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海腾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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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伊诺对西蒙提案的否定一直让他恼火,这回他终于抓住了反击的把柄,得意地道:“我们四军团认为虽然杀王滩面积过大,也不能轻易放跑了腾赫烈主力,此役即使不能全歼腾赫烈军,也要使其元气大伤才行。我们四军团建议先派一个师团在前踩点兼作诱兵,以免大部队入伏,在其后两天路程外,我军四个军团呈‘V’字形摆开挺进杀王滩,前锋如遇敌军,只要能坚持两天,我军即可反包围敌军。这样既可免于分散兵力大范围搜索,又可真正完成对敌包围之势。”
费德洛夫军团长大声击掌赞道:“有魄力!要干就来场大战役,这才能彰显出我汉拓威的赫赫军威,我赞成西蒙大人的意见,如果此役成功的话,我们将在冬季来临之前结束战争,到那时我将建议为西蒙大人记上头功。”
西蒙军团长得到了费德洛夫的支持,喜得眉花眼笑,他连连向费德洛夫军团长致意道:“哪里,哪里,公爵大人谬赞了,要不是我军拥有托斯卡纳亲王殿下这样英明的统帅与皇家第一近卫军团这样的威武之师,小将也不敢提出如此大胆的计划。”
此言一出,使正要提出反对意见的克利夫兰把到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看着费德洛夫公爵受用地捋须而笑,克利夫兰心想,这个西蒙说他的意见之所以大胆,是因为有了托斯卡纳的英明与皇家第一近卫军团的神勇无敌,如果自己提出反对看法,岂不是有藐视总指挥与第一军团的嫌疑吗?他何必做这个恶人,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所以在托斯卡纳再问克利夫兰意见时,他恭敬地道:“在下完全赞同刚才两位军团长的意见,请大人做出决策吧,虎翼军团听候大人吩咐。”
托斯卡纳亲王朗笑道:“好,现在的意见是三比一,我决定此次战役就采纳西蒙大人的意见,我们就同腾赫烈军在杀王滩打一场名垂青史的大会战。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哪个部队愿意担当深入敌军腹地的勇士呢?”
西蒙军团长立刻高声道:“请把这个荣誉让给我们四军团吧,我们将派曾经成功抵抗腾赫烈军偷袭的十一师团去完成这个任务。”
这时,响起了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总指挥阁下,请原谅梅亚迪丝的冒然请命。”
梅亚迪丝站了起来,闪亮的银铠、梅红色盔缨、梅红色斗篷,站在那里彷佛一尊少女战神,那飒爽英姿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我请求总指挥阁下派我们白鸥师团充当此次战役的前锋,并不是我们要与十一师团争功,而是白鸥师团最适合这个任务。我们是轻骑兵师团,以机动灵活见长,而十一师团是步兵师团,移动能力慢,比起与敌人周旋作战来,我们更胜一筹,派我们师团去更有把握拖住敌人。请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吧!”
西蒙军团长还未出声反驳,夏洛特与克利夫兰同时惶急地站起来发表意见。
夏洛特道:“蕾师团长,是否派咱们做先头部队,要由军团长大人按照我们军团的作战意图统筹部署,你这样不请示军团长就擅自决定,恐怕不妥吧!”
克利夫兰则道:“白鸥师团虽然是精锐劲旅,可面对几十万腾赫烈大军力量也太过单薄,我建议由我部再抽调一个师团,并列前进,不但可以互为犄角之势,还可扩大搜索面积。”
这两人同时发言,各说各的,直到说完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会场中诸将也一片愕然。
迪恩气得低声直骂:“他妈的,我们这个新兵师团作诱兵就实力充足、不需要帮助,这小娘们要做诱兵就实力单薄,需要增一个师团互为犄角了。原来有张漂亮脸蛋好处这么多,赶明儿咱们也供个窑妞儿做师团长……”话没说完,下半句被斡烈严厉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会场上,托斯卡纳亲王适时地打圆场道:“呵呵,大家如此踊跃请战,不但体现了我军将士驱除鞑虏的决心,也让本王看到了此役胜利的希望。不过四军团是最先请战,还有十一师团也未发言,咱们还是先听听西蒙军团长与斡烈师团长的看法吧!”
