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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神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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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脱手,李乘风两眼一翻向后倒下,被李仑及时扶住。
小翼狮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嗖的一下从李乘风胯下窜了出去,背上的金毛已经被灼黑了老大一片,皮肉溃烂,煞是吓人。
失去小翼狮的承托,李仑不得不运劲抓紧儿子的身体,可李乘风突然一爪朝他当胸捣来。
“哼,就知道你这妖孽没那么容易打发。”
早自有备的李仑轻轻松松接下李乘风的偷袭,跟着却发现了一处异状,李乘风这一爪的力道虽然不小,却没有运上半点内力,指尖上黑气荡漾,一接触空气,立刻幻化出种种鬼魅魍魉之形,张牙舞爪地缠上了身体。
这种情景,他过去曾经见过一次,那是在与魔门宗主黎天行的战斗中,将一身魔功发挥到巅峰的对手,身上散发的魔气曾经产生幻化,变出一些低阶妖物,一度扰乱了他的视线。
但是,即便以黎天行之能,也没能保持这种巅峰状态太长时间,前后不过十息而已。
从李乘风指尖透出的魔气,却源源不断地变成妖鬼邪物,沿着手臂缠上李仑身体,啃噬血肉。无论持续时间还是变出的鬼魅数量上,都远远超出了黎天行的表现,让李仑大为懔然。
仔细分辨,眼前的这些魑魅魍魉的形态,也与黎天行变出的东方式小鬼伶妖大不相同,一个个盘角膜翼,似兽非人,看上去倒与儿子常看的那些冒险小说插图中的西方恶魔,有几分相似,就是个头没有画中那么魁梧,最大一只,也不过一尺来高。
鼓起护体真气,将缠上身来的小恶魔们震得粉碎,李仑厉声喝道:“妖孽,你虽魔力精强,却也绝无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鹊巢鸠占。若是不想元神尽灭,现在离开吾儿身体,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对这个提议,占据了李乘风身体的妖灵嘻嘻一笑,声音大是轻蔑:“老先生,看你胡子一把,想是活得太久,头脑有些痴呆了。这么没有可信度的空头话,拿来骗我,不嫌幼稚吗?”
被对方这么反驳,李仑却毫不动怒,只是微微冷笑,突然重新抽出宝剑,朝着儿子眉心刺去。
那妖灵本来以为他只是做个样子诈她,直到剑尖刺肤出血,方才惊觉李仑竟是来真的。
“你不要儿子的命了吗?”妖灵尖啸一声,这时再要舍体脱窍已经来不及,她只能聚集起全部力量,努力把已经刺进肉里的剑尖顶出去。
李仑也不催运真力,只是凭着臂力推动宝剑,自然敌不过对方的强大魔力。眼看剑尖被从肉里推出,突然撤回宝剑,左手舍了李乘风脉门,一掌拍在他的灵台穴上,使出“移星禁斗大法”,将妖灵本识及大半力量生生抽离。
依李仑的想法,是准备牺牲一条手臂,作为禁制妖灵的容器,日后再慢慢磨灭其本识力量。不料此法展开之后,移换进体内的邪能之盛,大大超出了他的估计,转眼之间,就溢出手臂,顺着肩头流入胸腔,大有反客为主的架式。
李仑暗叫一声不好,若是让妖灵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莫说近在咫尺的李乘风断无幸理,还不知道要如何为祸苍生。
危急关头,他也不及细索,趁着右手还能动弹,把那口七星龙渊剑往空中一祭,化为一把“枢星钉”,封住全身上下一百零八处大穴,以躯作器,发动二段禁制,将妖灵牢牢锁在体内!
