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巅峰-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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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强大的,神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因为那同样无比脆弱。不灭之名下、唯一的弱点——最强大的,正是最弱。”
“本尊,那么,早就开始的你,究竟又是什么样呢…是否当真保持着一识三分时的纯粹。也许,改变的并不只是我一个…”
“继承最多的你,果然,看的比我透彻,醒的比我更早。但这还不是结局…”
楚翔复又闭了眼睛,背后神像忽然掉下淅淅沥沥的白色石屑,为地面铺了一层灰烬,很快又被大地吞噬。
神像的眼睛,随着楚翔闭双眸,那深紫色的光泽似乎也暗了一下。
两点紫色的水珠从神像眼角滑落,掉到地,“咝啦”一声,带起一阵灼焦的白烟,凝成两颗璀璨透明的紫色晶体。
那究竟,是神的泪水,还是涤去的污秽?
当最后一点本质的脆弱被排除,那尊不知多高的神像,紫色的目光变得更亮,整个雕塑、仿佛瞬间活了!
完全由神力聚成的,从来不该单单只是一座雕像,除了神体,便是神国也没有这般奢侈。
神像,或者说新生神体,那双紫色的眼睛暴睁着,炯炯生电,似乎不知疲惫,永不合拢。
凝聚了无穷神力的神体,虽然尚未完善,但却给人以力量磅礴的感觉,立在紫色的本界中央,立刻就有一种镇压八方的雄浑。
忽然,千丈高的神体眉心,裂开一丝血线。就像是蝴蝶破茧,春蚕出壳,那道血色的伤口转瞬化成了一只竖着的闭合眼睑。
竖目开阖,虚空生雷!
那只竖瞳只是微微细眯,一线代表审判的银光立刻钉住了整个紫色本界,所有本界内的生灵,齐齐颤抖。
“王、王、王…”
那是虚弱的哀号,是蝼蚁面对死亡之力的悲鸣。
竖眼猝然闭合,仿佛不曾睁开,而那股铺天盖地如同代表天地宣判的威严,也消散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磅礴到让任何人热血沸腾的战意。
“王!王!王!”
生灵们,又在呼唤,这次却是热烈的欢呼!
“吾乃——战争之神!惩戒之…!”
神体不曾开口,隆隆的声音已然传遍这方天地。
原本的神像、如今的神体下方,楚翔的肉身,慢慢在空间中淡去……
卷四 血浴废土 第二十五章 屠令(下)
12…22 16:28:35 6501
我行走在世间,代表着另一个伟大的存在,而那个伟大的存在,就是我。
可笑吗?也许吧,又或者不。
当我和我面对面时,不是所谓的克隆复制体,也不是所谓的意识灵魂分化,而是同一个本源衍伸出的自我,面对面时,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照镜子?或者,叫做自省…
最了解自己的,始终只有自己。当自我可以从第二方、第三方的角度审视自己,本身也就意味着不再容许犯错。神的完美,其实又何止充分客观的意识?
不成神,那种感觉,终归难以言喻。
“吉安娜,为什么,我心中总有一些不安的感觉?”
深夜,阿尔萨斯穿着单薄的贴身锦衣,徘徊在床前,面色显得焦虑。
那躺在床上的佳人,用被子半裹着身躯,一些美好的嫩白若隐若现,颇为风情万种,让人联想纷纷,不正是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公主。
不要疑惑他们的亲密关系,若非当年年少的阿尔萨斯尚没有学会正视感情,早在好几年前,他们就已经成婚。
而双方家长,也都是乐意见到这种状况的。
“阿尔萨斯,不要担心了。达伦都已经控制住局势,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况且,这种新型疫病,相信获得样本的肯瑞托议会,很快就能研制出解药。”
新型疫病的可怕,已经被药剂师们解析出来。虽然那种恐怖的效果推断,让每一个知情者震惊。但大师级职业者对于疫病的免疫,多少还能给人带来一些安慰。况且,从小生活在达拉然的吉安娜,对于肯瑞托的坚信,绝对不是阿尔萨斯能够理解。
作为肯瑞托议会中的一员,通过种种上古文献,还有什么是吉安娜没见识过的呢?
即便是传说中的亡灵法师、甚至是企图将自己变成亡灵法师的人,肯瑞托议会中也不是没有。
当年达拉然疯狂的造神计划,吉安娜虽然并无机会参与,但也是了解的。连“神”都能造,还会惧怕区区瘟疫吗?
“也许,你是对的。”
阿尔萨斯摇了摇头,兴许是知道自己唐突了佳人,又或者明白那种毫无理由的担忧全无必要。把一切烦恼抛诸脑后,再见吉安娜的喜悦,在此情此景下,终于化为火热,将他那颗充满活力的心燃烧了…
“吉安娜…”
“阿尔萨斯…”
落下的帷幕,遮住了许多春色。
也许,这将是暴雨前最后的
“怎么回事!你是说,南城第三区也发生了类似病例?!”
