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治愈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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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柳青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知道这次他老人家确实‘任性’了,但用他的原话讲就是:如果错过了这个年轻人,他会悔得日后进了棺材也不肯闭眼。”
“太夸张了吧!”我一时难以接受这么爆炸性的消息,“这个学生难不成是徐悲鸿再世吗?”
“谁知道呢。”柳青弋耸了耸肩,“我只知道这次他假借艺术交流的名义,让b市的画家们都把有潜力学生的画都收集起来给他看看,他愿意亲自当面点拨一下这些年轻学生。”
我听到这里总算听明白了,敢情是柳老爷子要选奇才,这才顺带着给了别人一个耳提面命的机会:“那这次就是大浪淘沙,别人都是沙子,真金就那么一粒?”
柳青弋点头:“是这个意思。我心里寻思着,如果沈冽的本事不错,被我爷爷破格看中了也说不定呢?就算沈冽没法被爷爷看中,至少他能获得一个我爷爷亲自点拨的机会,也够他受用一阵子的了。”
我虽然对沈冽很有信心,但也没有自大到认为他现在的水平到了可以横扫b市年轻一辈的程度。他才受了几天的正规培训?而那些美院出身的学生们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苦练基本功的?如果说沈冽比那些人有什么优势,就是他对线条和颜色的敏锐到让人惊讶
“你说的不错,我回去之后就从他的习作里面挑几幅好的出来,给柳大师过过目。”我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柳先生?”
说到这里,柳青弋淡淡地笑了,他抬手示意我稍安勿躁:“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最前面的几个位置已经被b市的几位艺术巨擘给占了,但是他们之后的位置我还是可以帮你插个队的。你放心,b市没那么多天才,排到沈冽或许不需要很久。”
“那多谢了。”我向柳青弋道谢,“那我先回去给沈冽挑挑作品。”
王沁的小番外1:
以前年轻的时候觉得单身没什么问题,但是随着一个又一个春节的过去,我的闺蜜变成了别人的媳妇,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有可能会成为传说中的齐天大剩。
这么多年了,男人也看到过不少,但偏偏就没有来电的。苏荇说我气场太强,看到男人先想到的不是释放雌性魅力,而是想着怎么压过人家一头,这么争强好胜弄得男人只敢和我当哥们儿。
我和苏荇都是金庸迷,我们在一块儿聊天的时候,苏荇问我:“都说一见杨过误终身,你觉得杨过这种男人怎么样?”
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感觉:“杨过性格太叛逆,除了神仙姐姐没人能跟他好好交流,不喜欢。”
苏荇不死心,又问我:“乔峰呢?乔大侠英雄盖世,降龙十八掌杀遍天下无敌手,你喜欢吗?”
“不喜欢,”这次我回答得特别干脆:“乔峰是个英雄,就是有时候太死心眼儿,爱钻牛角尖。”
“段誉呢?段誉你总该喜欢了吧!”苏荇再换,“段誉出身名门,看似多情实则长情,可谓是金庸武侠里面少见的痴情种子!”
我郁闷得快吐血:“你别跟我整这么个成天在女人后面打转的文弱书生行吗?我这么有事业心的女人,你觉得段誉和我的气场搭吗?”
苏荇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我,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那你倒是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
苏荇大眼萌的样子十分可爱,再加上她性子软,好揉捏,我忽然觉得我这种事业型的就该配一个苏荇这样的贤惠小媳妇儿,于是乎鬼使神差地勾着她的肩膀说道:“我觉得你这样的就好。美人儿,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过日子?要不是陈置玉他丫的和我抢女人,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
苏荇一个巴掌扇过来,“你正常点好吗,是不是又忘吃药了!”
☆、第七十二章 乌合之众
我回去之后不出几天,很快收到了柳青弋的通知。值得庆幸的是几天过去了,柳谈先生想要找的那位奇才还没找到,不幸的是这几天的反复折腾,柳谈先生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我带上沈冽和他的画作前去拜访柳谈先生的时候,一路上不断回想起柳青弋的叮嘱:你们过去的时候要尽量地顺着老爷子的意思去做,不要惹恼了他,否则他是极有可能一言不合就赶人的。
我坐在的士上不安地寻思着一会儿见到了柳谈先生应该如何问好,思来想去觉得不是太做作就是不够稳重,大冬天的,竟然紧张得手心里攥出了一手的热汗。
再看看旁边的沈冽,他竟一顶鸭舌帽盖在头上,淡定到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我无语地盯着沈冽看了一会,他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电钻似的视线,抑或是他内心稳固强大得如同钢筋混凝土,兀自睡得安稳。不知为何,我看到沈冽这么从容,我心中的紧张情绪也稍微缓解了些。
不论一会儿柳谈先生对沈冽的画会有什么评价,我们只需以不变应万变。他挑刺批评我们就听着,横竖不过是一顿臭骂。将期望值放到了最低,我总算稍微沉着了些,将视线投向远处的景色。
冬天的b市并非像北方的城市一样冷得没有一丝生机,街道旁的法国梧桐虽然叶子早已落了一地,但零星栽种在街道公园中的雪杉和松树却依旧于墨绿中吐露着活力。我看着这灰白冬天中光鲜的颜色,只觉得b市的寒冷虽然迫人,但至少是留有一线生命的希望的,与我今天拜访柳谈先生的心情暗合。
沈冽浅睡了一阵,被司机师傅一个急刹车给震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张口问了一句:“还有多久能到?”
我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路程,“再有十分钟吧。你怎么这么困,昨晚没有睡好吗?”