西蒙中将道:“总指挥大人,我们四军团实力固然无法与帝国王牌军团相比,不过全军团上下杀敌报国的斗志比任一军团绝不逊色,而十一军团已与腾赫烈骑兵交过手,有过对敌经验,还补充了袤远守备师团的精锐,战斗力大增。再说作战部署更要有主从之分,越是精锐部队越应用在关键时刻,作为诱敌之兵,还是不必杀鸡用牛刀的好,我们十一师团就足以应付了。”
这时张凤翼拉着斡烈的衣袖悄悄地说:“大人发言时一定不要大包大揽,独力承担任务,要把白鸥师团拉下水,如果我们想大干一番的话,就需要这支同情我们的援兵。”
斡烈皱眉低声道:“我怎开得了这口,难道让我当众说出咱们十一师团应付不了任务这种话吗?”
张凤翼急切地道:“如果只有我们一路部队的话,我们是不能冒然进占青黄岭的。我们人单势孤,被敌人大部队一赶就走,既未取得战果,又暴露了意图。大人请深思,如果我们不能真正击在腾赫烈军的痛处,是无法起到牵制敌军主力的作用的。那时腾赫烈主力根本不理我们这支无足轻重的孤军,直接进入杀王滩,从侧翼突击他们那个‘V’型口袋阵,把我主力击溃后回过头再收拾我们,那时即使我们扼住腾赫烈军归路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窜入火里兀麻沙漠逃命吗?”
斡烈沉吟道:“那歼敌多少才算击在腾赫烈军的痛处呢?”
“起码要能使五万腾赫烈骑兵有去无回,才能使腾赫烈元首因搞不清我们的真正实力而心存顾虑,在扫清退路之前不敢轻举妄动、四下掠击。只要我们能造成腾赫烈元首勒卡雷的这一念之差,战役胜负的天秤就会转向我们这边,即使我军主力走错一步也不会受到重创。”张凤翼双眸炯炯地力陈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们太需要这支骑兵相助,我们现在是短脚虾,打得赢也追不上……”
张凤翼正说着,前面居中高坐的托斯卡纳亲王笑着冲这边道:“斡烈师团长还没商议好吗?”
原来西蒙军团长已发言完毕,该斡烈讲话了。
斡烈是个刚强的军人,从来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宁可吃亏也不肯示弱,让他说些勇担重任的话,他会毫不含糊,像今天这样要他在众人面前低头示弱、请人相助,说什么也张不开嘴。他站起来向托斯卡纳行过军礼后,心中急如火燎,脑子乱作一团,口里却讷讷地讲不上话来,不知该如何冠冕堂皇地说出自己应付不来任务,需要再加上白鸥师团相助的话来。
满大厅的各路将领都在看着他,西蒙军团长看这老将军不但没有说出些有气势的豪言壮语来,还一副嗫嚅之态,更是皱起眉头沉下了脸。
斡烈看到身边的迪恩与阿瑟都满脸焦急之态,更是紧张起来了。情急之下,最后他突然道:“亲王殿下,我部意见稍微繁杂,不知可否由我的书记官张凤翼代为陈述?”
托斯卡纳看出了斡烈的窘迫,心知他有难言之隐,面上也不点破,而是大度地微笑道:“也好,既然老将军有些身体不适,由年轻人代为陈述也是一样的。”
张凤翼站了起来,恭敬地向主席台行了军礼。
托斯卡纳亲王一见之下目为之夺,只觉得这神采飞扬的年轻人浑身散发着逼人的英气。
他旁边的钦差大臣斯图亚特也赞道:“好帅的年轻人,我都有点忌妒了,亲王殿下军中真是人才济济呀!”
第一军团席中,夏洛特双目喷火,眼睛死盯着张凤翼,激动地向梅亚迪丝道:“就是这小子吗?瞧那股子狂劲,脸上还有道刀疤,连绣花枕头都算不上,这种人也值得梅妹青睐吗?”
