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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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夏袖子中捏着是她那把没有被白起没收小匕首,银质匕首,只是颜色看起来都是青铜色,称它为“银具”都有些勉强,微生是怎么验毒她不知道,那功夫看起来应该十分耗时,至少得抓个奴隶或是动物来试一试,否则就是想看药渣,也未必能看出准确门道来,下毒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能依靠肉眼或是嗅觉察觉出来,有效办法
若是这药没有问题便算了,若是真有问题,那么白起呢他是否知道此事?日日试药,他是否会出什么问题?还是他根本就是知道这件事,这药根本就是他动手脚?若是如此,白起自己为什么又要试药呢!如果他试药,是为了打消姒纵疑心,如此不惜伤害自己身体,那么这心思,未免也太可怕了不,应该不是这样,白起并不是个屑于撒谎人,他既然说过不会对姒纵不利,那么这药手脚应该就不是他动。
若是这样,她希望这药没有问题,可若是有问题,她得马上告诉白起,无论如何,已经这么多天了,就是再微不足道毒,恐怕也会出问题,况且,姒纵现不就是出问题了吗,或许他是因为本就病体缠身,才会发作得一些,但既然连姒纵都开始出问题了
孟青夏咬了咬唇,抽中那把小匕首,剩药中浸过,想看匕首颜色变化明显不切实际,孟青夏皱着眉头往自己白嫩手臂上划下去,然后用手捂住,这是让毒物混着金属和人体接触直接办法,量并不多,死不了人,若是剧毒,为姒纵试药白起恐怕也早就出事了,至少这毒不会立即要了她命,孟青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大胆,也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不了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别什么
孟青夏心思有些复杂,她果然很看到指缝中渗出血色微微有些发黑,并不明显,只是因为她并不敢蘸染太多汤药缘故,但那足以证明这药有问题,孟青夏眉头皱得紧了,等又放了一些血,忙扯下了自己身上一块衣服布料捆了伤口并不算大手臂之上,她正手忙脚乱地要替自己束缚上伤口,身后便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得让孟青夏浑身都打颤声音
“你干什么!”
孟青夏惊得回过身来,一见那已经有好几日不曾见面冷峻男人,此刻一双眼睛冰冷得让人仿佛顷刻间坠入冰窖,孟青夏一滞:“白起”
“该死!”白起眼中有冰冷,有愠怒,此刻他显然恨不得立即将这胆大包天家伙给扔出自己视野范围之外,她这是不怕死了吗!就算这药没问题,这也是姒纵喝过药,她也敢乱试!况且这种时候,他特意嘱咐过她不允许她乱跑,她居然还敢到这种地方来!
107 温柔暖意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白起了,乍然见到白起那一瞬,那熟悉却又陌生冰冷气息迎面而来,高大影子覆了她身上,这高度,像一座巍峨大山,让她不得不抬头仰望,孟青夏难以否认自己心中见到白起时狠狠撞击了一下,但随即白起那冷冽得有些凝重低斥声却让她一下子僵了原地,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坏事一般。
白起低头看着她,眉头皱着,冰蓝色眼底是孟青夏从未见过慌意,见到她出现这一瞬间,这个即便发生了天大事,也不曾失去过半点从容男人,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心思莫测,手段冷酷强硬,但这一回,他眼中,竟然破天荒地闪过了一抹意外和莫名惊慌,虽然只是一瞬间便通通被一层冷淡和愠怒所覆盖,但孟青夏还是敢笃定,那一瞬间真真切切感受。
“白起,这药”孟青夏心中也郁闷,不明白白起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但她现也无暇顾及这些,孟青夏急于要把自己刚刚发现事情告诉白起,见到白起出现这里,孟青夏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欣喜,她背身后手悄悄地放下了袖子,那小小身影便十分自然地跑向白起,然而她手还未触及到白起衣袍一角,他便已不动声色地避了开来,没有让她有机会靠近他半分。
别说是白起了,孟青夏连他衣角都没能碰到半分。
她手扑了个空,神情也出现片刻错愕:“白起?”
这夜风呼啸中,所有人神色都凝重到了极点,气氛也沉闷到了极点,放肆夜风让火盆里大火都摇摆跳蹿不定,将这个原本就冷峻伟岸男人衬得加冰冷肃穆,白起全身腾着骇人霸气与涌动寒意,他衣摆也随之风中鼓动,看着这个抬起头,愣原地,流露出了又错愕又有些复杂情绪看着他半大孩子,白起蓝眸微微敛起,再睁开时,显然已经压制下了先前见到她出现这里时没能控制住怒气,只是他脸部线条仍是冰冷地紧绷着,眼神却已经微微有些了暖意,像是安慰她:“这里不是你该待地方,先回帐子里去吧,我很就会回来,到时候再与你解释。”
孟青夏不明白白起意思,但他看起来好像铁了心不会让她有机会靠近他身旁半步样子,白起说话,一向不容人质疑,他现没有功夫向她解释什么,只是以这种近乎命令口气要她先回帐子里去,孟青夏神情缓缓地沉静了下来,不跟他吵也不跟他闹,她神情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目光若有所思地扫了眼那处处烧得旺盛火盆,还有不少火盆里,正燃烧着还未完成烧成灰烬从姒纵帐子里丢出来他用过衣物和用具,这帐子外守了那么多人,人人都对姒纵病情守口如瓶,可他们好像都隐约知道一些情况,所以这里才把守了那么多人,一举一动都十分谨慎,又不敢靠那帐子太近,好像生怕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般。
孟青夏沉默了,心中也明白了一些什么,虽然只是猜想,但白起这样明显不允许她靠近他原因似乎也说得通,孟青夏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几分,她神情反而加凝重了,眉头皱得紧紧,那样一张稚嫩面庞,却好像要皱到一起了一般,她开始有些担心白起处境了,他日夜侍奉汤药姒纵榻前,那岂不是离危险源头近?他是不是也怀疑自己身体也有可能会染上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不允许她靠近他?
