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的星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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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群砸去,附近的气温骤降,草丛里到处可以看见僵卧的毒蛇,索罗等人也没有闲着,纷纷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事,十余个法师同时出手,战局登时被扭转了过来。
眼见时机成熟,刘越对洛狄克使了个眼色,洛狄克心领神会,双翼一展,狂吼一声,帕尔曼等人神情惨变,身形摇摇欲坠,转首望去,只见林中蹿出一头硕大的青铜狮龙,满头的鬃毛根根如猬直竖,正以狂猛无俦之势向他们扑来。
帕尔曼到底不愧是昔日名震东土的“红魔”的一员,虽然方才有些失态,但是当真到了危急关头,立刻就显现出高人一等的反应:“护身魔掌,镜像术,蛛网术。”一连串的法术瞬发,他甚至还有时间对着蛇群施放了一个 “酸雾术”,他身边那些黑袍人反应也不慢,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法术效果如同烟花般在空中绽放。
洛狄克身上金光一闪,无数让人头晕目眩的金色字符盘旋飞舞,将那些法术抵消,大嘴一张,将空中那一大蓬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酸雾长鲸吸水一般吸入腹中,随即一个喷吐,帕尔曼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众所周知,法师虽然强大,但是他们的身体却是无比脆弱的,没有战士在一旁防护,叫他们和这么一头法术无效,还长着翅膀的怪兽肉搏,根本就是找死,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
可惜,刘越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全留在这里了,洛狄克的外貌是如此的醒目,只要回真理之门一打听,就知道是他辰星?路西法做得好事,到时候只怕人人都会把自己当作杀人魔王,他可不想让自己变成过街老鼠,所以杀人灭口是他唯一的选择。
帕尔曼等人正在亡命飞逃,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眼前金光大盛,睁眼如盲,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无垠的虚空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空中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尊敬的杰森子爵,帕尔曼大师,哦,还有这位不知名的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刘越从虚空中走了出来,身上依然是那一身雪白的唐装,一路走来,仿佛闲庭信步一般。
杰森兀自有些搞不清情况,气势汹汹的叫道:“我抗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杰森?洛维利子爵,你无权这样对待我,如果你现在放我走的话,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对我的无礼……”
话还没说完,虚空之中忽然冒出一张大嘴,一下子就把他吞没了进去,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啧啧,虽然我早就听说这些贵族大部分都笨的像猪一样,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有人比猪还蠢。”
帕尔曼心中暗自忖道:“这个家伙本来就是白痴,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桑普那家伙的花言巧语所打动,如果不是洛维利家族想借机会打压一下魏斯曼家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理这个蠢货,该死的,我也是个蠢货,不然为什么会来趟这趟浑水。”
刘越拍了拍手,虚空之中立刻出现了一座由无数金色字符拼凑而成的平台,他走上平台,随手一挥,地上立刻出现了十几张椅子,和一张巨大的圆桌,他第一个坐下,开口道:“现在白痴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我希望在这里的都是聪明人,不会拒绝我的善意,是吗?”说完,咧嘴一笑,露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
帕尔曼带着一群黑袍人有些迟疑的坐了下来,桑普畏畏缩缩的躲在远处,不肯过来,刘越摇头道:“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谚语,大致的意思是说‘已经朽烂的木头,再怎么精心雕琢也不可能成为艺术品’,既然桑普先生不愿意坐下来和我们聊聊,那么就让他去和我们的杰森子爵去做伴吧。”
桑普脸色惨变,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张大嘴吞了进去,刘越舒适的靠在椅背上,用无比轻松的语调说道:“首先,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们,在你们中间,只有一个幸运儿可以活着离开这里,现在,你们可以开始讨论一下人选问题了……”
第三卷 夜吟之冠
第一章 游戏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摆在帕尔曼一群人面前最严酷的问题,正所谓“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即使是在向来标榜“气节”的古代中国,真正能够做到视死如归的也只有极少数人,更别说在这个在刘越的眼里尚处于蒙昧时代的异域他乡了。
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帕尔曼等人显然谁也没打算放弃自己的生命,于是,这场攸关生死的讨论是在一片难堪的沉默之中开始的。
“咳”刘越清了清嗓子道:“看来大家都不愿先开口,我看这样吧,我们来做个简单的小游戏,决定你们的命运吧,让我看看,一,二,三……一共有十三个人,不错,我喜欢这个数字,你们看。”他伸手一指。
众人的眼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杰森脸色苍白,神情呆滞的从虚空中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十三根细长的水晶柱,刘越拿起其中一根道:“我在这根水晶柱上施放了一个‘秘法印记’,一会儿我会把它和其他的水晶柱混在一起,你们轮流抽签,凡是抽到的,就自动被淘汰,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为止,在我的领域里,你们的法术是起不了作用的,所以也不必考虑太多,一切全凭运气。”
听到领域二字,帕尔曼和索罗不约而同的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其他人的表现则要差一些,都是一脸的震骇。
