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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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两个小护士笑嘻嘻的八卦声,他转过身,把食物拜托给她们转交,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虐狗
千裕在两个星期以后出院的,医生对着她絮絮叨叨地讲着注意事项,看眼前的小姑娘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自己收拾好行李,虽然没有人来接她显得有些清冷,她的嘴角却始终挂着一丝诡异的欢快笑容。
医生理解为是呆在医院里久了忽然放飞的开心,没有在意,一边在出院记录上签单,随口问了一句:“那个每天守在你病房门口的小男孩不来接你吗?”
“什么?”
医生抬头,看见一双猛然睁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说,”医生看着这个眼里写满热切的小姑娘有一瞬间的愣神,继续说道:“不是有个小男孩每天都到你病房门口看你吗,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站着,挺帅一小伙子,你可不要伤了人家的心啊。”
千裕眼里一闪而过惊讶,黑色的瞳仁飞快地转了转,像是有什么画面在脑中飞快地闪过,她两只手在腰侧握成拳,牙齿咬在了下嘴唇上。
医生熟悉这个表情,人在下定决心的时候,通常会看起来比较狰狞。
“医生,我身上还有伤,你可以开两瓶酒精给我回去吗?”
医生看着千裕明亮的眼睛,脸上那个有点坏坏的笑容让她不由地有些警惕,她摆了摆手,说道:“你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不需要酒精。”
“可是我经常把自己划伤啊。”千裕努力睁大眼睛想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眼底的真诚,“被划伤不消毒的话不太好吧。”
医生盯着她的脸,想要从她无比真诚的语调中找出些许破绽。
“酒精也不是违禁药物,没有理由不开给我的对不对。”
医生在稀里糊涂签单的时候,总觉得那张眼睛笑成月牙的脸上,透着一种奸计得逞的狡黠。
佐助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每天和卡卡西超强度负荷的训练让他的步伐看起来有些疲惫,双眼深陷满布血丝,两只手上都掺了纱布。
他长舒一口气,却在门口意外地看见了一个人。
她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坐在栏杆上,两只腿在半空之中摆来摆去。
听到有声响,那人抬起头,眼睛在夜幕之中闪闪发亮。
天上有一朵云飘过来,挡住了皎洁的月色,她的脸庞一点点掩在了灰暗之中,朦朦胧胧,却又渐渐清晰起来,让人想起那幅画面——
那一年的漫天大雪里,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双幽深错愕的眼眸,含着笑意的双瞳,像是冬日里灵动的蝴蝶,融化天地素白,刹那色彩斑斓。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飞奔向前,几乎有一瞬地怀疑,或许她真的是妖。
然而这一次,佐助停在了三步远外,不再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千裕见如此情形,也不恼怒,轻盈地从栏杆上跳了下来,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
她猛然凑上前去,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佐助感觉到对方暖暖的呼吸,身子猛然一僵,随后皱起了眉。
“我的拉面呢?”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地,甚至有些吐字不清,睫毛眨一下顿一下,让她看起来无辜极了。
他当时是不是这么说过——
你若是只妖,也是只兔妖,不吃人。
门被推开,千裕毫不见外地蹦了进去,似乎因为动作太大,一下子晕了头,身体一斜就要砸到玄关的柜子上,佐助急忙伸手揽住她,千裕立刻像是身上没有骨头一样倒进了他怀里,佐助一低头就闻到她柔软的头发上传来的香气,他张了张口,不悦的表情直接挂在脸上,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扶着摇摇晃晃的千裕坐到客厅里,大片的白色月光透过纱帐柔柔地散落下来,客厅的地板像极了一片无风时候的湖面。
佐助放下她后立刻起身,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要开灯。”她说。
佐助眉头渐渐舒展开,坐回沙发上,双手环在胸前,看着那张傻笑兮兮的脸,最终缓和了语气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呜,我在路上遇见了鹿丸。”她摇摇晃晃的,语气含含糊糊,“不对,是先遇见了卡卡西大色狼,也不对,卡卡西是在来的路上遇见的。”
对于她颠三倒四的描述,佐助叹了口气,他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酒瓶子,却在手指触到瓶颈的瞬间,酒瓶被千裕一把抱紧了怀里,紧张兮兮地盯着她,像是一只护犊的小牛。
佐助皱着眉盯着她,按耐住性子,看着千裕在沙发上越坐越舒展,半倚在靠背上,双腿翘得老高,甚至还断断续续地哼起了小调。
终于他忍无可忍,热血直往脸上涌,一把扑了过去,“什么样无良的商家才会把酒卖给未成年啊!”
千裕似乎被他惊到了,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却快不过佐助的动作,一下子被他围在了沙发之间,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千裕呆呆地望着他,连眼睛都一眨不眨,似乎怕一眨眼睫毛就会扫上他的脸颊。
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她,太过明亮炽热的视线,让她垂下眼眸,忍不住地回避。
时间就这样停驻了。
过了许久,佐助才慢慢地收回身体,一条腿盘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垂了下去,一只手杵在微斜着的脑袋,用一种放松地姿态看着她。
“茈神千裕,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望着目光闪躲的她,佐助甚至轻笑出声。
“我……”面对对方太过真诚的目光,千裕有了片刻的失语,信心十足跑到这里来的人是她,却因为佐助的轻言两语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利索。
“我没有地方住,我和不会死闹崩了,我来木叶……”
佐助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你可以住这儿。”
对于对方的态度,千裕哑然失笑,看着那月光下忽然明媚的笑容,佐助愣了片刻,随后满是疑问地皱起了眉头。
然而千裕就是望着他,脸上带着那种滴水不漏的笑容,食指在酒瓶上一道一道地画着圈圈,就是不说话。
“让我这么一个恐怖分子住在你家,你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自信,还是笃定我不会害你?”
