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门外-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贝子爷看到杨满就说,“怎么只有你?乔先生呢?”
杨满有点不明白,他问,“贝子爷你好,请问……您是要找乔先生?”
岚熙马上答,“我看他车子停在这儿,以为他人就在仙月林,结果进去一问,他们说乔先生没来。”
杨满承认,“乔先生平时不来这里。”
岚熙还是那个问题,“那他车子怎么在这里?”
杨满不好回答了,如果照实说,总觉得有点怪异,因为对方也刚刚收了乔正僧送的汽车。他只好答非所问道,“贝子爷要找乔先生的话,我带你去他办公室看看吧,就在东三路上的丽华大楼里。”
“这倒不用。”岚熙摇摇头,“乔先生约我晚上看戏。我是第一次看文明戏,那个什么大观楼不知道在哪儿,老王开车绕了半天没找着。”
难怪他今天穿了身洋装。杨满听了会意,马上接茬,“星美大观楼我知道,不如我送贝子爷过去吧。”
岚熙正是这个意思,也就不客气了,绽开笑颜道谢,“多谢多谢,那就麻烦杨经理了。”
等杨满开到星美大观楼,戏已经开场半个钟头了。乔正僧没有进场,他靠在车抽烟,香烟火却凝在嘴边不动,整个人好似在发呆,直到车开到他旁边,鸣了一下喇叭才回神。
一看到这辆车,乔正僧马上取下嘴边的烟,甩到脚下,狠狠踩灭了。好在夜色深了,令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岚熙下车后马上快步走上前,满怀歉意,同时也不无娇嗔的说,“真是不好意思,等久了吧?司机找不到路,我正好拜托杨经理送我来了。”
乔正僧看到杨满也下了车,缓步走到岚熙身后。他微微点了下头问好,“乔先生。”
“谢谢你送他过来。”
“不客气,举手之劳。”
客套完该走了,可乔正僧一动不动。岚熙只好出言催促,“我们进去吧,戏都开场了。”
于是杨满道别,“你们快进去吧,我回去了。”
“等等……”乔正僧紧跟着说。
杨满退一步,刚要转身,于是停住了原地听候吩咐。
“慢点开。”
他说。
天津文明戏时说时唱,中洋混杂,在岚熙看来简直是荒腔走板。乔正僧倒还可以接受,但他能察觉贝子爷的不耐烦,加上入春后气温突升,剧院里着实有点闷热。于是他也有点坐不住了。
乔正僧微微侧身,对坐在旁边的岚熙说,“不看了,出去吧。”
岚熙转头看着他,微微惊讶,眼神里是询问的意思。
乔正僧解释,“我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岚熙当然同意,马上点了下头。两人迅速起身,摸索着出了剧场,走到剧院外面。外面的空气果然清新,乔正僧深深呼吸了几下,拉着身边人走到车旁。
吃什么呢?岚熙还在想这个问题,忽然伸向车门的手被抓住了,一个转身被按在车身上。有着淡淡烟味的男人靠上来,轻声又难耐的喘息在耳边轰鸣。瞬间,他的唇就被咬住了。
这个吻吸走了岚熙所有的魂魄,使他空空的好似一个壳子,瘫软在春风沉醉的夜。
乔正僧从来没这么亲过他。他们在那个小院的清晨定情之后,亲热便只维持在温柔的轻吻。有时候乔正僧拢他入怀,手在情人的背脊抚摸,却永远止步于腰间,再没往下走一分。
这与贝子爷以往的对象不同。那些一半胡闹的玩伴,或是真正倾慕他的追求者,一旦逮住机会便急切切的试探,试探自己能够到的底线。最过分的一次有人趁他喝醉了,伸手进裤子,在他腿间摸索了半天。等他警醒过来不由分说,抓住那只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差点咬下一块肉来。