妖灵入体,李仑全身肌肤转黑,魔气氤氲,穴窍中却又透射出枢星钉的无垢金光,沿着奇经八脉串连成网,将魔气分割禁制。
仙光魔气两军对峙,令李仑肉身僵立硬化,皮肤上隐泛咒纹,诡异繁复,望之生畏。
李乘风醒转来时,发现自己被小翼狮咬住后领,悬在空中,对面的李仑盘膝虚坐,目不能张,口不能言,彷佛被石化了一样。
李乘风连声呼唤得不到响应,心下焦急,催促小翼狮带他靠上前去。然而小翼狮畏惧李仑身上的魔气,只敢衔着在他在李仑身周二十米左右打转,最后勉强推进到十米左右,就再也不肯靠近了。
李乘风无法,用力挣破衣领,一个筋斗向前翻出,伸手去抱李仑。还在半路上,就被一股念力托住,送回小翼狮背上。
小翼狮背上皮肉被魔气大面积灼伤,李乘风这一坐上去,痛得全身发颤,拼命咬牙才忍住没把他掀下去。
李乘风虽觉屁股下触感有异,但他心系父亲安危,也顾不上查看,只是盯着对面的李仑,抓耳搔腮,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个时候,李仑的一股微弱意念传来:“风儿,为父要与你暂时作别。今后你孤身一人行走异国,须得加倍小心,莫要冒险逞强为是。”
李乘风大急,连声追问:“父亲,你现在到底情况怎么样?孩儿我要怎么做,才能消灭附身妖孽,救你回来?”
李仑沉默良久,方才断断续续地传过来一句话:“除……非,藉助‘打神鞭’那……级数……仙家至……宝之……力,否则……”
“打神鞭!”
李乘风听了有点犯傻,这件法宝自封神大战之后,便随太公望身逝而泯没在传说中。莫说他现在身处西方,就算没有离开神州大地,要找出其下落希望也极其缈茫。
不过,他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困难的念头只在脑中一闪即逝,父子之情占了绝对上风,用力一点头,咬着后牙槽说:“我知道了,父亲,莫说是区区一根打神鞭,只要能救得了你,便是三十三天上老君的兜率宫,我也要闯上一闯!”
听到李乘风这么一说,李仑的念波陡然激动起来,竟然连成了一段完整的句子:“千万莫勉强!”
他这一分神,身上的魔气倏地重了几分,冲得枢星钉的宝光一阵乱摇。
然后,就见李仑的身形向地面垂直落下,悄然无声地没入淤泥之中,不复出现。
这个变化让李乘风措手不及,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李仑此举的用意是要闭关专心对抗体内妖灵。虽然心中伤痛,可想到刚才妖灵反扑,魔气如蚯蚓拱泥般在李仑皮下乱拱乱窜的骇人一幕,他也不敢追下去打扰李仑。
一直到好半晌之后,李乘风才注意到一个奇妙的巧合:“咦,下面这个位置好像是……”
为了确认那个想法,他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了一遍地形,终于可以肯定,李仑选择闭关的风水宝地,位置恰好和被淤泥吞没的精灵树重合。
“是天意吗?是巧合吗?这就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吗?我真的要这么做吗?我到底该怎么样做?或者我可以做什么?”
李乘风这会儿神思纷乱,稍有风吹草动就想钻进去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从无益的穷思中拔出意识,已经东方泛白。一轮红日斜斜地攀上天际,忽而微风乍起,徐徐而来,平添了几分凉意。
“呼……”李乘风长长叹出一口气,方才那一阵脑筋急转弯,虽然差点把他绕疯,却多少帮他理出一些头绪。
“那妖灵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如果连这一点都搞不清楚的话,恐怕找来打神鞭也难降得住她。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还是先从她的出处下手吧!”
