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巅峰-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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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悠先是一喜,而后看到那熟悉的冷漠目光,心中又是一阵叹息。那种与生俱来,多少温情都浇不灭的冰冷,未免让人觉得心寒…
“何事?”
低调不意味着怯懦,冷淡也不表示无情。可现在的楚影,他那高高在的语气,却表达着绝对的无情和漠视。只这一切,却不是一介妇人,能够区分出来的…
“没,没什么。只是,想问问…”
不知为何,李清悠在面对楚影时,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这在从前,是不曾发生过的。这也是必然,曾经的林麟,只是不懂得去表达感情,终归还是母子连心。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可是一个彻头彻尾、必要时候灭绝人性的魔头!
“没事,就不要来打搅我!”
李清悠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楚影粗暴的打断,下起了逐客令。
一个晚,他的态度变化不可谓不大,甚至让人完全无法适应。
李清悠当然不仅仅是想来看看他,更要询问昨日突然眩晕的缘由、以及确认是否果真醒来后心性大变。
只是现在,她却心神大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不知所措。变了,果真变了,不是变得温柔,而是变得更加冷漠。
最伤人的,不是无情,是对于感情的践踏。在李清悠看来,楚影离那种程度,又近了一步。
楚影哪里会在乎外人的想法,倘若对方果真是自己的至亲,或许血脉相连,他还会收敛本性,屠夫也会善待自己的家人。然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外人、或者说仇人——杀子之仇。楚影没有暴起发难,已经是考虑到目前情况糟糕程度。见到妇人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禁蹙眉冷喝。
“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说是请,离呵斥也只有一步之遥。低声的咆哮,宛若雄狮在舞爪张牙!
李清悠叹了口气,深深望了楚影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收拾心情,转身离去。
两扇雕饰华美的红木大门,无风自合。
楚影隐约听到了屋外传来仆役的小声议论,以及妇人的训斥。脸露出不以为意的神色,再一次陷入了修炼。
时间,是他最可靠的伙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将会化作强大的实力。一个晚,肉体中积蓄的力量尚不足以在凡间称雄,然而有着超凡的阅历,终究为那条道路做好了完美的铺垫。
越级挑战,对他来说,是一种必然!
“三天!我只要三天!”
楚影自言自语,脸写满了信心!
烛火不知在何时熄灭,也许同那熏香一道。烛台滴下的红蜡,就像浓浓的血浆,粘稠凝固…
………。
楚翔坐在石椅,指尖扣着石桌,闭目思索。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早起的鸟儿,吃了虫,归巢休憩。一片片闲云,聚了散,散了又聚。
秦嫣已经走了,一曲落幕,借着夜色离开。
那一曲,不是为了剑洗心而弹,却是只为楚翔谱写。
楚翔是神,倘若一首曲子,当真能让神动容,那么必定是当之为愧的神曲。
可惜,秦嫣不是神,无法理解神的视角。她用凡人的思维,来诠释神。注定了一曲,无法让神动容。
楚翔没有被感动、没有失神,他只是思索。
倘若,他还是一个人,一个追究巅峰,踏神道之前的凡人。那么,哪怕他已经成为半神,也必定为一曲所惑,走另一条道路。倘若早一些遇秦嫣,也许她会在楚翔的记忆中留下重要的一笔,占据半个导师的地位。
可惜,终究晚矣。楚翔已经是神,他不会为了凡人的感动而感动。那些记忆,曾经回想,也许会引起悸动的。对他来说,只能是一种思索——由人到神的思索。
那些追逐天空的,会为大地的美景留恋,折断翅膀。
那些已经感受到天空广博美好的,怎肯卧于荒丘栖息?哪怕要筑巢,也必定是那种高崖绝壁!
“可惜。”
这是楚翔今日,说的第二句可惜。
其一,是可惜秦嫣此人,未能踏神道。其二,却是可惜自己,踏了神道。
命运的齿轮,从来不是不能改变。一段因果,会引发海潮般的连锁。但当齿轮已经转动,滚滚大势,非人能够阻挡!
楚翔一直,不想沿着命运的轨迹行走。但每每回头,总觉得自己走在别人安排好的道路。曾经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
看透了,又能如何?自以为偏移的,早在本体计算之中,这从开始,就被注定。当回望,发现真正能够脱离的机会,却又为时晚矣。话又说回来,自己设下的局,自己怎么可能破解?
无数无数纪元之前,我一识三分,在棋盘扔下了三枚棋子。
无数无数纪元之后,三枚棋子已经成长为三个个体,其中的我,又随手抛下一枚,或者说两枚棋子。那么,这究竟是一种天竞之择,还是另有深意呢?
我,是什么?本体,化身,还是无数无数纪元前那个他?
我,是生命形式,是灵魂,是不灭意志,还是仅仅一段独立意识。
楚翔是神,但他依旧不懂。他甚至不知道,本体是否此刻,也会有同样的迷茫。
秦嫣走了,琴却留下。
楚翔还记得,她走的时候说过,这个世界,再没有人配听她抚琴。这究竟是一种高贵,还是…
云袖舒展,院落空旷,石台,只余下一堆木屑…
卷四 血浴废土 第十八章 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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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大德之人、沛然天下!
贤者,是一种尊称,未必要有力量、未必才华横溢,但必定,是有德之人。
什么叫德,一朝准则是德,世人共赏是德,天欣地悦亦是德。
若把道德片面归于凡人的行径,未免狭隘。道也好,德也罢,皆是一种仙神都难以贯彻的东西,遑论一世凡俗?
