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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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地苦笑了一下，幽幽叹了口气，“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
“关键是，“谭东城直言不讳地说：“始终都是妈和你在吵，你就不说话。爸，你这是在给我妈冷暴力。”乔风去点烟，深吸了一口，抬眼略有疲惫地看着谭东城，半晌艰难地吐出了一句。“儿子，我确实有点累了，我真的撑不住了。”
谭东城心头一惊，几乎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听过父亲用这样的口气说话。那是一种由内往外的沮丧和心灰意冷，一种力不从心的疲惫和绝望。他下意识地收紧目光凝视父亲。
后者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寥落，有些孤独，有些忧伤，往日那神采飞扬，器宇轩昂的父亲，似乎突然间苍老了许多，他坐在那儿真的就是一个等待死亡，等待衰老的老人。在这样一个瞬间，有抹激荡的，同情的，甚至是感同身受的情绪就向他撞了过来，使得他满腔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车子沿着柏油马路缓缓前行。乔风沉坐在车里，凝望着窗外的车流和人流。二月的天气仍然有份冷，但是阳光是和煦的，扩散在玻璃窗上的光芒闪亮而耀眼。他摇下了半边窗，迎进了些许阳光，也迎进了些许凉风。
驾驶座上，小陈专注开着车，转着方向盘，不时悄悄看乔风一眼。后者的脸上有份沉郁和落寞，眼底有份孤独的忧伤。车子拐过前边的大路口，小陈终于没能忍住嘴边的话。“乔总，把窗摇上吧！别吹感冒了。”
乔风望着前方的那些新近崛起的正在封顶的高楼大厦。嘴里无意识地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这点风都受不了了？”“不，乔总，”小陈一慌，赶紧纠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
乔风摆摆手，苦涩地笑笑，略有乏力地用手按了按额头。“去吃饭吧！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小陈应了一声，等红灯的间隙，他又犹豫地开了口：“其实，乔总，你没有必要长期驻扎在加拿大。覃总和陈总他们都能替你把好关，你何必背井离乡呢？留在北京不好么？”
留在北京不好么？好么？好么？乔风眯着眼望着路两边，这个城市，似乎每天都在兴建，都在改变，几天不出来，就有了不同。再回来，一切也许都变了模样，再回来，也许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爸，也许我们父子面对的都是一个问题，我们都想找个地方去逃避，可是，你会发现，走时候的那条路，你终于有一天还会原路回来。”他心底涌上一丝苦涩的感觉。心里深处，有股激流又开始洄游，又开始翻江倒海地撞向他胸口的地方，撞得他头脑悸痛，而心里昏乱了。许久的功夫，他没再说话，而是默默地点着了一支烟。
车子继续前行，经过正在建设中的华泰世纪，乔风下意识地坐直了腰，目光凝定地望过去。那是儿子惦记并计划了几年的项目，如今，这里已经砌起了围墙，支起了钢筋，拉起了横幅，更有那大批带着安全帽的工人出出进进那工地临时搭建的大门。
他冲小陈做了个手势，对方即刻靠边把车停了下来。他拉开车门下了车，伫立在那围墙外面，遥遥望过去。百废待兴，这里不久的将来就会崛起一座北京的最高楼，高高屹立在北京城，成为世人顶礼仰视的建筑物，成为北京的坐标和世界的焦点。
这曾经也是儿子的梦想，如今这个梦想被别人推了起来，从此以后，这座高楼终将冠上别人的名字，再与谭东城无关。他不明所以地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丝怅惘而失落的情绪。
看了一会儿，转过身，他想要坐回车里。有个女孩从他右侧走了过来。从那方向上判断，应该是从那工地上出来的，双手抱着文件袋，贴在胸口的地方。她走了两步，紧挨着他车尾的地方，规规矩矩地站好，伸脖子张望，看样子应该是在等出租车。
他下意识地望了对方一眼，那女孩在等车的功夫，不知道怎么也对着他这个方向上望了过来。四目相视，她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就从那车后走了上来，规规矩矩站到他面前，莞尔一笑，跟他打起了招呼。“乔叔叔，你好。”
乔风怔了怔，本能地收住了脚步，望向对方的时候，他心脏突然剧烈地跳了几下。有些惊愕，有些诧异。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眼睛深而黑，鼻梁挺直，鼻头很翘，小巧的嘴巴，还有一个尖尖的小下巴。素净整洁的一张小脸，却是楚楚动人的，光鲜艳丽的。怎么会如此熟悉？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那小下巴，尤其那份神韵，都熟悉的要命，他心里有些恍惚，忘了有所反应了。
可儿看着乔风没说话，瞅着她在愣神，她又笑了一下。“乔叔叔，你好，我是谭东城的朋友。”乔风回过味了，哦，儿子的朋友。他竭力整理了一下情绪，难怪对方会认识他？“你好。”他也冲可儿礼貌地点头，眼光无法从她脸上收回来。
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说不出哪里像，不知道是那鼻子，那下巴，还是那笑容？他目光发紧地注视着她，没错，笑起来，那牙齿似乎都像呢！细密洁白而亮如银贝。“你，”他犹豫屏息地问：“你是——”
可儿有点后悔了。乔风的表情告诉她，对方并没有认出她来。也就是对方没有看过任何报纸，没有看过任何新闻，根本不知道她。早知道，就不过来打这个招呼了。
“我，”她有点难堪了，偷眼看对方，不知道对方对她和谭东城的关系知道多少，了解多少？她心里暗骂自己了一句，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自报家门了。“我姓宁，我叫宁可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7 章
