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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渊海腾澜-第209部分

小说: 渊海腾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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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大家别踩上,是军团部的同僚!”

惊叫声四起,高速冲刺的马群哪可能骤然煞住,前面的骑兵死勒马缰,后面的骑兵接尾撞上,冲在最前面的骑兵们起码又跑出了三十多步才稳住战马,回首再看,遍地哀鸿,惨不忍睹,三百多个坠马的俘虏几乎被马蹄踏死了一半多。很多尸身腹裂肠出,胸骨塌陷,被马蹄踩得都看不出人形了。

陶伦斯在亲卫队的簇拥下从后面赶到现场,看着这哀声满地的场面,一下子惊呆了,脸色连变几变。

领头的千夫长跪在地上,流着泪请罪道:“师团长大人,您砍了我吧,属下愿领一切军法。”

“起来吧,军团部的同僚都是为国捐躯的,应为悲剧负责的是那伙该死的叛军,你何罪之有?快快起来继续追击叛军,为死去的同僚报仇吧!”

事已至此,陶伦斯还能再说什么呢?只有安慰劝勉一番,组织手下接着追击。

受到打击的骑队被换到了后面,骑兵们小心地绕过惨案的现场继续追击。新一轮的追击再没有了早前的锐气,中下级军官们的心里无不投下了阴影,叛军手里还有六七百名俘虏呢!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次“马踏同僚”?百夫长们都不约而同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越接近叛军越感到恐慌。无论十一师团走得多慢,谁也不敢过分逼近,只是远远的在后面如送行一般跟着。

“还有这事?这么说他们因为怕再伤了同僚不敢上来了?”

听了斥候的报告,斐迪南与索普齐齐瞪圆眼睛看向张凤翼。

“凤翼,这是你早就想好的计策吧?”

妮可看怪物一样地审视着张凤翼,道:“先借刀杀人,再利用敌人误伤同僚的内疚与自责心挫折敌军的战意。啊!这样的计策你也想得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张凤翼板着脸转头道:“小妹妹,这几百个俘虏的死跟我们毫无关系,我们只是将他们推下马而已,是后面的那伙人太蠢了,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是吗?原来你是无意的。”妮可鄙夷地撇嘴,看着他不依不饶地道:“那还有七百多名俘虏呢,后面的骑兵再追上来的话还扔不扔了?”

张凤翼没回答她,面无表情地反问道:“大小姐,你不会是希望我们被追上吧?”

妮可神情一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张凤翼不再理她,目视前方专心策马。

滚滚升腾的浓烟直冲天际,浓黑的烟柱越来越粗大,辎重营粗大的营栏已然在望,远远地可以看到营外几千名九师团的官兵布置成稀疏防线,在弓弩射程之外鼓噪。

张凤翼他们还离得老远,营内望楼上的哨兵就发现了,辎重营内爆发出一阵阵士气高昂的欢呼声,官兵们爬上高耸的粮跺,挥动着手中武器向前来会合的战友们致意。外面围营的九师团士兵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停止了辱骂与呐喊,愣愣地看着营内突然兴奋起来的叛军,气势一下子减了许多。

片刻,背后马队隆隆的马蹄声让他们明白了叛军来了外援,接着眼前的营门被轰然推开,如潮的骑兵从营内涌出,长矛如林,点点枪刺映射着寒光。

马上要被前后夹击了,负责指挥的威尔万夫长一声发喊,引马向侧翼逃离,他手下的官兵都是步兵,哪有和骑兵对抗的胆气,一听长官喊撤退,呼啦一声四下逃散。勃雷与庞克也无意杀伤,带着骑队赶羊般巡了一圈,把营门清理干净,向张凤翼等人迎去。

几位老友跳下马拥抱在一起,互相捶打着问候了一圈,长长的马队涌入营门,负责守营的宫策也迎了出来,大伙见面又是一番寒暄,大营内外到处都是欢呼的声音。

直到辎重营的大门重新关上,威尔万夫长才敢重新回到营外召集残兵列队。

不一会儿,陶伦斯率领的骑兵到达了,看到那粗大的营栏与营栏后端着弓弩严阵以待的弓弩兵,陶伦斯没有妄动,他明智地选择了列阵相持,几千名骑兵在营地前列队,人头攒动,战马嘶鸣,黑压压的看上去很有压迫感。

