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枯骨生花-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里说错了,反正他们也死了,死后也能为你们中原效力不是很好吗?”
有时候言语可以伤人十分,只用柔软的舌头就可以伤及他们的心脏,比用武器还更要残忍痛苦万分。曲言孚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的中心永远都是围绕着项识鹤,也不会知道这些话若是被那些死去的亲人听见该是多么痛苦愤怒。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就该好好利用,他的心思单纯的可怕。
“你再说一遍!”项识鹤大步跨到曲言孚面前,又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一只腿踩在了曲言孚柔软的胸膛,“曲言孚我没想到你心思竟然如此狠毒。”
曲言孚闷哼了一声,不明白项识鹤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说错了什么,如果你想赢这场战争的胜利我可以帮你,又不用杀人,反正你们死去的人就是埋了,还不如制成傀儡继续战斗。不是很好吗?”
项识鹤根本听不下去,又是狠狠踩了一脚,直到曲言孚口中溢出鲜红的血才停止了暴行。
看着项识鹤愤怒离去的背影,曲言孚站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又是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里,根本不会痛。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新!项识鹤黑化了= =
☆、生花(四)
曲言孚慢腾腾挪动着脚步走向了林今身后,年轻的医者看到他依旧是温文而笑,声音轻柔的嘱咐了几句就向曲言孚点了头走了出去。
曲言孚侧过脸去瞧医者的背影,掀开门帘一瞬间光影明明灭灭,他眨了眨眼,继而走到了林今面前。
“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温柔的大夫,听声音想必是个美人吧。”林今老神在在,仿佛双目失明断了一只手的人不是他,优哉游哉的开口。
“真遗憾你猜错了。”曲言孚冷冰冰的嘲讽,一双眼晦灭不明,他坐起来又随意的瞥了眼之前大夫开的药方,中规中矩,长久的调息才有可能让林今再次看到光明。他勾起旁边的毛笔,划掉了几个中药名字继而添了一味不常用的药名。料的林今肯定会反驳,可直到他写完了那人也毫无动静。
曲言孚坐直了身体,凑到林今面前掀起了他闭上的左眼,毫无光泽的眼珠安静的盯着他,他勾起嘴角。
“你在骗人。”
林今忍不住笑起来,他依旧是那副模样,嘴角掀起的笑容让人反感,“可你信了。”
“你妹妹死了。”曲言孚又道。
林今脸上表情微妙的扭曲了一下,一瞬过隙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杀死的。”
“为什么。”曲言孚似乎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不咸不淡的继续问道。
那时候她也问为什么,林今一柄长枪冷酷而又无情的斩杀了她所有的希望。
“没有为什么。”林今不愿谈,他施施然站起来,左手将放在一边的长枪握在手里,“可是关于项识鹤娶我妹妹这点我没有骗你哦,只不过是冥婚罢了。”
曲言孚不懂,只愣愣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想他一个目不能视的人该如何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不过很快他又想起来,他的身边依旧有叶雪衣,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唯独对林今满脸温柔。曲言孚转动着手中的笔,看着那一张药方,心不在焉的将它撕成了几条随后揉成了一团。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项识鹤那时候那么生气,自那以后他已经三天没有看见项识鹤了。
刘梨枝自那日得知自己夫君离世之后就再也没看到她的影子,曲言孚手指一声一声瞧着桌子,半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说来不知道师姐还好吗,教主前去长安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战争还没有蔓延到那里,应该不用担心他们才是。只是师姐好像也有在中原未完成的事,说来曲言孚记得师姐喜欢的人好像也是天策府的吧。只是她不愿意多谈,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啊啊好无聊,识鹤真是过分,既然是你想要守护的国家,我也想尽一份力啊。”曲言孚喃喃自语,盯着自己的右手,那手白皙纤细,修长的手指干净漂亮,然而每根指节却都画着细细的红线,就好像将它们锁住一样。突然他站起来,脸上似是下定了决心,“我们去找识鹤!我就不信我说服不了他!”
他在对缠绕在自己手腕的两条蛇说。
只是很可惜,曲言孚一时半会找不到项识鹤了。叛军突袭,大量的将士全去抵挡,身为将领的项识鹤自然也前去。
曲言孚因为在项识鹤身上放了蛊,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他。不过情形看来不妙,叛军打头阵的将士看起来就像是不畏疼痛哪怕断手断脚也勇猛冲上来的死士。曲言孚借由一个偏僻的角落偷偷的观察起来,因为叛军的勇猛无惧,他们这边的士兵很多都产生了阴影,有的甚至当了逃兵连保命的武器都丢了。不断有受伤的士兵被送回来,止不住的鲜血犹如河流染红了战场。曲言孚皱了皱眉鼻子,刺鼻的血味闻起来非常难受,甚至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暗自诧异,从小学医接触那些伤者,比断手断脚更可怕的都有,血是不可避免,可没有哪一次比现在让人厌恶。他揉了揉眼不明白这种莫名出现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曲言孚想要悄悄溜回去的时候,有人猛地倒在了他眼前,两只手已经被砍断,鲜嫩的血肉被血染红,他甚至看到破开的盔甲之下那人的肠子都翻了出来。曲言孚愣愣的看着那人神色恐慌的开口对他说着什么,可他完全听不到,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个画面:师姐一边哭着一边将看不清脸的人□□出来的肠子塞进肚子里。他张开嘴,声音沙哑可怖,不知说了什么又回到了愣愣的状态。
他在最后的画面中看到项识鹤一把长枪抵在师姐脖颈,雪亮的尖端就要插破那柔软的皮肤。
而后,只有他面前死不瞑目的人睁着一双惊慌的眼睛不甘的盯着他。
“又不。。。。。。不是我杀的你,看我。。。。。。”曲言孚蜷缩着身体,将头埋在了膝盖上。
项识鹤找到曲言孚已经是战乱过后,虽然将那些古怪的前锋斩杀于前,可他们也失去了很多的将士。可他来不及哀悼来不及思考那些人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勇悍,下属就来报告他曲言孚失踪了。虽然一度不想理会他,可最后还是愤恨不已的寻找。可当他看着曲言孚孤零零的身体呆在一堆凌乱的尸体当中,他心里突然一软。
“你呆在这里干什么。”项识鹤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放软了才走过去。
曲言孚抬起头来,他眼眶红红的,双眼茫然的盯着眼前的人,就那么直愣愣的。
项识鹤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他旁边的尸体,估计是想要逃离的士兵结果还是死了。他叹了口气,一把将曲言孚拉起来,对方踉跄了下,跌跌撞撞的撞进了怀里。
“所以我才说你不该来的。”
“项。。。。。。识鹤。。。。。。”曲言孚听到温柔的声音,鼻尖一涩,只能紧紧抱住那高大的身躯。
他怕,怕这个人也会离开他。
“我在。”将曲言孚半抱半拖的远离了那个尸体,项识鹤一边揉了揉曲言孚的脑袋一边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我。。。。。”
坐在项识鹤的床上,曲言孚踌躇了半晌,却还是什么都问不出口。让他问什么,三年执念都是错误还是背叛?
