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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犬夜叉+泪痕剑同人)[杀生丸x卓东来]妖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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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不知道打声招呼吗?”
  “那你给它说一声,它下次会记住的。”杀生丸唇线微软,可惜卓东来没看见。
  卓东来一噎,心头恼道:
  这厮越来越霸道,果然这才是本性么!
  肩膀上的手牢牢扣住他,他起身不得,只得调整了下姿势舒服地窝进他怀里。还好没旁人,他此时的姿势就像整个人被环抱住一样。
  这样确实比他一个人暖和,也少了颠簸,或许因为这样,他最后放弃了挣扎,缓缓合上眼。。。。。。。
  “杀生丸。。。。。”意识朦胧前,他心底忽然一空,挣扎着唤了一声,却没说出下文。
  杀生丸低应了一声,移目看去,卓东来已经沉沉睡去,掌心空握像是想抓住什么。
  杀生丸目光深沉如水,定定的看着那只空握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卓东来的意思,但最终他却也只是看着,就这么看着。。。。。。。。
  回到大镖局的时候又开始下雪,今年长安的雪似乎格外的多,从入冬一直下到现在。
  “报总镖头,卓爷回来了。”
  司马超群拨弄炭火的手一顿,缓缓端起身旁一碗烧刀子,一饮而下,凳下碗,他才道:
  “东来这次似乎走了很久。”
  “回总镖头,卓爷这次走了十一天。”
  司马超群淡淡扫过去,道:
  “他那时候似乎说只要五天的。”他总算想起来卓东来临走前的话了。
  下人不知该说什么,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似乎有些尴尬。
  吴婉冷哼一声,道:
  “卓爷越来越大的派头,连对总镖头也可以信口开河。”
  “婉儿。”司马超群拍了拍她的手背,站起身,道:
  “走,去迎接卓爷。”
  吴婉一咬牙,恨道:
  “什么时候一个属下都要你亲自去迎接了。”
  司马超群扫她一眼,没说什么,脚已经迈出大厅。
  卓东来踏着风雪进到大门,杀生丸早从另一边先回紫气东来,反正他是阻止不了卓东来先去找司
  马超群,他自己不愿见司马超群,何必给自己找膈应。
  等快到中院,才看到司马超群和夫人姗姗来迟的影子,卓东来露出一抹笑意,没有丝毫见怪的样子,甚至就像一般的下属见到总镖头一样。
  “东来,你总算回来了,这次倒是走了很久,却也没见捎一封信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司马超群上前关切道。
  卓东来笑的优雅,道:
  “是属下的不是,劳总镖头挂心。”
  “卓爷此次出去肯定又为大镖局收服了什么势力,超群你何必担心,卓爷出马一定不是一无所获的。”吴婉笑得温柔亲切,她眼尖的发现卓东来比平时更苍白的脸色,像是受了什么伤,心头一乐,不由开口道。
  司马超群深以为然点点头,卓东来不会干无用的事情,他向来了解他,他完全忘记卓东来出门前说他此行的目的。
  卓东来笑意一冷,却也转瞬即逝,道:
  “属下这次出门只是私事,夫人多虑了。”
  “哟。。卓爷是大镖局最得力的下属,怎么还会有私事,瞧我这嘴多的。。。卓爷怕是为了给总镖头一个惊喜,竟被我戳穿了,真是该掌嘴。。。。。。”吴婉笑的更开心了。
  卓东来也笑,笑的雍雅安详,他不再看吴婉,将目光转向司马超群,他没有呵斥吴婉的失态,只是淡淡道:
  “东来你向来有主意,何必我们多置喙。”
  他这话一出,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了。卓东来敛了笑容,抱拳欠身道:
  “既然如此,属下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向紫气东来走去,宽大的紫貂披风在风中曳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吴婉冷冷瞪着他的背影,哼道:
  “这是什么态度,出去一趟没办事,还没用的受了伤回来,居然还这样的态度,自己无能什么时候也是端架子的借口了。”
  司马超群目光一颤,讶异道:
  “你说东来受伤了?”
  吴婉这才惊觉原来司马超群没看出来,心恨自己这嘴快的,却端出笑意道:
  “许是我看错了,刚刚风太大一是迷了眼也不是不可能。”
  司马超群眼里愧疚一闪,道:
  “我还是去看看吧,来人,去请大夫。。。。。。。”他对一旁喝道。
  “诶,等等,别去。。。。。。。”吴婉喝住下人,转头对司马超群道:
  “卓东来不说肯定是不想别人知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难道就合了他的心愿?走吧,你今天还答应孩子要陪他们堆雪人的,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说着,她推着司马超群往花园里走。
  她倒是希望卓东来伤的越重越好,给他请大夫医治都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毒死他,但司马超群肯定不这么想,于是她也只能在心里恼恨一番。。。。。。。。。
  杀生丸看卓东来进了门,脱下他染着风雪的紫貂裘挂在一旁的紫木衣架上,问:
  “这么快?”