梅亚迪丝紧绷着俏脸不理睬他。
这时,张凤翼开口道:“总指挥阁下,请允许我代表斡烈师团长陈述我们十一师团的意见。”
托斯卡纳亲王挥手道:“请讲吧,小伙子。”
张凤翼含笑着胸有成竹地朗声道:“我们十一师团完全拥护军团长西蒙大人的意见,非常荣幸能担任此次总攻的先头部队,为军团建立功勋。我们自信以我们的实力一定可以胜任这一任务,请总指挥阁下放心把任务交给我们十一师团!”
这番话听得西蒙军团长心花怒放,越看张凤翼越觉得顺眼,他本是个好大喜功的人,就是喜欢听属下说这种话。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斡烈想拒绝才难以开口,原来不是这么回事。而斡烈、阿瑟与迪恩三人却面面相觑,都暗道这小子怎么改了口,这种大吉利话谁不会讲?
只听张凤翼话锋一转又道:“我们十一师团在意见战略部署上与大人们的意见完全一致,只是在具体安排上小有出入,我们更赞成克利夫兰大人的看法,就是阔连海子也可能藏有部分敌军,最好能将搜索范围扩大一些,包括阔连海子,请允许我们部队从杀王滩东南进入,向阔连海子北端搜索,在行进中我们将展开部队,扩大范围,同时兼顾两处。”
一直没有发言的十军团军团长伊诺大人皱着眉插话道:“你们本来就是孤军深入,再散开队伍行进,试问如果遇上大股腾赫烈军你们怎么应付得来呢?”他心想这年轻人也是个好大喜功、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提的意见竟比他们军团长还离谱,真是什么样的将官带出什么样的士兵啊!
张凤翼拍着胸脯激昂地道:“我们正愁寻找不到腾赫烈军,只要能发现腾赫烈军主力,我们师团一己的损失何足道哉,就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完成总指挥大人交予的任务。再说有总指挥大人的运筹帷幄,和我们诸军团的戮力相助,我相信我们师团一定会有惊无险的。”
“好!壮哉斯言,真可当浮一大白,袤远又升起一颗耀眼的将星。”费德洛夫公爵拍案击节道:“如果帝国军队人人都像十一师团这样识大体、顾大局,齐力协力、共赴国难,一小撮腾赫烈蛮子何足惧哉!”
托斯卡纳与斯图亚特也都面露赞赏的笑容。
夏洛特得意地对梅亚迪丝道:“看到了吧,这人不过是个白痴。”
那边伊诺军团长明智地闭上了嘴巴,再要说别的就是自泄士气和总指挥大人过不去了,有时候自我陶醉、自我壮胆也是必要的。
他旁边的锐锋纵队师团长豪伊低声对伊诺道:“这小子主动要去送死,他是疯了还是马屁拍得太得意了没醒呢?”
伊诺低声道:“咱们别凑热闹,由他们闹吧,在这些人眼里百万大军对垒就像小孩子玩扮家家酒一样,在他们的脑中是完全没有‘兵凶战危’这一说的。”
迪恩苦笑着对斡烈道:“大哥你真该好好学学,咱们要早学会这样说话,二十年前就当上军团长了。”说得斡烈哭笑不得、哑口无言。
张凤翼意态飞场地接着道:“再有就是我们斡烈师团长担心我军主力军团距离诱兵过近,易生变量,太过危险,万一碰上敌军主力,仓促间无法集拢兵力。为了以策安全,建议我军主力应该与诱敌部队保持更远一些的距离,最近也不能少于五天路程,最好是七天。这样不但能确保大部队的安全,而且在发现敌军主力部队后也有更充裕的时间调动部队。”
这席话更使会场一片哗然,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夏洛特兴奋地脸冒油光,也不理梅亚迪丝的诧异,拍着大腿得意地道:“哈哈,梅妹你可听清了,这可不是我陷害他,是他活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