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物语同人)萤朱[源氏物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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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替他盖好被子,轻柔安慰道:“放心,他们只会比你更加醒不过神来。”
朱雀已经很困了,听不清四皇子到底说了什么。他轻轻嗯了一声,阖上眼睛便进入睡梦之中。皇子看着他,俯身凑近朱雀的耳边,“朱雀,你还记得……那个答应我的奖赏么?”
“……恩,什么?”这声音弱不可闻,显然不过是梦呓之语了。
四皇子凝视了他一会儿,慢慢躺倒在心上人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描绘着朱雀温润秀致的脸颊,一笔一画包含着爱意,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爱到了最真切的地方不敢冒犯,他明明就在眼前安心入眠,却仍然害怕自己的动作会惊扰他的美梦。萤皇子收回自己的手,吻轻轻落在方才触碰朱雀的手指上。
没关系,
等你记得的时候,
……我再来讨要这份奖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自己写得好困啊……晚安
第56章 欢闹
五日之后,柏盛公子兴冲冲地带着那位久誉人公子到承香殿来拜访萤皇子殿下。
不得不说,柏盛公子真是一位十分热心并负责任的好友。他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对好朋友的承诺犹是如此。因为十分看重与久誉人公子之间的友情,真是尽心全力的在完成他的愿望呢。
因为实现了诺言,今天的柏盛可比誉人还要高兴。一大早便亲自去安排出行的车辆,站在门口招呼这其余两人动作快些。
上了牛车,他便在车里滔滔不绝地讲起四殿下是如何出色的一个人,自己又有多钦佩这位兄长。野山公子早晨没睡好,耳朵边灌满了柏盛激动的语言。想开口打断一下都找不到机会下口,只觉得无比折磨,恨不能一倒头晕在这车厢里算了。他心里暗暗地想:哎呀,你口中这位正直刚毅,风流英俊的兄长殿下私底下人品有多坏,嘴巴有多毒,你可是没见过呢!
柏盛公子自然是听不到幸平腹中的腹诽的,仍是开心地说个不停。誉人公子坐在一旁,无比钦慕地听着柏盛的描述,心中生出无限向往。但联想到自己卑微的身份与柔弱的体格又不免有些自卑与忐忑。
“我见识浅薄,只怕等会儿到了宫中,会失了礼仪。帅宫殿下又是这样一位高尚的人,若是被他厌恶了,可真叫人难受。”
“怎么会呢?”柏盛大大咧咧地拍拍誉人的肩膀,“兄长殿下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你只需像平日与我们相处时一样就好了……”
“你的这些担心可真是没有什么必要,”撑着脑袋在一旁补眠的野山公子也睁开一只眼睛说:“帅宫殿下身份贵重,自然是尊贵一些,但绝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你只管大方说话,若是畏畏缩缩的那才无趣呢。”
得到两个人的解释宽慰,久誉人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对接下来遇到的人与事开始期待起来。
牛车从西面进了御所,三人下了车,正见到前来接引的宫人。柏盛对这里十分熟悉,牵着誉人的手一路往承香殿跑去,惹得宫侍们艰难的牵着裙摆狼狈地喊着:“两位公子,慢一些,慢一些。”
野山公子倒是不急,双手背在脑袋后面,缀在后面慢腾腾地走着。
跑到了宫门口,久誉人已经是气喘吁吁,浅白的脸上染上明显的红晕。柏盛竟没觉得如何,还能招呼着后面的幸平动作快一些。
三人在门口稍作整理里一番,才跟着美丽的宫人一起走入殿中。
穿过迂回的走廊,帅宫殿下正在庭院前一处看书。听到动静,他抬眸一笑。光神流转间,尽是潇洒风流景象。便是早已见惯了萤皇子殿下昳丽相貌的柏盛与幸平公子,此时都忍不住呼吸一窒,更不要说那位久誉人公子了。
“来了,”帅宫收起手中的古籍,往面前一指,“快些坐下吧。”
柏盛率先扑过去,笑嘻嘻地伸长脖子问道:“兄长殿下在看什么书。”
“是一本注解《孟子》的书,此人的观点难得,值得一阅。”
“是么是么,快给我瞧瞧。”
四殿下笑着将书递给柏盛公子,招呼旁边的誉人公子不必拘谨,又叫人奉上茶水点心。誉人公子小心应了一声,克制有礼地坐到一旁,见柏盛公子还在兴致勃勃地翻着那本书籍,他红着脸小声呐呐地说道:“这位先生是一位十分推崇《孟子》之说的大家。更因深信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句,舍下了优渥的生活,甘于清贫度日。”
“哦?竟然还有这等事?”听得这段难得见闻,帅宫殿下大感兴趣。他笑着说:“誉人公子果然是学识渊博之人。”
“不敢担得殿下如此盛赞,不过是偶尔听见家父闲谈才知道这隐秘故事。”
“不必过谦,此乃良文之风,当此一赞。”
久誉人红着脸应了一声,低下脑袋忍不住微笑。帅宫殿下果真如柏盛二人所说,是一位十分有胸襟的人物。不仅武艺高强,为人仗义,更是满腹诗书,精通学术。经这么一遭对话,誉人心中的紧张立马缓解了一大半,对萤皇子生出亲近之情来。
“哎呀,你们不要再说这些文章上的事了,我最不耐烦这些。”野山大人挥着手,像是要拨走一些烦人的骚扰一样,“今日相聚就不要如此败坏兴致,说些别的趣事嘛……”
帅宫殿下是最知道这位公子是多不爱读书的,便笑着看他,“我整日在宫中,不比你们可以远山踏景,近水嬉戏。还真没有什么趣事可言,你是消息最灵通的,不如你来说。”
听到殿下夸自己,野山脸上浮现出一个略微骄傲的表情。他扭了扭脖子,轻咳了两声,说着不敢当不敢当。脑子里一转,搜罗起近日发生哪些趣事来。
“这几日嘛,参加的聚会多了一些,玩乐过度自然伤身啊,”幸平大人摇头晃脑的说着,引得旁边人不由自主的笑起来。“所以,本大爷呢,就一直在家里修生养性。谁想到,总有人嫉妒本大爷的智慧与相貌,自不量力的过来找麻烦啊!”
