼬那天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帽兜上镶了一圈软软的茸毛,这是茈神千裕若干年后回想起这一幕时总会想起的一个细节,因为下一秒,妈妈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已经松开了,然后对她说:“千裕,从此以后你就在宇智波家生活。”
从此以后……是什么?
她有些奇怪,却没有问出口。
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从她出生开始,妈妈,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必须要亲近的理由,她被交给了很多人,然后短则三五天,长则大半年,妈妈都不会再出现。
下一次出现,就是新一次的离别。
她是一个机灵的孩子,辗转于各个家庭让她很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因而很容易受到大部分人的喜爱,一开始分别时她会哭着对被寄养的家庭的小伙伴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渐渐到了后来,她不再作出这样毫无意义的承诺,甚至不再看重离别时候的悲伤。
她成了无数人生命里的过客。
鼬牵着她着她往前走,而妈妈则在他们身后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眼前是一座传统的日式民居,青砖灰瓦,浑朴而不奢华,两旁的红色灯笼上绘着三沟玉的图案,门额上画着一个白红相间的团扇图案。
千裕指着那个徽纹问鼬:“所以你们姓宇智波吗,……哥哥。”
鼬这才想起来没有告诉千裕自己的名字,他笑得温和,告诉她:“我叫鼬。这个是我们的族徽。”
千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千裕只有鼬腰间的高度,鼬蹲下来和她对视,想了想接着说:“我们家有四口人,除了父亲母亲大人,我还有一个弟弟,叫佐助,父亲母亲出去出任务了,我一会儿带你去找佐助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玩,你今年几岁了?”
“五岁。”
“恩,那佐助比你大一岁,不过你可以和我一样叫他佐助而不需要用敬语。”
千裕点了点头,很多人对她说过这句话,然后会试图向她解释理由,虽然总是说到一半而停下来,但她隐约知道是和素未谋面的父亲有关系。
“那么……”鼬停顿了一下,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随后依旧表情柔和,仿佛刚才看到的一瞬间的烦躁不过是错觉,“我先带你去找佐助。”
千裕歪着头,抬起手来指着鼬的眼睛,“刚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鼬忽然笑了,笑得很好看,“这是我们家族的血继限界,叫做写轮眼。”
“写轮眼?”千裕瞪圆了眼睛看着那双奇特的红色眼瞳,因为鼬的温和而胆子大了些,伸手轻轻抚在了鼬的眼皮上,“好漂亮。”
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鼬,团藏大人要见你。”
千裕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带着猫脸面具的人站在他们身后。
“我知道了。”鼬的声音也沉下来,“我一会儿就过去。”
千裕慢慢收回了手,笑得眯起了眼睛,“没有关系,我自己去找佐助就可以了。”
鼬看着她,笑容中带着一丝坚持,似乎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他想了想,点了点头,给她指了一个方向,“他们就在村子的东南边玩,一群小朋友的地方就是了。”
“你的弟弟的话,应该长得很像你吧。”
鼬点了点头,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真聪明。”
一直以来自恃“见多识广”的千裕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她从未见过有人能像鼬一样,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笑意,好像连他的客套话也无比真诚。
“那么,他也有这么好看的眼睛吗?”
不知为何,鼬因为这句话而沉默了好久,久的连周围的空气都见见冷了下来,千裕因此低得头都酸了,才听到鼬对她说:“佐助还没有。”
千裕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知深浅的话,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鼬似乎意识到自己吓到这个敏感的小姑娘了,拍了拍她的头对她说:“快过去吧,佐助他们在那边打雪仗,应该很好玩。”
听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千裕眼神一亮,抬起头来。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扎着从漫天的乌云中爬了出来,不急不缓地投下一缕温暖,明亮而不刺眼,鼬逆光而立,千裕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悲伤。
就在鼬要和那个猫脸男离开的时候,千裕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指,牙齿咬在下嘴唇上,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问他:“鼬……”
她把那句到嘴边的哥哥咽了下去,问道:“妈妈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鼬盯着那双明亮而认真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叫他鼬哥哥,是希望他能够平等地对待她,得到一个认真而不敷衍的答案吗?
鼬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这一次的沉默比刚才要短暂地多,他点了点头:“是的。”
尽管这个答案有缺陷。
千裕的眼睛里依然铺满了鼬小小的倒影,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划过。
“我知道了。”她慢慢垂下抓着鼬的手,依然倔强地看着他,似乎想要让他看到她眼底的真挚。
她轻轻后撤了一步,双手垂在了两侧,无比诚挚地向鼬鞠了一躬,“那么就拜托了。”
没关系的。
就算妈妈不会再回来了也没关系。
因为宇智波家很好看,因为鼬长得很好看……
她不停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所以没关系的。
没有人听到鼬那声低低的叹息,他在千裕抬起头来的瞬间用两个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也请你多多指教。”
村子里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扫开了,没有了之前那种踩在软软绵绵的雪地上的乐趣,千裕觉得有些无聊,她慢慢地往前走,一边记下周围的店面方便往回走,她分得清左右,偏偏鼬告诉她的是东西南北。
就算找不到佐助她也可以自己找回宇智波家去。
可是木叶村的格局实在是太混乱了,除了一条笔直的大道还有无数条小岔道,她不一会儿就绕晕了,等到再次看到熟悉的街景的时候她无奈地挑了挑眼角。
“果然刚才不应该逞英雄啊。”她呼出一口气。
因为天冷,街道上的大多数店面都关门了,唯一营业的铺子是一家抽奖的铺面,她上前去问道:“请问……东南面是那一面?”
守铺子的是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热水瓶昏昏欲睡,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听到千裕的文化嘟嘟囔囔地应了一声:“嗯?嗯!”
“婆婆!婆婆!我又搞到抽奖卷了!哟西!这次一定要抽到超级拉面塔。”
一个充满元气的声音从天而降,“啪”地一声把千裕撞到了一边。紧接着撞进眼底的是一个金发蓝眸的小男孩,他穿着橘黄色的运动服,额头上是一副巨大的护目镜,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有及撇猫胡子。
这是忍者吗?
千裕揉了揉被撞痛的右肩,非常不开心地想,他要是执行任务一定会是第一个被发现的,目标太明显。
那个意识不清醒的婆婆似乎也被这个生物大闹铃闹醒了,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工作,口齿不清地说着规则:“一张奖券只能用一次,一等奖……”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个男孩子特别活跃,还不等对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
他递上奖券去,就在婆婆要接过去的时候忽然被另一只手拦了下来。
“等一下!”
鸣人面对忽然被抢走的奖券愤怒不已,一下子跳了起来,循声望去,是一个黑发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的外套,脖颈上围着一条巨大的红色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带着坏心眼的狐狸一样的笑意。
“你要干什么?”
千裕扬了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