所以岚熙一直警惕着,或者可以说,也期待着乔正僧的进一步动作。因为在他们的交往过程中,乔正僧忽远忽近,浅尝辄止的态度,一度让他非常非常不满。这是他从来没有遭遇过的。
一旦乔正僧越雷池一步,他就抓住机会反击,这是贝子爷的如意算盘。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机会来的太突然太猛烈,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此时剧院外面的场地空无一人,就连门卫都偷偷溜进去看戏了。微凉的夜风吹动路边发了绿芽的柳枝,就连月色也如水晃动。岚熙双手搭在乔正僧的肩膀上,一丝力气也使不出力,任由对方打开车门,将他丢了进去。
凯迪拉克新车后座相当宽敞,但两个男人倒在上面也显局促。
岚熙被压着动弹不了,当对方的手伸进他衣服里,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外套早被脱下,衬衫敞着……乔正僧含着他的乳粒,用舌头抵在门牙上,狠狠一碾,这才使得他嗓子发出一个闷声的音。
第11章
从星美大观楼回来,杨满先将车子开到仙月林,然后再叫了辆黄包车回家。今天开车跑来跑去的,累了一身汗,吃完晚饭就开始烧水洗澡。
院子里放着几个大缸,其中一个是他家的,隔几天就由水夫来打满,然后按月给钱。自来水干净,但费用也高。这里的人家,每家每户都有这样一口缸,存着水以供日常洗漱之用。
秋雁很殷勤的帮忙,从头到尾的粘缠他。好不容易等杨满洗完,也不让他擦干就扑上来,拖着湿漉漉的人儿往床上赶。
秋雁趴在干儿子身上,头埋在他双腿间,屁股则撅在杨满面前。她手口并用,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眼前疲软的这根;而杨满则取一根瓷质的性具帮她。
自从杨满不能人事以来,他们经常用这个姿势,虽然很多时候秋雁都是徒劳。杨满的技巧很好,又熟悉秋雁的身体,往往伺候她来了两三次高潮,自己还一发未射。
秋雁当然是不满足的,她已经求医问药多年了。有一阵子几乎家里天天熬药,每天杨满回家都要被迫喝下满满的一碗。
可是这多年的病根,今天似乎有了点气色。高潮中的秋雁也死咬着男根不放,还拼命把它往喉咙里吞。嘴巴里微涨的感觉太久违了,怎么能轻易放弃?所以自己完事后秋雁调整了姿势,让杨满坐起来,自己则趴在他腿间继续努力。
杨满低头,看到他干娘枯黄的发丝凌乱,心里便有些不忍。他找了个机会阻止了她,无视那个还在半硬中的孽根跳下了床。
“可以了干娘,”杨满找出衣服来穿上,“过两天再试吧。”
秋雁也累了,气喘吁吁的道,“行……看来善生堂的胡大夫,开的药不错。下次还找他……”
“好了你快歇会儿。”说完杨满出去端水回来,给她干娘擦身。这么一折腾又是一身汗,伺候完秋雁,杨满自己还得洗一遍。
床上的女人马上进入梦乡,怕吵醒她,于是杨满换到灶房去洗。
关上门后,木盆里的水倒七分满,他就跳进去。也是为了省柴,水温不是很热,水面上若有若无的一层水汽,但对杨满来说已经足够。他平时能这么自在洗澡的时候也不多,秋雁不放他一个人,总是在旁边虎视眈眈。用她的话是,小时候多乖呀,长大了就不要娘了?这时候她摆出干娘的架势来。
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外面冒出点动静。院子里在外头帮佣的女人,一般都是这个点儿回家。杨满不禁想到,大观楼的戏……这时候也该散场了吧?他不清楚乔正僧跟贝子到了什么程度,看今日里相约看戏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近。但有两次杨满隔天见到乔正僧,发现他很敷衍的换了外套,里面的衬衣却还是前一天的。这说明什么呢?