柏盛公子翻个白眼,“还有谁能找你麻烦啊。”
“哎!”幸平假装着恼地指着柏盛与誉人两个人,呛了一声,“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才亲自出马,替你们挡下这一劫难的!你和誉人都应该好好谢谢我才是。”
“到底怎么了?”
见帅宫殿下发问,柏盛也没打算瞒着,撇了瞥嘴回答:“还不是田岛那伙人的事,从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一帮人。”
这田岛就是那日在藤宴上为难久誉人,后来又在宫宴上输给柏盛的那位大将公子。他素来小气跋扈,两次折了面子费尽心机也要找回场子。
宫宴时,帅宫提醒野山注意保护柏盛二人的安全,当真是有先见之明。果然没过三天,这目中无人的家伙就不怀好意的前来报复了。
这田岛平日里狐朋狗友不少,这一回三番两次的丢脸,自然是要招呼他们一起来给自己找场子的。可是,也不知是那些狐朋狗友良心发现,还是知道这一回对付的可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人物——几番招呼下,竟没有个人愿意同他一起过来。
田岛一边大骂这一群人不仗义,心中的恼怒又添上了一二分。气愤难忍的他,便带着平日里几个一起作威作福的家中下人埋伏在内相府邸周围,伺机报复。
此人心胸狭窄,毫无大智慧可言。用来用去都是平日里欺侮人的那一套。他想着,就这样带人埋伏在附近,若是见到柏盛公子与久誉人便多人一起围拢上去,拖住人望角落里打一顿。若是,只有个誉人公子落单,那便他绑回去,一解心头之恨。
而早得了帅宫吩咐,自己心思又十分缜密的野山大人早已发现不对。也无需禀报,他直接带人将这伙蠢人用麻袋一套,招呼上几十棍闷棍,往那畜生圈里一丢。直到第二日早晨最是热闹的时候,他们才被人发现,带着一身伤一身臭被人领回家,丢尽了颜面。
这位田岛公子很快就成了全御京取笑的对象,就算是平日里与他混在一处的那些纨绔们,也不停奚落他如何的蠢笨。完全当做自己不认识他一样。
因是家中独子,田岛受了这样的屈辱当然是不甘心极了。家中女眷们整日里哭泣无头苍蝇一般不知如何是好。哭得他是心烦意乱,可是被揍了一顿之后,心中生出怯懦又不敢再去招惹。思来想去就之好求到自己的父亲头上,让他替自己做主。
若说这位田岛大人,能顺风顺水地搭上右大臣这一脉路子,必然是个极度会审时度势,趋利避害的人物。自己的儿子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还丢了这样大的脸面,他自然是气得脸色发青。可当他听完儿子添油加醋的陈述,了解这事的前因后果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是发白了。
“你,你,你竟然招惹了内府大人的长孙!”田岛大人瞪圆了眼睛,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素日疼爱的儿子了。
“父亲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他们不识好歹!”田岛公子翻着白眼,表情不屑地说:“什么内府长孙,我可是听说了,内大臣早有告老的意思。他父亲也不过是小小的式部丞,还不够给父亲提鞋呢,竟然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
田岛大将怒极反笑,冷冷哼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是能知道怎么样,还来找父亲么,”田岛公子委委屈屈地,扯动了脸上的伤愈发苦闷。
田岛大将见儿子还不醒悟,焦急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最后一脚踹在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身上,将他踹出了老远,“你……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田岛公子嗷一声滚出老远,抱着自己的身口滚在地上大声嚎哭。女眷们慌乱成一团,尖叫着要去扶他。却被暴怒的田岛大人一声暴喝,吓得在原地瑟瑟发抖谁都不敢动弹。
“谁都不许扶他!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儿子!那可是帅宫殿下的外家!你怎么就不知好歹的敢招惹他们!便是我看到那位公子都要规规矩矩的问候,何况是你!”
“父亲,父亲……你不帮我出气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打我啊,父亲!”
田岛公子身上又是疼,心里又是委屈。他还真不知道帅宫殿下在这公卿贵族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但一想到那日他的箭法还有冰冷的眼神,终于才后知后觉的怕起来。他打了一个寒颤,可心中仍是满满的不甘心。缩成一团,委委屈屈地控诉道:
“帅宫殿下……帅宫殿下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罢了,见到您还不是一样要尊敬。更何况,您不是还认识右大臣大人么……”
见这不肖的儿子还没醒悟,田岛大人觉得自己要被他气得背过去。幸好他素日体康,一下子没昏成。依旧中气十足的指着儿子的鼻子大骂道:“人家帅宫殿下十五岁已经辅助陛下治国安邦了,你都十九了还是个没出息的无能东西。右大臣会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去得罪帅宫殿下么!你看着右大臣和你一样傻么!啊!?”
田岛大将是越骂越生气,越气越窝火。怒火攻心之下,抄起一旁不知什么物件,伴着女眷们的尖叫,就劈头盖脸地打下去。打得那田岛公子是哀叫连连,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躺在自己屋子里,根本见不了人。
事后,田岛大将亲自带着礼物上门前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