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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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墓穴多用石镇,因此整体布局大气宏伟,这一点墓壁上的石垩,是很贴近唐墓的,但除此外便只一具黄金棺柩,连个灵位都不曾有,莫说是座唐墓,任何朝代的墓葬也不会如此,除非是已经被人摸盗过了。但杜言可以肯定这绝不可能,上面的这个棺道,若不是身边有夏师父这样的风水高手,杜言自认他是没有勇气一个人下来的。而且以他毒眼神断中南第一高手的经验,这个墓穴中只要有人进来过,不管他有没有动这墓穴里的东西,杜言一眼就会辨认出来。
无奈之下,杜言只好放弃,他是盗墓出身,但这座墓穴处处出乎他的认知之外,石垩的墓壁上与卢知府墓的简陋一样,壁画墓雕全无;墓穴内不见任何的陪葬物品,唯一的黄金棺柩,连座墓志也没有。杜言只能转而望向夏师父,这已经不在他的能力之内了,却是不知在阴宅风水上有什么讲究。不过当他的目光扫过那黄金棺柩的时候,他心里突得跳了一下,有个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夏师父早已在进入墓穴后,便在心中隐约有所预判,他的脸色有些凝重,语气也很缓慢的说道:“这的确该是座唐代的墓穴。再谪仙人杨益杨公曾留有一局,那便是唐墓秘传的兆域之制。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显然是中间有些地方自己也想不通,“这中间亦有难通之处。”
兆域之制,乃是唐代再谪仙人杨益所独创的一个阴宅布局,此局取:“平地之下一丈二尺为土界,又一丈二尺为水界,各有龙守之,土龙六年而一暴,水龙十二年而一暴,当其遂者,神道不安,故深二丈四尺之下,可设窀穸(墓穴)。墓之四维谓之折壁,欲下阔则上敛,墓中以石垩代粉为饰。并不置瓷瓦,因其近于火,不置朱凡雄黄,因其气燥而烈,使坟上草木枯而不润,不置毛羽,因其近与尸也,不置黄金,因其久而为怪。唯铁牛玉豕(猪),可以御龙而和百神……故谓之兆域,又谓之界龙镇局。”
再谪仙人杨益的这个界龙镇,其独特之处便在于“兆域”二字,一般墓葬之中的布局设计,在此局中几乎全部舍弃不用,它所倚仗的乃是地下一丈二尺处的界土龙,也再往下一丈二尺处的界水龙的镇守。目前三个人所处棺道下的这个墓穴,基本上便都符合了再谪仙人杨益的界龙镇。
但让夏师父想不通的却是,界龙镇的兆域制中,是不置黄金的,然而这个恰似界龙镇的墓穴中,却偏偏只有一座黄金棺柩,那么这个布局还是不是界龙镇?又或者是由界龙镇变易出来的另外布局?
“原来此乃兆域之法!”杜言不禁心生感慨,他入行以来的数十年,大大小小的墓穴不知道探了多少,却从未听闻过还有这样的秘穴布局,他忽然想起一事来,“为什么没看到那御双龙和百神的铁牛玉豕?”