  “不好么?”卓东来有些叹息,不知在叹息什么。
  “不。”杀生丸没再说话。
  卓东来拿出他的银质酒器,斟了两杯葡萄酒,一杯放在杀生丸面前,含笑看他。
  杀生丸看看面前的紫色琼浆,又看看面前一身紫衣的华贵男人,他的笑容似乎都带着迷惑人的紫气,鼻尖满满的葡萄酒的甘冽还有对面人身上优雅的檀香,满室的气息似乎有些醉人。。。。。。。。
  “我不喝酒,也不喜欢人类的食物。”
  “你可以尝尝,喝酒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喝酒的,你是例外,你比所有人都有资格喝酒。”
  杀生丸不知道喝酒需要什么资格,但:
  “我也不喜欢享受。”
  “呵。。。杀生丸,你真是个无趣的家伙。。。。。。。”他叹息了一口,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试一下吧,就当为我。”说着他举杯示意,浅啜了一口。
  他不说为何是为了他,也不说杀生丸凭什么该为了他破这第一次,他既然不说,杀生丸居然也没问,听到卓东来的话,他果然端起面前的酒杯,好像因为他这么说了,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
  酸涩,甘甜,还有醇厚馥郁的酒气。。。。。。。。。对第一次喝酒的人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味道,尤其是杀生丸这样味觉灵敏的妖怪,所以他饮下第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口中的享受为何是这种滋味,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卓东来笑着看杀生丸饮尽银杯里的酒,又替他斟了第二杯,杀生丸没有阻止也没有拒绝。。。。。。。。。。。。。
  卓东来没有告诉他,这是他除了司马超群以外第一次和人对饮,他以为永远不会有的第一次,但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说寂寞如刀,刀刀催老

  长安风雪千年,呼啸的风和苍白的雪,从来都只有寂寞和萧索混合。。。。。。。。
  卓东来发丝束好,裹着他的紫貂裘,面容苍白冷冽,站在大开的门前,出神地望着漫天纷纷扬扬的白雪。夹着雪末的冬风清寒入骨,缠绵在他的眉梢,他眉峰微颤,绵长的鼻息化作白雾,消散在寒风中。。。。。。。。。。。
  面前寒风忽的一静,卓东来眼神平静,看着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杀生丸,银白的发丝浮动,面容清冷,就这么站着挡住卓东来的视线,不言也不语。
  “你挡住我看雪了。”语调慵懒,是卓东来惯有的口气,一丝优雅一丝漫不经心。
  “雪有什么好看的。”杀生丸不为所动,没有丝毫挪开步子的打算。
  卓东来轻笑一声,错开一步,迎着飘入的雪花,道:
  “或许吧。。。只是对你来说天下间有什么还可入眼的风景么?”卓东来微微挑眉看向杀生丸。
  杀生丸沉默,其实卓东来也没有想要他的答案,他继续道:
  “每一年都会下雪,春天枝条会抽出嫩绿的芽,夏天满目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意,秋天枫红和金穗可以汇成壮观的美景,就算萧索如冬,也有它的魅力。一年四季都不同,同一个地方的,不同地方的,你或许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从这一点来说,杀生丸,你可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妖怪。”
  “你难道还见过有情趣的妖怪?”杀生丸轻嗤一声,已是难得的打趣。
  卓东来抿唇浅笑,不语。
  沉默半晌,杀生丸淡淡道:
  “每一年。。。都没什么不一样。”他眼神疏淡,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浮颤。
  卓东来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屋外,淡淡问道:
  “你们那边的雪和这里的有什么不同么?”
  杀生丸轻皱眉头,道:
  “观察这些没有意义。”
  “山里的雪和海边的雪肯定不一样,去年的雪和今年的雪也不一样,今年的和明年的当然也不相同,也许只有人才会在意这些不同。”
  杀生丸皱了皱眉,他不在意这些不能怪他,任谁年年岁岁看着几近相似的风景也不会生出多大的感触,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可人也是他眼里的风景,一年一年新生的啼哭,一年一年枯坟的荒草,时间太久,心早就磨得生冷发硬了。。。。。。。。
  卓东来虽然不能体会这种感觉,但却也明白,所以他说杀生丸无趣,不过是随口一叹罢了。
  “你很在意这些?”杀生丸眉心微颤。
  “本来。。。。。不是的。。。。。”他发出一声叹息,微不可闻。
  只是人每时每刻都在改变,这种改变就像春雨无声,没人发现得了,等回过神来,曾经以为的所有坚持不经意间都被软化。这没什么好否认的,只是不否认,肯承认的人也不多,他曾以为的并肩作战,到头来只剩他孤军奋战,可他生性执拗,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所以,就算他一个人,他也可以做得很好,所以,有些事情就算他若有所觉,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承认。
  “人是再善变不过的了,你可以将它当做褒奖也可以将它看成批评。”见杀生丸挑眉,卓东来笑着补充道。
  “因为短暂,所以会犹疑会彷徨,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浪费时间,怀疑这条路有没有走错,边怀疑边前行,生命就这么浪费掉了。他们明知道这一点,却怎么也改不了,所以有的人的情感很好左右很好影响。”
  杀生丸沉默听着。
  “但也有人天性耿直,认准了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就算路上他也有怀疑,却不会影响结果,对付这种人,一定要在一开始就把你想要的方向给他指好,引导他向那走去,这样就算前面是陷阱他也会义无反顾跳下去,然后摔得头破血流,痛哭流涕也不会长记性,这样你就可以再算计他一次。”
  卓东来嘴角挑起一丝邪魅的弧度,看着格外危险,他说的是高渐飞,他和司马超群的决斗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你呢?”杀生丸深深的看着他。
  卓东来一愣,和杀生丸对视一眼,随即错开,看着屋外不说话。
  卓东来哪种也不是,他无时无刻不清醒,所以无时无刻不疲累,疲累到就算知道王冠背后是深渊,他或许也会不择手段跳下去。
  “起风了。。。。。。。”两人衣袖交叠,在风中猎猎作响。杀生丸应言望向院落里翻起的雪花,没多想道:
  “冷么?”他觉得卓东来之所以会说这些话,或许是因为冷极了。。。。。。。
  卓东来诧异的扬眉,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他不觉得冷,就算他的手已经和院子里的冰雪差不多温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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