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花开早 +番外2篇 by 桔桔 (穿越时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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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与他对视片刻,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更惹得李昭棠全神戒备,喝问:“江楼!你做什么?!”
江楼也不理他,径自脱干净了,朝冒着热气的浴桶走过去,云淡风清地道:“你不洗,我洗。”
“哗啦”一声,人已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江楼伸了个懒腰,对上李昭棠讶然的双眼,冷冷道:“你再挑肥拣瘦,就跳进池塘洗去,我可没兴趣伺候你。”
“你!”李昭棠横眉竖目地瞪过去,怒道,“你敢忤逆我?!”
上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江楼打了个呵欠,双肘支在桶沿上,漫声道:“我的少爷,想洗就过来,待会儿水又该凉了。”
李昭棠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眼中火苗渐熄,发了一场冷汗之后更觉得身体黏腻难忍,他看看好整以暇趴在桶边的江楼再看看桶中清透温热的水,几番天人交战之后,沉声道:“你出去,我洗。”
要不是身上痕迹颇多不能唤小满进来伺候,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又岂会用别人用过的洗澡水?!然而他自以为极大的让步却让江楼干净利落地堵了回来。
“盛得下两个人,要洗,就过来。”江楼站直身体,水刚好漫过他腰部,某个欺负了他半宿的对象在水底下清晰可见,李昭棠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冷哼道:“本王岂能与你这……贱奴共浴?”
江楼挑挑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跨出浴桶。
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对他们讲众生平等的道理恐怕比教牛弹琴更没成就感。
不过他的本性是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嚣张,特别是这种年纪轻轻就目中无人的小鬼,会让他想要采取各种手段教训。
所以,刚觉得自己扳回一城的小王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把拖到浴桶前。冷不防被猛力一推,李昭棠倒栽葱跌了进去,一番挣扎之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吐出一口水,连咳带喘地骂道:“浑帐……兔崽子……咳咳……我要你的狗命……”
江楼一手扶住他的腰,捞过毛巾为李昭棠擦洗身体,突然有一种提前当奶爸的错觉……气急败坏的小王爷,怎么看怎么像个任性又别扭的小孩,骄纵中带着那么几分可爱,偏偏要用一种蛮横逼人的气势掩盖住,让人忍不住想捏在手里好好欺负……
“小鬼,少说些话比较好。”江楼轻抚上他的喉头,笑得暧昧,“昨晚叫得太卖力,嗓子都哑了……”
李昭棠一张俊脸青白交错,低咳了两声,甩给他一记眼刀,倒没有拒绝江楼的服务。
反正……都巫山云雨了也不差这几摸,李昭棠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氤氲的水汽蒸熨着脸颊,温热的水包裹住周身,意识又有些迷糊,他干脆闭起眼睛,感受着那双灵活的手在身上四处游移,一边为他清洗身体一边轻揉着酸乏的肌肉……明显感触到那是属于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比起侍女细嫩的柔荑,更能带给人深入到肌理的舒适熨贴。
只是这双手,未免也太不老实了些!李昭棠捉住对方探入双臀缝隙的手指,怒道:“你有完没完?!”
“宝贝,里面也要洗干净哦!”江楼低哑的声音拂过他的耳畔,催起淡淡的红晕,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动着被过度使用的部位,李昭棠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肌肉立时绷紧,身体内部似乎又回忆起昨夜被肆意侵占的火热,他又羞又怒,挣动道:“你放开!我自己……自己来。”
“不行,这可是身为攻方的福利吶……报答我昨晚上为你出力流汗的……”对上李昭棠鸭子听雷似懂非懂的眼神,江楼索性寡廉鲜耻到底,两指带着热水探入对方体内,进出间引出残存在体内的白浊,他满意地一笑,咬住李昭棠的耳朵,轻道,“小棠,还疼不疼?”