“看来是打算稳扎稳打了!”张凤翼站在望楼上俯视着下面,抿嘴笑道。

“巴不得他们稳扎稳打呢!”宫策负手背后,俯望着敌阵,傲然笑道:“我们营中的粮草堆积如山,无论耗多久咱们都能奉陪到底。”

索普道:“他们是在等其他三个师团到达呢,到那时,这座营盘外就会有八九万人了。”

庞克有些担忧地道:“我们只有三千多人,不知道能支援几天?”

张凤翼回头目光湛然地看着庞克,绷起唇角自信地笑道:“老兄,你这话说错了,不是我们能坚持几天,而是他们能坚持几天?粮食都在我们手里,首先撑不住的肯定不会是我们!”

宫策笑咪咪地补充道:“即使交手我们也不会吃亏,这次出征没有攻取城池的任务,全军都没有攻城器械,一道麻袋垒出的简易城墙就足够让外边的伙计们吃尽苦头了。”

斐迪南搓着手掌笑道:“呵呵,那还等什么,咱们马上干起来吧!”

宫策捻髯笑道:“根本不用咱们动手,我们攻陷这座营盘时抓了好几千俘虏,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让他们搬麻袋垒工事。”

陶伦斯坐在马鞍上,绷着脸望着对面的辎重营。

对面除了营栏后面端着弩机静静警戒的弓弩兵之外,营区里面宛如开了锅般一片沸腾,一队队的驮马拉运的辎重车来回往复,卸下一车车装满谷粒的麻袋,再由俘虏们一层层地堆垒起来……

顿饭功夫,麻袋的高度已经齐胸。手持马鞭的军卒喝斥催促俘虏的骂声此起彼伏,几百步之外的九师团的士兵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万夫长威尔看着陶伦斯的脸色道:“大人,咱们没有攻城的家伙,这用麻袋垒工事别看简单,却坚固得很,等他们居高临下的时候,咱们就难攻了。你看是不是趁他们没垒好之前出击一下,起码阻止他们继续筑墙。”

陶伦斯默然片刻,轻声叹道:“还是等军团长大人来了再说吧!”

威尔没拖住勃雷,也没拦住张凤翼,心里担心一会攻营受阻,陶伦斯会把气发到他身上,想先撇清责任。

他张嘴还想再说,陶伦斯身旁的幕僚官悄悄扯住他,低声劝道:“大人的想法不错,不过大人有所不知,叛军手中握有大批的人质,辎重营的还好说,可军团部的有七八百人呢!这些人都是军团长大人的亲信,万一叛军杀俘报复,军团长大人怪罪下来,咱们吃罪不起。”

幕僚官看了眼一言不发的陶伦斯,见他脸上没有不豫之色,又接着道:“大人,十一师团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其中的是非难说得很,如果是编散吞并了还好说,反正是肉烂在窝里,可要把一个屡立战功的功勋部队剿灭杀光,嘿嘿,这事就是罪名大过天也难免让人背后猜疑啊,这个恶人可不能光让咱们当,其他几个师团也得沾沾手才行,否则这事将来保不定就变成师团长大人的把柄了。”

威尔听罢,打了个冷颤,立刻乖乖闭嘴了。

这边话音刚落,只后背后号角声传来,众人齐齐回头。

陶伦斯沉声道:“诸位,军团长大人率队到达了,咱们迎接军团长大人去。”

整队的哨声响起,骑兵方阵向两翼移动,一队队长枪兵、弓弩兵、刀牌手插入进来,列阵以待。西蒙在大批骑兵的簇拥下来到营前,陶伦斯带着一众官佐上前见礼,向他报告追击的情况。

听罢陶伦斯的报告,西蒙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地道:“这么说,除了死了三百多名被俘的官兵,那伙叛军根本没受任何损失,毫发无伤地逃进辎重营里喽?”

