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情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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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骑上白马,开始寻找人家、食物和住所,在茫茫的大草原上,两人既充分领略了风光,也学会了骑马。但是直至天色渐黑,两人仍一无所获,只好又回到了起点。
气温下降幅度很大。小娜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她那吊带长裙实在没法抵御风寒。梦原身上穿了件衬衫,但他毫不犹豫地脱下来给她披上,自己只穿着背心。小娜还是将衬衫给他披上。两人饥肠辘辘,寒意越发重了。
小娜道:“这样不行,我们会被冻死的,趁着天还有点亮光,我们得拣点枯木和干草来,然后效仿原始人生火。”
梦原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们抽烟的人身上怎么能不装火呢?可惜香烟忘在‘福满楼’的桌子上了。”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火柴。
两人分头拣来一些枯木和干草,在土坡下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生起篝火,并将白马牵到跟前,让它伏下,两人依偎在白马和篝火旁。渐渐地,小娜靠在梦原肩头睡着了。为了让小娜睡一个好觉,梦原将自己的衬衫给她盖上,强忍着睡意不时给篝火添加着柴草,一直到天亮。
小娜醒来,看见梦原布满血丝的眼睛,格外心疼,她不知说什么好,情不自禁地在梦原左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抱住梦原,娇声说:“你真傻”。
这是爱情的一种信号,用以告诉对方,两人的关系比以前更密切了,可以进一步亲近和发展了。
天亮了,温度也渐渐升高。寒意已去,只剩饥肠。两人决心无论如何也得找点吃得,哪怕是天上的飞禽,还是地上的走兽都要尝试去捕捉。两人骑上白马又要踏上寻觅的征途。忽听远处有杂乱的马蹄音,于是循声望去。
远处的黑点逐渐靠近,好象是几个人在追赶一个人。很快,前面的人已近百米有余。此人身材中等,年纪轻轻,模样清秀,身穿银色铠甲,脚蹬长筒皮靴,腰间悬挂弯刀,身背弓箭,右手持鞭,不断抽打着马臀,还不时地向后张望。这匹黑得象碳一样的高头大马如离弦的箭飞奔而来,后面前后跟着十个人,跑在最前面的也是个年轻人,身材魁梧强壮,腰系蒙袍,上身裸露,胸肌发达,头发蓬乱,手持一把弯弓。后面的人也都个个彪悍,有手持弯刀的,也有手持弓箭的。他们死盯着前面的铠甲之人,显出势在必得的神情。赤身之人此时已搭箭上弓,拉满瞄准。
情形急迫,梦原忍不住对前面的年轻人喊道:“哥们,小心后面的箭!”话音刚落,箭已出弓,准确地朝前人的后心飞去。看来年轻人劫数难逃,梦原心下着急,他不知道为什么替他捏着把汗。小娜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不愿再看杀人的景象。只是紧紧搂着梦原。
梦原急得双腿使劲,白马好象得到指令,径直朝年轻人后面跑去,速度之快令所有人吃惊。说时迟,那势快,梦原的前胸已于飞箭平行,梦原下意式伸手一抓,手掌从箭头一直滑到箭尾的雕翎处,但还是将箭抓住。梦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做到如此境界,简直成了武功高超的侠士。
后面的人惊呆了,他们为眼前如此装束的人所惊呆,为如此神速的白马所惊呆。白马仰天长嘶,众马效仿,追击者几乎被甩下马背,便知遇到强劲对手,纷纷旋马逃走。
年轻人一跃下马,近前朝梦原鞠躬道:“多谢侠士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梦原不知所措,随即学着电视中那样拱手道:“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小娜抿嘴一笑,梦原也禁不住笑起来,两人笑得无法自控。年轻人被笑得直挠脑袋,即询问原因。梦原挥挥手,定了定,说:“不是笑你,是笑自己,我不是侠士,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刚才的话很象小说和电视里的。”说罢又笑起来。
年轻人不解地问:“我越发糊涂了,什么小说电视啊?”
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令梦原和小娜止住了笑声,想到也许真到了不知道小说和电视的年代,于是便想问清楚。
“请问您怎么称呼?”