“什么?”
对于对方莫名其妙的话,佐助脸上的疑问更深了。
“我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参加中忍考试的同期,他们都避开我,因为我亲手杀了和我一起参加中忍考试的同伴。”
看着对方一点点凝重的表情,千裕挑着眉,懒懒散散地问道:“不会怕我吗?”
为什么要说不认识我却又暗地里闹别扭?
为什么要站在我的病房门口却不进来看我?
为什么又要让我进家门?
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么多年是不是特别想念你?
千裕的表情里依然带着点讥诮的神色,眼睛里却有泪光闪过。
黑暗之中两个人沉默着彼此对望,或许是分离太久,早已没了小时候的默契,尽管彼此眼底都满是复杂的神色,却都没办法读懂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真没意思。
千裕忽然想。
她猛地站起来,拎着自己的酒瓶子往外走。
身后的力道让她一个趔趄,险些跌回沙发去,她转过头去,发现少年的脸上不再有纠结的神情,明亮的眼神像是把天上的那枚月亮全都倒映了进去。
“跟我走。”
手上传来不容置疑的力量,即使在玄关穿鞋的时候,他也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
两人疾步行走在入夜的村子中,在邻里的院墙上飞来飞去,偶尔惊扰了一只流浪猫,发出“喵”的一声刺耳的怪叫。
她手心里出了薄薄的汗,被拉住的右手腕轻轻转了转,似乎感觉到她的异动,佐助脚步不停,却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随后轻轻松开了紧握的手。
千裕还没来得及失落,温热的掌心旋即传来有些冰凉的触觉,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贯穿手掌的掌纹,最终用比刚才更加郑重坚定的力道,和她十指紧扣。
路过一家民宿,门口挑着一盏灯笼,一只飞蛾绕着橙色的灯光扑腾,千裕觉得好像被晃瞎了眼。
他把她带进了森林里,想到中忍考试时候的惨烈战斗,千裕站在林子外围的时候有些犹豫,仿佛还有蠢蠢欲动地危险,就在林子深处等着她。
意气风发的少年察觉到她的退缩,看她直愣愣望着森林,伸出一只手指在她的瞪圆眼睛前晃了晃,“别怕。”
“我不怕。”她说完像是打自己脸一样,“咕咚”一声响亮地咽了口口水。
“好了,你闭着眼,把查克拉凝聚在脚底,我带你过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佐助带着笑意问她:“查克拉凝聚脚底,会的吧?”
千裕慌乱地点点头,张牙舞爪的树枝上传来蝙蝠拍动翅膀的声音,被佐助牵着的手一下子收紧,这时候听到佐助的一声叹息,头顶上被一只温热的手揉乱了头发,随后被放开了手,失去了溺水的浮木,千裕立刻慌乱地抬起头,却立刻双腿腾空,被佐助一下子背了起来。
身体失去平衡,千裕立刻伸手去环住佐助的脖颈。
有风从耳边褪去,她伏在那个年轻的背上,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似乎比刚才紧张兮兮的时候更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好几天,我终于要开始虐狗了
心疼自己,一边吃土一边码字,连狗粮都吃不起。
咦,是不是用iOS晋江APP的朋友看不到更新啊,我去看了一眼,好像只有作者有话说唉
☆、醉猫
“到了。”耳边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温柔地仿佛一碰就碎。
千裕睁开眼,轻巧地从佐助背上跳了下来,落在了树枝上。
夜风抚乱了她的头发,她伸手把飞扬的发丝拨到一边,眼前猝不及防地出现大片灯火,璀璨得如同一条缠绕在沉沉树影间的项链。
林中怎么会有这样华丽的景致,纵横交错的树枝之间被点起小小的烛火,一个个错落有致地映照出一整片光亮,静谧的森林仿佛因为这道流光连时间都禁止了,甚至夜风都显得格外安静沉稳。
她往前迈了一步,盯着这一片烛火傻笑,佐助的呼吸就在身畔,轻声问她:“还记得吗?那年冬天,我在这里猎到了一只兔妖。”
她一下子笑出声来,眼底却有泪花闪过。
她用力点了点头,生怕对方看不到的样子,又急忙歪头看向他的方向,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目光珍重。
他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按得很用力,对她说道:“你,鸣人那个家伙……”
佐助有些慌乱,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讲不清楚,他挠了挠后脑勺,表情有些别扭和不甘心,似乎因为什么异样的情绪,脸在烛光之中被照映地通红。
千裕这才好好打量他的容颜,忽然就笑了,小时候那个爱闹别扭孩子气的家伙,如今居然长得这么这么地好看,那双深深望着她的眼睛,像是晴朗夜空下的大海,揉进了静谧浓暗的夜色,还倒映出几粒渺远的星光。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食指和中指就要碰到他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动作,好像被烛火迷住的神智忽然间回归,惊醒一般地睁大了眼睛。
佐助似乎也预感到了她的动作,原本倾向她的身子渐渐站直,抓着她双肩的手也放了下来插回口袋里,两个人静默了许久,千裕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将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佐助看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