沈冽摇了摇头,“无聊而已。”
听了这家伙的回答我很是无语。
我们是去见大师的,又不是去见大白菜。你以一个美术界初丁的身份面见国画界的泰斗,好比一介平民面见国家主席,难道不是应该既有些激动又有些惴惴吗?你能不能来点儿符合人设的反应?
但偏偏沈冽不是这样想的,他淡定地对着窗户发了十分钟的呆,又连续地打了几个哈欠,面无表情地捱到了柳谈先生家门口。
柳谈先生住在b市远郊的一个青砖白瓦的四合院里,漆成白色的墙把院子高高地围了起来,院子外面种着冬天的蔬菜,一派田园风情。我和沈冽赶到柳家的时候,柳家的门前已经停了好几辆豪车。
沈冽臂弯里夹着画和我一起下车,沿着豪华的车队来到了柳先生的家门前。却看到一大群人于凛冽寒风中在柳家门前站着,那些个多少年没有受过冻的人物,为了驱寒不得不在西风中用力地跺着脚搓着手取暖。
我回头看了看沈冽今儿穿的一身衣服,还好,套了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绒服。
我和沈冽正准备抬脚进门时,却被门边一个人客气地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那人脸上带着程式化的笑容,颇有礼貌地问道。
“哦,抱歉。”我回过神来,赶紧对这位表明了身份和来意,“我是苏荇,是柳青弋的朋友,这位是我的学生沈冽。我事先和柳谈先生约好了今天过来,想请他老人家指点一下这位年轻人的画。”
“噢,原来是这样。”门边那人露出一丝恍然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却在瞬间变得僵硬冷淡了:“今儿想见柳先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麻烦你把画交给我,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如果柳先生有吩咐的话,我再叫您。”
“是要排队的意思吗?”我让沈冽把画递了过去,指了指旁边的那一群人问道:“要等他们见过柳先生之后才轮到我们进去?”
我话问到这里,那守门的已经有一丝不耐烦了,“柳先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我说了,要等柳先生吩咐!”
我怔了怔,被对方的语气给噎住了。我只不过是多问了几句话,为何他的态度为何如此嚣张?难道因为看的是柳家的门,所以比别家的门金贵些吗?
正当我和沈冽尴尬地在门边站着的时候,旁边那围观的一群人里竟也忽然有人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现在真是什么猫三狗四都来来钻空子了,就连那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想攀柳家的高枝。我看柳先生决定先看画再看人是对的,他老人家的时间金贵得很,没那么多拿来浪费!”
我循声朝着那堆人看去,却刚才发现说话的是个熟人,名叫温岫。
在b市美术圈子里,有几个围着陈置玉打转的,就像苍蝇叮着臭鸡蛋似的嗡嗡乱飞似的人里面,就有他一个。此人本事没多少,但惯于溜须拍马,见风使舵。这些年抱着陈置玉的大腿,在b世的美术圈子里混得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角色。他大概是听到了我同陈置玉打离婚官司的消息,下意识地使出了一身拜高踩低得本事,当众揶揄起我来了。
继温岫这一声之后,和他一伙的人里面也有几个臭虫和他沆瀣一气,大声地道:“就是!没有两把刷子就别在柳谈先生面前献丑了,免得拉低了我们b市美术界的档次。”
“我觉得你们送完了可以回去了!柳谈先生家烤火取暖的炉子,恰好少些塞炉膛的材料。”
“你们不要太过分!”我无法容忍这些没有水准的人如此贬低沈冽的画:“你们不是也在外面站着吗,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进去说话!”
温岫抱胸冷哼一声:“你知道我们送的是谁的画吗?郁珂!b市美术界公认的天才,我们进去只是时间问题。至于你们嘛……”温岫故意拖长了调子,慢条斯理地用极尽羞辱的语调说道:“还是趁早走为好,免得一会儿柳先生骂得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他们竟然是带郁珂来的?我怀疑地在那群人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背靠墙根站着的青年。他面容瘦削,身材修长,眼中带着明显不合群的冷傲,不是郁珂却又是谁?他听到我们的对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脸放空地看着天上聚集起来的乌云,对这些事情都漠不关心。
郁珂是我们系里的大才子,我之前曾听说曾经有艺术经纪人相中了他的画,想要把他捧红,难道这个相中他的人背后的东家竟是陈家?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为郁珂的未来感到担忧起来。
“郁珂是谁?很有名吗?”站在我旁边的沈冽忽然开口,“哪个是他?”
“郁珂很强。”我肯定地点了点头,“从来都是各种大赛的奖项拿到手软的,是我们系里最有潜力的学生,对面那个靠着墙根站着的就是。”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连郁珂也只能排到今天,那前几天被送过来的学生,实力该有多强啊。”我满怀担忧地看了身边的沈冽一眼,却见沈冽只是懒懒扫了郁珂一眼,便淡定地收回了视线。
我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和温岫他们唇枪舌剑地较量了一番后刚准备找个避风的地方站着,却看到柳家的院子里面忽然推门出来一个年轻的女生。
那女孩子大概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脖间围了一条毛茸茸的围巾,脸蛋清秀,顾盼生姿,十分可爱。她搓了搓冻得冰凉的手,在人群中张望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投向我:“你是不是苏荇姐姐?”
我疑惑地看着她,点头道:“是的,请问你是?”
小姑娘笑着朝我走来,眉眼弯弯,活色生香,好似白纸上被人绘上五彩斑斓的画,五官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