很快,第一个倒霉蛋就诞生了,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只见他握着那根闪烁着不祥红光的水晶柱,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眼角不住的抽动,似乎随时会崩溃的样子,幸好,这个时候刘越开口道:“虽然你的运气实在不佳,但是我是一个仁慈的人,我决定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只要你能回答出我的问题,就能暂时保住性命。”
一旁的帕尔曼脸色一变,刚想开口,只听刘越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么现在听好了,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一群人难以置信的眼光,以及那个中年人因为反差太大,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庞,刘越的感觉妙极了,他开始有些喜欢上这种把别人操纵在手心里,让他们随着自己的指挥棒跳舞的游戏了。
“泰德,泰德?布拉克。”仿佛害怕刘越反悔似的,中年人飞快的报上了他的姓名。
刘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随即咧嘴一笑道:“恭喜你,泰德,你暂时保住了你的性命。”
泰德长嘘了一口气,重重地倒在了椅子上,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
帕尔曼的脸上则泛起了阴霾,他心里明白这个神秘的辰星?路西法打得是什么主意,跟在他身边的人大多都是组织里的骨干分子,如果对方对他们使用酷刑的话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谁都明白,背叛组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但是这个家伙偏偏不这么做,他首先处理掉了杰森和桑普这两个蠢货,让自己一群人知道他并不介意杀人,随后,再用所有人中只能有一个活下来这件事来进一步的震慑他们,而看似不经意间说出的领域二字更是彻底将所有人最后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浇灭了,领域是什么,能够拥有自己的领域,最低也是一个神仆,该死的,法兰大陆上万年的历史里一共才有几个神灵,怎么偏偏就让自己遇上了,这也倒霉了点儿吧。
这还不算,所谓的用回答问题来保住性命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他敢肯定,接下来的人所要回答的问题绝对不会是叫什么名字这么简单,但是偏偏他还不能阻止别人,因为他也不想死,更何况,对方事先说明了,最后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这就更让人有了一种侥幸心理,即使是背叛了组织也没关系,反正没有人能够揭发自己,天呢,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魔鬼?
帕尔曼的心里不由生出深深的挫败感,神情也变得沮丧起来。
其实刘越原本也没有必要花那么多的功夫,要想获得口供,手法其实很多,只是那些巫门秘法大多阴狠毒辣,往往口供问出来了,人也差不多完蛋了,这些法师他还想留着呢,自然不肯随便的损耗掉。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越慢慢地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当年“红魔”虽然被以洛山达教会为首的联军剿灭,但是仍有一部分人活了下来,洛维利家族乘机把这些人藏匿了起来,作为自己的秘密部队。
这一次确实如刘越所想,是洛维利家族搞得鬼,想要给魏斯曼家族一点厉害看看,在他们的眼里看来,低贱的奴隶贩子永远都没有资格和他们这些名门站在一起,同时洛维利家族也有其他的心思。
在他们心里未尝没有重新洗一下牌的意思,既然两大家族有可能变成三大家族,那么为什么不是一家独霸呢?很显然,并不是只有克莱恩一个聪明人。
当刘越把整个事件理清楚之后,坐在他面前的也只剩下索罗与帕尔曼两个人了,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够有足够的情报来换取自己的性命,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家族呀,组织呀,早就被他们抛到另一个位面去了,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
满意的看着两个人仿佛斗鸡一般望着对方,刘越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假惺惺的开口道:“两位都是我的老熟人了,真要我下手伤害你们,我也觉得不忍心,这样吧,我就说话不算话一回好了,你们两位都回去吧,不过我希望两位以后能为我做一点点小事,当然啦,我保证谁都不会知道今天的事情。”
帕尔曼和索罗心中同时暗骂道:“该死的混蛋,明明是要我们去帮他做奸细,还说得那么动听。”不过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是让两人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刘越突然开口道:“虽然我绝对信任两位的品格,但是为了保险一点,还是请两位喝下这两杯酒,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说完,他扬了扬手,桑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刘越的背后,手里还端着一个银制的托盘,上面放着三个高脚杯,刘越随手取了一杯,放在手里轻轻的摇晃,似乎在评鉴酒的好坏。
两人刚刚露出的一丝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他们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路西法手段居然这么毒辣,但是现在自己落在他的手上,确实也没有别的选择,看着酒杯里鲜红似血的葡萄酒,嘴里不禁泛起一股酸涩的滋味,两人苦笑着举起酒杯,遥遥一祝,仰首喝了下去。
当两人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帕尔曼揉着尚有些发胀的额头,无精打采的说道:“喂,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索罗倒是一副看穿了的样子,无所谓的说道:“回去喽,还能怎么办,那个该死的……”他忽然掩住了嘴,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子才自嘲的一笑道:“那位先生说得很明白,咱们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叫我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至于老头子那边,也不难解释,就说其他人都被毒蛇围攻而死好了,反正也不能说是完全撒谎,最多挨一顿训就没事了。”
帕尔曼嘟囔了一句:“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么好的运气。”他本是阴沉内敛之辈,平日里轻易也不会把自己的真性情表现出来,只是这一日间迭遭变故,平日里并不讨他喜欢的索罗,如今看在眼里竟也不自觉的感到有些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