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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一川明月向北-第32部分

小说: 一川明月向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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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到了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窝在沙发里,小啜着入口就让人无端觉得悲伤的bule,听着有人弹着吉他在唱:

  “你的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感觉你来到,像风的呼啸,思念像苦药,竟如此难熬。”

  范玮琪的《到不了》,听得恍惚间竟然泪湿双眼。

  要跟在你身后,走多久多远,才能找得到我们曾经的旧华年?

  苏睿,易君谦,我在爱着谁,谁在爱我,我在爱谁,谁又能陪着我,一直走到世界的终结。

  可是那个讨厌的皮衣人像一只苍蝇,继续端着那杯红得像血的血腥玛丽走了过来。

  我忙将脸转向墙壁,手机却在包中响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拉开包包,却半天翻不到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一阵子头晕手软,好不容易看到手机还没去拿却连包都掉到了地下。

  皮衣人走过来弯腰将我的手机捡起来,拿起来看了看,笑的教人厌恶:

  “易君谦……是你男朋友吧?”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夺过手机按了拒接。

  皮衣人很不客气地在我身边坐下,笑着说:

  “美女失恋了?要不要找人安慰一下?男人嘛,多的是,这么漂亮水灵的美女谁见了不怦然心动啊……啊?”

  尾音上挑,男人抖抖八字眉稍,一脸的**。我真想把他手里的一杯子番茄汁泼到那张叫人作呕的脸上去。

  “滚。”第一次,我的声音很平静。

  不怕死的皮衣苍蝇继续缠磨,做恍然大悟状:

  “噢,我明白了,美女不喜欢血腥玛丽!我换,我这就去换!啤酒怎么样?够劲儿的,我去拿。”

  苍蝇嗡嗡嗡地飞到了吧台跟前,我喝完最后一杯BLUE,头真的晕了,凭着仅存的一点清醒意识,我觉得我该走了,如果被这个流氓借机占了便宜,那陆小川可就亏大了。

  看看,陆小川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

  只不过手脚都软,刚想起身便又软倒在了沙发里,胡乱地把洒出来的东西往包包里塞,手机再一次响起来,不依不饶地又唱又震。

  唱的是景岗山的《寂寞是因为思念谁》,屏幕显示的名字是易君谦。

  “滚!”

  我低吼一声,抓起手机朝远处摔去。

  滚,滚开,远远地,易君谦,苏睿,你们每个人都让我痛,让我伤,让我这么累,这么苦。

  我讨厌你们。

  一声轻佻的口哨声朝我吹起来,那只苍蝇提着几瓶啤酒重新飞了回来。

  “美女,看来心情非常糟啊。来,哥哥陪你,一醉解千愁。”

  一醉解千愁。对,我哈哈地大笑起来,倒进沙发从他手中夺过一瓶开好的啤酒,直接往嘴里灌。

  他们一定没有看到过陆小川这般失态的疯狂的模样吧。

  哈哈,我什么都不要,知不知道,若你懂我之一秒,我想看到,我在寻找,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我相信你的温暖 chapter1

  那个混蛋大概喜不自胜,也开了一瓶啤酒挨着我的身子喝得尽兴,我给自己灌了大半瓶啤酒,觉得胃里已经开始翻涌如海,并且带着一阵阵不可遏止的绞痛。

  我忘记了我的毛病,每当心情不好就会胃痛,可是我今天又喝了那么多酒。

  我简直是自虐。

  捂住肚子从沙发上溜下来坐到地上,那个想找死的男人还企图伸手把我拉到怀里。

  “宝贝儿,来让哥哥亲一个。”

  那个流氓拽住我便往身上拉,我使劲推着他的手,晃晃悠悠站起来,还勇敢地给了他一巴掌,骂道:

  “流氓!滚!”

  胃好疼,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俯下身子去找我的手机,一边喃喃道:

  “我要死了,快打120,我的手机呢,打电话。”

  那个混蛋被惹怒了,不顾我的死活就猛地将我往沙发里按。

  一把熟悉的嗓音突然穿透了酒吧里的喧嚣,在头顶响起来

  “你给我住手!”

  接着我被一双手从那个皮衣苍蝇的怀里拽了出来,身子软的站不住,我一头栽进一个有着熟悉气味的怀抱里。

  脑袋沉得要命,我艰难地抬起眼皮,然后看到易君谦暴戾的脸。

  他竟连眼睛都红了,一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朝那个流氓的脸狠狠揍了下去。

  哇,易君谦打架了……

  我在迷糊之间只意识到这个情况,但接下来似乎情况不妙,因为那个流氓忙也还了手,我在易君谦的怀抱里软的像面条,任人摔打。

  砰地一声,是谁砸碎了啤酒瓶,耳畔乍然响起一片哗然惊叫。

  “打架了,打架了!快打110!”

  “快拿手机拍下来,明天发到网上去……”

  呃,怎么还有这么无聊的人,我搂着易君谦坚实的腰,突然觉得有碎片蹦到脸上的疼。

  不行,头还是晕,胃也痛,就在我要软着滑到地上的时候,易君谦回身将我又抱起来,在我耳边声音温柔:

  “小川,小川,是我,我来了。”

  啊!他俯下身看我,俊美的脸上满是焦虑,我想叫出来,伸出手指着他背后。

  嘭地一声脆响,一只碎了半截的啤酒瓶狠狠砸到了易君谦的头上。

  我当时脑海中,留下的最后一幕,便是易君谦那张俊美如刻眉眼分明的脸,然后有血,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流下。

  周围很吵,所有人一片喧哗,我已经不知道是该惊慌失措还是镇定处置,我已经等同于废人,眼睁睁看着那个流氓发现闯祸之后撒腿而逃,而易君谦捂着头,脸上的鲜血遮住了双眼。

  “啊——”我大声哭起来:易君谦,易君谦!