宁—可—儿！乔风震动了一下，眼睛睁大了。原来这个就是宁可儿，原来这个就是儿子心心念念不忘，逃开一年去疗伤，一年后又顺原路返回的宁可儿。他心里陡然间对对方升起一丝强烈的好奇感，一种莫名的好奇感，一种很少有过的好奇感。
带着一种为人父亲的那份情怀，他对儿子这两年多的反常，这两年的纠结，有了一种迫切的地想要去寻找谜底的念头就抓住了他。于是，他看过去的目光更专注，更复杂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很小的女孩，年龄也就有二十岁的样子。身材很高挑，即使不穿高跟鞋，应该也有一米六八的样子，自己身材本就不矮，对方站在自己眼前，加上那细跟鞋，足可以平视过来，几乎是没有间距感的。
乔风在注视可儿的时候，可儿也在打量他。这是谭东城的父亲，她在报纸上电视上曾无数次的见过。而今人站在面前，比报纸杂志上的照片还潇洒，还有风度，不像个商人，更像个儒雅的学者，眉宇间有份熟悉的亲和力。只是，对方这个时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难解，有些奇怪，那么，也就是他不是对自己一无所知，否则，他不会有如此的眼光？他在审视她，琢磨她，研究她。
可儿微微有些不安，甚至有些难堪了。不知道对方还知道什么？如果对方对她和谭东城的关系了解通透，说不准，此时正在心里说。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可以在两个男人之间转来转去？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把我儿子害惨了？她不自在地望了一眼工地的方向，想了想，先开了口，“乔叔叔，你怎么会在这？”
乔风回过了神。他看出了这小女孩脸上的那份尴尬，定是自己这长久的注视让对方不安了。他舒展地笑笑，也往工地那边瞄了一眼。“正好经过这，赶上有时间，下来看看。你呢？”他随口问了一句。“你来这做什么？”
可儿老实地回答。“我来送图纸。”乔风哦了一声。不知道哦什么。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许桡阳的项目，宁可儿在这出现根本不奇怪。
可儿悄眼看了一下乔风，对方没有觉得诧异，没有继续往下问，也就是他知道自己和许桡阳的关系了？她心里的难堪更加剧了。“这块地，”她把目光转给了那工地。看着那围墙里面，时隐时现的红色安全帽，她忽然率直地开口说：“如果不是我当时阻止谭东城继续争下去。现在这里的项目很有可能是谭东城的。华泰的实力及不上天达。”
乔风意外了一下，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是么？”他依然注视着她，坦白地说：“我不太了解事情的经过，东城放弃了这块地，我隐约猜到会与你有关，但是，我没问过，我想，”他沉稳地看了她一眼。“他不是个孩子了，他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你是个好父亲。”她转头迎视着他，由衷地说：“我听他无数次说过，他很崇拜你，你没有给他压力。”乔风满足地笑笑，眼里掠过一丝宽慰的神色，“的确，我给了他太多的自由空间，这么做的结果是，他比我期待中的还要上进。”可儿赞同地点头，又把目光转走了，远远地望过去，“他很优秀，几乎现在很少有富二代能像他那么正直的。”
“是么？”乔风应了一声，看过去的目光里有个更深层的问题，如此正直的男孩，为什么你没选，为什么你选择了许桡阳？他的目光可儿读出来了。有阵风吹过来，她适时打了一个寒战，那件薄款的风衣不足以遮寒了。她赶紧一弓腰，礼貌地告别。“乔叔叔，不打扰你了，我可能要回公司了。”她转身想走。
乔风怔怔地盯着她的背影，忽然间，他无法总结无法分析的一个情绪就从他心里窜了起来。或者是因为做父亲的那份情怀，使他急于想知道，面前这个小女孩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自己的儿子朝思暮想。或者是潜意识，那么模糊的相像，搅动起的他那久远年代里的那个影像。反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冲着她的后背急切地说了一句。“你回公司已经午休了，我正好要去吃饭，不如大家一起吃吧！”
可儿转回了头，有些惊异地看着乔风。对方这个提议显然让她颇感意外。“这，”她犹豫了一下。不容她拒绝，乔风就迫不及待地往下说：“我想，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一个人吃饭，总不是一件快乐的事，你说呢！”
可儿闪了闪睫毛，大眼睛认真地在乔风脸上找寻了一会儿。对方很直接，那眸子里的热切相当的坦诚呢，她犹豫了一下，转头看看那停在马路边上的车，还有那车里的司机。忽而展颜微笑了，“好吧！”她干脆地说。
乔风也展颜笑了。他立即下了马路，走近他的车，拉开了后车门，可儿弯腰坐了进去。那一直等在驾驶座上的小陈挺直了腰，不知道，这个被乔总邀请上来的女孩是什么来路？
他搬了搬后视镜，向后面偷偷瞄了一眼。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一个年轻的女孩，但是却有能力让乔总那满脸的暗郁散开了。他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往前开过去。
没多久，他们就置身在一家主营粤菜的饭店。环境很不错，因为价格昂贵，就餐的客人并不多，加上各桌之间的距离够宽，所以，那气氛倒是相当安静的。
小陈知情识趣送完他们就将车开走了。于是，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议去包房里，反倒是选择了挨着窗口的位置。两个不太相熟的人，不太相熟的关系里还掺杂着几分微妙，真要两个人面面相觑坐在包间里，那感觉似乎还有点尴尬呢！
看着可儿打完了电话，乔风微笑着问了一句。“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