项识鹤将水递过去,“你先在这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不等曲言孚有所反应,项识鹤已经掀开门帘走了。
曲言孚摸着茶杯,顺着纹理慢慢抚摸过去,最后一饮而尽。
大哭一场,那些不好的事情是不是就会过去?曲言孚摸了摸两条小蛇的脑袋,低低开口犹如哭泣,“阿识阿鹤,你们的父母。。。。。。已经死了啊。”
他的小蓝小碧,早就被师姐亲手斩下了头颅扔进了锅里煮给了他吃。
一边强迫他喝,一边笑的歇斯底里,“你喝啊喝啊,喝了它们你就会好了,听话,言孚。。。。。。你听话啊。。。。。。”
不知怎么,师姐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又印入眼帘。
“到底你们瞒着我什么。”曲言孚低语,渐渐沉入了睡眠。
他实在是太累了。
不知睡了多久,夜色慢慢浓厚起来,项识鹤连饭也没吃就匆匆赶回去。营帐里一片漆黑,他靠着往日记忆将蜡烛点亮,曲言孚正安静的睡着,一张精致俊美的脸是掩盖不住的苍白。
项识鹤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那张睡颜。
“。。。。。。曲言孚,你回来是为了杀了我吗?”项识鹤低下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曲言孚沉默半刻,才低语着回答。
“三年前我确实有所隐瞒,”项识鹤站起来,他不知出于何意将蜡烛吹灭了,顿时营帐里一点光都没有,连月亮的光芒都透不进来。他又重新坐回床边,只是这一次摸索到了曲言孚的手,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又再次开口,“那时我已经查明了凶手是谁,虽然还不明白那个掌柜到底什么身份,但是我不想将那个凶手捉拿归案。恰巧你师姐找到了我,她说愿意承下杀人之名,只求我放过你。”
曲言孚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如果事实的真相真如项识鹤所说,那么他就是为了包庇真凶而让自己师姐顶罪?
“放过我。。。。。。?”
“对,是我将你抓走,扔进了山洞里。”项识鹤的声音毫无起伏,他对过去坦诚布公,却在一刀刀划着曲言孚的心。
“哈哈哈哈,简直就像是个笑话。”那些他拼命想要得知的真相,结果这么不堪一击。他在山洞里遭受的暴行,却是项识鹤一手策划,而他却不知真相喜欢上这种人。
“那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听到我说喜欢你你是不是很得意?曾经那样对待自己的人竟然还会喜欢上自己,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吗?”
曲言孚的咄咄逼人,项识鹤无言以对。
“不,”猛然曲言孚又冷静下来,他的声音平静的可怕,“你在骗我。”
“你在骗我对不对?!”
“说什么我回来是为了杀你?!”
“明明三年前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为什么。。。。。。要骗我?”
最后低低哭诉,让人难受的不想再听。
“你为何就这么确信我在骗你。”项识鹤又是叹息一声,“我本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埋藏起来,在你师姐带着你。。。。。。离开之后,也许临死之前我会悔悟,自己哪怕没有杀了他们却和那人也一样沾染上罪恶。”
反正,那人也得到了报应。
这件事早就随着曲言孚和他师姐的离开,无奈的尘埃落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戏什么鬼!这种还能有感情戏才怪了
☆、生花(五)
“你信我,我并不想害你。”
项识鹤温柔绻语,眉眼在黑暗中却依旧是冰冷毫无表情。他量黑暗中曲言孚看不到他表情,粗糙的手顺着身体的弧度一路游移到曲言孚的脸上,抚摸到对面的人温顺的闭上的眼帘,心里却是愈发苦涩。
只凭一句话,曲言孚便信他。他被不知真假的消息弄得头晕目眩,也就懒得思量这人反反复复的行为,只想着汲取着他的温暖在这黑暗中得以温存片刻。曲言孚从来都是单纯的人,他心里的悸动在三年前就一直未变,带着支离破碎的心执拗的喜欢着项识鹤,并且从一而终。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小心翼翼对待这样扭曲的情,他们呲之以鼻,却又希望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