夏师父还没有回答,杜言却自己又突然想起一事,在他之前所进入的历朝各代的古墓之中,摸盗出的古物珍奇不计其数,但却似乎还没有一件是纯黄金打造的东西,无一例外的全是陶瓷青铜以及玉器。“不置黄金,因其久而为怪!”界龙镇中的这一句话,蓦地里浮现出来,杜言不由得一震,“妖金!”两个字脱口而出。再去看那本就显得诡异莫名的黄金棺柩,此刻更是向外散发着一种夺人心魄的妖异光芒。
实体版第一部:风生水起 十八、九龙灯之椒图(上)
“扑通”一声落在地上,陈枫只觉得后背腰骨处,仿佛散了架一般的疼痛难当,但他却放下心来,能感觉到痛,就说明即使摔伤了,也只是硬伤皮外伤,没有危及到脏腑和骨骼神经。果然躺了一会儿,剧痛渐渐消失,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依然还是有一些酸痛,但却已经不防碍他坐起身来。
陈枫双手撑地,感觉到后背靠在了冰冷的硬壁上,而按在地上的双掌下,似是略有凸起的纹路,用手抚摸了一下,是块块方形相接而成,他略一思索,便已明白这应该是青砖或者石板铺就的地表。
陈枫没有着急站起来,他从摔落下眼前一黑之时,就闭上了眼睛,此刻感觉差不多完全适应了,才又睁开眼,不出所料,还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不过他没有担心卫飞和杨冰,自己掉下来都没有什么事,那两个人也不至于掉胳膊断腿的。
靠在后背的硬壁上,陈枫回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从卢知府的墓碑开始向前,再一路折回,他在坟头之中测出了一条土势的走向,隐约总觉得这一条线上,有一处极不合理。而这条线便是在卢知府的墓穴向后,那些依附卢知府墓穴风水之势而建的坟堆,顺次往右侧山峰上蔓延而去的一条主线。
但这条主线却似乎无法和整个山脉走势相融,显得很是生硬,甚至包括那卢知府的墓穴在内,都好像是硬生生的被人强行断了道口子,便仿佛是一副画挂在墙上,却在其中突兀的按进了一颗图钉。
正当陈枫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杨冰说她要到麓山亭去休息一下,陈枫心中豁然一亮,麓山亭才是后山顶上整个风水走势的最中心点。后山顶是个玄武垂头局,左右两侧的峰头平行,中间的平地上一座突起的麓山亭,正好支起了玄武垂下的头颅。
而接下来在麓山亭中,卫飞突然将他扑倒,陈枫虽然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但不外乎是卫飞灵性又起,预见到了什么危险才有的举动。想来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在麓山亭下面的地室之中。陈枫抬头望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便如棺道下面夏师父杜言和罗建阳一样。按理说他们掉下来的那条裂缝里,多少该有些光亮透下,可是此刻却象是被什么吞噬了似的。但周围的空气,却并不沉闷,显见这地室中还另有通风的地方。
身边忽然“啪”的打火机声响,一丝微弱的光亮闪现出来。陈枫看见一旁同样靠在后壁上的卫飞,手中举着打火机,杨冰依在旁边,面容尚能保持平静。
陈枫禁不住一笑,只听卫飞倒吸了口凉气,说道:“妈的,就知道老子没摔死,胖子你也肯定活着。”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猛得一抖手,地室里又恢复了黑暗。他用的是那种普通塑料制的火机,点火的时间稍长,火机本身就先承受不了。
杨冰拿出手机来,信号自然是没有的,但手机显示屏上的亮光,却能照映到周围两三米之内。卫飞拍拍脑袋也拿出手机来,只见地面上果然铺着方向的石砖,而他们后面所靠的硬壁上,从地面起约有三四寸高的距离,仿佛房屋的地基一般,是用石块堆成,缝隙间涂抹着水泥,卫飞移动手机照过去,却见墙根一溜全是如此。
卫飞将手机递给陈枫,“胖子,你来看看吧,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杨冰也已经想到,他们应该是从麓山亭掉到了下面的地室里,但听到卫飞“鬼地方”这么说,仍然不自禁的身上发凉,伸手在卫飞的身上掐了一把,开口问道:“咱们是怎么从麓山亭掉下来的?”那亭子虽然破旧,但似乎还不至于就这么一下子便塌陷了,而且下面居然还一个地室。
陈枫也是没有过这种经历,但在想像中只是从上面一个亭子里掉下来而已,摔在地上并没有伤筋动骨,估计这个高度想要爬出去,应该不是很困难,倒不如趁此观察一下,这个地室之中是否有什么秘密在内,又会不会就和卢知府的墓葬风水有关。
“我想可能是……可能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吧……”卫飞打着哈哈,不过杨冰根本不听他胡扯,手上又是用力一掐,她是被卫飞拉着手,硬给带进麓山亭中,然后才扑倒在地,毫无疑问,以上卫飞发现了什么。
卫飞疼的呲牙咧嘴,杨冰正好掐住了他腰肋间,最容忍感到疼痛的地方,可是他又真的不知道怎么给杨冰解释,他所看到的那五色光芒的变化,只好转移话题,想引开杨冰的注意力,“胖子,有什么发现么?我看这下面的水泥抹纹,总觉得很熟悉,是不是很像咱们那老院子围墙外面的墙基?”