主意一定,李乘风把目光投向远处的雪山。
琉璃龙后爱丝姬摩被李仑一剑打回原形后,始终昏迷不醒,连李乘风踩到她的头上,也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探到她还有微弱鼻息,几乎就和一具尸体没啥分别了。
李乘风跳下狮背时,摩擦带起的剧痛,让忍耐许久的小翼狮再也坚持不住,爆出一声尖叫,以比李乘风还要快的速度,头下尾上猛地栽倒在巨龙头上,生生痛昏过去。
李乘风这才发现它背上受了重伤,又是愧疚又是心痛,连忙脱下外袍,仔细包扎好了。再调头去看插在龙角上的那枝墨枪。
只是再借他一个胆,也不敢直接用手去拔了。
隔着一定距离,他从左到右绕着龙角转了个圈子,小心观察半晌,发现血色褪尽之后,枪上的凶煞之气也消散无踪,除了造型奇特一点、材质古怪一点,感觉就跟铁匠铺里摆着的普通兵器没什么区别。
李乘风看到这里,忍不住抽出宝剑,朝枪身斩去,噗的一响,如中腐木,却连白印也没留下一道。
“好邪门的材料,看着像玄铁、摸着像蛟筋、砍上去又像木头……”
李乘风搜遍脑中见闻,也找不出与之特征相仿的材料。只知不是凡品,但怎么个不凡法,他却完全不了解。
不过刚才那一剑斩下去,枪身除了正常的抖动,再无异样。让他胆子又大了几分,想了想,取出仅剩的一只赤炼手戴上,试探着伸出食指在枪身上点了一下,不觉异常,又用指腹蹭了蹭,最后才放心地伸手握住枪杆,一通乱摇,把它从龙角上拔了下来。
“插的真结实。”
犄角是龙身上最坚硬的部位,足令矮人工匠所能铸造出来的神兵利器为之失色,隔着数十里的距离,李仑不过顺手一引,枪尖居然可以扎进龙角半尺多深,足见其锐利程度。
“枪,确实是好枪。”李乘风掂了掂手中的墨枪,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它的喜爱胜过厌恶。
这个认知让他有种罪恶感,因为那头夺走他最亲近之人的妖灵,就是被他从枪中释放出来的。
可是,他有什么错?面对魔鬼的引诱,他给予了严辞拒绝。
至于这枝枪,一件没有生命的道具,能怪罪到它么?
如果二者都没有错,那会是谁的错?
李乘风视线下垂,盯着被他踩在脚下的龙头。然后,一股怒气翻涌上来,他举起手中的墨枪,朝着巨龙的眼珠狠狠扎下。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巨龙苏醒过来,她张大嘴巴,挣扎着昂起脖子,想要把头上带来痛苦的小虫子甩下来。
“下去!”李乘风也是一声咆哮,在她脸上跺了一脚。
这个本来只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动作,结果却令他大出意料,脚掌踩下去的地方,发出了清脆的骨裂声,陷下去一个澡盆大小的凹坑,巨龙高傲的头颅轰然落回地面。
“这是什么力量?”
李乘风被自己的表现给吓到了,他的内力甚至还没有恢复到全盛期的十分之一,丹田和经脉里依然空荡荡的没啥着落,可是,肌肉里却紧绷绷地充满力量,一种狂暴、凶戾,只为毁灭而生的力量。
与此同时,手上也传来一股湿润的感觉,转眼看去,就在他注意力放在脚下的那段时间里,赤炼手已经浸饱了鲜血,每一根纤维都涨大了整整一圈,看上去活像他的右手变成了一窝昂首吐信的赤练蛇。
“哪来的血?”
李乘风的视线移到了扎在龙眼中的墨枪……不,它已经又是一杆朱枪了,彷佛血吸虫一样蠕动着身躯,贪婪地吸啜着巨龙的血肉精华。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巨龙的眼球已经完全瘪塌下去,变得跟骷髅一样。
这邪恶而呕心的一幕,看得李乘风头皮发炸,他连忙鼓足力气把枪头拔了出来。为了让手中这枝重新尝到血腥滋味的魔枪松口,甚至需要蹲身扎马,才一鼓作气地拔出枪头。
“告诉我,这枝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李乘风强忍着把枪扔掉的冲动,用它指着巨龙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大声喝问。
一股鲜血从巨龙半开半闭的嘴巴流泻出来,那是它的内脏受到重伤的标志。李仑的那一剑,虽然没有直接劈开她的身体,但高振动的音波剑气,却震伤了她的内脏。不仅如此,与雪山的撞击,很可能弄伤了她的脊椎。
因此,她无力反抗李乘风放肆的践踏,只能用沉默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你不想说吗?那么,看来你是连最后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李乘风用枪刃划过她的眼皮,恫吓道:“这是最后的警告,我不会再问第三次。如果你仍然拒绝回答的话,我会用这把枪,一寸一寸地剐掉你身上的每一块肉,只留下你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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