“哦,我叫忽必烈。”
“忽必烈!忽必烈?”梦原和小娜都瞪大了眼,“元朝的忽必烈!!!”
于是梦原又问:“你认识成吉思汗铁木真吗?”
“他是我祖父。”忽必烈神情骄傲而自豪。
“那你是元朝的皇帝了?”小娜问。
“皇帝?”忽必烈很诧异“我怎么会是皇帝,这话可不能乱讲,被窝阔台汗听到了可要杀头的。”
“那么未来你一定是!”梦原道。
“不可能,未来的大汗也应该是窝阔台汗的皇子呀!”
梦原和小娜已经明白她们来到了元朝前期,此时的忽必烈尚未继承王位。梦原对历史不太熟悉,许多知识都是在电视连续剧中了解的。小娜则不同,大学就读期间学过,辍学后开书店也粗略读过宋濓所著《元史》。
三人聊了一会儿,变得熟悉起来。忽必烈问梦原:“你们怎么独自在草原上行走,这很危险的。你们汉人被匪徒抓住或者被我军抓住,都会当成俘虏,你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嫂夫人则会被奉献给大汗,或者被赐于部属了,不过今天你们救了我,我会保证你们安全的。”
两人倒吸了口凉气,幸亏白马救了忽必烈,否则后果真是难以想象。对于忽必烈称小娜为嫂夫人,小娜脸红了,而梦原未作过多解释,此时此刻是夫妻的名分倒比不是安全得多。
因为谈话投机,加之小娜对元朝的一些大事比较了解,言语中表达了对成吉思汗、忽必烈父亲拖雷的敬重以及对忽必烈的鼓励和期望。忽必烈提议结拜安达,梦原只好顺应了。忽必烈将腰刀赠送给梦原,梦原无以相赠,便把随身携带的火柴送与忽必烈。忽必烈对这一划就能划出火来的东西如获至宝,深为爱惜。小娜非常高兴,给两人结拜时的这个土坡起名叫义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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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梦幻悲情 第二回 献计剿寇
(更新时间:2005…4…3 15:34:00 本章字数:2640)
忽必烈邀请两人去自己的营帐,并要以好酒好菜招待以庆贺两人结拜安达。两人早已饥饿不支,便欣然前往。路上,忽必烈追问梦原和小娜的来路,但她俩并未言明,只是说为宋人,着装与火柴是外国人赠送的。忽必烈要与梦原赛马,他想看看自己千挑万选的黑马能不能比这白马厉害。结果,还是输给了白马。忽必烈想,若能得此宝马,定能成就大事。故要求骑上一试,但白马无论如何也不让他上去,无奈感慨万分。
驰骋近半日,隐约已看到有错落的营帐。只听号角响起,数百骑战马飞奔而出,弧形包抄过来。忽必烈取弓凌空摇摆划圈。对方已知来者是忽必烈。为首的三员军将下马近前参拜,请罪说:“五少王爷,属下无能,未能及时救主,反被匪寇击败,请五少王爷赐罪。”
忽必烈挥手道:“起来,与你们无关,还是我指挥不当,不说这些了,今天我很高兴,结识了安达,马上备酒菜来,我要与安达一醉方休。”
众将官见忽必烈又一次原谅自己,非常激动,忠诚不二之心有增无减。见到随行的两人虽也奇怪,但没敢多想,纷纷下去准备了。
三人来到帐中落座。兵丁将奶茶端来,依序放好,便退到帐外,等候吩咐。
梦原问忽必烈:“不知你们进行得是什么战事?”