杨冰虽然很想知道卫飞刚才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但她却也已经看出,自从陈枫回来后,在卫飞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而且这种变化似乎很是玄妙,卫飞正在越来越接近陈枫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神秘的感觉。不过杨冰相信卫飞不会隐瞒自己的,有关于陈枫回来后的种种,卫飞会在适当的时机都告诉自己的。
其实,在麓山亭中卫飞所看到的并非是幻觉,那个时候正好是杜言和夏师父,用“黄巾宫移魂殿”打开棺道之际。陈枫最后的推理也没有错,麓山亭果然就是整个后山顶,玄武垂头局的中心点,因此当棺道被夏师父和杜言打开后,玄武之灵以及一个令人难以想像的布局,便开始启动了。卫飞灵性中看到的就是玄武之灵地脉之气震荡而生。
只是无论陈枫卫飞没,还是夏师父和杜言,他们谁都想不到,自此开始,他们的每一个举动,甚至是他们心念上微妙转换,都在一个匪夷所思的布局设计之中,而且一个绵延了数千年,涵盖了风水数术以及诸多想都想不到的大局,也从此拉开了帷幕。
“墙基?”正在沿着那溜水泥涂抹而成交叉的纹路向前摸索的陈枫,心中一动,立刻拿着手机径直朝对面摸去,大约七八米之后,手机显示屏的光照下,另一面的墙壁出现了眼前,陈枫蹲下来,只见和对面一样墙基似的,也是水泥纹路凸起。
“是不是啊,胖子?”卫飞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陈枫能从中发现什么,他只是希望杨冰别再掐他。
陈枫站起身来,确定了一下南北方位,“嘿嘿”笑了一声,“没错,这恐怕真的就是院墙的设计。”随即也不管陈枫杨冰怎么看他,口中喃喃着,“玄武垂头局,玄武为水向北,那么门户应该还是在干支方位内了。”边说边扬着手机,贴着墙壁,向北方摸了过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背后亮起一片微微的光亮来。陈枫一怔,回头一看,只见相对的南面,一层暗青色之中略带着宏观,便如一面墙壁般的立起。更加诡秘奇异的却还是,那蒙蒙的光影之中,竟然还隐隐的站有几条人影。
陈枫大吃一惊,急忙贴壁而立,卫飞和杨冰也赶紧靠在墙壁上。那光芒之中的人影似也是跟着动了动,然而随后过了好大一会儿,却不见再有任何的动静。
“胖子,胖子!”卫飞小声的叫道,这亮起的青红色光芒,已可将整个地室之中隐约的闪现出来,但陈枫距离他和杨冰有七八米之远,只能看到陈枫模糊的身影。
“我没什么事。”陈枫扬臂做了个手势,心中跟着又是一惊,但见那光芒之中的人影,似乎也是同时做了个动作,陈枫扬起的手臂定在空中,定睛看去,那个光芒之中的人影,也是同他一样的扬着手臂,他心中一动,慢慢的放下手臂,眼睛紧紧盯着那光芒之中的人影,果然看见那人人影也是手臂慢慢的下垂。
实体版第一部:风生水起 十九、九龙灯之椒图(下)
那边的卫飞和杨冰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妈的,难道是一面镜子不成?”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走到近前一看,只见一面如同院门大小的镜子贴地平嵌在墙壁之中,倘若是没有光亮,即便是伸手去摸,也是无法发现这一面的墙壁里,居然嵌进这么一块镜子在内。镜子宽约两米,高有四米多,由此可见地室之宽之阔,那层暗青带红的光芒,便是从镜面上发出的。
“奇怪!这镜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