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向天----江别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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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你要我死啊?”他眉头攥到了一块。
“本人生来不喜叫人欺骗。”我昂头。
“向天!”
“毋庸叫我,我不会再可怜你的。”心中怒气未平。
“向天,你真的要背我回去了,我刚才与贼人的确伤了右腿,不信你看,”他撸起另一条裤腿,我的汗开始往下流了,右腿之上的确肿起老高,“现下你又将我左腿踢伤了,你若敢不背小王,小王就将你殴打犯上之事宣扬出去了。到时——”
“小王爷,你喜欢仰势还是卧势啊?”凄苦的问到。
“呵呵,何为仰势?何为卧势?”笑眯眯地看着我。
“仰势就是我把你打横抱回去,卧势就是附在我背上。选吧!”
“那仰势好了,可以看到你气苦的表情!”
“你——”
“易公公,还不伺候王爷?敖——你要我命啊?这么暴力。”我一把抱起了他,晕!这么重!
“呵呵,王爷可以选择自己走回去,要不就不要怕痛。”
不吱声了。小样,痛死你!
我从来没觉得夜路漫长过,但现在,我只有望月兴叹,“天啊!你怎么这么重啊?!”
“呵呵,是吗?父王一向嫌小王不够健壮呢!”他环抱着我的脖颈,喷着热气。
“你还不够健壮?那母猪都会上树了。”脖子那块痒死了。
“是么?小王也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健呢?要不怎么会叫贼人伤了小腿。”手指在我肩膀上无聊地划着圈圈。
“别划,痒的很!”本来抱你我已经很累了,没空还让你折腾。
“呵呵,这样呢?”他竟然伸出舌头在喉结上一舔,轻咬了一下。我如遭电击,全身血液躁动起来。
“咚——”重物坠地的声音,“易向天!你想摔死我啊!?呀——呀——别跑啊!你跑了,我怎么回去啊——”
“滚回去吧你!”
。。。。。。
当然,最后赵斐然不是滚回易府的,管事八台大轿把他抬了回来。我爹惶恐非常,立马将医术高明的七娘唤到了厢房给他治伤。
“冉冉,小王爷没什么大碍吧?”我爹虽只着一件单衣,但还是一边拭着汗珠,一边焦急地问着。
“老爷,你别这么担心,小王爷左腿只是檫破点皮,右腿好像骨折了。”七娘缓缓道。她永远都是一副云清风淡的样子,喜怒皆不露于人前。旁人只道她性格冷漠,却不知其实七娘乃标准的仁义心肠,要不也不会学得一身行医济世的本事。
“七伯母说没事,就定当没事了,伯父不用担心,小王的伤定会很快好起来的。”赵斐然笑意堆满了脸,“敖——”一声惨叫,笑脸挤到了一块,全没了一点俊容。
“七伯母,你也打声招呼啊!”豆大的汗珠滑了下来。
“接骨本就需趁人不备,”七娘仍旧是一脸平静,“好了,敷上药膏,夹上夹板,几日便会好。众人皆下去歇息吧!留下向天照应便是。”起身便轻移出去了。
“七娘,我——”我不想留下。
“孩儿,小王爷怎么也说是因你而伤,你留下啊!”我爹拍拍我的肩膀。
爹——我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报以的是我爹的无可奈何。一转身,发现那人正挥手示意,让我爹快走。
好!叫你求生不得!!
“还疼么?刚才我不是故意扔下你的。”演戏,我也会在21世纪肥皂剧我也看过的。懊悔溢于言表。
“其实,你摔的也不是很疼。”嘿嘿,这么快就中计?不会,小心点,他没这么简单。
“你不能怪我,谁叫你!”一说我自己先红了脸。
“谁叫我舔你是吧?我只是想试试舔舔向天,看有什么可爱的表情而已。”也就是想拿我开涮是吧,不动声色。
“斐然也许久没去那‘醉香楼’了吧?我也是呢!”眼神定定地往着他,缓缓得挪到他的床沿边。
“上月的事了,向天,你想了?”我看到了他上下移动的喉结,小子,凭俺的姿色,俺就不信今夜整不到你!