  原本半跪着将我抱在怀里的男子陡然栽下,倒在地面上。

  易君谦,易君谦,你不要死啊~~~

  我扑上去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我便经历了一场昏昏沉沉的梦境,梦见了易君谦,他将我从车站接回来,像收留一只流浪猫,他吻我,嘲笑我,后来却突然拉着我的手,说他可不可以爱我。

  真是个笨蛋啊。

  我也是笨蛋,我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喝酒,以为真的可以重温旧华年,以为将自己沉浸在酒精里就可以怀念那逝去的青春和爱情,我真是笨蛋。

  我看到他流血了,那只瓶子砸到了他头上,我好害怕,心口撕心裂肺的疼。

  我大叫着,然后醒过来。

  “易君谦!”

  满身汗水,满脸泪水。我希望这一梦醒来后,看见的是你噙着一抹谑笑的脸,我想看到你嘴角深埋的可爱的浅涡。

  我相信你的温暖 chapter2

  真是个笨蛋啊。

  我也是笨蛋,我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喝酒,以为真的可以重温旧华年,以为将自己沉浸在酒精里就可以怀念那逝去的青春和爱情,我真是笨蛋。

  我看到他流血了,那只瓶子砸到了他头上,我好害怕,心口撕心裂肺的疼。

  我大叫着,然后醒过来。

  “易君谦!”

  满身汗水,满脸泪水。我希望这一梦醒来后,看见的是你噙着一抹谑笑的脸,我想看到你嘴角深埋的可爱的浅涡。

  放目一片白色,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我抬手擦拭额上的汗,手腕却疼,原来手上正扎着针,头顶的吊瓶缓慢地滴着药水。

  头还是炸裂一样疼,昨天的酒实在是喝得太多了,我真是个疯子。

  门口走进来一个修长挺拔的男子,衣线笔挺,风度翩翩,我心中一喜,脱口道:

  “易君谦。”

  来人怔了一下,我的笑凝在唇边,看着眉目清润的男子笑了一下向我走来,声音依旧磁性动听:

  “小川,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靠入雪白的枕中,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苏睿,他……没事吧?”

  苏睿查看了一下输液管的滴走情况,转头对我嗯了一声,淡淡道:

  “暂时还没有苏醒,不过医生说应该没有伤到大脑,不会有大问题。”

  还没有苏醒?

  我立刻着了慌,坐起来不顾腕上还扎着针,伸手便抓住苏睿的袖子追问道: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会不会醒不来了?他要是被打傻了怎么办?或者是被砸成植物人……”

  苏睿对我的问话一定很无语,因为他的脸色非常之古怪,阴晴不定的变幻过一番之后,他将我的手腕在枕边放好,又扶我躺下,望着我眼神温柔:

  “放心吧,只是暂时昏迷,不会有后遗症的。小川,你还是这么可爱。”

  我松了口气,直到躺回去再次迎上苏睿的目光,他的眉尖微微蹙起,干净白皙的面容笼着一层淡淡的忧郁,那双澈的像湖水般的眼睛望着我,竟好似有一瞬失了神。

  “苏睿。”我轻轻喊他。

  “呃,我在。”他伏过身子,手指搭在我额头上试了一下,微笑如水晶:

  “还好不热了,昨天晚上高烧三十九度知道么,我很担心你。”

  我惊了一下,望着他满是关怀的眼睛,问:“昨晚你也在吗?”

  苏睿为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手里,消退了淡淡的笑意,语声温柔:

  “小川,以后不要一个人到外面喝酒,知道吗?”

  他低下头,好看的眼睫密密垂下投成一排暗影,而他的声音一如小锤一下一下敲着我的心口:

  “如果想喝酒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

  “苏睿。”我嗫喏着,手里握着温热的玻璃杯,喉间一阵酸热难言。

  苏睿,你总是说,小川你要一直走,不要回头,在最深沉最艰难的黑暗里勇敢地往前走;你说小川,我只要你好好的;你还说小川,不要一个人在外面买醉,你说,下一次,你陪我。

  我是不是可以将此视作,你对我的一点点回应?

  我相信你的温暖 chapter3

  苏睿,我最疼的时候,你在不在?

  病房的窗户被他打开,透过明亮的玻璃,我看到远处绿草茵茵,春暖繁华。

  他走过来,迎上我沉默而专注的目光,突然浅浅笑了一下:

  “我去叫李雪桐来陪你。”说罢便转了身往门外走。

  “苏睿!”我脱口叫住他。

  修长的背影在门口站住,我蠕动着嘴唇,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睿,苏睿,苏睿。我不知道该对你再说什么,因为我早就知道你的回答。如果可以我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你的名字,然后在每一秒被撕扯的极慢极长的时光里,等待你的回答。

  所有人都会说,陆小川,你真傻。

  是的,我爱你,就是那么傻。

  苏睿浅色的背影立在门口一动不动,他没有回头,默默站了一阵子还是迈脚走了出去。

  空气里甚至还有他留下的淡淡味道,像是隔了多少个旧光阴之后重新闻到的那一年,那个春夜花开的好年华里的味道。

  我无力地跌回枕头上,目光呆滞地盯着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流进我的身体。

  另一只手放到颈下,无意间抚娑到一枚小小的东西,磨了些时日,曾经的冰凉已经变得温暖圆润。

  只有惆怅,只有迷惘。

  木子的高跟鞋先声夺人,紧接着一大束洁白的玫瑰花映衬着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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