被侍卫从睡梦中唤醒的达伦,匆匆披挂整齐,红着眼睛来到了伯爵府大殿上。
宽阔的殿堂,所有奢华的饰物都被拆除,重新简单布置后,彻底变成了极富铁血色彩的战争大厅风格。
地方贵族们喜欢的,阿尔萨斯王子未必喜欢,尤其是那些北征军将官、包括达伦赛尔一定不喜欢。
扫了扫被人关在笼子里抬进来的两只怪物,看得出,它们还没有疯狂,应该处于病例最后的濒死阶段。但那种恐怖的腐烂程度,足够叫任何人皱眉。
达伦赛尔当然也不例外,入鬓的眉梢就像两把冷刀,刀柄处却紧紧贴合着,他的右手不经意搭上了左侧腰上悬着的长剑剑柄,这位年轻的少将,嘴唇已经有些苍白。
“一共,多少起病例,你再说一次。还有,这样的情况,到底有多久了,说实话…”
声音有些颤抖,倒不是对这种攻击力量薄弱的怪物畏惧,而是那可怕的后果…
如果,斯坦索姆所有的居民都染上这种怪病。如果,疫病开始向外扩散…
某个城卫军小头目咽了口唾沫,再次惊惧的看了笼中蜷缩着的怪物一眼,语气比之焦虑的达伦还要不堪。
“三、三百八十多起,仅一个第三区就有三百八十多起!第一例是在午夜时分被发现的,当时、当时那人甚至已经疯狂,竟然朝着城卫军发起攻击!您知道,晚上这种事情,总是更不容易被发现…控制…当时那群巡逻的士兵也没有在意,直到…直到…”
那个城卫军小头目声音中已经有些哭腔,也不知是畏惧达伦的怒火,还是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直到那群被误伤的卫兵中也有人发生了病变!直到事情完全控制不住,甚至全面扩大!你们才来找我!是吗!!!”
达伦怒吼出声,眼睛通红,就像一只饥饿的猛虎。由颓丧到愤怒,他甚至恨不能一剑就把这名地方军下士砍了。
天哪!一个区域,三百八十多起!这还怎么控制!作为名义上的斯坦索姆军事副统帅,他竟然到现在才得到消息!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城卫军高层里分明有人在刻意隐瞒!
北征军毕竟数量有限,而且都是疲兵,是以除了在临时驻地、以及伯爵府周围派人例常巡逻,市内的监控,靠的还是那群下午才对王子宣誓效忠的城防军!
可是,可是现在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达伦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而他的那些亲卫,也俱都面面相觑。
“大人,是否要通知王子…”
一名北征军少校,也是达伦的亲信之一,出列走到赛尔面前,俯身问道。
由于伯爵府颇大,而且卧室中都布置了消音法阵,是以只要不是地动山摇,或者特别前往通知,哪怕外面吵翻了天,阿尔萨斯也不可能知道。前提是他不主动释放自己的感知…
但在这种情况下,达伦亲眼看着他和吉安娜一同进入卧室,作为一名正常男性,哪里还会时刻保持过分的警戒呢?北征军更新α精锐可都集中在伯爵府中,安全根本不是问题,何况还有洛克那个强大的门神…
“不!”
稍稍分神,达伦立刻否决了那名少校的提议。
也不顾那名愣住的少校,达伦直接眯着眼睛从座位上站起,仿佛重新找回了干劲——也许,是竭斯底里的疯狂。
“不能让王子知道!罪过,总要有人来承担!王子之前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责任,这次该轮到我了。”
“谢特,去通知军事区的兄弟,让他们前往这里集合,要快!来人,给我把这几个家伙拿下!”
达伦冷冷的下令,在那几个将笼子扛来的城卫军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几名周围戒备着的北征军精锐战士打昏,擒拿。
而那名唤作谢特的少校,也微微湿润着眼眶,欠身匆匆退了出去,他当然明白达伦要做什么。
“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们谁要冒然告诉王子,以后最好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我赛尔家族手里。”
冷冷的环视四周,达伦的语气说不上友善。
但是周围那些北征军士兵,看向他的目光,却充满了敬佩、以及少少感动…
“誓死效忠王子,誓死效忠少将!”
没有人,是傻瓜…
对于他们这些大兵而言,控制中瘟疫的办法,从来不像法师们那么复杂…
“吉安娜,不知怎么,我总有一些不妙的感觉。”
“嗯?阿尔萨斯,你多心了,睡吧。这个时候,又会有什么大事呢。赛尔刚刚不是通过魔法传讯,报告了平安吗。你也真是,半夜还要把人吵醒出去巡查。也就赛尔才没有怨言。”
“…也许吧,但是…”
“好啦,好啦。你看,赛尔总不会欺骗你吧,即便他会欺骗你,难道我也会欺骗你,就算是我们都骗你,你自己的灵识总不会欺骗自己吧…”
“吉安娜,抱歉,我不是怀疑你们,更不是…只是…唉,睡吧,夜还深呢,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平静了。”
“睡吧,阿尔萨斯。我也很久,没有享受过梦境的滋味了…”
“也许,对于我们,任何没有必要的休息,都是奢侈。这是一种悲哀,又何尝不是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筹码呢?”
阿尔萨斯寝宫前,洛克身披厚重的钢甲,如同门神一样一丝不苟的堵在路口。
他的身上不时散发着波动,让小小一扇屋门,隔绝出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神说,善良或者邪恶,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一切所为不过随心。阿尔萨斯,你应该感谢我,也应该感谢你自己…”
“吾主,战争之神,惩戒之…赞美你!”
通道的尽头,忽然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几个侍女不知如何避开了巡逻的守卫,径自朝着王子卧室的方向走来。
那几个侍女,目光有些呆滞,仿佛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意志,如同行尸走肉。
她们空洞的眼神,亦好似并没有看到门神一样的洛克。
洛克睁开了原本闭合着似在养神的眼睛,瞳孔是紫色,让他本就刚毅的面容显得更加英武。
只见他抬手朝着侍女来处一指,那些不速之客,立刻如同落入沸水的冰块,消逝融解…
“吾神的猎物,不容许异教徒亵渎。用仇恨和自责去驾驭,不过是一种最低等的手段…”
洛克喃喃自语,再次闭上了眼睛,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与此同时,那诺森德大陆上空,又一次响起了寒风的呼啸。
只是,龙骨荒野上,龙眠军团的士兵们居然不再畏缩,而是志得意满