忽必烈叹了口气,道:“我父王拖雷带兵与金国交战半年有余,打了许多胜仗,夺了许多城池。后命速不台围攻金都汴京,因防御工事坚固,迟迟未能拿下。但是金国已是瓮中之鳖,落日夕阳,消灭金国是迟早的事。于是金主请求议和,并以子为人质,我军方撤。父王便随大汗返国。后来,金国背信弃义,竟将我国使者杀死。窝阔台汗大怒,遂亲自讨伐,并以我父拖雷为先锋,大汗做后应,行至居庸关。”
忽必烈顿了顿,喝了一口奶茶,继续道:“为了迟滞我军行动,金国用重金收买了一些蒙族的叛徒和金人组成了五百余的匪寇,专门在我后方进行捣乱破坏,杀我族人,抢掠牛羊、马匹,骚扰军队,实在可恨呀!我弟兄六人,我排行老五,四个王兄均已自带队伍,独立作战,且都有不少的战功。我虽读过一些兵书,也在父王身边侍勤,但从未亲自带兵打仗,因此父王此次派我前来,是要锻炼我,但只给我三百骑和三门石炮。敌我力量悬殊,我带兵与匪徒交过几次手,都被打败,惭愧呀!我真愧对父王。那个硕拓智勇双全,真是个良将,我若擒之,必令其降我。”
忽必烈说至此,便不言语了,仿佛进入了沉思。梦原和小娜知道他又在为军事上的不利而苦恼。
此时有兵丁来报,酒菜已备好。忽必烈正欲命令起宴。小娜抢先说话:“可曾读过张飞智取瓦口隘的故事吗!酒能误事,亦能省事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忽必烈大喜,拍案叫绝,忽得站起,给梦原、小娜鞠了一躬,笑道:“好计策,真是天赐良机呀!敌人正骄,知我疲惫,屡战屡败,借酒消愁也好,借酒庆贺也好,总之便信以为真,趁我不防,必来围攻,我自事先埋伏,打乱其阵脚,然后将其灭之。”
小娜点了点头:“果然聪颖,只是所学所知尚未灵活运用,此次便是转折。”
忽必烈命兵丁速速将三位部将召来,对兵营形成围攻之势、截断敌人退路、架设石炮的位置、行动信号等都作了详细部署。而后令道:“传令下去,全部将士一律开怀畅饮,点燃篝火,高唱酒歌,跳舞庆祝我与梦兄结义,声势要大,情形要真,不许喝醉,一定要把这场戏演好,谁出差错,定斩不饶。”部将得令而去。
外面天色已暗,酒菜已经端上来,四顿饭未吃,真是饿得发昏。梦原拱手道:“不客气了。”忽必烈笑笑,抬手道:“请便,大丈夫不拘小节。”
梦原先是拿了一块肉递给小娜,看她吃了第一口,自己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梦原自小不爱吃很多肉,更不爱吃羊肉,他不喜欢羊肉的疝味。此时的他全然不觉,吃得非常香甜,奶茶也喝得很饱,仿佛面前的都是山珍海味,回味无穷。小娜也一样,吃得很饱。
吃罢,忽必烈端起一碗酒敬梦原和小娜,道:“今晚有兵事,就不多敬了,只此一杯,略表寸心。”
梦原替小娜开脱,不让她饮酒,也称自己不胜酒力,只饮了一杯。蒙酒尤烈,梦原喝罢头便昏昏沉沉,加之一夜未眠,更是眩晕难支。忽必烈见状,确信其不胜酒力,便令手下扶着到寝帐暂歇片刻,同时安排了夜间照顾他们并保护他们离开的兵士。
小娜搀扶着梦原出了大帐,外面已经燃起数堆篝火,士兵们围着篝火放肆地饮酒,有的还学汉人那样划拳,有的大声嚷嚷“今天少王爷高兴,结了安达,我们也高兴,来来来,吃肉,干杯!”有的兵丁还摇摇晃晃地在篝火前跳起蒙古舞,还有的一些兵丁围着他们的头目一个接一个的敬酒,就连守卫放哨的兵士也偷偷拿出酒壶喝上两口。小娜心想“谁说老百姓不会演戏呀,如果有机会让他们演,说不定比那些科班出身的演员演得还好呢?眼前不就是吗,他们都是出色的演员。”
来到寝帐,小娜扶梦原卧下,给他盖好被褥,坐在一边看着他。有兵丁送来两盆热水、骨梳和两套男丁蒙服,足见忽必烈的心细和热情。小娜简单地梳洗了下,有兵丁来报,说是要撤离。小娜给梦原穿上蒙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