李昭棠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满面通红地靠在他肩上,眼中一片情欲熏染,双唇微启,吐出炽热的气息,腰部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不住地颤抖着,此番情态,真如坚冰化春水,惹人心猿意马……菜鸟就是菜鸟,完全禁不起撩拨……江楼环住他的身体,压下蠢动的欲望,低声道:“没关系,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习惯?!”李昭棠惊喘一声,低吼道,“习惯个屁!本王要将你五马分尸!本王要……阄了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江楼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小王爷,一手将他禁锢在身前,一手重重地拍在他臀上,一下接着一下,溅起水花无数。
“唔……”李昭棠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打屁股,虽说小时候闯了祸被按住打过板子,但是猪蹄炒臀尖还是第一次,江楼下手虽重,在水中的力道却有所缓和,带动着一波又一波的流水,冲击在他刚经历了一场特殊清洗的屁股上,李昭棠又开始脚软了,头昏脑胀在扒在江楼身上,发烫的脸颊埋入他的肩窝,低叫道,“不许……不许打!放开……本王……呜呜……”
断断续续的命令化作一声哽咽,李昭棠又一次落下了英雄泪,不过这回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丢脸……天可怜见,自打昨夜碰上江楼这煞星,皇家的脸面已经被他丢尽了。
见他委屈万分的样子,江楼也有些于心不忍,想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若不是碰见自己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民主青年,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敢动他一个指头,更不用提被压被打了,何况,江楼承认之所以会欺负他一半出于迁怒一半出于恶趣味,至于李昭棠本人,倒也不至于天怒人怨到如此霉星罩顶的地步。
“别哭了,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大不了让你打几下消消气。”江楼轻吻他的脸颊,柔声安慰着,拉起他的手掌往自己身上拍,架势作得十足,诚意却一点没有。
李昭棠眨了眨泛着血丝的双眼,打了个嗝,低声道:“我没……没打过人。”
江楼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堂堂金枝玉叶,哪轮得着自己动手?只要唤一声“来人……”家丁侍卫保镖打手就会一拥而上,再指示一句“拖出去……”通常在几秒钟之后画外音会变成哀嚎阵阵,然后那个动嘴不动手的主儿,往往会捧起茶杯摇头晃脑、龙心大悦一番……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江楼拧着眉毛,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李昭棠的腰,引起对方声如蚊吟的抗议,江楼顾不上理他,对着李昭棠俊美出众的脸庞,细细思量。
单凭一个小王爷固然斗不过他,但是他好象忘了身为王爷必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而且通常会养着一大批如狼似虎擅长欺压良民的家丁们,若小王爷哪天心血来潮说一句“拖出去……”他可该如何是好?
而且,这种衰事,几乎已成定局,这小鬼绝不是个吃亏认栽的主儿,不连本带息地讨回来才怪!
微眯的双眼充满算计地盯着李昭棠,看得对方后背发寒,瞪了他一眼,问:“你在打什么主意?”
江楼眼珠子一转,决定擒贼先擒王,把主子吃死了,还怕奴才们不从吗?他亲昵地抚上李昭棠的脸,笑道:“小棠,你可不要怪我。”
李昭棠皱眉道:“你有什么话说?”
江楼厚着脸皮,撒一大谎包之:“我在你身上下了‘极乐散’,月圆之夜发作,无人侍寝便会痛苦难当,这药世间仅我一人能解,你若为难我的话……嘿嘿!”
意味深长地嘿嘿了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李昭棠煞白了脸,嘴唇翕动几下,末了,咬牙道:“我明白了。”
反正……都巫山云雨了也不差这一骗,江楼颇为心安理得地想,暗中松了口气,笑嘻嘻梳理着小王爷长及腰臀的黑发,对自己的脸皮厚度开始有了新的认知……时势造英雄,果然没错,这一石二鸟的技俩,不仅保了性命,也保了性福,米虫人生,已经初现曙光。
……花开早·李昭棠·完……
花开早·惊驾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前行,京城宽敞的街道洒扫过后,干净清新,江楼扒在车窗上东张西望,满眼新奇,兴致勃勃,那边李昭棠却有力无力地靠在一堆软垫中,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车轮轧过一处断裂的石板,颠簸了一下,李昭棠面如死灰地呻吟了一声,翻身侧躺,一手支腮,冷哼道:“有什么好看的?真是土包子!”