秦朝,有大德,有贤者。当然,权由大帝册封,时政需要。一朝太傅,未必就是天下最博学之人。
京畿,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一间不甚起眼的青楼老板,可以是接近五气造化的强者。一个路边肉摊的屠狗之辈,可能是天下知名的豪杰!大隐,未必就不能隐于市!
…
仙道求索,其心惶惶。武道维艰,斩棘披芒!
仙道,是为那些天地之宠儿所准备、升仙之道。庙堂之外,山岭之中,遍布仙道高人。
武道,则是逆天而行的又一产物,有毅力,人人可习,区别只是内功外功。
秦,就是一方最大的武道宗派、武道帝国。
京畿南端,坐南望北,是一座巨大的城中之城——皇城!
每日朝臣议会,熙熙攘攘的马车,都要往那里敢去。
但几百年来,皇城中永远不变的瞩目风景,却不是一个个惶急若狗的当朝大佬,亦非那座在中央的高大殿銮,而是立于皇城四周的十二金人!
始皇政初立基业,收天下之兵,铸金人十二,永镇国运,威慑四方!
倘若只把这些金人当做具有纪念意义的雕塑,那便大错特错!这十二金人,每一个都是活物,乃始皇以大能力,抽山海巨人之精魄炼成!似宝非宝,似傀非愧,翻掌跺脚,就是地覆天翻!
山海巨人,一个早已灭绝的先天神裔种族,敢拿那等种族下刀,当真是胆大包天!这才是真正的德行无量,天下共慑!与始皇一比,现在朝中那些个贤者能臣,毛都算不一根,连羞愧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估摸也不会有人这样去比较。始皇,在所有秦人心中,那就是唯一的神话!
日头正盛,朝会已过。今日的天空,特别干净,皇城之,一点絮白,背景着蔚蓝,是如此醒目。但没有半个人,朝着那里注视哪怕半眼,仿佛突兀的白色根本不曾出现在天。
楚翔低头,俯视着芸芸众生,十二金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沉默着,感受着金人傀儡的沉默…
遽然,特别的一幕映入眼帘,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小太监,看着尚未志学,很是瘦弱。
也不知他得罪了宫里哪位权贵,被两名侍卫,双手反剪,压到一座殿外跪下,紧接着就是一顿棍棒朝着屁股打去。噼噼啪啪的声音,伴随着嚎啕的惨叫,远远传开。那些路过的宫女差役,不禁缩了缩脖子,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虽然隔得颇远,千百丈距离,但对于楚翔来说,和亲临在旁,也无甚区别。小太监的死活,他当然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当那名小太监被生生打死的瞬间,皇城之,他的脚下,忽然出现了一片灰色的漩涡!
………。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深海的归墟之中,干净明亮的洞窟里,忽然响起了水滴落下的声音。
本尊盘坐着,并未睁眼,但是他的神识,已经将一切收于心中。
良久,直到地面浸出一滩水渍,他才默默从石床走下,来到了摇曳不休的烛火前。
青铭、还有紫衣男子,仍旧坐在石床左右,毫无动静。
本尊伸出手指,将指尖抵着长明灯火火心,炙烤出一阵浓郁的香气——诸天众妙身殊异,香洁自然。
青灯一盏,有心无燃。灯芯是一截看着非常普通的灯草,灯内却空空如也,不停燃烧着的,是紫袍男子的修为、力量。
“我一度以为,你就是本体。就像我一度以为,他不可能达到我的高度一样。却为何,我竟然看不透你们…”
本尊自语,注定了得不到答案。海水依旧在一滴滴朝着原本不该出现水渍的地方滴落,溅出一片片小小的水花。
青铭未动,她闭着眼睛,就像已经沉睡。紫衣人未动,他闭着眼睛,眼皮在颤抖,似欲睁开,但又疲惫无力。
当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当不可能猜错的结局猜错。也许,相对的终点,也就是相对的起点。
本尊施然转身,回到了石床原本属于他的位置,盘坐。
这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改变…
滴答、滴答…
水滴在滴,地却没有半点痕迹。这是一个循环,平常的循环,就如同世俗要下雨一样,归墟之中,也会存在某种流动,紫衣人早已习惯。
没有朝着滴水的地方,看去哪怕半眼。那就像是一场虚幻,看得见,摸不着。倘若这便以为归墟变得不稳定,有机会逃脱,那么最终只能抱憾。
地是不会出现水渍的,因为那虚幻,触及地面时,就会消失。这就如同长明灯的火焰,终归不是实物。它的力量,在燃烧的瞬间,即被归墟吸收,用以加固这片牢笼。作茧自缚,也许可以用这个成语,形容归墟中的囚徒。
紫衣人站了起来,走到了灯火之畔,伸出手指,让火苗舔舐着指腹。
凉的,果然还是凉的。没有任何异常,感受不到半点存在。那火,同那水一般,看得见,摸不着。
紫衣人没有表情,曾经的苦笑早已经变成麻木。归墟,之所以能囚禁这许多古强者,便是因为其循环自成体系,完全无法触碰。
也许,当火焰有了温度,当水滴会溅出花儿,归墟也就不再可怕。但紫衣人知道,这不可能。
一如往常,回到了属于是自己的位置。紫衣人知道,本尊并未动过,他的灵识一直在监视着整个洞府…
许久,又或者只在紫衣人闭眼睛后。青铭忽然看了看本尊,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
一个棋盘,三颗棋子。当棋子跳出棋盘,成为执棋之人,甚至是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