“恩,所以,刚才才会把你摔了下来。”迷蒙、迷蒙,老天,且叫我眼睛再迷蒙有些。手指滑上了,他的衣服。
“向天——”zybg
“嘘——别说话!”手指压住他的唇,顺着唇线描画,另一只手抚上了他滑溜的皮肤。望下他的下面,呵呵,小子,站起了不是!
他用嘴唇接住我的手指。
“咻”的抽回,“呵呵,小王爷如此‘精神抖擞’,不似伤痪,就不用向天陪了吧!”抚了一把他已经昂然的事物,“啊——我就不能跟王爷相比了,倦的很,要去稍做休息了,如此明日再见!”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往外走,反正他双腿皆伤,我想不到任何快步而走的理由,不如就尽情欣赏身后的那一阵怒骂吧!
哈~~哈~~哈~~哈~~~
第十章 第三日
一觉睡到大天亮!两个字——舒服!我伸展开筋骨,恩,今日可要好好得找上一找了,那物事既然已给他盗走,想必已经毁了,所以,我要另寻他证。
早上神清气爽,利于思考,好好的将这几日来,所得的线索整理一番才是。
首先,如我所料,案犯就是他——王叔!(也如大家所料。)蝙蝠故事也不会假,我问过爹王叔何时入衙供职的,年月与那陆员外搬到城中时间相仿,画匠定就是昔日的王叔,且案发当日亲眼见到陆员外的只有王叔!
为什么?很简单: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王叔皆具,我想不到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杀死陆员外了。至于柳举人与财叔,那晚见到的书房人影,那很容易弄出来,就如在案发现场我问过陆裕,什么物事与之前不同,答案是坐椅与烛台。这就解释了人影之说,善于木工的王叔,早就做好机关,利用皮影技术于烛台之中,制造房中走动的人影,再把尸体摆到遮不了烛台的位置,便就推迟了死亡时间,抹去了作案时间,而后打开窗户,造就熟人入室杀人的假像。出到大厅吩咐众人不许打扰员外,是为了尸体不要被人发现。
第二天根本就没有人送信,是他自己演出的一场戏,为的就是第一个赶到案发现场,趁众人注意尸体之时,将烛台中的蹊跷除去。昨日之前我都没想到过是他,我与斐然去陆府,他已起疑心,所以在望春楼他易装偷听,后急急回家将木屑除去,可惜我与斐然去的太快,还是拾得几片,心中顿时了然,适才他于夜间回到陆府,盗走烛台,总总只有如此才解释的通。
这陆珏远也定是给他藏起来或谋害了。但就我对王叔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对无辜的陆家公子痛下毒手,藏起来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王叔啊,王叔,从我少时你便追随我爹左右了,待我也不错,你叫我如何是好啊!?
“公子起身了啊,让奴婢给你好些清洗一下。”玲珑入得房来。
“恩,娘亲们都起身了?”我套上靴子。
“夫人们都起身了,大夫人让奴婢传话说,等公子醒了去西厅那请早安。”玲珑一边帮我檫脸,一边说到。
“哦?”奇怪,平时大娘从来不用我繁文缛节的,今日转性?断不会如此,其中一定有别的原因,“玲珑,快些咯帮我洗漱,我赶去西厅。”
“是公子。”
“向天,听闻你最近在查陆府一案。可有眉目?”大娘端坐在厅内,眼中波光灵动,嘴角因长年装做严谨,自然轻抿着,云鬓插了两只珠钗,身披难得一见的正式礼服。在我一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么??
“大娘,今日你还真好看。”我笑道,倾身坐到了大娘左下手。
“别贫嘴,回娘亲话。”大娘表情不变,但那双美目中的笑意,透出她的心思。
“恩,有些眉目了,平日娘亲不管向天做事的,今日怎么有兴趣来关心向天啦?”
“小鬼,一向都是你自己爱在外面闲逛,我们那照应得到。说吧,案子进展到何斯程度?”