杨满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将身子往下沉了沉,却可悲的看到本来已经疲软下去的分身,不可抑制的涨起来,像个笨重的鱼在水里飘荡。
杨满吓得马上起身,这下比在水里看的更真。他的命根子确确凿凿的勃起了。
今晚大观楼的戏是茶花女的改良版,按照中国人的口味,改成了一个多情公子与风尘女子的爱情故事。这样的故事在中国戏文里是老套路了,但换个背景,新瓶装旧酒,观众也一样买账。
剧院里隐约有掌声传出,看来演出相当成功。就算这是最后一场的高潮,后面演员的谢幕还有很长时间,所以乔正僧做的不急不缓。
就算只是个票友,岚熙贝子练功也不松懈,他的身段是一等一的好,也是一等一的软。汽车后座的长度不够,但将身底下的人折一下就刚好。就算贝子爷的上身还挂着少许衣衫,但下面却不可避免的光溜了。他那双皮娇肉嫩的腿并在一起,同时被压在胸前,一对光脚丫子翘的老高,跟着他身体在眼前胡乱摇晃。
此时的岚熙什么都不能想,他的心与身体一起,被压制得死死的。乔正僧的手跟铁钳子似得,抓住他的大腿拼命挤压,好让自己那根摩擦的更剧烈。
岚熙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又觉得大腿内侧的皮肤火辣辣的疼,那根粗壮滚烫的劳什子,有时候顶到他的肚子,有时候又擦过他下身的性器。让他觉得不适的同时,又生出了点难言的期盼。
就算心底里觉得荒唐,这个时候也会顺从本能。可惜的是,思绪跟身体一样不受控制。
杨满跪立在浴盆里,一手撑在盆沿,一手握住自己。盆中的水跟着身体晃动,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他无可避免的想起那个人来。
大观楼剧院开始有人出来,可想而知戏已经演完了。然而门外车里的情事还在继续。
此刻乔正僧已经完事,但他需要帮贝子爷了结。
岚熙坐在乔正僧身上,任由对方的双手在他腿间动作。他的头往后,靠在乔正僧的肩膀是,身上汗水淋漓,整个人像一张弓,绷得紧紧的。
两人这个状态已经很久了。不是乔正僧的技术差,而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只手伺候贝子爷的男根,另一只手却抬起他的一条腿,从底下探过去,去摩挲他的后门。那里溅上了精液,半个屁股都是水滋滋的,触摸的感觉相当淫靡。
怪不得刚才冲着那里射……
这个男人在使坏,岚熙心里一清二楚,但身体无力抗拒。他都快要疯掉了了。
明明前面的快感如潮,马上要将他送到顶峰。可后面那只却总是捣乱,指头一下一下的在穴口划拉,紧张的他不能集中。
“不要……”在喘息和呻吟的中间,岚熙得空抗议。同时胡乱的摆手,想要打掉后面那只作孽的手。
“不行!我得让你习惯……”乔正僧侧头吻住他,前面的手加大了力度,最后终于蛮横的塞入了半个指尖。
外面的脚步纷杂,有的人从车旁走,几乎是掠身而过。
就算外面夜色深沉,就算车窗帘子拉的严实,就算他们的动作并不大,从外面看车身纹丝不动。这所有的一切对岚熙来说,依然是胆大妄为到不可想象,更是刺激到了极处。
就算有着后穴被侵入异物的不适,前面还是不可抑制的喷薄了。岚熙将呻吟憋在喉咙里,咬的下唇破了都无知觉。事后虚脱的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了,他放空了很久这才抽着鼻子说,“出去,拿出去。”
此时乔正僧已经就势放入了整根中指,听了他的话,依言慢慢抽出来。后穴里的肠肉推挤异物,但最后又似乎恋恋不舍,穴口吸住一处指节不放。乔正僧使了点力拔出,可以听到似有似无的一点闷响。
岚熙微颤了一下,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同时身子慢慢收拢。乔正僧觉得他的反应喜人,于是抱紧了,继续让他靠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