江楼放下竹帘,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摸李昭棠的脸,笑道:“什么都比不上我的小棠好看。”
“滚!”李昭棠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翻身朝里,双颊却有些发热,不由得暗骂自己有病,一个男人的玩笑话也能让他心生涟漪。
二人一时无话,李昭棠闭目假寐,感觉到江楼靠近了些,暖暖的气息包裹住他,手指轻柔地拨弄着散在身后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缠绕,像抚弄一只任性的猫儿一般温柔自然,李昭棠一脸阴沉渐渐消散,眉头舒展下来,车厢里的气氛不再凝滞拥堵,只等有人打破僵局。
李昭棠睁开眼睛,虽然有些聊天的兴致,却又放不下架子主动开口,只好枕着手臂,百无聊赖地数着靠垫上细密的织花,默等了半晌,不见任何动静,他有些恼了,沉着脸转过身来,却发现江楼已趴在他身侧睡着了,半长不短的黑发垂在额上,有些凌乱,但是……很诱人,李昭棠拨开那几缕散发,细细端详着对方的容貌,挺秀的眉峰,浓密的睫毛,高而直的鼻梁,柔软浅绯的薄唇,论长相算是俊美出众,只是缺了一种习惯于胯下承欢的柔媚之气……这个人,真的是小官吗?若是,未免太胆大不驯了些,若不是,他又是怎么落到勾栏院里的?李昭棠满腹狐疑地瞪着他,心想他害得自己那么狼狈,居然还无忧无虑睡得香甜,当下一阵气恼,曲指弹在对方额上,斥道:“不开眼的狗奴才,谁准你睡了?!”
江楼半睁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咕哝道:“新娘还真不好伺候……”
“你说什么?”李昭棠耳尖的听了半句,腾地坐起身来,叫道,“江楼,你可知昨晚的作为足以灭你的九族?!”
那你也得灭得到啊!江楼掏掏耳朵,心想他那不知道在哪个省开会兼旅游的老爹,究竟知道不知道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息,他打了个哈欠,埋怨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难道你还想挂在城门上不成?乖,别闹脾气了,让你相公休息一下,昨晚上累死我了……”
小王爷气得七窍生烟,一拳挥了过来,江楼躲闪不及,哀叫一声,半边脸肿了起来,他捂着脸叫道:“我亏了亏了,你这个不懂三从四德的……唔!”
李昭棠急急地去捂他的嘴,马车却一阵颠簸,猛地停住,他收势不及,整个人摔下坐榻,头晕眼花地跌在江楼身上,下面那个肉垫呲牙咧嘴地扶住他,道:“你……该多练习一下投怀送抱的……技巧……”
李昭棠狠瞪了他一眼,爬起身来整整衣服,朝车外叫道:“小满!怎么回事?!”
一个长相伶俐的小厮探进头来,朝李昭棠一拱手道:“回禀王爷,碰上监国侯的车驾了,挡着不让过。”
李昭棠冷哼一声,问:“可是高柴?”
小满点头道:“正是。”
江楼一下子来了精神,皇族倾轧诶,多么戏剧性的情节啊!就算不参与,当个目击也好,万一回了二十一世纪还可以编剧本卖钱吶!
兴奋之余又暗暗替小王爷捏着一把汗,不晓得他的分量够不够撬走那个什么监国侯,通常这种人的发迹都是靠姐妹在皇帝身边吹枕头风换来的,与货真价实的王族子弟向来互相看来顺眼。
想到这里不由得开始叹息古代通讯工具的落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