“白起大人!”那是负责看着孟青夏却一不小心让她跑得没影侍从们终于寻到了这里来,但他们并没有因为找到了孟青夏而松了口气,待看见了这小奴隶竟然是和白起大人待一起时,这几名侍从顿时惶恐而又恭敬地跪了下来,向白起请罪。
“白起”
“你要说话,我都已经知道了,听我劝告,先回到帐子里等我。”
他都已经知道了?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白起看了孟青夏一眼,他很清楚她脾气,也知道她比谁都要敏感,甚至有时候聪明得让他头疼,没有再给孟青夏说话机会,他随即将已经复又变得冷淡目光落了那几名匆匆赶来侍从身上,英俊面容之上再无半点暖意,但好这时候白起暂且没有空去追究他们过错:“把她带回去,你们过失,等这件事过了,自行去涟那领罚。”
“是!”这几名侍从并没有因为白起暂且饶了他们而放松下来。
白起又嘱咐了他们几句,然后略有些严厉地扫了眼孟青夏便拂袖往回走了,那意味,大概是警告她不准再乱跑,乖乖等他回来,孟青夏心中有心事,也知道白起近来疲惫以及事态严重性,没有忤逆白起意思,孟青夏便随着白起那些部下回去了。
回到住处时候,这里离姒纵住处算是有些距离了,几乎是一个首领庭西部,一个首领庭东部,整个首领戒备加森严了,巡视兵力也增强了不少,孟青夏待这里,几乎一点风声也听不到,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今夜所有大臣和重要人物都集中了姒纵帐外,现虽然孟青夏没能听到半点风声,可那或许也意味着,至少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发生太大变故,一切尚且白起掌控之中。
孟青夏回来以后,又被灌了不少难喝汤药,份量是平时两倍多,他们甚至弄来了一大桶草药熬出来黑呼呼汤水,让她浸泡清洗,而那些她换下来衣物,也全被人清理出去烧掉了,这整个过程都很繁琐,繁琐得一丝不苟,听说这是白起意思,除了这间帐子,他们几乎不允许孟青夏去任何地方,孟青夏知道,白起这么做或许是为了将她隔离安全范围之内,可越是这样,孟青夏便越坐不住,她时不时伸长了脖子注意听外面动静,无法睡着,便来来回回地帐子里踱步,也不知道白起那边事到底怎么样了,姒纵是死是活,那药被人动了手脚事处理得如何了
白起说他都知道了,他是早就知道那给姒纵喝药有问题吗?既然早知道,他为什么要亲自试药!是他动手脚吗,白起终还是希望姒纵死吗,所以即便亲自试药,他也并不担心自己出事,或许他对那药情况清楚得很,仅仅是试药话,并不会立即要人性命?
不可能啊白起如果想要姒纵死,他有是手段,没有必要这样连累自己,他根本不需要用亲自试药这种手段打消姒纵疑心,让他放心用药,况且以姒纵现状况,就算死亡,也只是迟早事,何须白起再多此一举
事实上,孟青夏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白起,玩弄权力人,她先前怎么有那样自信会认为自己清楚白起性子呢?连跟他身边这么多年涟他们,都无法保证自己能清楚了解白起心意
正此时,那帐子忽然被人掀开了,孟青夏惊颤地回过身来,是白起回来了,孟青夏一时间顾不得先前心中种种猜想,她身体已经本能地跑向了白起,就像一个孩子见到了期待已久人终于来了,会不由自主地一头栽向他心情一般,孟青夏很自然地握住了白起手,抬起头看他,神色是毫不掩饰焦急:“白起,你”
这一回,白起并没有阻止孟青夏触碰,他身上衣袍已经换过了,指尖有点冰凉,身上是刚刚沐浴过后浴盐味道,进来之前,他似乎才刚刚用药草浸泡过水洗了手,见孟青夏神色焦急,有满腹疑问,白起笑了笑,虽然反握住了她都渗出汗小手,但特殊时期,他还是没有像往常一样亲密地直接将她抱起来:“先让微生为你看看。”
微生?
孟青夏黑亮眼睛闪了闪,很她便知道了,这一回和白起一起回来还有微生,他们都是从姒纵那回来,微生和白起一样,因为是与姒纵接触频繁人,微生来这之前,也已经将自己打理干净了,那身换下来袍子也早已经让人烧掉了,他进来时,一贯带着温柔平静微笑,和孟青夏很是熟捻样子,偶尔还会顶着那一本正经圣洁皮囊开几句玩笑:“你不欢迎我来吗,小家伙?”
“给我看看?我很好,不需要特意请微生来费心”莫名地,孟青夏脸色一红,虽然明明知道微生看不见,但她还是有些心虚地立即从白起掌心中挣脱了那只手,好像生怕让人看见一般,微生也不知道“看”没“看见”,脸上始终是温和笑意盎然。
白起似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眸光微眯,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了声:“微生,给她看看。”
“好。”
微生点了点头,然后白起便那样不冷不冷地环着手站一旁,沉默地看着微生细心地替孟青夏检查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白起那样平静而又淡漠目光之下,孟青夏竟然隐隐有点头皮发麻,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坐那听微生话,因为有白起盯着,她想不配合也得配合,微生替她把了脉,然后又询问了她几个问题,终还用针刺了她指尖,要了点血,孟青夏神情略有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