陶伦斯单膝跪下道:“大人,叛军拿军团部的同僚当人质,属下实在是投鼠忌器呀!要是属下紧逼太甚,恐怕那一千多名弟兄都会没命了。”

陶伦斯突然伸手指着对面营区正在垒麻袋的士兵,惊声喊道:“那是在干什么?”

他多看两眼就明白过来了,转回身盯着陶伦斯,怒道:“他妈的,你没看见叛军在垒修工事吗?我们没有攻城器械,如果垒高了就不好对付了,你带着那么多骑兵,为什么不冲上前阻止?”

陶伦斯不动声色地道:“大人如果想让属下出击,属下这就组织人马冲上去。叛军的工事还没垒过一人高,现在冲过去也为时不晚!不过叛军已经杀害了三百多名扣押的弟兄,现在冲上去,剩下那些被俘弟兄的性命恐怕就难保了。”

西蒙一怔,铁青着脸气冲冲地斥道:“照你说就没办法了,就任由这伙叛军为所欲为不成?”

陶伦斯鹰勾鼻子一耸,咧嘴笑道:“大人其实不必着急,这伙叛军已经被咱们死死围住,哪里也跑不了,其他几个师团的人马正在向这里赶到,叛军再变花样也飞不上天去。”

西蒙闻言脸色稍缓,悻悻地道:“话不是错,可咱们摆着这么多人马,难道眼看着叛军嚣张不成?”

“哪能呢?大人,其实咱们手中也不是无牌可打呀!”陶伦斯凑近谄笑道:“大人忘了那个阿瑟了,阿瑟在十一师团极具威望,叛军匪首张凤翼就是阿瑟的亲信下属,他们这次发动叛乱也是打着营救阿瑟的招牌煽动下面官兵的。咱们把阿瑟押到阵前,命令他劝说叛军投降,就是叛军不降,起码也会重重打击叛军的士气。”

“嗯!是个办法!”西蒙手抚着下巴思忖,“阿瑟呢,不是在你营中押着的吗?”

“属下已派人押解去了,要不了多时就到。”

就这样,两军相持起来,太阳偏西的时候,营外九师团一方起了骚动。张凤翼、宫策登上望楼眺望,只见营区外烟尘飞荡,枪刺林立,各色旗帜飘扬,几路长蛇般的行军队列正在向辎重营接近,队列蜿蜒伸展,一眼望不到尽头。

“天呐,这么多!”张凤翼与宫策还没开口,身后的阿尔文就失声惊叫起来,说话声音都打颤了。

张凤翼回头不悦地看了阿尔文一眼。

阿尔文一缩脖子,嬉皮笑脸地道:“老大,总不能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吧,俺们这样的自然不能和你比,外面铺天盖地的这么多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妮可双手抱拢身子倚在围栏上,幸灾乐祸地瞅着张凤翼,笑道:“说他不害怕那也是假的,他不过是在硬撑罢了。”

张凤翼眼角一挑,板着脸道:“是!我害怕,我在硬撑,咱们马上把妮可公主送到军团长大人那里当求和的见面礼吧!军团长大人得了美女,玩得一高兴,说不定就饶了咱们呢!”

妮可野猫般一个虎扑,两手抱着张凤翼的腰部,一头顶向他,铜铸的头盔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腹部,两人的冲势不停,重重撞在望楼的围栏上。要不是张凤翼眼疾手快,死死抓牢栏杆撑住妮可,两人就要一齐摔了下去。

这一下太快了,直到两人摔倒,阿尔文与多特才“啊”的一声扑上去拉妮可的胳膊,但妮可抱着张凤翼的腰部死死不松手,张凤翼的胃部被头盔撞得疼痛难忍。

他抽着冷气,恨恨地道:“你疯了吗?咱们俩差点就掉下去摔死了。”

妮可抬起头,红着眼睛,愤愤地道:“你现在明白了?你也不是不可战胜的。下次你再敢惹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说罢松开了两手,任由阿尔文与多特把她拉起来。

“老大,你消消气,她一个女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阿尔文殷勤地在张凤翼身上乱摸。

“撞痛哪儿了?我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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