“娘亲,你怎么看陆员外之死?”
“死不足惜!”
“哦,为何啊?”
“向天办案时,不曾听得些陆员外生平么?”
“略有所闻。都说他贪得无厌、吝啬异常。”
“如此而已?”大娘侧头。
“还是,还有不少孩儿不知之事?”
“哎——向天,你在娘亲面前就不用装了,娘亲知你聪颖。”
“娘亲,他来求你了?”
“你也知道他也是为妻报仇,向天何苦把他逼至绝路呢?”
“如此娘亲是知道这件事的?”看来昨日王叔从陆府出来,并没有回去,尾随着我与赵斐然到了易府。在我熟睡之际,已经向大娘说明了一切,央大娘来保他了。
“恩,整件事我知道了,向天,这件案子出谋也有娘亲的份,你若真要定王捕头的罪,就将大娘也拿下吧!”大娘正色道。
“娘亲,你说的什么胡话,你怎么会替王叔出谋,再说我用什么来定你的罪?我什么证据都没有啊!”我冲着大娘眨了眨眼睛。
“哦——我刚才有说什么吗?”她含笑站起身来。
“娘亲只是要向天今日留在府中,与母亲们一较牌技。”我扶住大娘的手腕。
“乖——不用你陪娘亲玩牌,你这就与我去拜见宁王爷吧!”
“宁王爷?!”我不解,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宁王爷?
“昨日斐王爷给贼人伤了,今早王爷府的人知晓后,惊动了皇上,皇上已经叫宁王爷彻查此案了。”
“什么?!”这么快??不会吧,我才睡了一觉而已啊!!
“娘亲之前所说,就是叫你在宁王爷面前保住王捕头的命!”
“娘啊——你不是为难向天么?”头开始痛了,原本一心要挖出来的案犯,如今却是要去保护之人,我不会这移形换外大法啊!!!
“你可是先答应了下来的,我可不管啊!”大娘整了整正装,噙着笑。
气苦——
“民妇与小儿参见宁王爷,愿宁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声音生疏的很。
我抬头望去,爹的大堂偏厅里,端坐着一个人,与斐然一样俊郎的脸孔,浓黑的眉毛似刀刻而成,一双电目中似乎无神,但流转之时稍稍现出智慧,又转瞬既逝归于平淡,告诉我此子与斐然不同,绝不是等闲之人,锦袍披身,发髻别着一块润玉,自有其的威仪之处,叫旁人亲近不得。这等人物最是难缠,案子交到他手里,不懂案件也罢,若真是观察细微之人,这一关决计不是这么好过。娘啊! 你给向天出什么难题!
“易公子便就是斐弟的伺读?”他抬起一双庸懒的眼睛,定格在我的脸上,一丝疑惑闪过他的眸子。
“回王爷,小人正是。”恭敬的回答,他不是赵斐然,容不得我放肆。
“恩,斐弟常说他的伺读,比之别些个王爷的伺读来的好,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人物。”
“王爷过奖,小人惶恐。”
“你也不用小人前、小人后的,既是斐弟在我面前唤你‘向天’,我也就唤你做向天,你意下如何?”
“一切王爷做主。向天谢过。”切~~~谁想人前人后称自己是‘小人’啊!
“易夫人,昨日斐弟在陆府外被伤,承蒙易府照顾,父皇特赐你们黄金百两。”
“谢主龙恩!”大娘盈盈拜下。
哎——此等谈话,无聊之极。心中一阵乏味,还不如在家打牌来的痛快。
“向天——”
“恩,王爷有何吩咐?”我作揖道。
“听闻你与斐弟最近查陆府一案,以少有眉目。而今我奉旨彻查此案,还要请教你一二了。”说着摆手示意,“易夫人,你先退下吧!”
“民妇告退。”大娘低头缓缓走了出去,厅中只剩下他、伺童与我四人。
“向天且你将所查的案情,一一说来。”
“是,王爷。”于是将之前总总能看到的,听到的,句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